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面面相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首领捂住自己的断臂,吼道:“上啊!我们人多,只要砍死那个小白脸,壹万金币就到手了”
明枫骇然,心想:难道他们知道我有伤?“上啊,都上!”首领叫嚣着,陡然一道强横剑气直将他斩飞出去,连续撞倒数人
这愤怒的一剑正是出自明枫之手
“草,老子不算人啊老虎不发威,你把老子当病猫!”明枫强压住体内翻腾的气血,一剑斩了那杂碎,心里总算舒服了不少,而杀手们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翼朔雪长剑一指,向前跨出几步,那柄平凡无奇的钢剑在空中化为一条银色丝带,如同一弯新月垂于空中,正是晨月轩武艺破军四式中的晨月交辉杀手立死十数人,其他人拔腿就想跑,只听见明枫一声暴喝:“一个都别想走!”赤红的龙息包裹着一团火焰刺去
“他没受伤!他没受伤!”杀手中有人惊叫,“快逃……”
明枫正欲追击却被翼朔雪伸手拦住道:“明枫兄,何必追击,让他们带着这个消息走不是最好不过么?”
入夜,月色如水
离云澜城最近的玉珠城里的一间客栈来了两位风尘仆仆的客人,其中一人还戴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大半边脸
“两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啊?”伙计热情地迎上前道:“吃饭,先拿酒来……”戴着斗笠的明枫嘟哝,却被一旁的翼朔雪瞪了一眼,转而对伙计说:“先住店,两间干净的房间……”
伙计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翼朔雪摸出两枚金币递给伙计道:“去忙吧,剩下的做赏钱”
明枫陡然从口袋里摔出三枚金币道:“先拿酒,去忙吧,剩下的做赏钱……”
“明枫,你伤得那么重还喝酒?你不要命啦?”翼朔雪对明枫这种近乎自残的举动大惑不解,明枫却报以有些无赖地一笑捧着酒坛牛饮
翼朔雪扶着喝得醉熏熏的明枫进了房间,将他扶在桌边坐下,正欲离开却被明枫大着舌头在身后喊住“翼,翼兄留步”
“感谢你今日两番出手相救,明枫不胜感激”
翼朔雪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翼兄武艺不凡,看来是晨月轩的精英只是不知道翼兄想图甚么?”明枫的脸色泛着潮红,倚着桌子看向翼朔雪的脸,似笑非笑道:“明枫最怕欠着别人甚么,世上没用无缘无故的示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敌对”他仿佛已经醉了,几乎自相矛盾地说道:“翼兄是在下的恩人,我本不该怀疑甚么,那么请问翼兄是受人之托照顾在下,还是受人钱财为人消灾……”明枫的话锋越来越犀利,翼朔雪也不禁屏住了呼吸,面前的这个男子看似醉得不轻,满口胡话却句句都推测得在行在理,而且他竟然看出翼的武学是失传的晨月轩武艺更可怕的是他那如同山猫一般敏锐的警觉,令人咋舌
“或者非常不巧,翼兄觊觎的是在下的龙息剑和一身炎神诀绝学”明枫继续看似醉着说着胡话,右手却缓缓地搭上了龙息的剑柄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好似翼朔雪一旦出手便要催动炎神诀以死相拼,大不了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这时翼朔雪浅笑了一下说:“明枫你误会了,翼某也只是一个俗人,无非是想要奇货,图个一本万利”
“奇货?甚么奇货?”明枫读过的书不多,实在无法将自己和奇货画上等号
翼朔雪转身坐下道:“明枫你是雅比斯王室唯一的嫡系传人,是三位领主除之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原本不合的三领主却因为你的出现而暂时的利益同盟”
明枫面带忧虑地点头
翼朔雪又说道:“除了萨兰领主是老领主,其他两个都是继承人,只知道纸上谈兵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对百姓也是横征暴敛,而且三领主还时常内战,所以人们已经纷纷开始怀念起旧王朝时代了,毕竟那时这里是一个整体,是他们三人人为割据”翼挥动手握成拳头说:“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将来还将变成一个整体!”
翼朔雪的话虽然朴实却切中玄机
“由我来统一?”明枫已经一扫刚才的醉态,反倒是一番虚心求教的表情
“不,是我们……”翼朔雪凑上前道:“明枫兄若是想要复国,翼某愿尽绵薄之力”
明枫怅然道:“翼兄,只可惜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翼朔雪嗤笑道:“除了你我,谁会知道,,而且谁会相信高原第一剑客在一夜之间变成不能拿剑的废人呢?而且还有我们放出去的那些天杀盟杀手做活口……”
少年顿时茅塞顿开,用手指叩着桌面道:“翼兄,这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枫接着说道:“翼兄,我还不知道你的年龄呢”
“说来惭愧,也许还比明枫兄小上不少”翼拱拱手道“未满二十……”
“哪有,哪有……”明枫笑道:“朔雪,只可惜我已经与风家少主结拜,无法与你再义结金兰以兄弟相称,但是……”他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拔出龙息剑割破手指说道:“今日,我以我血起誓,我,雅比斯明枫如能完成复国大业,愿与翼朔雪共享江山!”
翼朔雪不禁一骇。雅比斯明枫?难道他愿意为了复国放弃自己以前的姓氏吗?还是可以放弃下自己的一切,丢掉曾经属于理查德明枫的一切东西?
可是,那么多的国仇家恨竟然就这样真实地压在了这个稚嫩少年的肩膀上。!~!
..
第一百零七节:妖魔梦魇
“不知道您认为匡复国家应该从哪一步做起?喝酒吗?”翼朔雪看到明枫只是喝酒,仿佛全然忘记了昨天立下的雄心壮志
可是,匡复一个早已经灭亡数十年的国家,既没有旧臣的帮助,也没有别国的支持,那真是白手起家,谈何容易?
明枫也不回答,只顾自斟自饮
翼朔雪冷笑道:“昨晚的雄心壮志,到了今天全部变成酒下肚了只怪我翼某看错了人……”说完就要拂袖而去,,明枫却品着酒道:“朔雪,你认为是挑动三个领主内战,我们渔翁得利好呢,还是我们自己着手组建一支军队好呢?”
且不谈这个提议有多粗浅,翼朔雪想想却觉得明枫至少用心思考过这件事,气也消了不少于是又坐下来道:“目前三领主刚刚结盟一致缉捕你,短时间内不会反目”
“那我们岂不是要白手起家?”
翼摆摆手道:“白手起家倒也不必,在雅比斯疆域周围有一些小领主迫于雅比斯的强大被迫称臣,新月政变后又纷纷独立,但他们仍然处于被三领主吞并的威胁中……”
“你的意思是借助他们的力量为我复国?”明枫恍然大悟
“不错,虽然他们各自的实力不强,但是
将他们整合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北国索利斯,终于陷入了久违的宁静弥絮公主去找安都拉学琴已是公开的秘密,街头巷尾的议论也在热潮之后归于平淡
唯独守护北斗宫大殿的侍卫中弥散着不安而惶恐的情绪
从一周前起,每天都有侍卫莫名其妙地失踪,然后又总会在第二天拂晓前回来,那些失踪的守卫照样可以值勤,只是变得很少说话,即使偶尔开口也是支支吾吾,吐字不清,端的是金口难开
而且他们目光呆滞,不饮不食,如同死人一般
恐怖像瘟疫一般在北斗宫的侍卫中蔓延着,北斗宫有妖魔的谣言也以讹传讹在皇宫私底下散布着
侍卫们急着想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上司根本不会同意原本北斗宫值勤因为可以见到陛下,一直是花钱才能安排到的美差,如今却无人问津
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调去北斗宫,而北斗宫又是索利斯的大殿,不能削减守卫的数量……
终于,在第四周的一个午夜,一个人在移星宫外拼命敲着雪壤的房门“侍卫长,侍卫长,救命啊!”
雪壤猝然惊醒,翻身下床,下意识地抓住床边的殉天剑,屋外传来软鞋踩在瓦片上的轻微声音,对方显然是个高手
侍卫长穿着宽松的睡袍冲了出去,殉天出鞘化作一道蓝光,自己则快步上前护在那人身前,虚空中一声锐响正挡住一道直刺那人后心的夺命剑气雪壤反手挥出一剑劈向那个方向,只听见砖瓦碎裂的声音,那人显然是一击不成随即隐遁
雪壤再看身后护着的那人,才发现他浑身血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且他正是北斗宫的侍卫
“鬼,鬼……国……”那侍卫还未说完便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国师?崖述他又想做甚么?”雪壤扶住那人,不禁皱眉自问
清晨的阳光洒在北斗宫前的平地上,一名银发少年穿着御赐的银质白虎铠甲握着一柄泛着蓝光的长剑走进了中门
正是索利斯宫廷侍卫长,高原第一剑客雪壤
“我有要事求见陛下,请代为通报……”雪壤走到北斗宫台阶下对着一名侍卫说
“王与国师……正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侍卫冷冰冰地用剑挡住了上司,他说的话虽然并不连贯却充斥着敌意
“又是国师?”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雪壤的心头,他一只手拨开那名侍卫的剑喊道:“你们让开!我有要事觐见!”
谁知台阶上传来嘈杂的长剑出鞘声台阶上一阵长剑的寒光几乎令人头晕目眩
“侍卫长,请……回吧”侍卫再次说道雪壤心一横,横起剑鞘将那名侍卫击退数丈,仗剑就要闯入北斗宫大殿
近百名侍卫面对高原第一剑客丝毫无惧,纷纷挺剑冲了上来
而此时,北斗宫大殿内,桦池熵坐在王座上,,崖述跪在地上
一君一臣的对话还在继续
“国师还是执意要劝孤发兵卫沃吗?”桦池熵面带忧虑道:“眼下的和平来之不易”
崖述低语道:“卫沃是我国荡平高原的最大障碍,眼下卫沃城防松弛,此时不除,今后必然后悔”
“可是……”桦池熵沉吟道:“孤思考了很久,还是为了北国的安定……而且,使卫沃这匹苍狼向安都拉称臣,那么两国之间百年的恩怨将一笔勾销,倘若能与神之安都拉并肩驰骋高原……”
“难道您就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裳吗?”崖述抬起头,双目炯炯有神。
北斗宫外,雪壤由于不想伤害那些侍卫们,反而陷入了苦战。只见雪壤剑不出鞘,总是用剑鞘去击打那些侍卫,可是那些侍卫无一不使出全身解数,仿佛面对的并不是顶头上司雪壤而是一个意图行刺桦池熵王的杀手。
“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雪壤右手挥舞剑鞘逼退数人,将剑鞘换到左手,右手作势就要拔殉天剑。
一些侍卫停住了,仿佛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可是更多的人坦然无惧迎着雪壤冲去。那些侍卫原本都是剑技平平,然后此时与雪壤对抗时却剑如流星,招招夺命,几乎都成了一流的剑术高手,甚至可以使用高阶剑客才能使用的剑气。
雪壤无奈,只得将殉天出鞘,炫目的蓝光照彻整座北斗宫平台。他仗着殉天的锋锐,突入人群之中,侧身躲过一剑,手底长剑上撩,如同烈龙冲天一般崩散出无数残破的剑刃断片。
剑客随着四散的碎片飞到空中,重心朝下,殉天剑在手中划出一个炫目的蓝色弧光罩住下方数尺范围内,沛然杀气如同一股旋风卷进了北斗宫大殿。
崖述猛地抬头,心中暗叫不妙,雪壤还是追来了,那么就为眼前的一切增加了很多的变数。
“单方面撕破盟约好吗?”桦池熵犹豫道,让他将索利斯基业拱手让人,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可是不禅让给安都拉,卫沃和索利斯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就难以避免,失去了这次来之不易的和解机会之后,两国延绵百年的仇恨之火将越积越炽,最后燃烧尽两个国家的一切。
桦池熵也很矛盾。
崖述默念了一长串咒语,只见殿外的侍卫们仿佛中了诅咒一般,眼中赤红若滴血,克服了对殉天的恐惧和对高原第一剑客的敬畏,涌了上来。
雪壤章法大乱,刚准备倒退一步重新摆开架势却冷不防身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剑,雪壤忍住痛,殉天将那个侍卫连人带铠甲斩成两段,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又一剑刺进了他的肋下,雪壤毕竟也只是凡胎**,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勉强使出护身剑法罩住身体,将近身的长剑尽数铰断,但他还是被狂暴的人群淹没了。
殿内的崖述,一丝得意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边。!~!
..
第一百零八节:殉天杀伐
北斗宫外,侍卫长由于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侍卫,反而陷入了苦战。
雪壤手中剑居然不出鞘,总是用剑鞘去击打那些侍卫,可是那些侍卫无一不使出全身解数,仿佛面对的并不是顶头上司雪壤,而是一个意图行刺桦池熵王的杀手。
“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雪壤右手挥舞剑鞘逼退数人,将剑鞘换到左手,右手作势就要拔殉天剑。
一些侍卫停住了,仿佛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可是更多的人坦然无惧迎着雪壤冲去。那些侍卫原本都是剑技平平,然后此时与雪壤对抗时却剑如流星,招招夺命,几乎都成了一流的剑术高手,甚至可以使用高阶剑客才能使用的剑气。
雪壤无奈,只得将殉天出鞘,炫目的蓝光照彻整座北斗宫平台。他仗着殉天的锋锐,突入人群之中,侧身躲过一剑,手底长剑上撩,如同烈龙冲天一般崩散出无数残破的剑刃断片。
剑客随着四散的碎片飞到空中,重心朝下,殉天剑在手中划出一个炫目的蓝色弧光罩住下方数尺范围内,沛然杀气如同一股旋风卷进了北斗宫大殿。
崖述猛地抬头,心中暗叫不妙,雪壤还是追来了,那么就为眼前的一切增加了很多的变数。
“单方面撕破盟约好吗?”桦池熵犹豫道,让他将索利斯基业拱手让人,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可是不禅让给安都拉,卫沃和索利斯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就难以避免,失去了这次来之不易的和解机会之后,两国延绵百年的仇恨之火将越积越炽,最后燃烧尽两个国家的一切。
桦池熵也很矛盾。
崖述默念了一长串咒语,只见殿外的侍卫们仿佛中了诅咒一般,眼中赤红若滴血,克服了对殉天的恐惧和对高原第一剑客的敬畏,涌了上来。
雪壤章法大乱,刚准备倒退一步重新摆开架势却冷不防身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剑,雪壤忍住痛,殉天将那个侍卫连人带铠甲斩成两段,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又一剑刺进了他的肋下,雪壤毕竟也只是凡胎**,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勉强使出护身剑法罩住身体,将近身的长剑尽数铰断,但他还是被狂暴的人群淹没了。
殿内的崖述,一丝得意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边。
他依稀想到二十年前,自己兵败从乱军中九死一生,一路上历经风雨到索利斯时已经奄奄一息,却被当时还年轻,想要励精图治的桦池熵相中,先做星象官,后来接管卜运司,然后升为祭师,最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国师。
他确实也报过恩,五年前卫沃兵临城下,索利斯王几乎卑躬奴颜,要以女相许来换取媾和的机会。就在索利斯存亡一线的关头,崖述耗尽灵力用咒术禁咒在卫沃军中召唤出妖兽和尸武士并发动了瘟疫,卫沃军竟然也看出了危机,很快退兵,王国这才转危为安。
这五年来他为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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