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菱心情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对凌翎七道:“翎儿,这位姑娘是?”现在妇人的确猜不到这姑娘跟儿子是什么关系,毕竟那姑娘美丽无双,气质出众,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闺女。
牡丹抢先一步道:“伯母,我叫牡丹,是七弟弟的朋友。”
周紫菱微笑道:“你既然是翎儿的朋友,那我也要好好招待,你们都进屋坐吧,我这就给你们做晚饭去!”
凌翎七连忙拉住母亲的手,只觉得她的手不再那么柔软而是变得粗糙无比,看着母亲略显苍老的样子,凌翎七泪水就忍不住掉落在地上:“娘,你先不要忙了!咱们先说说话好吗?”
正当此时,小院又进来一人,正是凌翎七的父亲,文山书院的教习凌零发。
当他越过门槛,便是加快了步伐,扫过客堂,看到凌翎七,也不多问,便是上前打量一番。
泪水狂掉的凌翎七大声道:“爹!”
此时凌零发一看,这英俊少年不正是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也是失声道:“翎儿!”
周紫菱看得二人如此,又有了落泪的**,但是故作坚强,强行露出笑容。
“爹”,至此,已经五年之久了。此刻再见到秀才老爹,凌翎七双目一红,又落下泪来。
“翎儿,真的是你!”颤抖着双手,扶着儿子结实的双肩,凌零发随即想起了五年前的事,脸色一变,问道:“翎儿,你这五年来到哪里去了?”
“爹,我只是去跟一位世外高人上山修炼武功去了!”为父亲担心,凌翎七自是不能说真话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得知这个消息,凌零发激动不已。要知道,这段日子里,他这个老秀才,可是担惊受怕,饱受了。
留意到他头上多了几根白发,凌翎七一阵内疚。
“爹,对不起是孩儿让你担心了!”凌翎七道。
凌零发这时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位美丽无双的少女,便问道:“翎儿,这位姑娘是?”
凌翎七点头道:“爹,这位姑娘是孩儿的朋友,牡丹。”
凌零发一看就明白了,这漂亮姑娘大约就是儿子的情妹妹吧!他呵呵笑道:“牡丹姑娘,好!”
牡丹也羞赧道:“伯父,牡丹这有礼了!”说完便福了一福。
凌翎七一看就自然知道家里的状况,父母勤俭拮据,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起身跪了下去,“爹娘,孩儿不孝,没能在你们身边孝敬你们,这次回来我带了一些金银,你们以后不要再如此辛苦的赚钱养家了,好吗。”
说完凌翎七就把包袱里面用珠宝换来的金银拿了出来,一共有五十两黄金一百两白银,够普通人家花销十几年的了。
凌零发和周紫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金银,便有些排忧,牡丹见状也知道他们是担心这些金银来路不正。
牡丹连忙道:“伯父伯母,这些金银都是七弟弟的师父给的,你们就放心的用吧。”
凌零发纳闷道:“翎儿,你这师父也太好了吧?不但教授武艺,还送金银?要是书院的话,那是要弟子交钱的。”
凌翎七笑道:“爹,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武林之中,每一个高手都想找到自己的传人,所以不但不收钱,还会给钱。”
凌零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爹爹就笑纳了。唉,你娘咱们这个家,也是到处接苦活来做啊,现在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不用做了。”
凌翎七点头道:“是啊,爹,我这还有些钱,明天咱们再去买一座宅子,也不用老是租住在这种地方了。”
一家人高兴地吃过饭,不过凌家却只有两间卧房,凌翎七只是笑着把牡丹一起拉起了房中,凌零发和周紫菱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凌翎七看着牡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旋即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赶紧拿出来分享一下。”
牡丹笑着说道:“看到七弟弟一家团圆我就高兴。”
听着牡丹这么一说,凌翎七上前轻轻的搂住了牡丹道:“牡丹,现在我也没有什么担忧的了。”
“嗯,伯父伯母他们不会以我们是什么关系吧!”牡丹羞赧道。
凌翎七道:“牡丹,难道你不想成为凌家的媳妇吗?”
牡丹幽怨道:“我当然想,可是,如果伯父伯母知道我曾经是飘香院头牌,还是金国的细作,不知道会不会讨厌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刁蛮少女()
在家里住了一月有余,凌翎七又拿出金银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了几个丫环佣人,凌家也算是小有资财了,自然不能太寒酸,凌翎七更不想父母为生活而操劳太累。
当然,这时候江湖中也很平静,大旗门和武林盟两败俱伤,要恢复元气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凌翎七决定就在家中侍奉双亲。不过,在哪里不是江湖?
凌翎七偶尔也会到文山书院去,不过他不是去当学生,而是义务教学,教那些学生练习太级拳和太极剑,现在文山书院已经把太极拳剑列为必修的课目。
在家里,凌翎七自然也是要教授父母还有下人们练太极的,因为太极不但能够打人,还具有养生的功效,凌翎七也是希望父母可以延年益寿。
这天凌翎七和牡丹二人到酒馆吃饭,边吃边聊地总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这也叫:人逢知已千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聊着只听隔壁桌上几个客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
“……三木和尚也太爱风流了,天宁寺里乱搞不算数,现在竟然在外面与小寡妇偷情呐。搞得被一帮无懒混混捆起来送衙门。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蓄发还俗呀,活该!”
“是呀,知县大人不知道待会要怎样审判呢?”
“说来也是个蛮有文彩的风流和尚呀,我看还是判他个蓄发还俗好了,与小寡妇当堂成亲罢了,嘻嘻……”
“不一定喽,按大宋律可能会要判个流放呐。还要重责三十大板。”
“听说知县大人也是个极爱诗文的人呢,搞不好会看在三木和尚的诗文上放他一马。”
“嗯,我看也有可能的。当今太平年代,百姓吃饱穿暖了便个个曳起诗文来了,也不想想才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连南街私塾里的狗屁王老夫子也装莫作样整日里念叨:‘髫龄童子能言词赋,村农学究解词律咏’,呸!也不想想当初问我借米时的模样来了。”看来这位王老夫子与他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好了,好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吃好去看知县老爷怎么审案吧。”
一番杂话到是引起了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的兴趣来了,商议一下也一起跟着过去看个热闹吧。
赶到县衙门前,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者。看来余姚县的百姓是富了,闲来无事的人也真不少。好不容易地挤到靠近大堂前,升堂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这会儿知县大人正在考虑怎样发判呢。
大堂上正跪着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青衫妇人,正是三木和尚与那个小寡妇陈郭氏。
“本官早就听说你能诗会文,怎么会搞出这么些伤风败俗的事来了呢,读过书的和尚也算是个雅人呐。本老爷今日轻判你庭杖三十,拘役一月。你可服气呀?”知县大人也是个文士,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
“禀知县大人,庭杖拘役俱可,小僧知错了。只是误了小僧与人相约多日的‘兰陵诗会’,小僧好有心痛。望大人看在小僧爱诗如命的份上,只杖不拘,小僧感激涕零。”三木和尚叩头如捣葱地道。
“这个么……”知县大人沉吟了一会,拿起惊堂木轻轻地拍了下:“好,本官也是个爱诗如命的人,今日看在同道之面就放你一马吧,这样……”知县看了看官服上那只飞翔的白鹤道:“就以这白鹤为题吧,限你盏时内作出合题诗;作出便罢,作不出那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小僧尊命,多谢大人宽恕之恩!多谢大人……”三木和尚大喜过望。
三木和尚底头思索半晌,才得意洋洋仰首吟道:“素身洁白顶圆朱,曾伴仙人入太虚。昨夜藕花池畔过,鹭鸶冤却我偷鱼。”
“好!好诗!好文采!”知县大人与衙役看客们一齐起哄。
“嗯,果然是个风雅僧人,诗作得不错。改日有空暇可来府上作客,一起饮酒赋诗;今日嘛……那就免你活罪吧,不过……就这样放了你,可能有人会告本县旬私枉法呐;这样吧,本县判你还俗与陈郭氏当堂成亲,不得违拗。”“啪”地惊堂木敲响,定局了。
“轰……”地堂上好一阵子喧哗罗唣,有人鼓掌,有人叫嚷……
三木和尚呆愣了半晌,才苦着脸一付生意大亏本的样子叩了头领着小寡妇走了……这桩案子审判得有些古怪有趣,有人赞好,有人说坏,但总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看了知县大人的断案,凌翎七是现代人,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牡丹却觉得不可思义,叹息道:“这知县到是搞不清他是昏官还是好官呐,这样的判案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怪的是余姚的百姓觉得正常,怪事年年有,今日就一桩呐,呵呵,走吧。”
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缓缓而行。蓦地蹄声盈耳,一红一白二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眼前,“唏聿聿”二匹马儿急刹车竖起了前蹄,带起的烟尘一下子笼罩住了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白蒙蒙的尘土马上浮现在眼前。
“我靠,是谁这么蛮横……”凌翎七情急愤怒中脱口而出了二句现代普通话,不过没骂完就住口了……
马上轻灵如飞絮般地跃下两个绝色少女,看装束象是主仆二人;那年龄稍大点的骑白马少女窈窕,头系一条淡粉色头帕,当中佩着一颗雀卵大的明珠,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之物;身上穿的是一袭素色罗衫,腮泛红晕,肌如玉润,应该是主人;那骑枣红马儿小一点的姑娘则是一身江湖劲装短靠打扮,生得小巧玲珑,小蛮腰盈盈一握;此时正花容骤变,目泛怒气:
“兀那小子嘴里说些什么?是骂人吗?你找死啊?”人凶,可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地好听,犹如黄莺啼鸣似地动人悦耳;其实她是完全听不懂凌翎七刚才骂人的现代口语的,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一定是在骂她们;而且,她最讨厌帅哥了,特别是凌翎七还拉着牡丹的手呢。跟着,手中马鞭“刷”地飞向了凌翎七。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国术()
凌翎七正惊艳于二女的美丽,马鞭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上了。
他的脑子一时上没有转过弯来,呆呆地还在发愣。
牡丹到底算个老江湖了,一个转身迅快地抓住了鞭梢随手一带,那劲装姑娘被带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杏目怒睁,小脸涨得绯红;娇叱一声,凌空飞身犹如紫燕彩蝶,飞花轻絮,转身间斜斜一掌拍出。
“哼!峨眉派的七步玄风掌就敢欺侮江湖无人了。”牡丹一掌迎出,“啪”地一声,小姑娘被震得向后跌出了四五步,险险着地。
“住手!”一声娇喝,大一点的姑娘疾步冲出,抻手扶住了小姑娘:“彼此无怨无仇的,何苦来着。”
“菁儿,伤着了吗?”轻声地问小姑娘。
“……小姐,还好……”小姑娘手抚着腕间,脸上泛起了一些苍白,跟着冷汗涔涔而出,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点呜咽。
“唉……菁儿你也太鲁莽了,人家说的什么我们也没有听懂呀,再说起因也是我们的错。怎么说打就打呐,你这个脾气呵,真是要闯大祸的哦。”
“唔……小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呀?明明是他们先骂人的呐;哼!你们两个小心了,胆敢讥讽峨眉派,你们等着瞧吧。”
“哼,峨眉派又不是大内侍卫?怎么啦?就可以随便地出手欺人了?”牡丹不高兴道。
“这位女侠,就算是我们鲁莽你也不该下手太重呀?无怨无仇的何必这么拼命呢?一点侠义的味道也没有。”这位小姐说的话还是很温和,可味道却不怎么地好。
“呵呵,七弟弟你看,这女人就是怎么的不讲理呐,她们先动手的,现在搞得象是我们的错了呵;告诉你们吧,我七弟弟是性子好,懒得与你们小女子动手,我的功夫与我七弟弟比就好象是浩月比星星,懂了吧,不是怕你,我是在救你呢,要是我七弟弟动手,你们就有苦头吃了,是吧?”
牡丹边说边扭头向凌翎七望去。
此时的凌翎七正茫茫然地眼睛望着远处,傻呆呆的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哎,七弟弟……在想啥呐,呆啦,不会是吓住了吧?我刚刚还在帮你挣场面呢。”
“哦……牡丹,我在想,峨眉派的缥缈仙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凌翎七的神情有些落寞。
那大一些的少女用闪亮的眼睛看着凌翎七,疑惑地道:“怎么,这位少侠认识我大师姐?”
凌翎七点头道:“哦,你是仙子的师妹呀!五年前我与仙子有过一面之缘。”
那大一些的少女问道:“哦,原来是自己人呀!两位是哪派的?”
牡丹哼了一声道:“原来峨眉派成了武林盟主就如此盛气凌人,我们也是慕容世家的人,大家都差不多吧!”
那劲装小丫头雪儿撇着嘴哂道:“吹吧,刚才还说什么的浩月呀月亮的,嗤,嗤,嗤……”
“好了,菁儿,别多说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苏州。二位少侠再见,刚才的事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要记在心里吧,有缘再见。”大小姐的气度到是不凡,有男儿的气概,弄得牡丹、凌翎七到反而不好意思了。
牡丹心里对大小姐有了一丝好感,心道人又漂亮且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到是不多见了呢。
拱了拱手道:“二位小姐,不好意思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希望有缘再见啊。”哈哈笑着对那劲装小丫头菁儿眨了下眼做了个鬼脸。
菁儿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嘟着嘴在生气,只是技不如人没有办法才闷住了这口气;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与大小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家时,远远的院门映入眼帘,但见那门上的紫铜吞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剌人眼目;门檐下那“凌府”二个漆金大字更是耀眼生辉,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凌翎七觉得生活过得不错。
门前一个下人望见大少爷回府,高兴得飞奔报喜而去。
周氏见凌翎七和牡丹两人相伴回家,乐得“呵呵呵”地笑个不停;霜儿露儿二个小丫头也连忙去帮凌翎七和牡丹准备茶水。
凌翎七的心中呼地一下子热了起来,这种纯朴的亲情让他的眼睛润湿起来,也露出了真情实意;使得二十一世纪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漠……
现在周氏对牡丹呵护备至,对其家世,犹其是婚否问题问得仔仔细细的;再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牡丹听得只好礼貌地“嗯,嗯,嗯。”点头;凌翎七看了心里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到也是桩好事呐,这样也省得母亲担心自己……
月光如水,轻轻地穿过薄薄的云雾顷泻在后院池塘边的草地上,碎碎的银光在池塘中跳跃,波光粼粼中不时地泛起小鱼儿跃水的阵阵涟漪……
塘边草地上,牡丹在细心地向凌翎七讲述江湖各门派的事情;凌翎七已觉是受益非浅,仿佛一颗裹着淤泥的明珠渐渐地露出了它璀璨的光芒。
当然凌翎七现在也是化劲高手,武学宗师了,他决定把国术的功夫教给牡丹,毕竟牡丹现在都是自己的人了,他也希望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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