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然黑线,她好像一直都这样好不好!以前还因此夸她沉静娴雅呐,现在就变成害羞了?!话说,难不成傅夫人还想着撮合她跟她儿子?不是吧!
为了不陷入尴尬境地,陆悠然连忙转移话题,“我外公说傅爷爷找我有事,傅爷爷现在还在书房?您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么?”
一般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有客或者出门做客的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傅老爷子这个时间基本上都在书房下棋?现在她已经确定不是因为傅笑笑小姑娘把她找来了,难不成是傅老爷子叫她过来下棋?按照她的棋力……难不成被别人打败了,来从她身上找安慰?不至于吧!
陆悠然在心里暗暗摇头,将脑袋里的天马行空扔到脑外,微笑着等着傅夫人指路。
“原来是老爷子叫你过来的,我还以为你又跟笑笑约定了去哪儿玩儿呐,”傅夫人一副刚知道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旁边她装哑巴的小儿子,继续道:“老爷子刚才在打电话,这会儿应该也说完了,你现在上去吧,二楼书房,你知道位置。r /》
“嗯,那傅伯母我就先上去了。”陆悠然点点头,她确实知道,因为她被傅老爷子拉着下了好几次棋了,无一不是被打的丢盔弃甲!
跟傅笑笑小姑娘约定好一会儿再见后,起身,便向楼梯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扭头,傅子墨插着口袋来到她身边,并肩而行,见她看过来,侧脸,“一起去。”
陆悠然眨眨眼,不在意地点头,在心里纳闷傅子墨上去干嘛,围观棋局?应该没这么闲吧!陆悠然一边听人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一边跟傅子墨并排踏上楼梯,走向书房。
她没看见傅夫人一直看着他们一起消失在楼梯口,满心欢喜地将傅笑笑抱在怀里,“这下好了,终于开窍了!”
“嗯嗯。”傅笑笑也跟着一脸欣喜的附和。
傅夫人看傅笑笑明明满脸疑惑却一副大人模样,喜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朝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到时候我替我们笑笑要红娘红包!”她现在是真的高兴,看她儿子主动,心事就算了了一半了!
“嗯嗯!”傅笑笑大力点头,虽然有的地方没怎么听明白,可红包两个字她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不管楼下一大一小脸上笑的有多开心,进了书房的两人都是一脸恭敬的。
“来,小然,陪傅爷爷下盘棋。”坐在棋桌前的傅老爷子和蔼的朝陆悠然招招手,指着对面示意她坐下。
还真是来找她下棋啊!陆悠然没有猜中后的感叹,只有满腔的莫名和无奈,不过还是毕恭毕敬地坐到傅老爷子指定的位置,下就下吧,反正结果都一样。
等陆悠然坐下,傅老爷子对傅子墨道:“既然你过来了就坐在一边旁观吧。”
傅子墨没有异议地坐到两人中间的位置,两人全部归位,棋局开始,陆悠然便开始了被傅老爷子压着打的过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室内只有棋子敲击棋盘的钝响,十五分钟后,不管陆悠然再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被杀的一干二净。
陆悠然看着棋盘上被‘将死’的将,嘴角抽搐,抬眼,傅老爷子正看着棋盘沉思,这还有什么值得思索的么?明明赢她赢得这么干脆了……
“你为什么不提前认输?到中盘结果就已经显而易见了吧?”傅老爷子抬头,忽然问道。
“啊?”陆悠然一愣,傅老爷子寻思了这么半天是怨她没早点认输?难不成他之前被人打压的中盘就认输了?!怪不得傅老爷子要在她身上找心理安慰!心中思绪一闪而过,陆悠然连忙主动承认错误,一脸诚恳地道:“我下次一定改。”
傅老爷子闻言想要收拾棋子的手一顿,看着陆悠然一副反思的模样心中诧异,他把她的话理解成什么样了,怎么这副模样?!侧脸看了眼他没什么表情但却将小然纳入自己气场的孙子,叹了口气,虽然年龄有点小……也罢,也罢。
傅老爷子重新看了眼棋局,对陆悠然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跟小墨说说话。”
陆悠然一点都不奇怪的点点头,她彩衣娱亲的职责已经行驶完了,及时退场是肯定的。
等陆悠然离开后,傅老爷子抬头示意留下来的人把棋盘收拾好,端起旁边温着的茶杯,喝了一口,“你考虑清楚了?”
傅子墨十分肯定的点头,手下的动作不停。
“你也看到了,她虽然不紧不慢,看似随遇而安无欲无求,可行止之间有另一套章程,性子坚韧,做事专注的偏于执拗,不是会依附于人的类型,当然也不可能被你掌控,你确定了?”
傅子墨继续点头,棋盘已经收拾干净,每个棋子都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傅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摆摆手,“行了,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傅子墨点头,起身,离开。
傅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整齐的棋面,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挺喜欢小然这孩子的,可他们两个的性格,还真的不太合适,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只希望他这个小孙子能心想事成吧,要不然照他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傅子墨下楼的时候,只剩他母亲留在客厅里,见他下来,指了指门外,欢笑声隔着门帘传过来,让人暖到心里。
傅子墨点点头,在自己母亲揶揄的目光下,穿上外套,出来,小猫正跟笑笑一起推着雪球前行,院子一边是还差一个脑袋的雪人。
“小叔!过来啊,我们一起推!”笑笑扭脸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小叔,大声招呼道。
陆悠然侧脸看过去,傅子墨正一步一步走过来,墨色风衣衣摆在风中微微后扬,微微凌乱的短发,渐渐染上白霜,眉下的双眼迎着她的视线看过来,深邃似夜。
“你先自己玩会儿好不好?我跟你陆姐姐有话要说。”傅子墨走过来,蹲下,跟傅笑笑商量。
傅笑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陆悠然,半响拍了拍手下的雪球,点头,“好吧,那你们快点,我先进屋喝点水,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堆雪人!”
傅子墨揉了揉她的头,“当然。”起身,看向陆悠然,“走吧,我们一起到外面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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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一起训练()
并肩行走在军区大院偏右侧的小花园里,两边的常青树披上了白衣,裸漏在外面的枝叶更显浓绿,碎石铺成的蜿蜒小道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纯净的路面和颜色,让人有种踩上去的**,每步都能感受到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细碎又存在。
因为雪下得浓密,花园里并没什么人,似乎还能够听到落雪的声音,静谧,闲适,同时身边某人的存在感更加明显,陆悠然侧脸看了眼从出来后就一直没开口的人,洁白的雪花飘落在英挺的鼻尖,融化,消失,接着另一片落下,重复之前的过程,沉默着消失。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身边的人扭头对上她的目光,“怎么了?”身子微微向她这方倾斜,似乎能够看到对方眼睫毛上雪花融化后的细密水珠。
陆悠然微不可查的往旁边移了一点,“你叫我出来就只是为了走走?”
“对啊,”傅子墨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挑挑眉,“我刚才应该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说完看她一脸莫名加不可置信的神色,嘴角上扬,口中呼出的气流在空中掀起一片白雾,“不逗你了,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下上次发生的事。”
“上次?”陆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完才脑中灵光一闪,“哦,我跟灵韵被迷倒的那件事?”
傅子墨点点头,眼神示意她跟上后,起步继续沿着小道往前走,边走边说,将之前查到的所有线索和最后处置结果都摊在她面前。
比如,迷倒她们的那个千面人是上次绑架她的时候迷倒她的那个小混混,还是一个讲义气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混混,所以在因为傅子墨的插手而他的恩人升了天亦或者下了地后,想要罪魁祸首也就是傅子墨也不好受,接着就挑中了她跟王灵韵姑娘做突破口,然后就有了剩下的事。
后来,敢在千面人手里接收她们的欢愉会所被查封,从上到下的领导层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尤其是欢愉会所的老板,因为行贿、贩毒、组织黑社会等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并没收所有财产,还因此牵扯到了j市所属z省省长,前段时间已经被双规。
以上听他说的简洁明了,但她也能想象到里面的风云变幻,跌宕起伏,一省之长的去留里面所牵扯到的利益纠纷,党派倾轧可不单单是一个人就能抵抗的了得,想到因此而牵扯到的家族,陆悠然眼眶隐隐发热,她能从中感受到亲人浓浓的关爱和袒护,无惧外力,无恐阴邪。
实际上她自从水乡回来后心底的压抑和无法言语的惶恐一直都没怎么消减,跟前世相近的黑屋遭遇让她总是有种一不留神就会回到前世那时候的感觉,所以即使两次黑屋的遭遇有一些细节上的重叠,她也不敢去回想任何于此有关的经历和细节,只能将十分的注意放在身边的每个地方,时刻感知着这个世界,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活在现实,而不是她的妄想。
现在再一次感受到身边亲朋好友的关爱,似乎刚刚还在飘浮着的心被因关爱而产生的羁绊牢牢锁住,渐渐沉到实处,并固定缠缚,此刻心情豁然开朗,连听到傅子墨说出他那时候的诱饵计划都没怎么影响到她的好心情,毕竟在那时这确实是个好方法,不是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傅子墨带着歉意解释了一遍自己当时的想法后,发现走在身边的小猫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有童心地伸出双手接雪花,感觉她周遭的气场还变得轻快了许多,傅子墨一时心情有点怪异,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是傅子墨第一次向别人剖析自己,这个世上有的人喜欢向别人诉说自己的所思所想,也有的人喜欢将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甚至是讨厌别人窥探自己的想法,而他就是最后一种。
因为小时候跟同龄人在思想和认知上的差异,傅子墨一直都没什么同龄人的朋友,围绕在他身边的,要么就是他有意招揽的下手,听从他的指挥,要么就是自顾自的扒上来巴结逢迎,这些都不需要他特意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再加上他们家是军政家庭,相处时无可避免的带了点上令下达的色彩,渐渐地便养成了他有些固执的性子,做事目标明确,喜欢掌控全局,表面上看温和亲随,彬彬有礼,实际上却骄傲到了骨子里,有时候避免不了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就算碰了壁也不达目的不罢休。bsp; 可以说,在傅子墨将陆悠然跟王灵韵送回j市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他那个诱饵计划,在别人看来似乎十分正常,情有可原,可对于他来说,却相当与改变了他的一贯行事风格,就像是惯于右手变成了左手,不可避免的会有不适伴随,但他却一点都不后悔,甚至是庆幸的。
但是,他的努力和改变,却没有得到想要的重视,就像小时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做成的小木屋,虽然老师表扬赞赏,可下课后无意间见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随手扔到一边的角落里,这种沮丧中带着点憋屈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爽。
“嗯?”陆悠然歪了歪头看了眼傅子墨,见到他脸上没有褪下的歉意,想起了刚才他说的话,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没事,我们已经好好的回来了不是么。”
看他没有放松的表情,陆悠然将分神放在周围雪景的注意力收回来,认真地安慰面前的人,“再说你当时的作法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话,背后有这么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随时盯着,有人能引出来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懂得!”
傅子墨看着小猫一脸认真的解释,心里叹了口气,只是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看傅子墨不再说话,陆悠然一时摸不准这人是已经想通了还是没想通,想了想,没话找话道:“那个千面人的易容技巧真的这么好啊?用的是人皮面具么?真人脸上剥下来的?”话赶话说到最后她自己感觉有点恶心,撇了撇嘴。
某人斜眼看了她一眼,也没嘲笑她的异想天开,用那磁性地嗓音平静地将所查到的有关千面人的所有资料缓缓道来。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有那种能够以假乱真的橡胶面具,当然,制造工艺十分繁琐而且价格不菲,据推测,千面人的易容工具都是自产自销,千面人之所以在世界‘闻名’不只是因为他解决了几个身份各异的‘名人’,还因为他在人眼皮子底下溜掉的手法,当然,归根结底就是他出神入化的易容技术。
如果这人去当小偷,肯定是神偷级别的人物,陆悠然一边听着一边不靠谱的想。
“要不要跟我一起训练?”
陆悠然刚听完千面人的基本信息,还没发表感叹,就听到傅子墨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悠然扭头,他的侧脸线条鲜明,散发着他人难及的魅力,如果这里是舞会,如果他面向她的话,她会以为这人再邀请她共舞一曲,不过,现在……
“训练?”
陆悠然扭头,看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即使外面雪花纷飞,他也只是高领毛衣加风衣的配置,只是看着陆悠然就觉得冷,可只是走在身边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向外散发的热量,她知道那副身体的热度,那双大手的温暖,就像烙在骨子里的印记,就算心脏不再因为那个人而跳动,那烫人的的热度也不会消失在她的脑海。
“对,”傅子墨点点头,“就当是我的赔礼。”不等陆悠然拒绝,又道:“你也不想走到哪儿都跟着两个保镖吧?”实际上两个不止,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陆悠然听到这里,想要拒绝的话又重新咽回去,她确实不喜欢干什么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事实上那两个保镖也是让她频繁做恶梦的诱因之一,他们会一直让她想起前世关押他的那两个面具人,即使她一遍遍提醒自己那是父亲他们的担心,也无法让她将心底的厌恶抹除。
见她有点动摇,傅子墨收回视线,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手,如果你也能达到的话,家里人也不会这么担心了,你之前也跟人训练过,应该能够察觉到如果让别人来教你的话,肯定会因为一些顾忌而不会尽全力,如果是熟人的话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锻炼出来你的身手。”
陆悠然听他说完,觉得确实有点道理,上一次跟着陆教官训练的时候,虽然最后感觉很累,可实际上每次都还能再坚持,而且到后来确定她能战胜一般人的时候就停止授课了,实际上她也想继续训练,起码训练到她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到一年的时间,她被人绑架了三次,生命受到威胁的那种感觉,她真是受够了!
因为前世的遭遇,悬挂在她脑袋上的的危机感一直存在,所以她才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出早操,可是效果不好,甚至是倒退了许多,要不然她上次也不至于被那些会所里养的小罗罗追的那么惨,去参加培训班的话,像他所说的训练中留有余地的情况更是不可避免,毕竟没那个培训机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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