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下游的一个小湖边被人给救了起来,救他的人正是山匪当家的。
赵无明在被带回山寨后,被当做难民悉心照顾。山匪当家的也是女流之辈,乱世中安稳下来后,自然是多了几份小女人的心思。当她那天在湖边沐浴时,发现了上游飘来的一个东西,等赵无明飘到她的近前后,她便救起赵无明,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便让人给带回了山上。
随后经过细心照料,赵无明的外伤渐渐的痊愈。
期间当家的对他表露过爱慕之心,可是他每次都拒绝,并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但是这个当家的就是不在乎,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他。
赵无明在几次三番推辞不掉后,便被她叫来并且以异性兄妹之名结拜。
可是这山匪当家的也是心里有把算盘的,就在两人结拜的当天,全山寨的人都聚集在了山寨大堂内。
赵无明来时看到厅堂之上设的正是天地香位,不禁愕然,想要转身而走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虽然会武功,可是赤手空拳加之有伤在身,实在是难敌众山匪。
无奈之下,只好与她结拜,可是这哪里是结拜?这分明就跟平常人家成亲时的仪式一样啊。
随后不久当家的便以自己是女人为借口,把山寨一把手的位置让给了赵无明,原因是赵无明跟这些散兵杂将不同,赵无明能文能武,而且也跟天哲观有深仇还杀了天哲观的老观主,所以让他来当山寨大当家的当之无愧。
众山匪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是唯独一人出面阻拦,那人便是裘虎。裘虎一直一心喜欢当家的,这事全山寨的人都知道。这次当家的从山下带回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让他心里很不爽,而且当家的竟然跟赵无明结拜,还把山寨一把手的位置拱手相送,裘虎哪里能接受的了。
随后便百般阻拦,可是他一个人的愤怒起不了一点作用,赵无明被定下成为新的寨主后,当天裘虎就愤恨离去并且闭关修炼。直至此事后很长一阵子都没有再理会过二人。
就这样,赵无明阴差阳错下成了山匪当家的,并且在不久后,便给山寨起了个响亮亮的名字“神哲观”,其意在直指天哲观。
随后他从山寨弟兄的口中得知,那次刺杀他的人,正是张平法的外甥派去的,而张平法的外甥,恰好也跟谢无常关系匪浅。自此,赵无明便深深的恨上了谢无常。发誓定要让谢无常死无全尸。
第十五章 金疮丸()
姜尚这些天在经过童儿的魔鬼训练后,飞刀练的也越发的炉火纯青了,伴随着每周的泡药澡后,他发现在灼烧跟全身发痒后能忍着睡一晚上的话,第二天起床后整个人会无比清爽。
只是到现在为止,笑弥勒一直都没有跟他说过太多的话,姜尚自然也没有机会问出笑弥勒让他泡药澡的目的。
姜尚倒是觉得,这药澡泡后反正对身体没有坏处,也就没必要去追问。
说到底,来这神哲观对于姜尚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好处,因为自从来到神哲观后,他每天过的很充足,还能学到武功,重要的是每个月还有银两拿,虽然只发了一个月的银子,但是当姜尚在把银子真正的拿到手中后,还是兴奋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那天发饷钱的当天早上,姜尚领完后从账房小心翼翼的裹着口袋回到自己房间,关紧房门后整个人才坐在床边傻笑着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自己从小到大可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子,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等有机会了,让人带回去给老头子,让他也乐呵乐呵,吃些鱼肉,喝些好酒。”姜尚心里如此这般想着。
除了银子,姜尚还领到了一颗药丸,只见装药丸用的小盒子的盒盖上,写着三个竖着排列着,正好长度与盒盖长度相当的小字。
“金疮丸”,姜尚口中默念了一遍,随后就不想那么多,两只手轻轻的一拧盒盖。
打开盒盖后,一股清凉的气味飘散开来,他的鼻子离盒子比较近,所以此刻在闻到从药盒内飘散出来的气味后,姜尚整个人的脑袋瞬间精神了很多。
不过气味只是在姜尚打开盒盖后散开了几秒钟便再没了任何气味。看了一会儿盒中躺着的药丸后,姜尚随即把盖子拧了回去。
想了想姜尚从床上的褥子下,取出了压在下面的那本“医行笑道”。看了一会后,姜尚了解到了原来是因为金疮丸里面加入了甘草薄荷等辅药,所以刚才他打开盒盖后气味会这么清爽,只是在姜尚看完金疮丸的介绍后,便合上了书一脸肉痛的模样。
“金疮药的盒盖打开后,十天内若不服用的话,其中的药性会逐渐散去。”
姜尚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随后一耸肩。
要不是刚才好奇想看看这金疮丸长啥样,鲁莽的打开了药盒,现在十天内要是不服用的话,这个金疮丸便浪费了。
“原来刚才的气味是药丸保存密封的证明,同时也是防止有人作假。看来,这笑弥勒确实也是很有本事的,要不然观主也不会那么重视他。”姜尚心里想到。
今天姜尚在账房时,就问过这个盒子内装的是什么,那管事告诉他因为是第一次领饷钱所以给他一枚,这枚金疮丸也是神哲观对做出贡献的人才赏发的。
姜尚郁闷的看完那个药盒,叹息一声收起来后便起身研究起了靠在墙边的那个木头。
前几天姜尚在后山找了一个大树根,废了吃奶的劲才把它搬回来,拿到房间后用笑弥勒之前给他的飞刀刻了整整一天才刻好。
随后他便照着“医行笑道”里面手绘的经络图,仔细的标记好了人体经络。
参差九针这几天也被他练得有模有样,从捻针的力度,到拔针的力度,这些对于研究了这么多天医术的姜尚来说不是很难。只是木头人体经络显然看起来更有立体感,但是毕竟是木头做的,对相比于真人的触感来说还是不同。
姜尚也想过给自己扎针试试,只是有点害怕。毕竟真枪实战对于他来说,还是会紧张,要是把自己扎坏了可咋办?要知道人体的经络很复杂,每一针扎的深浅以及封脉需要配合到的穴位对他来说还是不敢真的轻易下针。
姜尚闭着眼睛停了两息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捻着细针,便扎到了木头人的头部,随后用右手成尺量了下木头人后脑的某个位置,稍微看了一眼,便再次用手捏了一根细针,插进了定好的后脑位置,随后口中小声的嘀咕着书中对应位置的效果。
就这样因为领饷兴奋了一早上的姜尚,在枯燥无味的扎针中度过了。
其实像这样的疯狂练习,已经持续很多天了,晚上躺床上后,姜尚会心里再默念一遍人体经络对应扎针后的效果,便于熟记。
飞刀的练习也丝毫没有丢下,现在姜尚已经能在五丈内轻而易举的射杀小鸟了,这对于姜尚来说,无疑也是一种保命的本事,因为上次在后山练习飞刀时,不知是什么原因,童儿在指导了他几句后,便走开了。
姜尚也没有多想,拿着飞刀就开始丢不远处设好的目标靶。就在他集中精力扔飞刀时,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掉在了他的头上,而后又看到地上映着一个大鸟的影子。
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姜尚心里小小的紧张了一下,随即便右腿往后一屈伸躲开了那个大鸟,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掉在头上的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小松鼠。
只见那个松鼠此刻正龇牙咧嘴的跳起来用手打着一只红隼。
红隼也是寻找机会用双爪不断的试图去抓哪只可怜的小松鼠。
姜尚看到这一幕后微微一呆,本来像松鼠这种小动物就是猛禽类的猎物,只是这只松鼠好像不愿意被当做红隼的盘中美餐,所以一直跳起来跟红隼搏斗。姜尚也很好奇,站好后,两手抱胸仔细的看着两只动物的搏斗。
只见那只松鼠此刻也是累的不行,跳的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高了。红隼好像也发现了它的这个破绽,扇着翅膀也不再往下冲。
松鼠看到头顶的这个大家伙不往下冲了,便转身想跑,可是扭头刚跑了不到一丈,红隼搜的一下就俯冲了下来,只见从天而降的两只利爪再快要钳住松鼠时,松鼠的身体直直的拐了个弯,红隼看见自己扑了个空,便大叫两声又飞了起来。
姜尚看到刚才那一幕时突然睁大了眼睛,抱胸的双手瞬间放了下来。
就在松鼠刚才躲避红隼的那一幕,姜尚看到松鼠肚皮下翻出的两排红红的小******此刻再仔细的看了下松鼠的肚子,姜尚右手从背后取了一把飞刀,捏在手上。
只见松鼠拐了个弯躲开红隼后,便再也没有力气了,跑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快,树梢盘旋的红隼大叫一声便俯冲了下来,就在其双爪离松鼠还有一点点距离时,一把飞刀嗖的一下扎中了飞下来的红隼。红隼中刀后直直的掉在了松鼠的前边不远处。
那只松鼠明显也愣了一下,而后便爬到树上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第十六章 紧张的叶管事()
姜尚走上前去蹲了下来,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干树枝,轻轻戳了戳刚刚掉在地上的那只红隼,只见那只红隼被飞刀贯穿了整个腹部,而飞刀的整个前端已经快要从另一侧漏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飞刀第一次射杀活物,姜尚却高兴不起来。
面前红隼的整个身体抽搐了两下后,头部的尖喙微微的一开一合,而后便彻底的死透了。这一幕看的姜尚心里也有些异样。
他之所以突然下决定用飞刀射杀红隼,是因为刚才松鼠在躲避红隼的时候,姜尚看到了松鼠肚皮下面鼓鼓的,十有八九是因为松鼠怀孕了,所以才突然下的决定要救救松鼠。
其实自己当时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射中红隼,可是还是很果断的一刀丢了出去,结果就是如他所愿,一刀就要了这猛禽的性命。
轻轻叹息一声后,姜尚伸手拔出了插在红隼体内的飞刀,从脚下捡了两片树叶擦干了刀身上的血迹,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了两步,姜尚就停了下来,顿了下后转身捡起了红隼的尸体,拿出了一张麻布三两下裹好后才离去。
天哲观这一阵子可谓是风云变幻,先后有五个与天哲观来往亲密非富即贵的人遇害,其中就包括谢无常的妹妹一家。
在执法堂联系上洛州官府后,中高层长老管事们的情绪才算稳和了点。不过相对于整个洛州的百姓来说,刺杀事件自然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烧香请愿者还如往常一般多而且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繁华的洛州街道上,一个酒楼的二楼包间内,此时正有个头戴白色幞头纱帽,腰素白玉扣带穿着一身白色圆领袍衫,手中还拿着一把八骏折扇的俊朗公子哥正坐在窗边慢悠悠的饮茶俯瞰楼下繁华的街景。
就在他散漫的轻酌茶杯时,远处街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公子哥摸样的男子二话不说,一口气饮尽了茶杯中的蜜茶后,准备起身离去。
突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二摸样的男子侧着身子走了进来,顺手关紧了房门。
“叶管事,盯着的人出现了。要不要通知六爷?”
小二摸样的男子,关好房门后,转身走到公子哥的面前,一甩肩上的白搭子便坐了下来。
“此事不急,先观察一阵子再说,你盯紧点,我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那小二接话,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那小二坐在窗边的座子上看着空茶杯发呆、、、
公子哥出了房间后,自然是潇潇洒洒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到楼梯拐角时看到有一对父女摸样的人在酒楼大厅卖唱,公子哥扭头看了一眼,正好与那抚琴之人眼睛对视在了一起,而后边走边用折扇不急不缓的慢慢扇动。
刚刚无意中的对视引得酒楼正在抚琴的小娘凌乱了琴音,旁边那人听到琴音骤然不对后赶紧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场面略显尴尬。
出了酒楼后,男子叫了一辆马车,一路缓缓的开了出去,马车慢慢的淹没在了人潮中。
走了几条街后马车便驶进了靠近城墙边的居民区停了下来,那男子给了车夫一些碎银后,便慢悠悠下了马车,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男子看到四处无人后,一下子便跃过矮墙,几下就翻上了屋顶,踏着瓦片轻轻的走在房顶上。两只脚轻快间却不失稳重,只见他看了一眼房间两腿一蹬,身子就好似春燕般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地后身子贴地翻了一圈稳稳的站在了院子内。
男子这时已经换去了玩世不恭的摸样,袖子轻轻一甩,推开了一间屋子的大门。门开后,男子看到房间里面正坐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眼睛处还有一个长长的刀疤。
只见房间内那个道士摸样的中年男子,此刻双眼紧闭手抱乾坤状,拂尘靠腿斜着別在腰间。正在屋子内的一个蒲团上打坐。
道士听到有人进来后,缓缓吐了一口气,两手大转了一个乾坤。而后睁开双眼,开口道
“叶恒,最近轻功见长啊!?”
那道士自然是神哲观的裘虎。
叶恒第一次看到裘虎这样练功,整个人也微微的怔了下。他只见识过裘虎拂尘杆里藏着的细刺,每次裘虎甩拂尘时,他在跟前的话都会略微的躲闪,这次裘虎也给了他一个惊喜,原来打坐练功也可以这样?算是长见识了。叶恒心里想到。
“六爷说笑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搬不上台面,只有轻功略好一点。”
叶恒听到裘虎夸他后,害羞的挠了挠后脑说道。
“对了,六爷。您昨天让我盯着的人出现了。什么时候动手?”
叶恒压低声音问道
听到叶恒的话后,裘虎一只眼睛转了几转起身走到桌边,把拂尘随意的一摆,顺手取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玉佩,手指摩擦了几下,开口道
“人没认错吧?如果真是那小子,给我狠狠的折磨一番,然后挫骨扬灰。!”
听到裘虎说是要把那小子挫骨扬灰,叶恒心里也汗了一把,自己保命的本事有,但是真狠起来的话,哪有面前的这位爷随口一句厉害。
“六爷,人不会认错。”
叶恒听到裘虎说的话后心有惧意,回答的声音也小了几份。
“这样吧,晚上梁才差不多会赶来,到时候你去城外接应他,得手后不要找我,直接回山寨”
裘虎想了一下后转身开口说道
叶恒听到有“荒野三才”中的梁才相助,自然胆子壮了几分,满口答应的离去。
晚上洛州城内也算安静,只有几户人家屋内星星几点烛光透过纸窗闪着微弱的光。
两个黑影摸着夜色瞧瞧的靠近了一户人家的院墙边,只见两人都是身穿黑色劲装,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腰里还别着短刀一副刺客的模样。
其中一人在轻轻的靠近墙边拐角后,探出一只眼睛瞅了下街上的情况,只见那人刚瞄了一下,就立刻闪了回来,用手紧张的拍着旁边的人,附耳颤声传音道
“远处走、走过来了两、两个捕快,咱两先进去,轻一点,别弄出动静”
旁边那人正想着怎么进去,就听到耳中传来同伴的声音说来了捕快。
整个人也微微的紧张了一下,而后又想到天这么黑,捕快仅仅是巡夜走个街,又不到巷子里来,慌什么慌?
“叶管事,不打紧,捕快夜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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