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
200*年4月21日12:45
“你们有一个最适合战斗的政府,我们没有!”
这是我和汪洋今天上午9:00钟再次登上航空母舰进行新一轮谈判时,戴廖准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我们这次谈判的地点设在航空母舰的一个中等规模的会议室里。参加人员有汪洋、我、戴廖和海曼司。现在,在我们援助的大量电缆电线的帮助下,航空母舰70%的生活区已经恢复了供电。在我和汪洋到达会议室的路上,仍然可以看到他们的许多士兵在舱室和过道里忙碌着架设电线。
“如果不是我们民主的政府那烦琐的应战程序和你们的欺骗行为,再加上我们对我们6000名官兵生命的珍惜和尊重,现在我们绝对不会处在这样不公平的地位。”
没有得到汪洋和我的回答,戴廖又补充了一句。
“德国有位著名的军事家写过一本评价我们国内的解放战争的书籍。里面有这样一个论点??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战胜中国国民党而取得天下,最根本的原因是由于国民党的领袖蒋介石先生比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先生多了一架个人专机??‘美龄’号!”
汪洋的谈话风格向来如此,喜欢旁敲侧击,不喜欢单刀直入。果然,他的开场白又一下子让两个M国海军军官愣怔在了那里。他们想不明白汪洋要说明什么。
“于是,蒋先生常常坐着这架飞机到处瞎指挥,完全不能让自己的专业的军人部下发挥自己的指挥作战才能。以至于当时国民党军队的将领一见天上飞来的这架飞机就无可奈何地感慨:‘唉!老头子又来了!’而共产党的毛先生则由于没有这架飞机,而只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一间土窑洞里,充分发挥自己的将领的聪明才智,让整个中国彻底改变了颜色。”
现在,好奇的不仅是戴廖和海曼司了,连第一次听到如此“妙论”的我也被吸引住了。
“戴廖阁下,我并不认为你们的政府的谨慎态度应该为你们现在的处境负主要责任。任何事物,在他的一切变化中,常常伴随着这样那样光怪离奇的表面现象。但是,决定这些变化的根本,还是这些事物本身的内部矛盾和自身原因。当然,让那个德国的军事家理解我们对解放战争是一个先进的阶级代替一个陈腐阶级的观点是困难的。不过,我不认为阁下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存在认同上的隔阂。毕竟,在上次的谈判中,我们两国的士兵已经用歌声取得了共鸣。”
“我并不认为你们采取这样的手段能让我们达成什么‘共识’!”
戴廖的口气依然生硬。
“请你们不要轻视我们的信心和不怕牺牲的勇气。我们的政府正在进行全面地动员和准备,我相信你们知道我们的实力的。不管采取哪种对抗或战争方式,你们都是没有任何便宜的!”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占别人的任何便宜。相反,我相信你们国内有远见的政治家正在努力避免我们之间的冲突发生和局面的进一步恶化!请记住,我们的共同利益还是大于相互的分歧的。”
“可是,你们却用这种最不人道的恐怖方式来阻止我们对一个全亚洲的‘民主和自由的典范’地区和平努力。难道,你们不认为这是相当可耻的行为吗?难道你们会认为我们会让你们为所欲为?”
“请问,‘民主和自由’是不是只有你们下的定义才是合法和公正的?”
汪洋的口气低沉下来。
“当然!难道‘民主和自由’还会有不同的解释?除非是有些人可意曲解。不过,我们当然也看到了你们多年来在民主和自由方面的努力,可是,我们仍然对你们的独裁和无视人权表示遗憾。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人观点,不代表我的政府。我认为我们已经建立了足够的友谊,所以,请原谅我的直率和卤莽。”
戴廖的回答坚决而武断。
“伍少校!”
汪洋回头轻唤站在我们身后的伍凯。
“准将先生,我能要求伍少校也坐在这里参加我们的讨论吗?”
汪洋突然对戴廖提出一个突兀的要求。
“当然可以!那是他的‘民主和自由’的权利!”
戴廖紧紧抓住自己的论点,不无得意地同意。
“不仅是伍少校,我想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有这个权利!”
整个会议室除了我们几个坐着的几个人外,还空着将近20多个位置。就是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坐下,整个会议室仍然显得非常空旷!
“我认为:”汪洋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现在,剥夺我们双方广大官兵的‘民主与自由’的权利是非常不应该的!所以,我建议我们各增加50名人员来这里参加谈判。阁下意下如何?”
戴廖张口结舌地愣在了那里,他似乎隐约感到自己着了汪洋的道了。
“再来100人,阁下还能够给他们刚才给伍少校的坐着参加我们会议的‘民主和自由’的同样权利吗?”
汪洋的嘴角又一次露出他那说不清楚含义的微笑。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戴廖有点急噪地不满。
“我们是在谈判!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再说,真要需要那么多人,我们就会选择更大的房子和更多的位子!我们虽然不可能完全达到让每个人获得一个位子,但这决不应该成为你们不尊重‘民主和自由’权利的理由!”
“好!请问阁下,如果13亿中国人全部到达M国,你们也能尊重地给予他们和你们现在的人民一样的‘民主和自由’吗?”
戴廖又一次语塞。
“所以,不同的房子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民主和自由’,相同的房子里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民主和自由’,不同的房子里相同的人同样有不同的‘民主和自由’。阁下,为什么你们就要全世界只存在一种标准的‘民主和自由’呢?”
汪洋的口气还是一样地平缓。
“我们很欣赏你们对‘民主和自由’的尊重和追求。这些,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也确实存在着许许多多迫切需要改进的地方。可是,你们只有我们人口零头却有和我们相当的国土的国家的‘民主和自由’思想,是希望通过尊重和强调每一个人的相对绝对和独立的‘民主和自由’达到你们全民族全社会的‘民主和自由’!而我们这样一个13亿人口基数的国家却不得不首先限制和约束个人的绝对和独立的‘自由和民主’来实现全社会全民族的‘民主和自由’。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同的只是方法和手段。难道,我们在这一点上也难获得理解吗?”
“那你们怎么就不懂得理解海岛人民的‘民主和自由’呢?要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一群人,而是完完全全的整个海岛人!”
海曼司忍不住插了进来。
“他们能够代表整个中华民族的‘民主和自由’吗?”
我接过了海曼司的话头。
“在贵国那次著名的‘南北战争’中,你们尊重那些想要独立的‘南方人’的‘民主和自由’的权利了吗?”
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还是让我们远离政治,来谈谈眼前的事情吧?贵方难道不想解释你们对我们的这种恐怖的绑架行为吗?”
戴廖重新打破了沉默。
“我们不是达成过这是一次‘偶然事故’的共识吗?难道阁下忘记了吗?”
汪洋琢磨不定的微笑再现嘴角。
“那么,你们准备让这场‘偶然事故’收场呢?”
戴廖的口气中无奈和尴尬增添了许多。
一封来自舰队指挥部的电报由高强转到了回到核潜艇指挥室的汪洋手里。汪洋低头仔细观看。
我把高强叫到一边,向他布置着下一步对航空母舰采取的措施。
刚才,戴廖已经无奈地接受了我们的建议。虽然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他一万个地不情愿。可是,毕竟现实让他不得不最后做出了艰难的选择。现在,需要高强去安装我让汪洋专门用SH5飞机给他们送来的“特殊礼物”了!他们对这件礼物倒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却也好象别无选择。
这件礼物,最早是一个英国人发明的。我不知道我是否侵犯了一位英国人的专利。那个英国人最初是将自己的设想用于石油钻井平台的,我却用它绑架了一艘航空母舰。不过,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和平,这一点,相信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
“钟华!”
看完电报的汪洋没有把电报传给我,而是在手中对折了起来。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呢?”
“坏消息!”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武大郎’来了!”
汪洋轻声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第三十四章 第三者来了
“必索敌人之间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因事而知之,故死间为诳事,可使告敌。”——《孙子》
间者,挑拨也!M国要来测试我们的决心,他们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赌博。那个向来就喜欢叫嚣“侵略和扩张才能保证生存”的国家,竟然还没有接受历史上那次毁灭性失败的教训,甘愿来担当别人的马前士卒。当然,等待他的,只会是可耻的失败!
200*年4月21日15:30
我们接到舰队指挥部紧急通报后的一个半小时,在我们核潜艇右舷的海面上远远地开始起竖一艘军舰的桅杆。
“汪副参谋长,钟艇长,J国‘戊岛丸’号导弹驱逐舰发来电报。”
高强从指挥室上到我和汪洋站立的核潜艇指挥围壳舰桥上汇报。
“什么内容?”
“他们说,应M国海军要求,根据两泄鼐滦椋乔R洗肆剿掖蠊β释洗袄炊苑⑸鲎彩鹿适ザΦ暮娇漳附⒔芯仍K且埠茉敢舛晕颐翘峁┫喙匕镏!?
“他们可是一番好意啊!”汪洋前所未有冷峻的脸上仍然挤出一点笑意,“他们没有说要把我们拖带到哪里吗?”
“说了,就近可以到F国的海港。其他的地点象关岛、冲绳的也可以供我们选择。”
“嘿嘿!到蛮宽容嘛!”
汪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钟华,你要我带来的那玩意安装的怎么样了?”
汪洋回过头来问我。
“刚才伍凯报告,与航空母舰尾部连接的桁架已经焊接好了。在过半小时就可以使用了。”
“汪副参谋长,钟艇长!”
高强急促的声音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伍凯报告,M国航空母舰的舰尾上来了很多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他们要求我们立刻停止安装并拆除我们的设备,因为现在他们不需要了。伍凯正在和他们对峙,请示下一步行动指示。”
我让伍凯到航空母舰尾部安装的是一套电力推动悬挂吊舱。其实,它就是一套借助外部电力的电动机组、传动装置和推进螺旋桨构成的推进装置,有点类似快艇的舷外挂机。这东西原来是一个英国人发明的,用在他们的石油钻井平台的移动上。现在,这个概念被我用到了推动我和航空母舰组成的这个特殊海上联合体上面。虽然我和航空母舰的推进系统都已损坏,可是,我的核动力主机仍然正常,完全可以提供充足的电力来供这套电力推动吊舱使用。当然,速度不可能太快。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现象:一个人可以推动一辆抛锚的汽车行驶,而绝对不可能举起这辆汽车。这是因为推动汽车需要克服的摩擦力要远小于汽车自身的重量。小个子的拖船推动大个子的海上巨轮的道理也是一样。而我的核潜艇上的核反应堆的动力,就相当于赋予了一个大力士用之不竭的力量,能够让他把我和航空母舰组成的这个复合体推进到任何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可是,现在J国和M国显然并不希望我们来担当这个海上复合体的主宰者。
“告诉伍凯,要坚决坚持住!绝对不能让他们碰我们的设备!另外,你马上带领剩下的陆战队员迅速增援他们!”
汪洋一边下达着命令,一边从高强手中接过指挥话筒。
“通信长,向J国驱逐舰发报。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和M国两国海军之间的事情,出事地点也远离J国海域,我们不需要他们提供任何帮助。谢谢他们的好意!”
不一会儿,J国驱逐舰就发来回信称:他们是应M国的要求来提供帮助的,是完全善意的,人道主义性质的。希望我们接受他们的好意。
“好意?”
汪洋对着话筒冷笑。
“告诉他们,好意是建立在双方全部认同的基础上的,不是一方坚持就能够成立的。对于我们现在和M国的事故,完全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任何人想插手,或者想把这件事情国际化都是不可能的!再告诉他,如果他只由于M国的要求就参与进来而无视我们的意见,那么就是对我们的无理和挑衅。我们决不同意也决不会接受!”
不久,J国又回复:他们是在国际海域,有权利实施国际救援任务。为了表明他们的善意,他们将只派两条拖船前去。他们的驱逐舰将在外围等待。
“问问他,谁给他的权利,联合国吗?这又不是民用船只,他少跟我来这一套!对他进行警告!”
可是,J国驱逐舰却不再回应。相反却关闭了无线电通信,打开舰上的声纳系统开始边搜索边行进。两条拖船看来也解脱了驱逐舰的牵引,正在启动准备出发。驱逐舰上更起飞了两架直升机在拖船的前进方向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看来,他是死了心要介入了。而且,关闭无线电的招式大有对我们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至于他们的声纳搜索和直升机开辟航道的动作,则明显是M国的提醒:一为探测、避让和扫除我们布防的水雷,二是害怕我们的UUV再给他来一次“精确撞击”。
“能将他那两条拖船弄瘫痪吗?”
汪洋严峻地问我。
“这还用问吗?当然没问题!”
我伸手从汪洋手中夺过了指挥话筒。
我的四条UUV迅速下潜到了深海的安全深度。任凭J国驱逐舰和直升机的怎样折腾,他们都不可能发现我们UUV的任何影踪。
终于,在直升机的前卫引导下,两条拖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代替声纳长工作的刘鸣工程师报告,两条UUV的被动声纳已经捕捉到了拖船的信号,他已经调动另外两条UUV向目标隐蔽靠近。在UUV可以到达的深度,他们的直升机却是无能为力的。
“刘鸣,把他们放近一点再开始行动!”
我站在舰桥上紧盯着向我们驶过来的拖船,对着话筒下达了命令。
两架直升机在我们视线内悬停了下来,机体上悬吊的声纳探测器。两条拖船则轰鸣着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突然,海面上的拖船发出一连串的怪异的响声,然后就看到几乎并排推进的拖船的速度一下子减慢了下来。
我从望远镜的目镜里看到,拖船上那些和我们同样肤色的人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什么。然后,我看到他们气急败坏地对着海面指手划脚,嘴里似乎在不断地咒骂着什么。海面上,隐隐约约正逐渐散开一些黑色的物体。
那是刘鸣指挥着4艘UUV从深海向海面上布放的强力纤维缠绕网。一般的轮船,碰上普通的鱼网也会相当地麻烦,更何况我这些曾经俘获过航空母舰的特制缠绕网呢?
“钟艇长,J国驱逐舰发来通告。”
我的送话器里传来通信长紧迫的声音。
“他们声称他们的舰艇突然发生严重意外故障,主机飞车不能停机,而且所有操舰装置全部失灵,他们要求我们赶快机动避让,否则,会有碰撞的危险!”
我把望远镜瞄向J国驱逐舰方向,同时把情报告诉了身旁的汪洋。
果然,那在我们视野远端的驱逐舰轮廓正在慢慢变大,海天之间笔直地升起它的燃气轮机全速工作时的轻烟。
“怎么办?”
我向汪洋请示。
“先起爆一枚水雷给他一点警告!”
“不行!我们刚才为了对付他们的拖船命令UUV全部回撤到了我们身边,现在,无法向我们布放的水雷发出起爆信号了!”
“那么警告他们,我们的核潜艇和鱼雷的核战斗部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