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雪风眠在穿书的时候还被赠送了一个未婚夫虽说这个未婚夫样貌才华都不错但却是个废材人见人弃走哪都被叫废物身为穿书前便知道未婚夫将来会全宇宙无敌的雪风眠只负责静静地看着某人装x打脸杀人夺宝开挂无敌偶尔帮他坑坑人她觉得已经对他够仁至义尽了他却觉得不够对待她只有一个准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对她耍一次流氓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耍两次总之一定会抱得美人归的她觉得她这辈子惹上的不是一个龙傲天而是一个大流氓我的另一本书求收藏夫君且残且病娇穿书我的专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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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后的他(1)()
寒夜,残星点点,破月而明。
一片富楼丽阁的雪族山庄,此时灯明如昼。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中央一张汉玉长桌,桌后置着一张锦帔大椅,地上一张巨大绒毯,铺满了整个内厅,其余桌椅,均远远的放置在后厅的两边。
厅檐下,分别肃立着数名背刀庄汉,显然是警卫。
那锦帔大椅之上坐着的是一位老者,一张清癯瘦脸,精神显得非常饱满,银须过胸,意态悠然。
可若知悉这雪族山庄族长模样的人,定然会为此感到惊讶,因为往日坐在这个尊位上的只能是他们的族长,雪慷。
而这位老者,谁也不识得,但能高居义封圣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雪慷分位之上,必然是一个大人物。
至于雪慷,此刻正坐在下首的一张漆椅上,是个中年人,身着银灰色长衫,剑眉星目,挺鼻朱唇,蓄着五六绺短须,儒雅中透着英气,一望而知不是平凡人物。
只不过他此时的眼神透着不安定,而首位的老者此时清澈的眸子也盛着怒气。
站在雪慷两旁的一男一女,沉默着低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副情景,在任何一个义封圣城的子民眼中看来,第一反应绝对会怀疑只是梦境而已。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雪慷往日是如何的威风不可一世。
“雪慷……”老者唇角挑着一丝寒意彻骨的冷笑,盯着雪慷的目光犹如侩子手的刀,“我们雪山灵境十六年前将小眠托付给你教养,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们的?”
雪慷灰着脸,面上闪过一丝慌色,“这十六年来晚辈一直待小眠如亲女儿般看待,给她晚辈能给的最好的生活待遇,晚辈扪心自问,并未有半点对不起她之处。”
老者再次冷笑数声,霍然而起,面色变得勃然,“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当初雪山灵境与你说好了条件,你护小眠平安长大,我们赠你八荒道统,护你们义封雪族无人敢犯,日益鼎盛,你们就是这样回馈我们?”
此话一出,谁也没再接话,因为老者的怒焰,谁都不敢冒头而进,就怕惹火烧身。
老者见他们沉默,眼里的阴霾渐盛,心里的积郁都化作了滔天的怒火,“这十六年,雪山灵境每年给小眠送来金丹灵液,助她开掘灵根,洗经伐髓,以今后有能继承雪山大统,但今日,呵,今日她……雪山送来的那些金丹灵液到了她手里的根本不足四分之一,你们好大的胆子,饱中囊私,小眠如今不成大器,你们可担待得起?”
雪慷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恐慌至极,无从回答,心思九转之下,定下心念,抬头道,“如何不成大器?小眠如今被誉为义封圣城的天才,晚辈不认为这是不成大器。”
这话一出,老者更是气得胡子发颤,勃然大怒,冲他吼道:“义封圣城?天才?雪慷,你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用一个区区义封圣城的天才之名就能打发我等了吗?义封圣城可以几年一个天才,你可知我们雪山灵境千年难得一个继承者?倘若我们下一代的道统无人能继,你们义封雪族也别想快活于世!”
他的声音俨如雷霆之怒,于九天之上隆隆而过,一波又一波地动摇人的意志与心神,直想在他面前俯首称臣,恭听天命。
此时雪慷身旁站着的女子清秀静婉的脸上也已经透出慌乱不已的神色,她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不知道,她曾经对雪风眠做过的那些事,这老头是不是也已经知晓。
老者目光如电,闪至她的脸上,霎时一片雪白,哆嗦着嘴唇,抬眸望着他道,“我,我一直待小眠如亲妹妹……”
老者冷笑几声,长身而起,化作一道辉光,飞身至她身前,笑容冷酷地盯着她,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在顷刻间探上了她的脖子,目光狠戾,“你以为骗得过我?你身体内怕是也吃下了不少金丹吧?我探了探,竟然比小眠吃的还要多,呵,你们雪族这等欺我雪山灵境之人,是要作何?你如今吃了这么多金丹灵液仍然武功泛泛,也算是天资愚钝了,可你的野心竟也不小,仗着小眠,她年幼无知,心智不熟,便三天两头去引渡她的内力到你身上,你以为老夫不知?”
雪烟影被老者掐的面色紫红,狰狞的很,偏偏又说不上话来,只是瞪着眼珠,模样十分可怕。
雪慷见状,连忙滚下凳子来,爬到老者身前,哭着求道,“高前辈,请放过我女儿,你要晚辈做什么都可以……”
老者冷笑着睇他,手一松,放开了手里的雪烟影,沧桑的双眸里目光如刀,“你们把私藏的金丹灵液全部送回给小眠,还有你女儿的内力也全渡回给她,我今晚就走,但,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到时候若让我知道小眠有任何的闪失,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是。”雪慷声音沉重的犹如千斤巨石砸在虚空上。
老者目光微闪,往前踱了几步,复又停下,沉吟道,“还有,与通天圣城萧家那婚事,你们之前擅自做主,我可以不追究,但,这个婚约你们必须退了,我可不失望我们雪山灵境继任道统之人,跟一个废材有半点关系。”
雪慷怔了好一会儿,僵硬道,“可是,八荒世族之交,最看中的,便是……”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许下这段婚约是为什么,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食恶果。”老者冷然道,说完,头也不回,往前方门外苍苍茫茫的夜色中走去。
自他走后好久,雪烟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身乏力地颓坐在了地上,寒冷的大理石地面让她的意识微微清醒了点,抬头颤抖着问道,“爹,真的要把我的内力全部换回给三妹吗?我,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颤抖着,十分痛苦与不甘,她的确是天资愚钝,但她也是认真修炼过的。
知道自己比不上雪风眠,这才会想到引渡雪风眠的内力到自己身上,幸运的是,雪风眠是个傻子,任她索取,她才有了起色。
可现在告诉她,这些内力,包括她本身的,都要作废,且还到另一人身上,她怎能甘心?
雪慷一双虎目盯着雪烟影许久,方才诡异地扯了扯嘴角,一丝极为奸佞的笑意浮现,“当然不,爹爹才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可,可是,若我们不按他说的做……”雪烟影本是面露喜色,可一想到老者走之前那令人彻骨寒冷的目光,她便一阵后怕,总觉得脖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雪慷面色阴沉,嗜血如毒蛇的目光投向门外,冷冷笑道,“你以为他们还有以前的那般难耐?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来威胁我们。”
“什么意思?”雪烟影抓住了雪慷的衣服,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对于雪慷的话,她一定是相信的,“自身难保?”
雪慷阴阴一笑,垂下目光看了眼雪烟影,也不多言语,只是神色间的阴狠,令人不敢直视。
“他今晚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受了几分恐吓,今后就要加倍还给那个贱种。”雪慷紧绷着脸,唯有眼里的光芒散发着贪婪无厌,似是想到了什么得意之事,他又嘿嘿一笑,道,“但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那贱种总有一天会受到痛苦的折磨,她只管等着。”
看见这般言行的雪慷,纵然心里狠毒如雪烟影,也被雪慷此时的神情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应了声是,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而一直站在雪慷左旁的男子却一直没有说话,等雪烟影走之后,他的手方才扶上了黑漆木椅,声音平静,问道,“父亲,你说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其中可有你的参与?”
雪慷本是狞笑着的脸,此时又严肃起来,转头看向男子,眼神里充满着告诫,冷声道,“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不然,别怪为父不仁。”
男子沉默半响,终于道了声,“是。”
随即也躬身退了下去。
第2章 重生后的他(2)()
天空中的暗云翻滚奔腾着,暗淡的下弦月被裹进了云层中,犹如不忍见证一场人世间残酷的悲剧。
泊泊蜿蜒而下的月光此时流照在一名老者身上,此人正是与雪慷争谈着的雪山灵境的五长老。
此刻在暗淡月光的照映下,也不复方才的意气风发,变得老态龙钟,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佝偻,静默如苍山洱海。
对着月光悠悠地叹了口气,径自苦笑着,雪山灵境已经是岌岌可危,放在世人眼前的只不过是个虚华的空壳。
如今灵境的高手青黄不接,老一代的都渐渐死去,无力支撑,再有内斗外患,也许……
不敢想了,他们原本还想着可以把希望放在族长唯一的嫡系孙女雪风眠身上,希望她可以继承道统。
可是,今日才知,雪风眠已经被他们耽误了最佳的十六年,以后就算再怎么刻苦修炼,先天已定,后继乏力,是万万没有能力继承道统,传承雪山古法的。
而且,也不知为何,雪风眠长大后,竟然是个心智不全的,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个傻子,这样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仍是成不了大器。
五长老再一次望月叹了口气,认命了吗?
回头一望,崇楼丽阁,灯光明亮,某个小院子里住着几百个灵境中人曾经的希冀,他该不该再去看她一眼,可他也怕,看见了她,只会徒惹伤悲而已。
原地踱步许久,五长老悠悠一叹,罢了罢了,终究是族长的血肉至亲,怎能这般割舍放下。
于是足尖一点,腾空而起,身形一闪,直入重重院落之内,凭着记忆找到雪风眠的小院处。
她的小院种满了不知名的鲜花,仅仅中央独建一间精舍,广窗纱帘,绿廊朱栏。
五长老心下稍稍宽慰,至少雪风眠在住所的打理方面还算是个有独特想法之人。
轻轻地踏空停在她的窗前,只见几点灯火如豆,两名女子正在灯下看书。
坐着的那位样貌极为惹眼,生的清丽无双,于青灯之下,就如月下芙蓉,肌肤欺霜赛雪,气质好似流月之华,千雪之光。
而站着的那位言笑晏晏,也是美的动人,可在端坐于一旁的少女的对比之下,立刻被衬得黯淡无光。
可是两名少女之间的氛围,却出了奇的安宁和美。
夜风轻轻吹过,送来了两人动听娇脆的声音。
“小姐,这几日这么多人上门来跟您说起那萧家废材之事,我看呐,他们多半是幸灾乐祸。”那丫鬟声音听起来愤愤不平,咬牙又道,“平时也没见他们怎么关心小姐,就知道一个劲的跟小姐您讨要灵丹妙药。”
那少女只是含笑不语,静然翻书,神态气韵高贵至极,又透着风轻云淡。
“小姐你怎么也不听听我的啊。”丫鬟见雪风眠久久不回,也是跺脚干着急,皱眉道,“奴婢知道小姐您心宽,觉着被他们贪了小便宜也没什么,可是,小姐,你也不想想,他们凭什么不劳而获,小姐您不着急,奴婢还为您着急呢。”
雪风眠终于悠悠抬眸,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又移开了目光,轻飘飘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向他们讨回那些灵丹妙药而已。”
“啪。”丫鬟手上的小人书掉落在了地上,她也无暇去捡,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良久,才摇头叹道,“我得去厨房问问,今儿个他们都给小姐您吃了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不仅丫鬟,连窗外的五长老也被惊到了,小眠她,她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
雪风眠兀自摇头,漂亮的眼睛轻眯,睨她道,“不用去问了,开窍了就是开窍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那样笨了。”
说完,她又似想到了什么,呢喃着问道,“秋云,你的意思是说,萧珉,他快要来了?”
秋云眨了眨眼,不知所以然地回答道,“是啊,通天圣城被灭了,他只能来投奔咋们了,多半是想着抱住小姐您,不打算撒手了,这也太无耻了,他一个废材,竟敢肖想小姐您这等天才,我看我得找个时间把他谋杀了才好,省的整天就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雪风眠手上的动作微滞,眉心跳了几下,这才又勉强地挤了一丝笑容,“没必要这样对他,他现在挺惨的,其实,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小姐你中邪了!”秋云忽地大喊,瞪大眼睛看了雪风眠好一会儿,方又怔怔摇头念道,“我就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好事,小姐好不容易不傻了,竟然眼神出了问题了,不,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窗外的五长老此时一听这话,也是心里一急,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雪风眠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了个废材。
心念一定,推门而入,身影刹然出现在两名女子身前,悠然而立,道骨仙风。
雪风眠合上书,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着,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小眠……”半天,五长老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这就是族长的亲孙女,果然与他有着五分的相像。
可是,族长……
雪风眠怔然地应了一声,对来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缘由,只得看了他一会儿。
便落落大方地一笑,推了张木椅到他前面,口里含笑招呼道,“敢问前辈是?深夜来此,也不知为了何事?”
五长老平静地打量着她,又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正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到手指上刺痛一下,低头一看,只见灵境之戒红光大盛,再转头望天外,红星赤耀,异象纷呈,心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直觉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瞳孔紧缩,万万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什么都没准备好。
雪风眠见老者的异样,心下也是好奇,但知不方便问,也就闭了嘴,亭立一旁,凝眉不语。
老者步伐略略蹒跚,走至门口,望了望天,这等异象,只有灵境之戒的拥有者才能看到,所以雪风眠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老者悲怮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头望她,心里又是一阵哀叹。
现在的雪风眠真的太弱了,弱到他什么也无法告诉她,因为她什么也无法帮着承担。
但这样也好,就让她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吧,就当是,就当是……
雪山灵境从未有过这样一位继承人。
想着,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小的锦盒,走过去交到了雪风眠手里,苍老的声音十分沉哑,缓缓道,“它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价值可抵一个义封圣城,你务必要保管好,我也没其他可送你的了。”
雪风眠瞧着手上的锦盒,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老人已经到了门口,她莫名的觉得眼睛泛酸,像是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此般心境,她只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她正想叫住他说声谢谢,尽管这个盒子抵得上一座义封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