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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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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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才爬的树,说到底殿下这也是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孝心啊!”

    秦菁心里冷笑一声,上一世他们的说辞可不是这样的,只道是宣儿自己贪玩上了树,景帝恼了他的不成气候,自然而然就不会把错记在这些奴才身上。

    不过听了小泉子的这番话,秦菁倒是把事情的原委慢慢想通了,明知道宣儿不好骗,他们便抱了太后的那只猫引他上当,事后消灭证据,把猫抱走再把那只从天而降的鸽子清理掉,于是事情的真相就变成秦宣自己贪玩闯祸,而现在事情被自己撞破了,这条所为“真相”就不成立了,于是一计不成便又临时起意再生一计。

    秦菁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泉子趴伏在地上的脊背,不觉沉吟一声,上一世他跟在宣儿身边那么久,自己居然从不知道他还有这般口才呢!

    这小泉子的确是聪明,居然懂得把这顶高帽子套到太后头上,这宫里真是越发的人才辈出啊!

    秦菁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向殿外,看了眼院子里跪了满地的那些奴才,心里婉婉一叹便有了论断——

    看来宣儿身边的人是一个也留不得了!

    蓝淑妃的手伸的太长,自己若不先断她几根指甲警示,只怕她会越发的肆无忌惮。

    听着小泉子的说辞,想到孙子是为了给自己尽孝才落到这般田地,太后震惊之余心里更是深深的懊恼。

    她张了张嘴,一时竟是无话,眼圈却跟着湿了,滚出两行浑浊的老泪。

    见着自己的母亲伤心景帝也着了慌,忙是上前劝道,“母后就算是怜惜儿子也请您莫要动气,太子如今生死未卜儿子已经十分痛心,您若再要为此气出个好歹,儿子是要负疚一辈子的。”

    梁太后心里百感交集,但说到底她还是要心疼儿子的,抓着景帝是手隐忍半天终于缓缓的出了口气。

    常言道关心则乱,小泉子利用的恰恰就是太后跟宣儿之间的祖孙情,想趁着太后动容蒙混过关,并且他几乎就要做到了。

    见梁太后止了泪景帝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恶劣,转而对小泉子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奴才不敢撒谎,当时随行的其他人也都可以作证!”小泉子说着又重重往地上叩了两个头,目光稍稍一偏却见旁边的常禄还因为自己的临阵倒戈而表现出一脸的震惊,他心悸之余只想让常禄尽快回归状态接受这个事实,不得已突然抬头看向立于梁太后身侧的秦菁,大声道,“当时长公主也在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

    先是秦宣爬树受伤,再者怎么连秦菁都牵扯在内了?

    起初杜明远诊脉的时候秦菁是随口透露过自己在秦宣出事的时候扶了他一把,可那会儿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秦宣的伤势上并没有留意她的话,此时听小泉子这么一说,所有的目光都刷的一下射向她,脸上表情虽然不一,但却大都透着惊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景帝,他丝丝的抽了口气,颇有些困惑的将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女儿上下打量一番,最后问道,“荣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里带了一丝不善的质问。

    他对秦苏向来都直呼其名唤一声“苏儿”的,对自己却永远都是这么冷淡刻板的两个字——“荣安”,单从这个称呼上,彼此间的亲疏内外就可见一斑。

    不过横竖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秦菁倒是不在乎,此时她更关心的是要怎么把这台大戏风风火火的继续唱下去。

    小泉子额头充血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她,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秦菁突然觉得好笑。

    这狗奴才是要磨成精了不成?才刚利用完太后的护孙之情,转头又想拿自己当枪使替他作证脱罪?

    想来上一世自己真的是过于仁慈才会让他们如此之“信任”,也罢,既然人家都求上门来了,她又何惧大大方方的送他们一程?

    秦菁心里冷蔑一笑,突然膝盖一弯直直的跪在了景帝脚下,悲恸道,“父皇,儿臣无能!”

    ------题外话------

    捂脸,太后凉凉好可怕,看了半天白戏,下一章公主殿下终于要亲自出马鸟~

    抽死这群见利忘义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嗯哼~

026以退为进() 
… …

    景帝脸上神色一震,颇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梁太后茫然的回头看了孙嬷嬷一眼,显然也是不明所以。

    秦菁腰杆笔直的跪在景帝脚下,抬头用一双蓄满泪水的闪亮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悲伤情绪,她像是极力忍着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的说道,“晌午那会儿臣得了宫人禀报说宣儿在岳阳宫后面的院子爬树翻墙头,父皇和皇祖母是知道的,宣儿自幼便得欧阳太傅教导,虽然顽劣了些却也懂得分寸,平白无故是断不会做出这等损伤我皇家体面的事情来。儿臣当时也是困惑,但恐他闯出祸来还是赶了过去,这才知道原来是皇祖母的雪团儿走失了,宣儿一时着急就带了他宫里的奴才在帮着寻找。可不知怎的那猫却是上了墙头,宣儿去捉它的时候这才不慎落了下来。儿臣吓坏了,跑过去想要接下他,却只怪儿臣不是男儿身薄力弱,只拦了他一下还是让他伤着了。眼见着皇弟从树上摔下来儿臣却没能护住他,请父皇降罪!”

    秦菁的说辞基本同小泉子无异,她并没有多强调什么,只是隐晦的告诉梁太后和景帝知道,秦宣出事的当口是带着他宫里的奴才一道儿的。

    没有人能听出她话中的刻意,但景帝和梁太后都不是凡人,只要稍加思量他们就会自发自觉的察觉出这个致命伤。

    虽然明知道如果她现在就声色俱厉的指责这些奴才玩忽职守会更立竿见影,但这几个奴才的狗命却不是她此时的目的,她要的是借由此事让众人看清楚这宫里的风向,所以便只有以退为进。

    秦菁说着突然伏下身子重重的一个响头叩在景帝脚下,眼泪就滚了出来,“儿臣未能护住宣儿害他受伤,如今更是连累皇祖母和父皇母后伤心难过,请父皇降罪责罚儿臣!”

    她的语调刚毅坚决又充满了自责,竟然没有半分惺惺作态的矜持。

    景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儿会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他十分的震惊,而震惊之余整个人如遭雷击,伸出去想要扶起秦菁的手就那么僵硬的顿在半空一时间完全没了反应。

    “阿弥陀佛!”而梁太后听着脸上已经是惊的雪白一片,抚着胸口后怕的几乎要晕倒,“宣儿那么大个人,你怎么就敢伸手去接?伤了他哀家固然痛心,你再要给带出个好歹来——这就等于是要了哀家的命了。”

    她急得想要跺脚,可又因为是坐着的使不上力,情急之下忙是指着秦菁回头对孙嬷嬷道,“快,孙嬷嬷,你快把这孩子扶起来,让哀家看看,伤着哪里没有?”

    “是!”孙嬷嬷快步走上前去搀扶秦菁,谁知手刚触到秦菁的右臂却见她眉头一紧,突然咬牙痛呼一声往旁边躲过了。

    孙嬷嬷一惊,再不敢动她分毫,喃喃道,“公主可是伤着哪里了?”

    梁太后一听就急了,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秦菁哪敢劳动她亲自来扶,赶紧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勉力扯出一个微笑,摇头道,“孙女没事,就是碰了下胳膊!”

    梁太后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但可能是因为极力隐忍的缘故,额上竟是细密的一层汗珠。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又升腾起来,梁太后目光一厉猛地看向跪在远处的两个太医,怒道,“你们这些太医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菁儿看看!”

    留下来的是林太医和顾太医,林太医现任太医院的副院使,闻言自是理所应当的站出来给秦菁诊治。

    因为宫中女眷身份尊贵,陌生男子不得轻易近身,所以一直以来宫里都流传着“金丝诊脉”一说,而如今秦菁是伤了胳膊,自然不能单凭诊脉做论断。

    林太医上前先是郑重无比跪下来给她请了罪,得到首肯之后这才隔着衣服试着捏住她的右臂活动了一下。

    她的肩膀似乎伤的不轻,自己根本抬不起来,被外力一动更是疼的厉害,秦菁虽然咬牙忍着,额上却又滚下豆大的汗珠来。

    林太医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伤势,然后又有宫女取了丝帕搭在秦菁腕上让他就着诊了脉。

    “怎么样?这孩子没事吧?”梁太后在旁边紧张的看着,想要伸手去触秦菁又像是怕会弄疼她,一只手颤巍巍的护在她袖子外侧颇有些不知所措。

    林太医的语气稍有几分慎重的回道,“手腕上只是擦伤,没什么大碍,可是公主的肩膀脱臼了,得要马上接回去,拖久了容易留下后患呐。”

    “啊!”梁太后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急忙道,“那你赶紧的给治了,可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林太医收了诊箱往后退开一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接骨之术微臣并不精通,怕耽误了公主的伤势,请殿下稍侯,老臣这便回太医院请李太医过来。”

    听闻秦菁只是肩膀脱臼,景帝也才稍稍放心,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那就快去快回。”

    旁边的梁太后把秦菁拉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还是紧锁着眉头目光小心翼翼的在她的手臂上逡巡,此时景帝却已经反过味儿来,目光一寒霍的扫向面前跪着的常禄跟小泉子等人冷声一嗤,“你们那么多人跟着,却都眼睁睁看着太子去攀高爬树吗?这皇宫上下难道就只有太子对太后有孝心吗?”

    此言一出,屋子里刚刚缓和几分的气氛又瞬时落回冰点以下。

    原是孙子受伤梁太后已经大为光火,这会儿连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也跟着受到牵连,她更是怒上加怒,不由的也跟着冷了脸骂道,“菁儿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姑娘家尚且知道奋不顾身的去接下宣儿,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群奴才是要活活气死哀家吗?”

    这一次她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激动,肌肉松弛的嘴角甚至是微微翘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放佛微笑,可那一张皱纹迭起的脸上挂满冰渣更是让人寒彻肝胆,就连景帝看在眼里都是心头一颤。

    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露出这种诡异而冷酷的表情了?想到自己腥风血雨一路登上帝位的那些往事,他突然意识到这只已经熄了火的老凤又再度被人点燃了斗志。

    他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猛然明白此时此地已经完全没了他开口的余地,于是将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旁观者。

    此时的梁太后却是气定神闲的缓缓闭上眼,孙嬷嬷感知到她的心意忙把先前她扔到桌上的佛珠递到她手上。

    梁太后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紫檀木的佛珠往下捻到第三颗,缓缓的开口道,“来人,把这些个护主不力的奴才全都给哀家推出去砍了!”

    ------题外话------

    皇帝老爹乃的气场简直爆弱了,貌似某岚一时失手把这货写崩了o(╯□╰)o

    ps:今天俺改了个简介,乃们觉得肿么样?素不素比原来气场多了咩咔咔╭(╯3╰)╮~

027宽厚仁慈() 
… …

    全部砍了,一个不留!

    这就是梁太后的手段,素来雷厉风行,绝不手软。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小泉子惊呼一声,又是磕头如捣蒜,不仅是他,此时便是连同跪在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也都纷纷哀嚎起来,哭天喊地的告饶。

    她这个祖母的心肠有多硬一般人是绝难想象的,想到当年种种秦菁心里不免感慨,当然,她并不觉得这些卖主求荣的奴才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们既然有胆害人就必须承受相应的代价,难免一死,可这一世她要步步为营,却还得要留下他们为自己铺一步路。

    “皇祖母,”秦菁略一忖度,便又站起来一步跨到梁太后面前跪了下去,抓着她凤袍的襟摆恳求道,“您素来都是最宽厚仁慈的,这些奴才固然该杀,可眼下——”

    景帝能从另外的十三个兄弟中脱颖而出,梁太后有多少手段不消多说,但也许是年轻时杀孽太多的缘故,现在年岁大了便疑心生暗鬼,她对鬼神之事颇为忌惮,这也是她近些年来不问后宫诸事安心礼佛的原因。

    此时想到暖帐里不省人事的孙儿,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梁太后心头一跳,突然就犹豫了。

    她手下捻佛珠的动作戛然而止,猛地睁眼看向面前言辞恳切的秦菁。

    秦菁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恳求,忧心忡忡的往内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梁太后的心便定了下来。

    是的,这个时候,她是断断见不得血腥的!

    秦菁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脸色,此时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惧情绪,她便知道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于是赶紧又加了一把火,轻声劝道,“一切还是都等宣儿醒过来再说吧!”

    皇室杀人往往都是因为一时意气,过了这个茬儿很多的事情其实是都可以大事化小的,于是小泉子等人心中不觉隐隐生出一丝侥幸来。

    不过他们也都够聪明,知道梁太后不好惹,便只是强自忍受着等待时机,再不敢多言为自己辩解,只是不住的砰砰砰的叩头以示诚意。

    梁太后的眉心拧成了疙瘩,她倒不是心疼这些奴才的脑袋,但终于还是没能在“因果报应”的伦常中说服自己。

    “罢了!”最后她闭了下眼,无力的摆摆手。

    常禄等人心头登时一松,然则还不等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传遍全身,梁太后已经霍的睁开眼,声音阴沉的怒声道,“别在哀家眼前给哀家添堵,全都滚到院子里跪着去给太子祈福,等太子醒了再行发落!”

    “是,是!奴才谢太后恩典!”一干人等纷纷叩首谢恩,像是怕梁太后会突然再变主意似的,小泉子和常禄两个也赶紧爬出殿外同其他人一起跪在了院子里。

    事已至此,这件事就算暂时压下了,景帝跟梁太后却还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梁太后仍是闭目养神,等着李太医来给秦菁接胳膊,景帝则是紧抿双唇陪坐在一旁,目光略微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戏看到这个份上秦苏早就胆战心惊,可两尊大佛都不动,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离开,无奈之下也只好垂下眼睑默无声息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等着,心里却是暗暗恼恨自己不该来跑这一趟。

    她原也就是沉不住气想来看秦宣死了没,顺便落井下石让父皇对他生厌,也算是为亲弟弟秦洛的前程铺路了,不曾想竟会卷进梁太后的怒火里,好戏没看成不说还差点栽进去。

    这一切都要怪秦菁那个死女人,如果不是她,秦宣现在没准早就死透了,自己也不用想走不能走的留在这陪人演戏,真真是有苦难言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异的安静坐着,林太医足足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带着李太医匆匆赶了过来,李太医又给秦菁检查了一遍,便手脚利索的把她卸掉的肩膀给接了回去,之后又开了两张消肿化瘀的方子,嘱咐给晴云一些日常应该注意的事项这才背着药箱离开。

    确定秦菁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休养梁太后这才放心,景帝深深的吐了口气也是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抖了抖袍角站起身来对梁太后道,“母后,您也劳累半天了,宣儿这里一时半会儿可能是还醒不过来的,儿子先送您回去歇着吧。”

    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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