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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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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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盘棋下得个把时辰还没下完,林书茹耐心耗尽,很后悔自己在一时的兴起中,对杜泽提出了这么个令人伤透脑筋的严苛条件。

    此时的杜泽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越发显出他那浓黑的三角眉如阔刀般的煞人气势。他眸中的光芒愈加烁烁,算棋的时间已经久得林书茹都能小憩一会儿。

    这到底是有完没完。

    不过一盘棋而已,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认真呢?!

    林书茹真的很想很想直接认输喊停,可瞧着杜泽一脸严肃认真,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杜泽左思右想中,终将手中那白子落了下去,同时将棋盘上的两枚黑子收了起来。

    林辰光温温笑开,前后看了看,道了句:“好棋。”

    林书茹听林辰光这么一说,登时来了精神,仔细这么一瞧,发现自己竟再也无处下子。

    林辰宗在旁提醒道:“三妹,你可以算子了。”

    林辰光笑道:“可得好好数数。”

    得了提醒,林书茹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始数,等计到最后,不得不佩服起那杜泽。

    林书茹学着男儿间的拱手拘礼,道了句:“杜公子好厉害,让赢一子就赢一子,真是佩服佩服。”

    林书茹说得出来,便是真的打心底里对杜泽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赢她是相当容易,可要赢她这么个昏招频出的人不多不少的只一个子,那真是只有水平了得才够形容。

    林辰宗突道了句:“既然这么佩服,便认了人做师傅吧。”

    杜泽弯着嘴角,笑容极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突而柔软的面色拂开去。

    林书茹撇撇嘴巴,说:“啊……嗯……实在对这棋不大感兴趣,还是算了吧。”

    杜泽静静收着棋,沉默良久后突然来了句:“我倒觉得最难的不是赢多一子。”

    林书茹奇怪道:“赢多一子不难,那最难是什么?”

    杜泽音色低沉,道:“我想,应是平局。”

    林书茹抬眉瞧他,重复道:“平局?”细细一想,要赢得不多不少,好似的确比赢多一子要困难些的。

    杜泽抬头,目光烁烁问她:“下次,要不要试一试?”

    林辰宗微微扬唇,略侧了头来,同林辰光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沫沫从不中途突然更换男主,请大家放心观赏……  →_→

第78章 抽丝() 
林书茹一向言而有信;可这一次她却无可奈何的失了约。

    碧婷在林书茹的强烈要求下递了面巴掌大小的手持铜镜过来,林书茹左左右右仔细地瞧;芳草眨巴眨巴她圆溜溜的眼珠子,安慰道:“姑娘放心,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了。”

    林书茹欲哭无泪。

    这铜镜真是没有后世那玻璃镜子瞧得清楚;她瞪大了眼睛认真瞧,也只瞧出了面颊有些浮肿而已。

    林书茹将铜镜塞到芳草手中,抱着奇痒难耐的两颊直跺脚。

    碧婷忙追在她身后哄:“姑娘,大夫说了,不得抓,若是伤着落了疤可就不好。”

    芳草反应得慢,见碧婷追着哄;忙将手中的铜镜归置好,也跟在后头“是呀”、“是呀”的附和。

    正劝着,听得门口传来声笑。

    林书茹捂着两颊看去,见林琴茹掀了帘子进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林书茹,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林书茹捂着的脸,笑她道:“啧啧啧,给大姐姐我瞧瞧,怎么这么可怜,还没好?”

    话虽是这么说,林书茹却没有在林琴茹的语气中听出半分同情、怜悯的味道,倒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居多。

    林琴茹热情洋溢地追着她要瞧,林书茹忙着躲闪,说什么都不愿遂了她的意。

    两人在屋中追追赶赶互不相让,不一会儿就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林琴茹一手撑着旁的桌案,气喘道:“你……不会……是……越来……越严重了吧。”不然怎么之前还给看,现在就不给看了?

    林书茹靠着墙,呼呼地喘:“就……不给……看。”省得林琴茹像上次、上上次一样,瞧了之后直欢喜得前俯后仰。

    要说林琴茹这人的毛病,可还真多,架子高,面皮薄,嫉妒心重,说的话一总刺耳,反正那些个毛病多得一时半会儿还都数不清。

    可林琴茹这人吧,也有一点好,那就是对人没有极坏的心。

    虽然这个优点在林琴茹身上闪光得一点儿也不明显,可相比较于家中的另外两个姐妹林棋茹和林画茹而言,林书茹实实在在的觉得林琴茹真是个极其难得的良善姑娘了。

    人人之间,若是有了比较,总是能立分出个高下。林书茹生疹子的这些天来,最见不得的便是林棋茹一派贴心模样,握着她的手抚啊抚,边还柔声劝慰她好好养病,万别在面上落了疤痕。虽是这么说,眸光却似藏了针。仿佛林书茹不是起的疹子,而是已经彻底毁了容,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林画茹则是冷不丁来一句:“真丑。”明明是故意为之,说出口后,却偏偏装出一副不经意间失了言的模样,半掩着嘴同林书茹歉意道,“哎呀!三姐姐,瞧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你万别进了心里。”

    同她们这两个人比起来,林琴茹简直是好得太多。

    就像现在,扒拉开林书茹的手,瞅着她两颊起的红疹皱着眉头不停地“啧”、“啧”、“啧”,说了句同林画茹一样的:“真丑。”却奇怪的没有林画茹语气中的满满恶意,更没有在后头加上句欲盖弥彰的解释。

    林书茹努努嘴,横了她一眼,坐了下来。

    林琴茹跟在在旁坐了下来,认真仔细的观察着林书茹从身上起到面上的疹子,问:“怎么已是过了十天半个月,没见着好呢?”

    林书茹焦躁地捋捋额发,否定道:“错,不是没见着好,是好了又发,发了又好。”

    林琴茹鼓鼓眼珠子不信:“有好过么?怎么我每次来,都见着是这么个红红肿肿的一片片的小疙瘩样子。”

    林书茹悲愤捶桌:“林琴茹,你说起话来不捅我几刀会死啊。”

    林琴茹扬头,骄傲且得意,抚抚自己雪嫩的面庞道:“瞧瞧我,瞧瞧我,肤若凝脂。”她摆了明的想将林书茹气死,林书茹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气鼓鼓的模样让林琴茹看得舒心,听着满意。

    心情顺畅了,林琴茹从她的使唤丫头碧芳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布包,斜了林书茹几眼,等得抓来她全部的注意力,这才开始缓缓将那布包揭开,里头是一支金掐丝鸣蝉花簪,下头坠着孔雀翎样的流苏,做工极其精致,瞧着甚是夺目。

    林书茹知道林琴茹是特意拿了来炫耀,于是很配合地感叹了一番后,便伸手去拿,边拿还边道:“没想得大姐姐居然这么好,想着妹妹这些日子在家中憋闷得无聊,居然花了大价钱来逗妹妹开心呐。”

    林琴茹见她动口更动手,差一毫厘就要将那簪拿走了,忙一巴掌拍过去,毫不手软地将林书茹的爪子拍得透红。

    林书茹没想到她一下手居然这么狠,龇牙咧嘴地摸着透红的手背呼呼吹着冷风降温。

    林琴茹剜了她一眼道:“哼,想得美。这是我外祖父给的,到得及笄那日我便能带着了。我知你没什么华丽闪耀的东西,特意拿了来给你开开眼。”

    芳草听着心里头有几分难过,面上没显出什么,却不由得瘪了瘪嘴。

    碧婷看着,忙在后头拽了她两下提醒。

    芳草垂垂眼眉,摆出一副知晓明了,绝不会让林书茹落了面子的模样,碧婷这才放下心来。

    面对林琴茹的炫耀,林书茹却淡定得很。

    她间或点点头,对林琴茹所说的话表示万分的赞同,末了,边轻轻抓着两颊瘙痒的疹子,边探头过来问:“欸,说实话,炫完了一点东西都没得给我?”

    林琴茹白了她两眼,哼了声,却不说话。

    林书茹推了她的肩一下,佯作气鼓鼓状,“大姐姐可够小气的。笑我笑够了,炫也炫够了,一点东西都不得我带个。”

    林琴茹一脸得逞地笑,转头冲碧芳摆摆手,碧芳忙将一叠得工工整整的物件放了在林琴茹手心。

    林书茹伸着脑袋去看,被林琴茹一巴掌推了回来坐下。

    林琴茹道:“别急哄哄的,这破东西没人跟你抢。”

    林书茹觉着挺奇怪,哪有人买了东西送人,还声称自己买的是破东西?

    林书茹斜了眼儿,问她:“怎么?不是你买的?难不成是别人送了你,你嫌难看、嫌格调低,所以这才转送了我?”

    林琴茹眨眨眼,长睫扑扇,欲言又止,终憋了了句:“管是从谁手上弄来的,反正今个儿是我给的你,你就得谢了我。”

    林书茹倒没在意她话中藏着的意思,眼直勾勾的瞧着那小心翼翼包裹好,却被林琴茹说成是破烂的东西,心中奇怪不已。

    等林琴茹扒拉开那布包,林书茹瞧见里头是一支带着条淡蓝色流苏的扁身绿檀凤钗。

    这钗身素得厉害,下头的流苏颜色却又显得有些艳。若是要往头上戴,林书茹觉着她母亲沈氏那样的年龄才刚合适,也难怪会被林琴茹视为破东西。

    林书茹咂咂嘴,刚想同林琴茹说,这东西送给妈妈辈比较合适,送了她可真叫一个浪费。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林琴茹的话堵了回来。林琴茹说:“瞧着是破吧,我没诓你吧。我就不知道谁会拿这么个东西做书签。”

    “书签?”被林琴茹这番话提了个醒,林书茹倒是对这过于素淡的凤钗起了兴趣。

    她仔细拿在手上瞧了瞧,绿檀木色泽温润,原是用了上好的材质,才令显得愈发古朴。碧婷瞧见林书茹转了身,往那头桌案处扫了几眼,知她是想拿本书来试上一试,忙快步走了去捧了本书来。

    林琴茹无甚兴趣地扫了眼青皮册上的书名,懒懒看着林书茹将那凤钗模样的书签夹了进去,冲那下头露出的一带流苏道了句:“真是难看透了。”谁家拿个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别着书册,不仅模样老气,还垂了一带淡蓝流苏出来,那些个模样庄重的书册被这一衬,顷刻间即变成了个古怪的模样。

    林书茹瞧着新鲜,倒是高兴得很,抬起手,瞧瞧垂出书页的流苏傻呵呵的笑,冲林琴茹道了句:“多谢。”

    林琴茹皱皱鼻子,哼了句,“品味真差。”边将她那金掐丝的鸣蝉花簪子仔细包好,边又窥了林书茹几眼,待离开之前,重又说了句:“三妹妹,你品味真的真的很差。”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林书茹这场疹子发得毫无预兆,去得异常艰辛。

    京城的夏季,比荆州要燥热许多。燥热的天气,引起发疹的不断反复。这个夏天,林书茹几乎没有踏出露薇轩的院门半步。

    前来瞧病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药方下了一帖又一帖,到最后皆是束手无策。

    在林书茹几乎要放弃治疗希望的时候,隆冬来临了。

    这场困扰了林书茹大半年的疹症,终于在这场严寒到来之初,毫无预兆地结束。

第79章 生辰() 
林书茹抱着手镜坐在炕上迎着透过窗来的光;左右瞧着面上。芳草小心翼翼端了碗过来,放在上桌;一旁站着的碧婷哄她道:“姑娘;这可是最后一剂了。”

    林书茹放下手镜,抬头问芳草:“你说说,瞧得出来么?”

    芳草仔细瞅了瞅;脑袋越探越近,几乎贴了上来。眨巴眨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用真诚到几乎呆傻的语气说:“嗯;一点儿都瞧不出来了。”

    听得芳草也这么说,林书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端起桌上那碗药;深吸一口气;捏起鼻子,咕咚咕咚的三两口便喝光了。这药苦中带着些酸气,留在舌根上的味道实在不好,碧婷忙拿了块杏脯让她含着,边打趣道:“现如今还是芳草说话当用些,方才那话奴婢也说了一遍,姑娘可是不尽信呢。”

    林书茹将放在桌上的手镜拿起,轻轻在她臂上拍了下,道:“怪叫你平日里嘴儿巧。我可分不出来究竟那话是你哄着我的,还是说的真话。”

    碧婷笑着接了林书茹的手镜,将它归置好后,忙收起被林书茹咔咔咔地吃了小半盒的杏脯,不顾林书茹的眉头紧皱小嘴微嘟,劝她道:“这些个,日里吃些就好,偏姑娘一吃了嘴便停不小来,哪能是整盒整盒这么吃的,吃多了又连豆腐都咬不了。”

    芳草捂嘴直笑,八成是因为碧婷最后的那句话,让她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一次,林书茹在喝完药之后觉着嘴里头的味道实在太淡,趁着碧婷和芳草不注意,吧唧吧唧的吃完了一整盒的杏脯,导致午间食饭时,酸了牙根,直接连鲜嫩的白豆腐都咬不下口。

    那会儿林书茹还处在面上疹子反反复复的发作之时,大夫列出了一串长长的清单,凡属在上头提及的都是需要忌口的,在油盐少沾的情况之下,还忌食荤腥之物,更要命的是,清单上所列的详细名目,随着林书茹病中之日的逐渐拉长而越写越多,最后到了素食淡寡也只有几样屈指可数的菜品。

    于是,这平日里并不显稀奇的杏脯,如今倒成了林书茹生活中最美味的东西。林书茹偷着一吃便能吃上许多。自从那日林书茹吃得酸倒了牙,连白嫩豆腐都咬不动,被太太足教训了两日,碧婷便盯得仔细了许多。凡一见到林书茹多吃上一些,立马将装着果脯的盒子给收了。

    若是平时,林书茹总有些嘟嘟喃喃的计较。可刚一蹙起眉头,便记起今日是最后一剂药的日子,也是林辰光的生辰之日。

    前几日栀轩便传了信过来,说是要在院子里起一小席,同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一齐吃上一顿饭便算是过了。

    林辰光是林大老爷的嫡长子,林大老爷如今官居工部右侍郎,虽说是正三品,手中却无甚实权,这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这样儿的门户,家中嫡出的长子生辰,一般少有这样闭了门户自家人一桌清清冷冷的过。

    林辰光的身体一向不好,没那么多的精力应付人,平日里一向是由林辰宗和林辰耀应酬着,几乎没见那些个外人。许多同林家交情颇浅的门庭,如今还都以为林辰宗便是这林家长房的长子。

    顾氏本想将林辰光今年的生日置办得热热闹闹,仔细一寻思,却又不禁长叹了口气。

    林辰光常年病虚,鲜少见些外人,在京城中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是要办,该要请些谁来才好?

    最后,考虑到林辰光的身体原因,若请得来人太多太杂,他疲于应付之下怕会伤了神气,便也作罢,只应了林辰光的要求,只自家孩子们一处起一席就好了。

    还好到得今日面上的疹子尽好了,否则要还像是个把月前红通通的模样,林书茹真是不好意思出这院门吓唬人。

    往年林书茹同其他姐妹们一样,送林辰光的生辰礼物都是些精巧的小物件,今年她却有了别的心思。

    芳草叫来小厮将那红漆雕花的大木箱子抬起,指挥着往栀轩去了。林书茹慢悠悠的朝栀轩走,身旁的碧婷忐忑问了句:“大少爷会不会觉着姑娘的礼……过轻了些。”

    林书茹拢了拢透出丝丝暖意的手炉,说道:“若今个儿是别人生日,我送了这礼,定是要同我翻脸。可这礼送了大哥哥,他该是会开心的。”

    她猜林辰光会开心,心中有着七成的把握。还有三成的不确定,来自于平日里林辰光仰头望向浩渺天际时,那样长久的沉默。

    在林书茹看来,林辰光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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