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悠然的朋友啊,看这孩子,总是不爱给我们讲自己的事,也没听她说过你,有空来家里玩,对了,小女只是小女生的简称,这是我们家说话的习惯,不熟悉的人确实容易误会,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我得送悠然回去了,麻烦你让一下。”
诸葛鸿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对于他眉眼之间隐藏的焦急之色视若无睹,两人相持片刻,见他想要发急的时候才冷笑一声,直接伸手用巧劲将人从他怀里抢过来,触摸到陆悠然胳膊上不正常的灼热后,眼中迅速闪过一道冷光。
“你这是干什么?f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到嘴的肉被人抢了去,高宏志双眼一瞪,想要发火又想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才勉强压下去心中的暴虐,不过说出口的语调中还是带着浓浓的不爽和阴狠。
诸葛鸿懒得理面前的跳梁小丑,扶着陆悠然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不知何时过来的陈嘉怡拦住去路。
“鸿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忘了答应陪我锻炼交际舞的事了呐!”陈嘉怡故作不满地跟迟到地诸葛鸿撒娇,视线扫过他怀里的人时难得不是嫉恨和厌恶,而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轻视。
药效已经发挥了,在外面吃点亏还能遮掩一下,如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的话啧,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所有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不过,为什么她让人下的致幻剂会让人脸色绯红,眸中水光潋滟,而不是像嗑了摇头丸一样精神亢奋搔首弄姿她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到?当然,这个疑问也只是在陈嘉怡脑中闪了一下就淹没在想要看某人在鸿哥面前出丑的期待中。
“现在也不晚”诸葛鸿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迟疑了一下,又盯着她的双眼继续道:“你跟陆秀不是校友么,她现在不舒服,我扶着她去休息室,你先照看一下,等她家人过来我再陪你复习舞步怎么样?”
陈嘉怡脸上的笑容一僵,鸿哥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虽然心中担忧,可到底是久经交际场,陈嘉怡也只是失措片刻,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将视线移到依靠在诸葛鸿怀中的陆悠然身上,似乎刚发现似的,面带惊讶,语带关切道:“原来陆学妹也来了?脸怎么这么红?怎么回事?我刚好知道休息室在哪,来,我带你去。”
说着陈嘉怡连忙转身往前走,还不时往后看一眼,示意诸葛鸿带人在后面跟着,同时在心里纠结,怎么还没反应?!等到了休息室再出丑的话就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陈嘉怡不知道的是,正如她所想,药效确实已经起作用,陆悠然作为曾经结过婚的人,自然明白自己身上酥麻灼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咬紧牙关,避免自己发出一丝暧昧呻吟,以及用尽全身力气去抗衡体内的异样,避免自己控制不住的去搂紧紧扶着自己的人。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自己被下药的来龙去脉,更没有精力来注意面前的人在讲什么,只是在偶尔清明的一瞬间,某人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她在期待某人来救她?还是自己已经深陷在药效中不可自拔,她分不清
同一时刻,看着监控画面的傅子墨忽然心头一悸,猛地坐直身子,眉头紧锁。
“怎么了?”齐瑞慈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变故,连忙问道。虽然他们部署得很缜密,可凡事都有万一,如果这次出现什么变故以后再想引蛇出洞就不容易了,想到这里,一贯神色不变的齐瑞慈也不禁皱了下眉头。
面对自家助理的疑问,傅子墨只是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就下了决断,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拿起身后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将总指挥权交给你,你在这盯着,按计划行动,如果有情况,随机应变。”
不等齐瑞慈开口,傅子墨就已经来到了门口,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同时还能听到他略显急切的脚步声。
齐瑞慈看着第二次关上的房门,顿了一下,然后坐到电脑前。
他家老板可从来没有在工作中半途而废过,尤其是这种关系重大的抓捕行动,根据直觉,齐瑞慈觉得应该是因为某个人,只是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自家老板改变一贯的做事风格,不过,他觉得他知道那个人当然,这也是直觉,从没出过什么错的直觉。
在这边,薛家宴会厅,高宏志看着面前这个自说自话的两个人,本来还想着再胡搅蛮缠一番也许能够浑水摸鱼,可忽然看到角落处自家大哥收手的手势,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是达不到了,虽然挺可惜,可也只能趁两人不注意,悄悄地混在人流中,消失不见踪影。
陈嘉怡领着诸葛鸿来到位于宴会边缘的休息室,其实也就是一个主人家原本用来充当客房的一室一厅,看着陆悠然直到被诸葛鸿轻轻放在床上,除了呼吸急促点完全没有她预料中的反应,陈嘉怡不禁心中不满,打算回去教训教训那个吹嘘自己保证完成任务的废物!
诸葛鸿将人放下,又领着陈嘉怡离开房间到客厅,想了想给某个关系还行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那个朋友跟司家的老幺司庆国关系不错,让他通知陆悠然的家人也省了误会,至于误会什么陆悠然的情况,在他一把人接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也是他没有当场收拾刚才那个想占便宜的跳梁小丑的原因。
在场谈笑的众人,能看出问题的不止他一人,能不引人注意还是不引人注意的好,想到这里,诸葛鸿将视线移到站在他身边的陈嘉怡,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鸿哥,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该不是想要自己照看吧?!陈嘉怡想到这里,移到卧室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嫉恨,却在诸葛鸿看过来时瞬间消失。
诸葛鸿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突兀的问了句,“你知道陆秀是怎么回事?”
陈嘉怡的脸色一变,又瞬间恢复正常,看向诸葛鸿的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疑惑,“是怎么回事?”
看到陈嘉怡的表情,诸葛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禁冷了脸,斥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让陈叔遮掩过去?!就能够无所畏惧伤害别人?!如果你真这么想的,也太让人失望了!”
面对自己心尖上的人的冷言冷语,陈嘉怡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可还是努力装作不解道:“鸿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希望你真的不明白,”诸葛鸿说完顿了一下,然后一边注意着卧室的方向,一边冷声道,“不过,也许你跟陈叔都有点误会,我从来都只把你当成妹妹,听说陈叔曾经打算把你送到英国留学,等回去我会给他推荐一个好大学,希望你认真读书,好好学习。”
闻言,陈嘉怡瞳孔一缩,面上的无辜纹裂,在诸葛鸿的一连串打击下再也维持不了,抬头看到诸葛鸿眼中的冷意,心中的理智线啪的一声断裂。
“为什么?!就因为屋里躺着的那个狐狸精?我就知道她就像堂姐所说的那样见个男人就放不下,是不是她千方百计的勾引你,是不是!”
诸葛鸿面对着刚才还端庄温婉现在却歇斯底里的才陈嘉怡皱眉,之前他就听说过陈家盛产疯子的传言,该不是真的吧?!
与此同时,来到会场的方威遍寻不到自家雇主的影子,打电话发现电话被落在车里,找侍者打听,似乎她早已离开,想到她之前所说估计会早点回去的话,也就没再多想,拿着手机重新回到车里,打算将手机送到自家雇主手里,同时汇报一下自己夭折的跟踪之旅。
之后不到三分钟,就在陈嘉怡大声说着“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她就是欠教训!”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屋内的除了本地的主人薛菲薛乐怡外,还有陈智媛以及紧跟其后却存在感很强的傅子墨。
被突然出现的众人一惊,破罐子破摔的陈嘉怡瞬间恢复理智,想到刚才的口不择言,不禁懊悔万分,面上也带了许多失态时被人瞧见的尴尬。
面对有点凝滞的气氛,陈智媛首先反应过来,紧走两步来到陈嘉怡面前,拉过她的手,安抚道:“怎么了?又是谁惹我们嘉怡生气了?等会儿跟我说,我跟你出气,”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后将视线移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诸葛鸿身上,礼貌又不失热情的点头示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诸葛大哥,不过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你见陆悠然秀没?”
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翁,薛菲本想应付完该应付的人后就找陆悠然叙旧的,却发现自己没找到人,本来就担心自己是不是照顾不周,然后又被没有邀请函却直闯会场的男人拉过来找人,言语间都是陆悠然发生了什么事,更加担心不已。
听着陈智媛貌似十分单纯的问话,却话中有话,薛菲不禁面带嘲讽,眼角余光扫过身边故作担忧的妹妹薛乐怡,更加不耐烦,也不等诸葛鸿开口,直接绕过挡路的三人直接来到卧室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傅子墨也随之而入。
不等其他人随着进去,就见傅子墨抱着面色绯红的陆悠然出来,面色冷然,直接无视在客厅的四人,大步离开。
陈智媛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握紧了双手。
“疼!”
听到陈嘉怡的呼痛声,陈智媛立马放松手中的力道,恢复温柔堂姐的形象,“抱歉,我没注意力道,没事吧?”等陈嘉怡摇头表示没事后,陈智媛又扭头对薛菲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大伯之前吩咐让我们早点回去,我们就先离开了,祝你生日快乐,有空再聚吧。”
刚才无意中察觉到这个陈智媛看向陆悠然时不善的眼神,现在再看她说着抱歉却带着点高高在上毫无诚意的表情,薛菲似笑非笑道:“当然。”
然后,陈智媛拉着一脸委屈地看着诸葛鸿欲言又止的陈嘉怡离开,中间至始至终都没看站在不远处的薛乐怡一眼,一个明显让陈姨失望的女儿并不值得她继续关注,她相信,陈姨也是这么想的。
等陈家堂姐妹离开后,薛菲跟诸葛鸿也相续离开,整个客厅只剩下薛乐怡孤零零的一个人,薛乐怡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眼中明明灭灭,握紧了双拳。
同一时刻,陆悠然抵抗药效的精神已经到达了直线,整个人都陷入不知名的高热,双眼被泛上来的泪意迷蒙,看不清实物,只有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太晚没办法除了”
“知道出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又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响,她潜意识的以为屋内没人,受不住体内的热意而呻吟出声,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至此,她陷入难以描绘的感官之中
------题外话------
作者:至此,本文完结我知道,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亲们肯定会挠我的,嘤嘤嘤
本来以为今天能完结的,可码着码着就完不了了,咱也木有办法,不过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的是,再有两章就肯定会完结,咱刚认真算了,这次肯定错不了,亲们别着急哈
ps:下章六号更,完结就在前方,大家早点准备好瓜子饮料小板凳,来看戏啊o(nn)o
第一八零第章 前世今生(完结)()
陆悠然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透明的身体,失重的状态,让她感觉很诡异。。
环眼四周,粗重的铁链,惨淡的灯光,空荡阴沉的小房间,如往常一样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不过,却没了之前监视她的双人面具组或者张着大嘴饥饿难耐的凶犬,当然,以往随着梦境随之而来的紧张、绝望和心如死灰也消失无踪。
确切的说,她现在看着面前的场景甚至是血迹斑斑的地面,心里都是平静如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也许同样的梦做多了,都有免疫力了吧陆悠然百无聊赖地想着。
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意的地方,陆悠然想要尝试着地或者离开此处,却发现即使费力挪动四肢却也分毫不移也许是大脑波动并不受她的主观意识影响?
确定没办法移动后,陆悠然也懒得再费那个脑子,胳膊放在脑后,闭上双眼,陆悠然就这样躺在半空中,等着醒来。
“砰!”
忽然门口被大力推开,即使陆悠然飘在空中似乎都被墙壁传来的震动震翻了个,陆悠然不耐烦地睁开眼,扭头,看着两三个穿着迷彩服的战士拿着铁锹走进来,跟在后面的是傅子墨?
本来安静的心脏忽然涌入活力,砰砰砰,强力碰撞着有限的胸腔,扰乱了之前的平静。
陆悠然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带着不解和一丝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悸动,陆悠然趴在空中打量着这个跟现实生活中感觉不怎么相同的傅子墨。
这才发现,他已经斑驳了头发,眉间带着紧锁的忧,双唇紧抿,笔直地站在门口,双眸幽深地看着前面进来的那几个人在房间中心的位置开始挖坑,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旁人难以靠近的孤寂
他们这是在干嘛?
陆悠然刻意忽略掉自己看到那头白发时的酸涩,将视线移到正在挖坑的三人身上,看着他们一下一下的挥动着胳膊,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等她看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其中一人停下动作,其他两人见此同时停下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傅子墨,等他指示。
似乎意识到什么,傅子墨大步走过来,行动之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凌乱和急迫,来到坑边,低头看着一侧,低垂的眼帘遮住了某低的神色,只是他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他挥了挥手,穿着迷彩服的三人陆续离开房间,只剩下傅子墨一人久久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久到陆悠然等得不耐烦想要重新想办法让自己醒来的时候,站立不动的傅子墨才轻轻迈动脚步,弯腰捡起放在一边的铁锹,开始继续刚才那三人的动作,继续挖坑。
一铲,一铲,一铲忽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拿着铁锹的双手指节泛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之前的动作。
如果之前陆悠然还在漫不经心地观察傅子墨是在做什么的话,随着他的继续,随着坑内肌肉腐烂裸露着灰白骨头的尸体慢慢呈现在眼前,她就再也保持不了之前围观时的的平静。
那是她的尸体。
虽然全身已经腐烂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虫蚁在筋骨间穿梭,可她就是能够肯定那就是她,那个死不瞑目的她。
本来以为她是被抛尸荒野的,现在看来她是被埋在地下,是想让她入土为安别去骚扰凶手么?陆悠然握紧双拳,冷笑。
等她在脑中计划完醒来后该怎么报仇雪恨回过神再观察下面的时候,傅子墨已经将铁锹扔在一边,解开扣子,脱下西装,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然后不顾泥土与腐尸的腥臭蹲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面目全非的脑袋扶起来,抱在怀里,神色中带着她前世渴望已久的温柔和宠溺。
他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过了许久,也似乎只是一刻,陆悠然看着他停下动作,缓缓将头抵在她的肩颈处,一动不动,只是一点点的水珠带着泥土滑下,沾染了那一片泛着异味的土地。
看着下面似乎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沉痛和凄凉的场景,陆悠然感觉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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