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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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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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之前大唤姑爷的孔家下人见状,忙想溜走先去给太太和姑娘报信,哪知却让贝明绯让人给拦住了,只见贝明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名大丫鬟装扮的下人,“既然你家姑娘现在发病,你且带路,我与我夫君一道儿过去看看,尽尽主人家的礼数。”

    “是这个理,阿绯,这孔姑娘既然是女婿的救命恩人,好生款待便是。”贝申氏满意女儿的表现,一句主人家就将厚脸皮的孔家人置于客人的位置,如果还肖想方府女主人的位置,那就真的是不要脸了。

    孔家前来报信的大丫鬟哪里会听不出贝明绯这方夫人话中之意?只见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眼里更有几分急意,被这方夫人给拖住了,她根本脱身无法,此刻只能干着急。

    贝聿对女儿的态度也是十分赞赏,泼妇骂街只会将男人推得更远,女儿这招以柔克刚倒是使得很好,“你且去吧,我与你娘就先行去客院梳洗一番,记得别失了待客的礼数。”最后一句话更是声调微微抬高强调了一番。

    “爹,我晓得的。”贝明绯忙应声。

    贝聿这才与贝申氏在方府管家的带领下前往客院安置,贝明绯与方辩却是转弯前去暂时安置孔家人的另一座客院。

    方辩看到岳家这态度,心下更形愧疚,当初同意这门婚事的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不然哪里会惹出这档子事来。

    一路上都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惟有握紧妻子的手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贝明绯转头看看他,这才发现方辩也消瘦得厉害,显然失踪这段时间来他过得其实也并不好,也对,连记忆都缺失了,他不着急才怪。

    “苏姐儿呢?”方辩这才发现女儿并没有一块儿来,对于未曾谋面的女儿,他早已是记挂得很。

    “在京城,我让阿珑帮我看着。”贝明绯柔声道,“孩子还太小了,这路上又不太平,我们这一路也走得磕磕碰碰,不可能带着她上路,等过了年我们回京后,她怕是会喊爹了。”说到女儿方念苏,她脸上的笑容颇为灿烂,这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你当时下落不明,我就自作主张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

    “这名儿很好,很有纪念意义。”方辩忙道。

    贝明绯笑了笑,“等以后有机会给苏姐儿添弟弟妹妹之时,你再给起名字吧,我们苏姐儿就不换名儿了。”

    方辩闻言,眼睛不由得一亮,他一直就是孤家寡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妻儿,如果再有别的孩子,光是想想那画面,他就恨不得立即多生几个。

    夫妻俩的话题都围着孩子转,尤其是聊及小念苏日常的表现,贝明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方辩更是听得入了神,恨不得胁下生双翼,飞回京城去见见宝贝女儿。

    在前方被迫引路的孔家大丫鬟不由得面色凄苦,看人家夫妻恩爱的样子,自家姑娘哪里还有机会?她自幼就侍候孔念珍,自然就站在自家姑娘这一边。

    很快就到达了孔家人暂住的院子,贝明绯这才停嘴不再提及女儿,面色平常地掀帘子进去,闻到一股药香味,她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姑爷来了……”孔姜氏在看到贝明绯之时,不由得怔在当场,话都停了下来。

    床上装病的孔令珍自然也看到贝明绯,没想到方辩的元配嫡妻是个落落大方的美丽女子,她也顾不上装咳嗽,怔怔地盯着贝明绯看。

    贝明绯先声夺人道,“这是孔夫人和孔姑娘吧。”点头致意后,她又道,“多得你们救了我夫君,我这当妻子的得感谢你们。”上前笑得温柔地看着孔令珍,“听闻孔姑娘病了,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你们是我夫君的恩人,缺什么尽管说,我们夫妻俩一定尽好这地主之谊,让你们宾至如归。”似看不到孔家母女瞬间难看的脸色,她又径自道,“我不在苏州城,也不知道我夫君有没有失了礼数,我在这儿代他向你们赔个不是。这会儿我赶了回来,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女人家总比他一个大男人要细心,所以孔姑娘千万不要客气才是。”

    “我娘子说得是,孔夫人,孔姑娘,之前是我待客有失,你们千万别与我计较。”方辩自然明白妻子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所以相当配合地道。

    孔令珍听着她这一长串话,神情都黑得不行,她的目的是要让方辩承认这婚事,再说她与方辩拜过天地,就是这方府的女主人之一,哪里轮到眼前的女人说什么待客之道?

    孔姜氏道:“这位娘子怕是弄错了,我女儿与方辩已经拜过天地,自然就是夫妻,哪是什么客人?”

    她也不惧贝明绯,这个女人好生可恶,一来就给她们母女一个下马威,看来她之前是太轻视她的存在了。

    方辩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此事哪能做数?孔夫人这样做未必是对令千金好……”

    贝明绯伸手按住丈夫的手背,笑容渐渐收敛,目光深沉地看向孔氏母女俩,“我夫君都说不做数的,你们又何必厚脸皮非要赖上我们夫妇呢?这天底下的好男儿都死绝了不成?我看孔姑娘也生得挺标致的,什么好夫婿找不到?虽说你们于我们夫妇有恩,但挟恩图报确让人瞧不起……”

    孔令珍从小到大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大家闺秀的教育,但她到底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头一次被人用话讽刺,脸色不由得涨红,张嘴想要驳斥,却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你给我闭嘴,这大婚已成,哪有不作数的?”孔姜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出声打断贝明绯的话,声明自己的立场。

    贝明绯脸上的面容一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对了,夫君,我们是不是在城中另一处有座别院?就让孔姑娘过去养病吧。”

    方辩看到妻子也是与自己一样采取冷处理,忙不迭地点头,“是有这么一座别院,我且安排下去让人打扫让孔姑娘住进去。”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孔姜氏大怒道,这不是强行要她女儿搬走吗?这女人真是厉害,一进来就想要赶走她女儿。

    “这里人多嘴杂,孔姑娘身体抱恙,我这是为她着想,那儿清净些好养病。”贝明绯睁大眼睛一副孔家母女冤枉她的样子。

    “这事就这么办吧,我还没有我娘子想得周到,孔夫人,这确是对孔姑娘的病有好处,且就这样办吧。”方辩拍板道。

    孔氏母女都傻眼了,本以为想用装病这一招让贝明绯知道他们孔家人的存在,并且也想让贝明绯与方辩大吵大闹,这样一来,方辩的心一冷,不正是孔令珍趁虚而入的机会?

    哪里想到对方居然没有按她们预想的去做,反而拿出女主人的派头,让她们难堪下了不台。

    孔令珍心急地看向母亲,孔姜氏自己也没有好主意,只能给女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贝明绯装做没看到她们母女俩眼神的沟通,在大夫匆匆赶来之时,她忙又拿出女主人的待客之道,一副似关心着孔令珍这客人身体的样子,绝对不会让外人抓到半点把柄。

    方辩全程任由妻子发挥,他不发一言,不过却表明态度自己是站在妻子这一边的。

    孔令珍心塞不已,没有看到他们夫妻秀恩爱,她仍可自我催眠,或许他们夫妻只是相敬如冰罢了,现在一见,却是看到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宠爱,这是她不曾在父亲身上见到过的,确切来说,她并未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对一个女人。

    贝明绯看到大夫收回诊脉的手,上前问道,“大夫,孔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还是那老套的说辞,他收了孔家人的钱,自然得按孔家人的意思来说。

    贝明绯看了眼孔令珍的神情,对方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神,她顿时就知道对方是在装病拖延时间,心下冷哼一声,嘴上却道,“那还请大夫开好药,这是我家夫君的救命恩人可轻易马虎不得,对了,既然大夫说要静养,那搬到小别院去住就更好,那儿适合养病。”

    “我不搬,我……”孔令珍倔强地道,如果她真的搬走了,怕是以后都见不到方辩,她不想守一辈子活寡。

    贝明绯冷笑一声,“孔姑娘不是要挟恩求我夫君图报吗?现在我们夫妻正在报恩,你却说不搬,这是何道理?”顿了顿,“孔姑娘,做人得厚道些才好,不然得寸进尺就惹人嫌了。”

    孔令珍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双眼大张地看着贝明绯一张一合的嘴巴,“你,你……我……”一时之间,她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孔姜氏忙一把抱住女儿,怒瞪贝明绯,“你这个女人实在可恶透顶,我家珍姐儿已经与方辩成亲了,她就是这府里的另一个女主人,这点是你不得不承认的,想让我的女儿搬,想错你的心……”

    “明天一大早,孔姑娘到别院去养病,这事就这么定了,省得她把病气过了给我娘子,这可不是小事。”方辩这回不容辩驳地下了决定,而且理由还是十分地气人。

    孔氏母女的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没想到方辩会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贝明绯轻应一声,“那我吩咐下去。”回头朝孔氏母女微微一笑,“我们这也是为了孔姑娘好。”

    说完,她让人送看戏的大夫出去抓药,然后自己挽着方辩的胳膊转身离开,反正戏都演完了,该给的下马威也给了,她就看这无耻的孔家人能撑到什么时候才走?

    孔令珍看着他们夫妻相交的手臂,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锦被,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为何方辩就不多看她几眼?

    孔姜氏忙安慰女儿,“珍姐儿,你别难过,明儿一早这病就不装下去,只要你病好了,他们就找不到理由赶你走。”

    “娘,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眼里没我。”孔令珍首次意志动摇了,本来她以为方辩是个不会动情的人,现在却不然,他对那个女人是如此的温柔与重视。

    孔姜氏一时间也语塞,这回她说不出来自欺欺人的话,不过要放弃方辩这样的女婿,她又一百个不愿意。

    方辩陪同妻子到岳父母处,看看他们还缺什么,借着这机会,他把事情的始末大致地与妻子还有岳父母交代,眼里有着深深地自责。

    “这也怪不得你,女婿,该说是对方厚颜无耻,哪怕她救你一命也亦然。”贝申氏对这女婿一向很有好感,所以也就很容易就为他开罪。

    “你岳母说得对,这事与你的关系不大,只能说你那会儿欠深思熟虑。”贝聿也体谅自家女婿,说了句好话宽慰他。

    贝明绯没有吭声,只是伸手握紧丈夫的手,其实如果丈夫真与那孔令珍圆房坐实了这姻缘,就算她最终接受不了抱着女儿离开,她也会还会感激方辩仍活着,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好在老天爷对她还不错,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方辩本以为会受到贝家人严厉的指责,现在看来岳父母与妻子很是理解自己,这心里盛满着名为感动的真实情绪。

    正在这时候,孔父得知方辩要自家女儿搬到别院去住,立即就找了过来要寻方辩的晦气,他火冒三丈地闯了进来,破口大骂,“方辩,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女儿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待她?你今儿个把话给我说清楚……”

    方辩沉稳地看着对方,“孔老爷,我本无心令千金,再说我已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再这样就是无理取闹了,再说我也是为了令千金好,省得她在这儿与这宅子犯冲,本来健康的身子三天两头地病倒,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的罪过?”

    孔父被气得要命,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亏他有这个脸说出来,“我家珍姐儿已经嫁给你……”

    贝明绯“噗哧”一声嘲笑出声,引来孔父怒瞪的目光,她不惧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孔姑娘已嫁给我家夫君,若这婚事真成立,我家夫君爱如何安置她也成,轮不到外人指手划脚。”顿了一会儿,说了句让孔父气得吐血的话,“俗语不是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乞丐跟着走,这可不关娘家人的事。”

    孔父这才看到贝明绯的存在,这伶牙俐齿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生厌,微眯眼打量了一下贝明绯,凭心而论,他的女儿不如人家漂亮,怪不得方辩不变心,“男人说话,如何轮到你一个女人强出头?给老子滚一边去,方辩,我问的是你,你让你婆娘出面是何道理?”

    “阿绯是我的妻子,是方府的女主人,她当然有权说话。”方辩极力维护妻子,不容外人轻侮半句。

    贝聿哪会容得人欺侮自家女儿,不管如何,他也曾是苏州城呼风唤雨的盐商,往前一站,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孔父,“你是何东西,敢这么说我女儿?养出一个死赖在男人家中不要脸面的女儿,你有何资格在这儿大放噘词?没得让人笑话你,有这功夫不如回去教教女儿如何做人,恨嫁恨成这样,我也是头一回见。”

    “你是哪根东西敢这么与我说话?”孔父见贝聿穿着很普通,但气度不凡,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贝聿,方辩的岳父。”贝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哪怕他现在表面看来落魄了,但曾经毕竟到达过那一般旁人企及不到的高度,所以他自报姓名时气势十足。

    孔父顿时怔愣在那儿,他是在江南做生意的,哪里没听过贝聿的大名?那曾经是他花了大钱请人铺路也没法接触到的人物,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岂能不惊讶?贝聿摊上官司的事情在江南的商圈来说不是秘密,本来所有人都认为他死路一条了,没想到最后还能无罪释放。

    比起贝聿,那卖胭脂水粉的丰盛德的周当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同样卷入官司当中,后者却是直接掉了脑袋,这对于商圈里的人来说都不是小事,顿时商界众人都开始收敛,不敢轻易插手进敏感的事件当中。

    贝聿能出来,后面必定有人。

    他阴晴不定地看着贝聿的脸,随后在众人错愕当中,他转身就掀帘子离开,一如他来时那般匆匆又突然。

    “他这是怎么了?”贝申氏不明所以。

    “谁知道。”贝聿冷哼一声,“最好他识相一点,不然我决不放过他。”

    烂船尚有三分钉,哪怕他已数年没回苏州城,但他曾经积累的人脉中估计还有人会讲点情义,要整垮一个孔家并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估计他听过岳父大人的大名,所以一时间落荒而逃了。”方辩一语中的,他当然知道孔父是怎样的人,这种人难成大事,也就只能小富而安,若他还是宏爷,这样的人物又岂敢纠缠于他?

    “不管他如何,这孔家女不能久留,迟则生变。”贝申氏语重心长地道。

    “岳母大人,我晓得,正在想法子赶走他们一家子。”方辩再度许诺道。

    贝明绯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已经不见人影的回廊,似乎有点头绪产生,只是一时半会儿她抓不住罢了。

    夜里,夫妻俩躺下,方辩与贝明绯久别重逢,自然少不得要敦伦几番才肯罢休,抵死缠绵过后,他才躺下把妻子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

    “搞不好明天那孔姑娘就会宣布病好了呢。”贝明绯不无讽刺地道。

    “说她来扫兴做甚?”方辩原本对孔令珍是十分感激的,只是现在孔令珍的举动让他十分的烦恼又不屑,自然不想提到对方。

    “夫君,我倒是有个想法。”贝明绯突然兴奋地道。

    “说说看。”方辩一脸纵容的笑容。

    贝明绯趴在丈夫的胸膛上开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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