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杂家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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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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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笑着对它一伸大拇指,“情种,这些家伙都能听你话吗?要是你能控制得了它们,以后他们就都是你的小弟了。”

青螺驴好象明白“小弟”是什么意思,硕大的驴头摇了摇,转对马群,发出惊天驴啸——

在青螺驴的啸声中,所有的马,不管是匈奴马,还是东胡马,都齐齐跪了下去。是的,是跪了下去,而且包括吕不韦身后的那黑马,和王翦骑出的棕马。

我靠,太夸张了!这青螺驴的王八之气,实在是太猛了吧!我怎么就没有它这么彪悍的王八之气呢?吕不韦在心里嫉妒起青螺驴来。

青螺驴回头得意的望了吕不韦一眼,“怎么样?它们都听我的话吧,以后它们可都是我的小弟了,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哦。”

吕不韦抱拳道:“情种兄,佩服,佩服啊!”

见几人都脱下了铠甲,把铠甲武器都收拾妥当,吕不韦望了眼天色,却见天边已现鱼肚白,“我们回吧,水湄她们还等着我们呢。大舅子,你骑这黑马吧,我看这家伙比别的马要好上一筹。”

“我早就打上它的主意了,你在洞口要是不骑,我也要把它骑出来呢。”王翦大喜。

吕不韦跨上青螺驴,“情种,这马队可都交给你了,要是跑了一匹唯你是问!”

几人都骑上了马,带着千多匹匈奴马的马队,向着中贲城而去——

……

凌远等了一夜,眼看天都要亮了,吕不韦等人却还没有回来,渐渐的他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儿啊,我苦命的孩子,不会已经被那些残无人道的匈奴给……

“城主大人,大人——”

凌远望去,却正是自己安排看守,通往承山方向城楼的旅帅(统领五百人的军官),忙站起来,紧张的道:“快说,什么事?”

“大人,承山方向传来隆隆蹄声,下官估计起码在千骑以上。”那旅帅握着剑柄,紧张的道。

什么?难道吕不韦他们已经……

匈奴竟然敢冲击城池!凌远之前的畏手畏脚,实在是因为惦记自己儿子的安危。现在心中已然确定儿子必死,心下没有了那许多畏忌,便表现出他武将的风范,“召集军士,准备迎敌!”

当凌远顶盔戴甲,登上城头,见到下面六人带着千多空骑而归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慌忙下了城头,招呼士兵打开城门,望着面前头发凌乱,精神萎靡的儿子时,凄声道:“儿啊,我的儿……”

“父亲,父亲大人……”

父子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都不愿分开。

水湄在郭家门客侍卫保护下,也出了城,见到吕不韦,关切的道:“你怎么一夜未归,担心死人家了。”

吕不韦挠了挠头,一指郭纵,“都怪这小子,不是他,我早就回来睡觉了。”

“我?关我什么事啊!”郭纵很是冤枉的道。

“不是你说要灭了所有匈奴的吗?要不是因为你这样说,我能赶不回来陪水湄姐睡觉嘛!”吕不韦瞪着郭纵,眼里意思很明显:就是你的毛病!

水湄听吕不韦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陪自己睡觉。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垂头摆弄着衣角,已是没了任何声息。

郭纵无奈摇头道:“好好好,怪我,怪我还不成嘛!”

“呵呵,那就好,这样的话……”吕不韦坏笑着道:“那战利品可就没有你的份喽。”

什么?这可是一千多匹匈奴马啊,你一匹都不给我?郭纵望了望跨下比东胡马尤胜一筹的匈奴马,幽怨的望着吕不韦。

“当然,你骑的这匹,我还是可以送给你地!毕竟大家是好兄弟嘛!另外,你喜欢穿的那东西,也送了你吧!”吕不韦说完,轻笑着跳下驴背,拉着水湄的手,嘘寒问暖了起来。

我喜欢穿的东西?是那铠甲,训龙氏制造的蓝鳞蛟甲?!吕不韦,够意思!郭纵一扫刚才的颓色,兴奋得满面红光。

凌远那边,已是听儿子把事情经过,学了个七七八八。忙迎了过来,对着吕不韦几人,一撩袍子,跪地抖声道:“多谢郭少家主、吕英雄大恩,你们救了小儿性命,为我中贲周围百姓报了血仇,更是除去这群祸害。我……”

吕不韦搀扶起凌远,“城主大人,你要真想谢我们的话,请帮着弄辆大车,我们几人可是一夜没睡了。噢——”

凌远忙转身,对身后的几名军官道:“快给吕英雄他们准备大车,要本城最宽敞最舒适的大车。”

凌少爷却拉着吕不韦的袖子道:“吕英雄,您再多住几日吧,我们父子也好表表谢意啊。”

吕不韦笑道:“我也想啊,可惜,大王不会同意的。我到长平办完事情,就要马上去邯郸,向大王进见,这事可耽误不得啊!”

凌远知道耽误了大王召见的问题严重性,听吕不韦这样说,忙拉住了还打算劝说的儿子,“这样,那我也不强留各位英雄了!稍等片刻,我让人准备些食物,几位可在车中边吃边行。”

第84章 郭大家主

头顶上,是略微摇晃、非常光洁华丽的梨木车顶,两侧各有一扇挡着薄纱的小窗,窗子边缘雕刻着华美的纹饰。

吕不韦六人围着一张小几,坐在车中,却毫无拥挤的感觉。

“这马车真是华丽,应该值不少钱吧?”吕梁边四下抚摸着,边问道。

“这是大王赐予亚卿的车驾,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郭纵很是知情的道。

亚卿?这不是战国时代的高级爵位吗?这凌远却只是一城之主,县令一级官员的地方官员,连郡守都够不上,更不用说高高在上的亚卿了,但他怎么会有亚卿的车驾呢?难道他家里过去出过亚卿?

吕不韦诧异地左右看看,好家伙,这凌远真够意思!把赵王赐给他的车驾,都送给了自己,还真没白救他儿子一命!

喝了口酒的郭纵,抿了抿嘴巴,显然最近喝惯了吕家的茅台酒,对自家产的这良酒已是失了兴趣。望了眼兴奋的吕不韦,继续说道:“但现在这车,只怕是大王见了,都要羡慕啊!”

“为什么?”吕不韦好奇问道。

“为什么?!咱们这拉车的可是匈奴马,而且是正宗的匈奴战马!大王要是用匈奴战马拉车的话,只怕大将军、廉颇他们这对老冤家,会联合一处,对大王进行指责。”

吕不韦恍然,看来这匈奴马对赵国来讲,的确是非常重要。为了匈奴马,从来都相互敌视的军方两位大佬,都可以联合起来和赵王较劲,可见它在赵军中的重要性。

等等,为了几匹匈奴马,赵奢和廉颇都敢和赵王叫板,自己这可是有一千大多的匈奴马,这两位会不会……

“郭兄,照你这样说,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郭纵呵呵笑道:“本来是很危险,但这不是马上就要到长平了吗,到了长平就是我郭家的地盘,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你丫的不会是惦记我的匈奴马吧?你要是敢,别怪我翻脸啊!吕不韦望着郭纵,不怀好意的想道。

郭纵见了吕不韦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忙道:“吕兄,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敢惦记你的匈奴马,我只是有办法帮你保住这马而已。你听我说……”

听了郭纵的主意,吕不韦心情大好起来,吃喝也来了劲头。

“咦?这是什么?”

吕不韦几人回头向水湄望去,却见水湄正在车厢尾部,收拾着崭新的被褥。被褥堆里,一个两尺多长,一尺来宽,半尺宽的大盒子藏在那里。

“拿过来,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吕不韦毫不在意的道。

“可是,我拿不动啊!”

听了水湄的回答,吕不韦皱了下眉,这凌远不会藏了个定时炸弹在车里吧?

吕梁走了过去,一拽那箱子,竟然也没拽动。伸去双手,才艰难的把箱子捧到吕不韦身边。吕梁一拉开箱子,几人只觉眼前一亮,车厢中已是金光闪闪,耀人眼花。箱中竟然都是巴掌长的金饼子。

“好多金子啊!”吕梁眼里小星星闪了起来。

“怕是有千两吧!”王翦也赞叹道。

“两千两赤足黄金!”郭纵很是确定的道。

“那岂不是等于二十万贯钱?”吕不韦一拍大腿,“我还以为这凌远是清官呢,没想到他出手就是两千金!这他娘的,是个大大的贪官啊!”

郭纵却摇头道:“不然!凌远的祖上是赵国分晋时的功臣之一,当年赵王为了表彰凌家,曾经赐过其两千两赤金。我看这两千金的制式,应该就是当年之物。”

吕不韦拿起一块,果见上面刻着小字:赐凌卿。

这凌远人还蛮厚道的,自己几人救了他儿子,他把祖上传下的金饼子都送过来了。

吕不韦想到前些日子打算迁途的时候,父亲和自己说过,家里财产统计出的数字,一共也才不过四万多贯。

吕不韦心内叹息道,这做什么生意,也不如做官啊!上面诸侯老大一高兴,随便送点过来,就要比商人忙活几辈子赚得都多。

但做做好人也是不错的,自己这一下就弄回二十万贯,看来做好人,也真的很有钱途啊!

郭纵笑对吕不韦道:“我郭家上下辛苦一年,也不过千金入项。纵在这里,恭喜吕兄获此巨资了!”

“那个……郭兄,你也是有份的,你……”

“呵呵,吕兄,你可别说这话!你救了凌家一人,凌家就送你二千金。你帮我郭家铸造出铁剑的话,却是救了我郭家上下无数人的性命。一条人命两千金,那……这帐我可是不敢算下去了!不如等你改良了铸造之法后,我郭家的铸造坊,你与我郭家,各占一半,如何?”

郭纵,你真哥们!

虽然对于郭纵的这一建议,吕不韦心里是一百二十万个愿意,但他嘴上却还是故作矜持的客气道:“郭兄这话说的,太过见外!不韦听了心里好生难过,咱们兄弟的情意,怎是金钱这种浮云之物,能衡量得了的。你我二人,是那惺惺相惜的君子之交,这事……”

郭纵见吕不韦话不由心,笑着一摆手,“算了,这事是我爹说的,你跟我拒绝没用,等一会到了长平,你要真不愿意,去和我爹说去吧。但……我爹好像还有附带的什么条件,你可要小心了。”

……

当吕不韦等人声势浩大的来到长平时,已经是傍晚了。

在距离长平城还有百里多地的时候,郭家的门客侍卫,就一波波的迎了过来。当可以遥望到长平城的轮廓时,吕不韦他们的车驾之后,已经是多了上千的郭府手下。

这铸造大家的实力真是惊人啊!难怪早就听说,在长平赵王说的话不一定好用,但郭家说的话,却没人敢不听。

吕不韦一行人却没有进长平城,而是被一个叫郭铜锤的郭府管事,带到城外西郊不远处的一处巨大庄子。

长平西郊,四下散落着的农家连成一片,拥卫着那中间的巨大庄子。当然这庄子,也只是郭管事铜锤的说法而已。按吕不韦看,这完全就是个小行型城镇。而且还是郭家馈赠给他吕家的。

吕不韦到了西郊,太阳彤红,已经快要下山了。

此时远山如黛如烟,眼前田野肥沃,庄稼绿油油的连成一片,小溪像一条玉带似地绕过田间,气氛无比幽雅。

一畦畦一垄垄的庄稼地里,鸟鸣蛙叫,好一派悠闲的田园风光。吕不韦等人看了心下欢喜,王翦与水湄兄妹两人,望着这乡下景色,更是心为之迷,神为之醉,勾出了思乡情怀。

在庄子正面的道路两旁,错错落落地住着的人家,起码就有两百朝上,院子都用半人高的篱笆隔开,庭院周围曲人溪桥,绿柳依依,道路之上,正有牧童赶着牛羊回家。

路旁人家中有妇人老汉,瞧见这大队的人马,都满眼惊奇的驻足观看,这些人虽然住在此地,却从郭家搬离此庄后,才没见过如此多的人马,显得极为木讷淳朴。

郭纵这时,已是叫过郭铜锤,让他带着门客侍卫,从庄子侧面把吕不韦的千多匈奴马赶进庄后。自己却陪着吕不韦几人向庄子行去。

渐渐到了庄子的围墙边上,吕不韦望着那青砖红瓦的高墙,真是又厚又结实!这墙足有两丈多高,高处之上,还有许多砖大的瞭望孔和箭孔、矛孔。

这些东西,想来是过去庄子的主人,为了防范土匪山贼来袭而设的吧。郭纵见吕不韦打量着院墙,忙解释道:“此庄不止是院墙高厚,这庄子里的建筑,也是院子套院子,房舍连房舍,屋顶、房中、地下,都有通道、暗道或阻敌的战位。一旦发生敌人入侵时,庄内的战斗人员,可以利用地形的优势和墙壁房舍的坚固给予敌人痛击。”

吕不韦见郭纵对此庄很是熟悉,于是问道:“郭兄,这庄子你也太熟悉了吧?你以前经常来此处吗?”

郭纵拉着马缰,笑道:“岂止是常来,这是我郭家在长平城外三处大庄之一,我小时候就是在此而生,在此而长。五年前我拜入儒家学派后,父亲把这里腾给了我,打算作为我将来的庄园。”

吕不韦一听,大是动容,连忙摇头道:“郭兄这可万万使不得,这可是你的庄子,我怎么能要!”

郭纵豪爽一笑:“这是我的建议,我爹也答应了,而且这庄子在几天前,就已改好了名字,等下你就能看到。”

正说着,一位年纪四十多岁,骑着一匹东胡马的华服美髯中年人,带着一群年纪不等的男子,纵马而来。

来人还没等到得近前,郭纵就已跳下马背,迎上前去,跪地叩头道:“父亲大人在上,儿郭纵不孝,令父亲等待多时,这里请罪了!”

那中年人也下了马,把郭纵扶了起来,上下端详了半天,才笑道:“我儿又长高、长壮了!而且还知道给家里分忧了,哈哈,还不给我引见下你口中的吕大贤!”

吕不韦见那中年人向自己几人望来,忙从青骡驴身上跳下,“郭大家主在上,吕氏不韦这厢有礼了!”

第85章 合作条件

吕不韦见那中年人向自己几人望来,忙从青骡驴身上跳下,“郭大家主在上,吕氏不韦这厢有礼了!”

面对着这位战国时代的商业矩子,吕不韦这礼,行得很是恭谨。这老郭同志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起码是嘉城级别的大亨级人物。自己想见,恐怕只能在电视上遥望,想要让人家亲自迎接自己,那绝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郭厚毅搀扶起吕不韦,端详良久,慈祥的点头赞道:“郭某倚老卖老,称你一声吕侄!吕侄,你看起来比我家纵儿,年纪还要小些,真是贤者不在年长啊!”

吕不韦客气的道:“不韦少不更事倒是真的,郭伯父谬赞了。”

“来来来,我带你转转这‘吕府’,看还缺些什么,我也可尽快让他们准备。”

吕不韦随着郭厚毅等人的引领,过了外庄的吊桥,穿过数丈高的铁大门,来到内庄。这内庄占地起码有十几顷,内庄的围墙,距离外庄那高大的迎敌外墙,就有百多步远。

内庄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三米多高,大石雕成的貔貅。吊檐门斗下,高悬一块新制的金漆黑地匾额:“吕府”。

下边朱漆铜环的大门洞开,一进门儿就是亭台楼榭,十分幽静,看来四大商,三大铸造之一的郭家的富裕程度,绝对不是盖的,出手实是极为阔绰。

正对着大门有一个亭子,亭子的柱子、台阶及亭子里的圆桌、石鼓均为白玉石制成。亭子之侧,有一个雕着云纹的大石碑,此碑高两丈余,长半丈。

内墙厚实的青砖,屋顶青色的厚瓦,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高高翘着的屋檐,雕刻着精美花鸟图案,尽显庄严与华美。

过了亭子,却见男男女女几十个人,垂手站在那里,不用问也知是郭家送的奴隶。吕不韦皱了下眉,没有言语,虽然他很反感这样的行为,但他知道富贵人之间,这样的小事每天起码发生数百件,当下也只能当作没见到。

再往前是第三进院落,两边各是一长排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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