《重生之公主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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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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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微臣倒是觉得天界神灵未必有这个雅兴来管制一个凡人的死活,倒是长公主殿下您手眼通天,能管这神仙不能管,凡人不能为之事呢。”

    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之间不过寸许的距离,本该暧昧的氛围之下,唯有他们自己看的明白清楚——

    眼神拼杀之中,他们彼此之间都动了必杀之心!

    这一场秦宣和秦洛之间的大位之争演变到他们这里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要么成功,要么——就一败涂地,被对方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蓝玉衡的目光中带着凛冽的锋芒,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蓝某一直觉得长公主的为人你与众不同,如今竟也要做了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宵小女子了吗?”

    他这分明就是在激她,可是他忘了,秦菁真的不过是个女子,而身为女子,在她面前为自己摆着的借口就总要比男子要多上许多,什么君子信条?什么丈夫风度?所有那些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半分意义。

    秦菁的目光中颇带了几分愠色的冷冷回视他,鄙夷的扯了扯嘴角寒声道:“蓝玉衡,本宫给你三分颜面全然是看你在父皇面前当差的份上,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如此这般是在质问本宫吗?”

    蓝玉衡借机近距离的观察她,想要从她的神情语气中寻出一丝破绽,但是很快的他便又再一次的失望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仿佛全身上下都批了层冰壳子,时而凛冽事儿霸道,双方对决多次,她都从不层留过一丝的破绽给他。

    他的目光落在秦菁的脸上久久凝视,却忽而发现她的五官竟然生的十分精致,清澈的眉眼、小巧的鼻子,愠怒之下紧紧抿着的红唇水润丰盈,带着一种隐隐诱人的光泽晃动在眼前。

    以前只道一眼看去自家表妹是恁地艳光逼人,他也曾近距离的观摩过秦苏的五官,细看之下反倒失望,只觉得不过如此,反而是这个素来默默无闻的荣安长公主,这般细看之下竟会给人这样一种惊异的发现。

    蓝玉衡的心头忽而掠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情忽而略带沙哑的轻笑出声,玩味道:“怎么,长公主这便是心虚了吗?”

    说话间他凤眼的尾端斜斜一挑,竟也带了种说不出的温柔和风情。

    这个男人,素来高傲清冷,秦菁倒是微微一愣,然则还不及她有所反应便听得身后管海盛喜出望外的一声叫喊:“哦,长公主,您回来了啊?老奴刚还准备去寻您呢!”

    秦菁会和蓝玉衡站在一起管海盛也着实奇怪,心下当时就犯了嘀咕,蓝家和萧家如今已是水火不容,这两个人更是相看两相厌,此时站在一块儿说话倒是不足为奇,可是不剑拔弩张的大打出手就已经要烧高香了,怎么还就站的这么近,乍一看扫过去几乎就要脸贴着脸。

    只是心里虽然疑惑颇多,但他到底也是景帝身边的人,人情世故通透的很,当即也只做看不见的贸贸然开了口。

    被人撞倒她和蓝玉衡站在一处绝非好事,秦菁倒退一步,转身而去,发丝飘洒过处留下一抹若有似无的微弱香气萦绕鼻息间。

    蓝玉衡有些愣神,转眼秦菁已经几步走到管海盛的面前道:“大总管怎么出来了?本宫刚好遇到了蓝统领就和他打了个咋呼,正准备去向父皇复命呢。”

    “哦,陛下也是看着殿下去了这么久不回,怕是晋夫人那边别有什么事,就差了老奴过去看看,正好,您回来了,就赶紧的进去吧,陛下等着您呢。”管海盛道。

    “好!”秦菁点头,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

    管海盛急忙跟上,转身前还是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回头匆匆扫了蓝玉衡一眼,心中更是片刻不肯消停的计较起这两人之间的猫腻来。

    蓝玉衡站在原地仍是负手而立,目送秦菁的背影跟随管海盛一道进了前面的院子,半晌之后才鬼使神差缓缓抬手自怀中掏出一物。

    那东西乍一看去约莫块素色的帕子,上面有些隐约的污迹像是没有完全清洗掉的血迹,而细看之下才能辨认出那却是不知道从谁的衣服上剪裁下来的半截袖子。

    蓝玉衡将那块布料捏在指间,五指一寸一寸慢慢收紧狠狠的握了握,右手手背上的那道伤疤便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题外话------

    据说,这是对手戏?

第167章() 
晋天都的头部受伤一直昏迷不醒,杜明远一个人孤立难支,一边帮他处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稳定伤情,一边心急如焚的等着援手到来,而期间秦菁则是得了景帝的传召一直陪同他守在外屋等消息。r /》

    倒不是景帝就有多喜欢她,只是他身边没有得力的儿子可以陪伴,那些后妃公主们又都不担事儿,唯有秦菁还能稳住情绪同他做个伴。

    近年来景帝对晋天都的依赖程度非同一般,秦菁完全可以想象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偶尔便出言劝他两句稍安勿躁。

    景帝不说话,一直佯装镇定的闭目养神,一直等到天明才终于盼到了莫如风和几位太医陆续上山。

    “快快快,快请几位同僚进来!”杜明远满头大汗的从里屋出来相迎,一眼看到和众人一同进屋的莫如风,他神情突然一滞,下意识的就侧目去看了秦菁一眼。

    当时秦宣的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疙瘩,秦菁隐忍到今日还按兵不动,让他越发的心慌,而后来她更是亲自去了一趟祈宁并且带回了莫如风,自那以后他才把秦宣这个烫手的山芋给甩了出去。

    不言而喻,莫如风是秦菁的人,此时他会一并出现一定也是得了秦菁的授意,这件事便不好办了。

    景帝听闻动静忽然睁开眼,扭头去看杜明远:“杜太医,国师他怎么样了?”

    杜明远一个机灵猛地回过神来,掩饰性的垂下头把目光从秦菁脸上移开,恭敬道:“回禀陛下,国师伤的很重,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虽然老臣已经尽力替他把表面上能够看到的伤势都做了处理,可他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景帝沉吟一声,已经按耐不住的从桌旁站起身,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

    “是!”面对景帝的逼视,杜明远只是谨小慎微的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景帝焦躁的一把推开他,径自掀开帘子走进去,秦菁举步跟过去,杜明远赶忙往旁边让开半步,果不其然,秦菁在错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顿住了脚步。

    杜明远心下一紧,秦菁已经侧目向他看去,赞许的点点头道:“杜太医忙了一夜,真是辛苦你了!”

    “治病救人乃是老臣的分内之事,老臣不敢居功!”杜明远心里七上八下,已经清楚的领会到她言辞之间的警告之意——

    说他辛苦,其实她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

    杜明远心下暗暗一惊,急忙又往旁边让了两步,自从被迫掺和进去秦宣的事,他在秦菁面前就没了底气,秦菁是怎么想的他不得而知,但他自己却总觉得是有个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

    他身上这种畏惧的情绪秦菁自然是感觉到了,继而不动声色的满意一笑就跟着景帝走了进去。

    景帝进了屋子先是径自走到床边去亲自探望了晋天都一眼,见他确实没有转醒的迹象眉头不由就皱的更紧的回身去找杜明远道:“国师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你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吗?”

    “这个——老臣已经诊过了,”杜明远道,忖度之下,终究还是一咬牙继续道:“之前在后山的时候陛下也看到了,国师的头部受到重创,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才一直昏迷不醒。而老臣所长之术是诊脉看病,在外伤的处理上确实不敢称大,还是请其他同僚看看吧,或许能有更好的法子帮国师稳定伤情也不一定。”

    景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匆匆一扫,不耐烦道:“你们哪个擅长治疗外伤,还不快去?”

    杜明远的医术在太医院有目共睹,虽然在用药方面他不及林太医,在针灸施针方面又欠着周太医一些,但总体而言他对各方面都有涉猎并且俱都达到了通透的境界。

    此时他会这般自谦的推辞明显不合常理,在太医院混着的这些人都是通达世务的明白人,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的猫腻,却也十分明白——

    此事怕是要有麻烦了。

    更何况他们又都以杜明远这个院使马首是瞻,杜明远推脱诊不了的脉,他们各自明哲保身,自然不会轻易沾染。

    是以景帝话音刚落已经马上有一名老太医颤巍巍的站出来道:“回禀陛下,咱们太医院最擅此道的乃是钟太医,可是他的府邸建在城南,此时还不曾赶到,怕是还要多等片刻了。”

    “废物!”景帝闻言已是大怒,大袖一甩就将身边圆桌上的一套茶具扫落在地,目光冷飕飕的巡视着众人似笑非笑道:“区区一点皮外伤都治不了,我告诉你们,今日要是国师会有什么闪失,朕就杀了你们统统去给他陪葬。”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众太医闻言俱是腿脚一软齐齐跪地求饶。

    杜明远背上开始冒汗,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息怒,臣等也是实话实说,如果臣等妄自尊大误诊了国师的伤势,反而才是对他不利,请陛下稍安勿躁,等着钟太医上山吧!”

    “钟太医!钟太医!朕养着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景帝暴躁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他兀自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也觉得无趣,再加上外面天气阴沉无风,他便更觉得胸中燥热,转身又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不经意的一抬眼刚刚好就看到跪在众人之后的莫如风。

    其实对于莫如风景帝并无多少好感,也许是被杜明远等人气得狠了的缘故,此时他便是骤然止步,居高临下冷冷的对着莫如风抬了抬下巴道:“你也不擅长医治这种伤吗?”

    “草民对此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和几位太医相提并论。”莫如风跪伏在地并不抬头,语气客气却不谦卑。

    “你们这一个个的还好意思说什么救死扶伤?”景帝正在气闷,耐性便差了很多,讽刺一笑之后紧接着又是话锋一转,忽而凛冽了眸光冷声道:“你也跟他们一样,要等钟太医来吗?”

    莫如风摇头,淡淡说道:“所谓救死扶伤,必是争分夺秒时不我待的,如果陛下需要,草民可以一试。”

    所有太医都不肯接的烫手山芋,景帝没有想到他居然不拒绝,倒是稍稍怔愣片刻。

    秦菁见状便有些不忍,急忙上前一步劝诫道:“父皇,莫大夫到底是年轻了些,既然众位太医都没有把握,不如——”

    她话音未落,景帝已经嫌恶的一记冷眼飘过来。

    秦菁脸色一白,忙是讪讪的闭了嘴。

    景帝这才重又移开目光去扫了莫如风一眼道:“既然这里也就你敢动手,那就去吧!”

    说罢,便是一撩袍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是,陛下!”莫如风不卑不亢,恭敬答道,待他出门之后便从地上起身背了药箱往床边走去。

    秦菁无奈的吐了口气,眼中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不过景帝的命令她不能违背,迟疑之下终究只能摆摆手示意杜明远等人道:“怕是马上便要降雨了,这屋子里闷得慌,你们留个人下来和莫大夫一起看着,其他人就先不要挤在这里了,先出去。”

    “是,长公主!”杜明远应道,想着自己还有把柄捏在秦菁手里,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吩咐下去:“这里还是我留下吧,你们都先出去吧!”

    有人肯要承担这个责任,众人自然求之不得,马上便是告辞退了出去。

    秦菁似乎还是不能很让心莫如风,待到他们都出去,便也跟到床边去观察了穿上还在昏迷不醒的晋天都一眼道:“国师似乎伤的不轻,你有把握吗?”

    “没关系,我尽力而为!”莫如风回头看她,目光仍是温润如玉的淡淡笑道:“我要先替他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这里不太方便,你先出去吧!”

    “嗯,好!”秦菁与他相视一笑,转身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补充道:“凡事量力,不要太勉强!”

    “呃,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莫如风笑笑,再度对她摆摆手。

    莫如风是个稳妥安定的性子,每每说话做事都能让人放心,秦菁见他脸上一副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言,转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仍是陪同景帝守在外屋。

    屋子里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正午时分,午时的钟声刚过,天际便是一道亮丽的闪电撕裂天幕,把那片笼罩天际整整两天的乌云断成两半。那时候的天色已经晦暗如同黄昏的颜色,在屋子里几乎是要点了灯才能看清楚与自己同室而处的那些人的面孔。

    惊雷乍现,景帝这次慢悠悠的睁开眼往敞开的门外看了一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父皇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休息吧!”秦菁回答,说着径自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看着样子,这场雨应该马上就要降下来了,却不知道江北那边是个什么情形。”

    云都这里近期虽然也是少雨,却也没有达到干旱的地步,江北的卢虎洲一带才是重中之重,长此以往已经快要发展成为景帝的心病。

    景帝闻言心下微动,又沉默着静坐片刻就也起身走了过来,与秦菁并肩站在门内我看外面骤起的冷风,不过片刻,豆大的雨点竟然真就夹杂在斜扫而过的冷风里落了下来,并且越落越急,眨眼的功夫已经连成一片,雨幕重重,再难辩驳外面的景物。

    “这场雨来的真是及时呢,若是天黑之前能够再得了江北那边的消息,父皇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秦菁惬意的伸手出去拨弄了两下房檐上成股刷下来的水柱——

    这场蓄谋已久的大雨可以冲洗掉很多东西的痕迹,包括那些蓝玉衡和景帝都必定一直在努力寻找却还没有来得及发现的东西。

    “是啊,这场雨朕的确是等了很久了。”十月中的天气,若说降雨原就是十分罕见的,景帝的心情也难得愉悦起来。

    秦菁回头看去,父女俩的视线不期而遇在雨幕之外碰撞,竟是难得默契的相视一笑。

    因为大雨阻挡,景帝一行就暂时被困在了普济寺中不得回宫,秦菁和景帝分道从晋天都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外面的雨势却无半分消减的迹象,庭院间皆是积了一层浅水来不及疏散,前后统共没有走上几步路,秦菁进门时脚上修鞋也已经湿透了。

    “公主快进来,这山间风寒,可不要着了凉!”墨荷从里屋迎出来,手里拿了干帕子给秦菁擦脸。

    “没事,就是刚进门前被风吹外了伞!”秦菁接过她手里帕子自己把脸上沾染的雨水擦拭干净,遂又抖了抖半湿的裙摆对墨荷眨着眼笑了笑道:“我衣服也湿了呢!”

    墨荷被她一脸无辜的样子逗着倒是生出几分心疼,忍不住跺脚嗔了声道:“奴婢早就备下了,公主快随奴婢进来换了吧!”

    “嗯!”秦菁笑笑,抖着裙摆上的水随她进了里屋拾掇。

    这普济寺里的禅房虽然比一般的寺院要宽敞干净很多,但要比起宫里还却还要差的远,什么都不方便。

    秦菁这一路走上,虽然没有彻头彻尾的淋一场雨,身上到底也是湿漉漉的不好受,好在墨荷几个都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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