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谭纵更清楚,似自己这样来的稀里糊涂的六品官身,已然算得上是天下奇谭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轻轻朝这谢飞颔首,谭纵这才轻声道:“明心,你且帮我拿一下,铭牌便在我内兜里放着。”
明心听话的就要动手,只是随即便是脸色一红,却是羞怯难当的很。
似这等将手伸进另一人衣内的行为,那是只有极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干的。而且即便是夫妻之间,也只在夜半无人私语时才会如此。此时虽然天色昏暗,但周围却是人来人往,甚至身前还有一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又如何能不让这小丫头顾忌多多。
“谭亚元这般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经将我当成他的丫头了么?难道他真要娶小姐为妾?是极,既然谭亚元的官人身份无错,那些侍卫大哥的身份也没有问题,那么想必那位发话的王爷也该是真的吧。既然连京里的王爷都发了话了,即便家里老太爷再不愿意,只怕也只有准许一途。细胳膊又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既然如此,那我给谭亚元拿一下东西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丫头,现在只是提前一下而已。而且,谭亚元还身受重伤,这会儿便是连动弹一下也是不行的,即便日后小姐不能给谭亚元做妾,我此时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啊。”
心里转着这样的心思,明心的手虽然依旧颤抖不停,但最终还是伸进了谭纵的衣裳内。
好在那内兜极浅,明心也不过是将手伸了进去,便是连手腕都不须进去,手指便触到了一个硬梆梆的物事。只是明心拿手碰了碰,却发觉这东西竟然不是印象中的四方形,而是小小的一颗突起,古怪的很。
谭纵这会儿却是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明心这丫头在干什么,竟然拿手在自己胸前的乳头上摸来摸去的。虽然男人的这玩意比女人的要粗糙的多,也不如女性的敏感,但终究也算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带了,被明心这小丫头这么一摸,哪有不起反应的——谭纵可是已经有许久不尝肉味了,最是饥渴难耐,更何况明心这丫头身上又是乳香袭人,早让谭纵闻的心猿意马了。
只是这时候人来人往的,若是让甩棍直接显现人前,只怕谭纵这亚元、游击的名声就完了。故此,谭纵只得合紧了双腿,拼命将越长越大的甩棍夹住,不让这玩意翘起来。
只是即便如此也只是个治标的办法,想治本的话,还是得让明心将手拿开才行。故此,谭纵只得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好明心,你乱摸什么呐,铭牌还在下面啦。你若是喜欢摸这儿,以后有机会我再让你摸可好?”
谭纵前面这句话还算是正经,可后面那句却是彻彻底底的调戏了。明心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哪经受的住这等风流话,顿时被说的面红耳赤。这会儿话也不敢接了,只是将手往下面一伸,正好摸到一块冷冰冰的四四方方的东西,立即就拿了出来,随便就丢给了谢飞,却是再也不敢看谭纵一眼了。
女人便是这样,她若是喜欢你,你便是说的再露骨一点,她也只会被你说的面红耳赤,秀秀怯怯地骂你一句坏人、死相;可她若是不喜欢你,你即便是多看了她一眼,她都会大呼流氓,恨不得找心上人来将你大卸八块,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决心。
谭纵却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受折磨了。
那边谢飞巧手接过谭纵的铭牌,细细验看过了,这才收起脸上狐疑神色,翻身下马后恭敬地将铭牌递了回来:“原来是谭大人,小人谢飞,在此见过大人。”
虽说是恭敬,但这谢飞脸上的傲气却是不减。毕竟谢飞这巡守乃是武官,即便谭纵是监察府游击,却也无权干涉当地武官。故此,谢飞也不过是保持着明面上的礼貌,可心里却还是保持着距离的。
明心接过铭牌,却是不敢再自作主张的塞回谭纵内兜里去了,而谭纵的双手这会儿又拿不住东西,明心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自己收了起来,就想着待会等谭亚元的那些侍卫过来时再将东西交给他们。
“谭大人,不知此处发生何事,怎的有这般许多尸体?”
“此事一言难尽的很。”谭纵轻叹口气,示意明心将自己扶起来后,这才低语道:“我们受山越人伏击,损失惨重。好在大伙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又得将军帅人救援及时,这才将那些山越人赶跑。”
谢飞皱眉道:“原来如此。想不到那些山越人竟是如此凶残,竟敢伏击大人。”
明心在谭纵身后吃力地扶着这男子的身体,男子独特的气味让她有些意乱神迷。不过听到谭纵说及“将军帅人救援及时”,特别是这个叫谢飞的巡守竟然还应承了下来时,却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在明心眼里,这些个军汉乃是在战打完了才来的,又如何担得起救援及时的评语。
只是不待她说话,谭纵却是知机的将身体往背后一靠,将她的话堵了回去。然而明心虽然年岁小,但却也是十四五岁的姑娘了,身体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了。谭纵这么靠下去,顿时就感觉到背后被两团软肉顶了个结结实实,当真是舒服惬意的很。
只是明心如何有过这种贴身接触的经历,自然是惊呼出声,随即却又做贼心虚的连忙息了声,只是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却是死活也不敢再看谭纵一眼了。
谭纵自然知道背后顶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但谭纵还不至于蠢到在人前把这事情挑明,见明心自己都不开口,自然也乐的装糊涂。
到得这会儿,他却是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初见时说话犹如小辣椒一样的丫头,却是被自己这位“英雄”给彻底打动了芳心。
第一六零章 无锡遭劫
要说猜女人的心思,谭纵绝对不是什么高手,否则当初在后世时也不会发生那等子差点就造成终生遗憾的误会。
只是女孩子又与女人不同,特别是如明心这等心思单纯到极点,心灵便如白纸一般的女孩子,几乎是将满腔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那些个小心思又如何瞒得过他。
不过明心终究是个如露珠、花蕊一般的贴身丫鬟,卖身契都是握在主子手里的,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那也无用,终究还是要看主子的脸色。故此,对于明心,谭纵这会儿却是没有太多的念想,一切还要随缘。
终究两人接触的时间尚不足半天。
那边谢飞却是没去管谭纵与明心两个人的龌龊事的,只是抬眼看了看四周,先是吩咐手下一块去帮着寻找活口、救治伤员,这才回过头来与谭纵道:“好在大人燃放了狼烟,又派人来通知与我……”
谢飞的这番话还未说话,谭纵却是突地打断道:“等等,等等!”
“你说我燃放了狼烟,还派了人通知你?”谭纵心里忽地闪过一丝不妙。虽然急切间一时半会的有些不明白这不妙缘于何处,但谭纵还是急问道:“我们从头至尾便被这些山越蛮子围着,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谢飞听完,却是犹疑道:“怎的,狼烟不是大人放的?那那位闵姓的公人难道不是从大人这儿跑出去寻我们的?”
谭纵断然摇头道:“决计不是我们。”
略想一想,谭纵忽地道:“谢巡守适才提及有人前去寻你们,不知道这人在何处,可否领来让我见见。”
此时便是谢飞也感觉到了某些蹊跷,自是应允道:“正该如此。”只是转过身去时,却发觉那原本跟在身后的人竟然不见了。
谢飞正要派人去寻人,忽地斜刺里飞奔过一匹马来,那马眨眼即至,只听吁地一声,那马便在谢飞身前人立而起,两只马蹄在谢飞眼前就是一阵踢踏,差点便要踩着谢飞了。谢飞是何等傲气的人物,怎能容得下有畜生(人)在自己面前耍这等威风,顿时便要拔枪挺刺,只是还不待他出手,谭纵的一句话却是打消了他的主意。
“林县令,此次怎的如此莽撞,竟是差点冲撞到了这位谢巡守。还不快与谢巡守赔礼,莫让人笑话咱们读书人不知礼数。”谭纵这话看似在怪罪林青云,可实质上却是在为林青云说情,而且谭纵又点名了林青云身份,谢飞即便再如何不满却也只得收回心里。
“谢巡守,适才林某得罪了。”林青云却是仅仅抱拳敷衍了下,随即却是急匆匆道:“谭游击,我适才在那处接人急报,道是无锡县正遭贼人劫掠,已经燃放狼烟,急需人前往救援!那人出来时,那些贼人正在攻打县衙,若再去晚些,怕是县衙都要教人攻破了!”
谢飞见林青云一副敷衍态度,正待发火,可一听完林青云所说,顿时也急了,立即抢话道:“什么,难不成燃放狼烟的是你无锡县!该死!”
谢飞再不多说,立即拔枪在空中猛力一晃,尖锐的破空声立即吸引附近所有人注意:“速字营速与我集合!”
“这位谭大人,还有这位林县令,战事要紧,恕谢某先走。”谢飞说罢,却是直接翻身上马,将长枪在身前一挺,高声道:“急行军,目标无锡县!”
林青云见状,却是立即与谭纵道:“谭游击,此处便交于你了,我这些下属也一并由你管辖,我且随谢巡守赶回无锡去!”随即连忙拍马赶上谢飞道:“谢巡守,等等我,我来与各位引路。”
那些公人眼见林青云骑了陈扬的马急匆匆地追那些驻军去了,却是不由地抬眼看去。而那些知道消息的,却也同样是望了过去,只是他们眼中看的却不是林青云,而是远方的无锡县。
只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情况如何,莫说是县城遭了劫,便是此时再来一队山越蛮子只怕他们也没多少力气抵挡了。故此,与其回去拖累人,还不如在此处救治受伤的兄弟来的紧要。
“大人,发生何事了?怎的这些驻军这般急匆匆地去无锡县?”陈扬因为右臂受伤,什么忙也帮不上,因此这会儿却正是无所事事的很。适才见谢飞过来才避了开去,这会儿见林青云与谢飞等一众驻军走的匆忙,这才又走回来询问。
谭纵苦笑一声,叹气道:“林县令接到消息,道是无锡县被人劫了。”
陈扬吃惊下陡然将声音拔高道:“劫了?!无锡县?!”
拿背蹭蹭身后正因为这个消息而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以作安慰,谭纵却是与陈扬分析道:“难怪这些山越蛮子人数不多,而且丝毫不恋战,原来却是这个缘故。想来这些山越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封锁附近官道,防止有附近的驻军前去救援的。只可惜却是让我们遇上了,让我们这些无辜的过路人平白遭了这么一次劫。”说罢,谭纵却是又重重叹息一声。
陈扬听过后也是默然无语,还是明心强忍着心中恐惧,期盼道:“希望无锡县无事才好。”
谭纵听了却也是一阵无语,只是皱眉看向了似乎毫无变故的无锡县方向。
这些山越人已然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近千年,谁想却在这么个当儿冒了出来。而且一出来便是劫掠县城这等大手笔,更有小股军队四处封锁道路,端的是计划周详的很,便是要谭纵这后世人来谋划,也不过如此了。
故此,以谭纵观之,这等谋划决计不是偶然为之,更不会是临时起意,必然是有详细的布置与安排。如此一来,无锡县内究竟如何,便要看那主事之人的手段与眼光了。
若是眼光长远些的,无锡县便能保全,百姓也顶多是被劫掠些钱财,倒大霉的估计还是城里那些舍不得钱财的富户;若是这主事之人眼观短浅,只怕此番无锡县内已然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留给林青云这位县令的,也只剩下一片废墟。
不过此处虽然林荫挡道,但距离无锡县却是不远。若是无锡当真发生如此大变故,这儿必然会有所觉。故此,谭纵推断还是前者多些。
只是,从谭纵的角度考虑,他倒宁愿是后者多一些。这代表对手有断无谋,而且眼中只有一城一地的得失,却无全盘的考虑。可现在来看,却是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怕是对手图谋甚多。
谭纵隐有所觉,这次遭劫的甚至不止是无锡一地,怕是附近的县城也在那主事人的计划之内。否则这些山越蛮子用这样一场异样华丽、壮观、惊悚到极致的出场秀,还顺带惹出了天大的麻烦,却仅仅只是换得一县之财,那就忒不划算了。
出神之际,谭纵耳畔却是隐隐传来一串“佛语”,虽然听不大清楚那声音唱的究竟是什么,但的确是佛经无错。再仔细一听,谭纵这才发觉,这“佛语”原是身后那一直藏着不肯示人的韩三小姐所唱。
“丫头,想不到你家小姐却是信佛的。”谭纵却是随口道了一句。
明心听了,却是强忍着羞怯趴在谭纵耳边轻语道:“我家小姐说过,求佛便是求来生。”
不成想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却从明心这丫头嘴巴里听得这等话语,谭纵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这句话,谭纵却是依稀有些记忆,好似后世也曾听人说过。而且还有人从心理学分析过,那些信佛的,大体上是对今生无望,渴望来生能有所转变的。
而以堂堂南京韩家三小姐之尊,一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还有何所求的?以谭纵后世人的观点来看,无非是自由、爱情等物。再结合这韩家三小姐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根本不用多想了。
“这韩家三小姐看来只是个被囚在笼子里养大的金丝雀了。”谭纵暗暗叹了口气,只是这话却不能明说,只得记在了心里。
一时间,谭纵也是失了说话的兴趣,再加上身体疲惫,若非双臂还胀痛的厉害,谭纵几乎就要在明心身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谨过来禀报:“大人。”
谭纵心知严谨这次过来必然是来说这一次战场总结的,因此强打起精神,更让明心帮自己直起了腰:“伤亡如何?”
严谨带着不忍的表情道:“死了五十三人,其中韩府的下人十一人,无锡县的公人四十一人,另外还有一人是……”
“不用说了……”谭纵却是止住严谨的话道:“将他的尸首收敛好,待会找处地方将他火化了。日后我们回南京时,再将骨灰带给他的家人吧。”说罢,谭纵却是颓然地倒回明心怀里,发髻却正好顶在了小丫头双乳中间,却是让明心再度羞怯难当,便是整张脸都红透了。
“是。”严谨先应下了,只是随后又带着不解问道:“大人,将那闵欣的骨灰带回南京为何?其父苏州知府闵志富不就在前面无锡县内么?”
“恩?”谭纵却是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倏地一下立起了身子,急问道:“你说最后一人是那个叫闵欣的衙内?”
第一六一章 错有错着
事实便是如此的荒唐,那位被那山越将领一枪挑下马来,又被数人围住砍“死”了的兄弟没死,可一直未参与战斗的闵大公子闵欣身上却是插了几箭,而且其中一箭恰好从后心射入,又从前胸穿出,此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是这闵公子死后双眼都还大睁着,似是至死都不相信自己躲在大后方竟然还会死的不明不白。实则也是如此,他便是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躲得好好的,可车顶先是突然坍塌下来将他砸的稀里糊涂不能动弹,随后更是连人带车一起飞了起来。
飞也就飞了,可为什么那车厢还要在天上打滚子,他措不及防下竟是抓之不住,从车厢里摔了下来。更恰好的是,便有几支箭适时射来,将他射了个对穿。
他便是到死也不瞑目!
至于那位南京府的巡捕,倒是没死,但也离死不远,全身上下身中十几刀,好在这人运气极好,竟然无有一刀致命的,因此便坚挺到了现在。只是若不及时救治,怕是光失血也足够他死上个两三次了。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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