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凌大人。”钱太监还是弯腰施了个礼恭敬地回答道:“那牌子独此一块,凡牌子出了皇上之手,内官皆有记载的,故而小的知道了一些情况的”
凌翎七呵呵笑问道:“你到是消息灵通呢,那就不用多作解释了,那小箱子能给在下看看吗?”
钱太监马上满面堆笑谄媚道:“是是,遵命。”说着近前把小木箱捧上了。
凌翎七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本早已发黄的手写古书,一看便知确是年代久远了。另一只千年成形枸杞到像是件珍品,大小比巴掌略大一些,长得到是很像一只小狗,还微微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药香味,但吃了到底效果咋样那谁也不知道了。凌翎七抽出了古书,把盖子合上道:“好了,你就把这成形枸杞拿回去吧,书嘛,你照我刚才说的回皇上就行了呵。”
“是是,小的听大人的吩咐。”钱太监点头应道。
“嗯,我也该走了,这一夜搞得又是没睡觉”凌翎七把古书塞进怀里,打了个哈欠向二女招了下手转身向外行去。
钱太监在后面急唤道:“大人且慢”
凌翎七停下了脚步,皱眉道:“什么事呀?天都快亮了”
“是这样的,小的只想问一下大人下榻在哪里?要不随小的到县衙后院去歇息吧,那里的环境要好一些,服务也更周到,不知大人能否赏光?”钱太监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凌翎七略一沉吟,颔首道:“也好,前面带路。”
吴太监马上喜滋滋地前面带路了,那一帮子江湖客也没好戏看了,嘈杂着作鸟畜散了。
“儒侠”孔方黯然叹息道:“唉,这江湖和事佬也真的不好做呀非份之物收之惹祸,收拾下东西走路吧。”
那玉环县七品芝麻官见副总管钱太监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迎回了三位客人,马上报以十二万分的周到服务,里里外外地忙了个大汗淋漓。让凌翎七反而觉得有心不忍,心道这年头里做官的也很难,尤其是做这种小官,再说这玉环县也没多少的油水可捞呀。于是安慰道:“县官大人请稍息吧,在下不过是略作歇息,可能马上就走了,回临安有要事呢。”
县官见这位比钱太监级别要高的大人如此地体贴他,激动欣喜地回答道:“能得到大人的赏光,是下官的万分荣幸呀。”稍停,又小心惶惶地问道:“不知大人在朝中要职?”
凌翎七微笑着直截了当地道:“什么职也没有,只不过身上有皇上亲赐的金牌”
县官轻“哦”了一声,马上下跪道:“下官该死,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失职失职”
“好了,不用多礼了,烦着呢。”凌翎七慵懒地挥手,轻啜了一口茶问道:“问一下,你这里搞得到官船吗?有的话想办法去搞一艘来,在下想坐船回临安比较舒适一些。这几天坐车把都给颠烂了呵。”
还没等县官开口,钱太监马上回答道:“小的正好有一艘官船在此,现下停靠在码头上,送给凌大人用吧,大人回临安正好顺长江行驶,这个穷县城哪里来的官船呀?”
县官满脸愧色吱唔道:“下官该死只有民船”
“哦,那就多谢钱公公的船了,不过在下只是借用,用完了再回给钱公公吧。这船上的人手?”凌翎七开心地问道。
“人手一应俱全,全部听从大人吩咐。”钱太监兴奋地回答道。
“那好。”凌翎七一口饮尽杯中之茶,盖上杯盖拱手道:“多谢二位的帮忙,在下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钱太监与县官一齐站起挽留道:“凌大人何必如此匆忙,小住二天再走不迟呀。”
“归心似箭,不麻烦二位了。”凌翎七拉着二女边走边回答道。
码头上停靠着一艘约有九成新的中型官船,三四颗桅杆上挂满了布帆,那主桅杆上还挂着面大大的官旌,斗大的金色“钱”字在半空的风中猎猎作响,是艘快船。船上雕栏朱漆,窗明几净,甲板上也洗刷得干干净净地,走过跳板近前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桐油味儿,凌翎七“嗯”了一声道:“不错,真是条好船,谢啦!”
钱太监听到凌翎七的赞扬,干瘪的嘴唇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客气地回应了一声,马上又吩咐船工登上桅杆把那面“钱”旗拿了下来。对着凌翎七媚笑道:“要不大人稍待片刻,小的马上叫人赶做一面大人的旗帜?”。
。。。
第三百七十四章 身在女儿国()
“免了吧,招摇得很,本公子不喜欢呢。????火然?文??“凌翎七接着又说道:“你的人太多了,我用不着,把多余的你带走吧,只留下撑船工与烧饭的就行了,一行其它的服侍人统统不要。”
“这个……”钱太监想不到凌翎七出门连一点点排场都不要,嗫嚅着回答道:“留下几个使唤女吧,也可以服侍一下夫人呀。”
凌翎七转头问花蕊与兰儿道:“你们看呢,你们要那就留下几个来,你俩不要就让她们回去吧。”
二位姑娘刚刚被钱太监的一声“夫人”叫得乐晕晕地呢,听凌翎七这么一问,想到既然是“夫人”了,哪有没有侍女的呀,兰儿以前是做丫头出身的,现在是小鸡跳上枝头做凤凰了,那还不摆一点身架子出来呀,马上笑呵呵点头回应道:“好的,好的,统统留下来吧。”
“统统留下来?”凌翎七没想过兰儿的心思,奇怪地问了一声。心中却在暗忖:“这死太监搞了七八个小姑娘在船上做侍女做什么呀,这没吊的东西总不可能拿她们来用吧,这既然不能用又搞了这么多女孩子来在眼前晃呀晃地岂非更难受吗?真是不懂这死太监是怎么想的呐。这现在统统留下来岂非变成了女儿国了……那可就热闹了呀。”
兰儿歪着头向钱太监道:“这几个侍女我统统留下来服侍我俩行吗?”
“行行行,她们能够被夫人看中那是她们的福气,也是夫人给咱家的面子。”钱太监忙点头回道,接着对那一排低头站着的侍女喝道:“还不过来见过新主人凌大人与夫人?”
那七八个小姑娘听钱太监这么一说,兴奋得马上过来下跪叩头道谢,个个在眼角里飘着凌翎七,可能是心中暗想:“这跟着个有吊的总比那没吊的变态要强得多吧。”一时间这舱板上莺莺呖呖好不热闹。几声“夫人”叫得兰儿与花蕊二个犹如身处云端,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
凌翎七摇头轻叹一声,心里也真是搞不懂这小丫头是怎么想的,算了,随她去闹吧。挥下手道:“启锚吧。我得回舱里休息一下了,嘴巴好干呢。”说罢向客舱走去,那帮子新收的侍女里马上有二个机灵鬼紧紧跟在了凌翎七的后面,凌翎七转头问道:“你们跟在后面来做什么呀?”
小侍女蹲身轻答道:“回大人的话,奴婢们是给大人泡茶来了。”
“哦”原来是这回事呀,凌翎七心道:“嗯,不错,马上就见效了。好吧,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苦了,享受一下也行。”
不多一会儿官船出了码头,顺风沿着运河向临安方向行驶。
运河两岸的风景特别地优美宜人,虽说已经入冬,但这一年的初冬季节气温偏高,在船上远眺望去依然是苍绿满目,两岸成排的垂柳在河上波光粼粼的倒影中跳跃;河上则千舸竞流,帆影点点,耳中还不时地传来几声逆水而行牵夫的子小调。
凌翎七斜靠着那张太监做的躺椅上,喝茶养神舒服得很,嘴巴里不觉地哼起了小调:“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运河水……”调子是引用现代江南民歌“太湖水”的曲子,可是歌词却自己改了一下。
凌翎七轻哼了一小段,无意中转过头来,却发现舱房里的几位姑娘们全傻傻地愣在那里了,尤其是兰儿,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凌翎七摸了一下脸问道:“你们怎么啦,我脸上有灰吗?全都怪怪地盯着我看作啥呀?”
兰儿总算是回过了一口气,惊喜道:“想不到公子的唱的歌真好听呢,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旋律,是哪位大家作的曲子啊?”当然啦,那个年头里连京剧还未形成呢,把现代的曲子引用上去当然是有一种特有的新鲜感了。
“哦,原来是这事呀,大惊小怪地,吓了本老爷一跳。”凌翎七这才放下了心来,心情好,他把少爷公子的自我称谓改成了老爷了。
花蕊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种幸福与陶醉,甜甜地跟着说道:“七弟弟真是全能呵,连歌都唱得这么好听哩,要是能嫁给七弟弟真是我的福气呢。”
兰儿在旁边做着鬼脸调笑道:“小姐,那是你的胆子大呀,半夜里偷偷地送鱼喂猫儿呀,嘻嘻……”
花蕊一声嘤咛娇啼,上前扯住了兰儿,把手摸向她怀里,二人笑闹成一团。
凌翎七的心中也荡漾着一种幸福的自豪感,要是在前世自己还出生入死,哪有如此这般的际遇呢,人生如此已经是夫复如求了呀,想想做梦也会偷着乐呢……想着笑呵呵道:“好了,别闹了。你们搞了这么一大帮子侍女来做什么呀?我这身上的钱可是不多了呵?过些天没钱买菜那可别怪我哦。”
兰儿也笑着回道:“你是个大官呀,还怕搞不到钱吗?随随便便靠岸往哪个衙门里走一趟,钱就可以大把大把地进来了。”
“你让我做贪官呀,那可不行呢,总觉得不好意思的……”凌翎七摇头笑道。
“那贪官的钱也不能拿吗?”兰儿歪着头问道。
“贪官的钱那就更不能拿了,要不然他们会把这损失加倍地回敬到小老百姓头上,那就是我的罪过喽,不过想要拿贪官的钱也行,那就得先把他的官给革掉了他没法再去搜刮才稳妥呢。”
兰儿愕然回答道:“真的没想到公子还是个悲天悯人的大侠呢……算我错了。”
“什么大侠呀,你看我像吗?只是有时候做事只求个心里平衡而已罢了。”
花蕊过来轻声说道:“七弟弟,我有钱呢,爹娘给了不少的金银手饰……”
凌翎七笑道:“好了,开个玩笑,钱虽说还剩下不多,还可以对付几天的了,我会想法子赚钱的,哈哈,只要我动动脑筋,在这个年代里可以赚得发肿哟。”
“什么法子呀?”二人均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漏呀。”凌翎七哈哈笑着回道。
船因顺风,没几天就到了嘉兴码头了,凌翎七窘态十足说钱没有了,兰儿笑得“格格”问道:“大老爷你不是说还能对付个几天吗?真的是几天呀。”(。)
第三百七十五章 有人搭船()
“没办法啦,谁叫你们搞这么多人呢,要吃要用的哪样不要钱呀?只好让花蕊先拿点出来垫着先用吧。”凌翎七被调侃得一脸苦笑。
花蕊打开了随身小包裹,凌翎七马上笑道:“好呀,这么多的私房钱早该拿出来。兰儿小丫头你的也拿出来了。”
三人一齐嘻嘻哈哈地滚进了床上,房里的几个新收小侍女也跟着抿嘴偷乐,兰儿的眼角瞄着了,便装作凶凶地说道:“不许笑。”说着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那新收的小侍女叫娟儿,十五六岁,也是个美人坯子,人又机灵聪慧,忍住笑回道:“夫人真有福气,老爷一点架子也没有,人好心地好,小婢能够跟着夫人老爷也是福气沾光了。”
兰儿笑向凌翎七道:“听到没有,
大老爷,这小丫头也看中你了,收了吧,我知道你大老爷对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呢。”
凌翎七冤屈道:“这明明是你俩收的,怎么又搞到我的头上了呀?你要是不满意那就放她们回家吧,还她们个自由身也好呀。”
那娟儿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泪如雨下地抽泣道:“小婢不敢有非份之想,能够跟着夫人一辈子那是我们姐妹几个的福份……你们要是让我们回去,那早晚也会死在钱公公的手里的……呜呜……”
“那是怎么回事呀?”凌翎七站起来把娟儿拉了起来问道。
娟儿抹了一把眼泪道:“那钱公公不能人道却是每天地作贱咱们姐妹,真的说不出口,好变态地……”凌翎七是现代人,心道哪有不能听的话呢,急急问道:“说呀,本老爷听听又何妨呢……”那兰儿与花蕊在旁边听了直是摇头,女孩子不能说的话这大男人肯定是不能听的了,可这凌大老爷却是逼着要她说呢。
娟儿低头羞涩地应了一声“是”,接着道:“他……每天要我们姐妹轮流在床上侍候他,他不能人道就用手……乱扣乱挖……还要咬……”
凌翎七双眸一瞪,怒不可竭地骂道:“这死太监,竟然如此地变态……”
“前阵子有二个姐妹被折磨得受不行了跳了河……还有二个姐妹不听话让他赏给了手下侍卫……”
花蕊皱着眉头不信地道:“真的还有这种事呀?……兰儿妹妹这回到真的是做了桩大好事了,救她们出了苦海了。”
“嗯,想不到人间还有这样的恶人存在,这皇上怎么能用这样的人在宫中呢?……兰儿不错,无意中做了件大好事呀。”凌翎七转头望着兰儿赞许道。
那兰儿听了凌翎七的称赞,一脸的得意之色,眉开眼笑地向凌翎七撒娇道:“凌大老爷,可有什么奖赏给我吗?”
“奖赏?有啊,过来吧,哈哈……”凌翎七说着便抓住了兰儿,吓得她娇啼连连,躲进了床角,笑骂道:“不正经的大馋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粗话……”
众人笑了个不亦乐乎,
把刚刚那娟儿所带来的那种悲凄凝重气氛冲刷得淡薄了许多。
伙夫上岸添购了不少的晕素菜蔬,两位姑娘也想上岸逛逛凌翎七给拦住了,说是到了临安再上岸,这里没必要上岸了,再说万一又有什么事发生岂非又多麻烦。
船夫解开拴在码头石柱上的麻绳揽,正准备收锚开船,忽听得有人在叫了,一看是一老一小父子两人,问是什么事,那老的说是能否搭载去临安,船夫回说是官船不载人。那老者失望地回头了,凌翎七此时正巧出舱见到了,一见此人相貌举止不凡,便叫住了问道:“可是要搭船?”
那老者拱手回道:“正是,原却不知是艘官船,冒昧了,这就回了。”
凌翎七笑道:“无妨,只管上船便了,船上空舱许多,就载你一程吧。”
那老者见主人如此热情,却之不恭,施礼含笑牵着小儿上船了。
凌翎七仔细地看了一下那老者的打扮,果然大有不凡之处:只见他身穿灰色长袍,袍子上用金银丝线绣成了一幅先天阴阳八卦图,黑月白月黑鱼白鱼阴阳分明,腰中系着杏黄色丝绦,一双灯笼铄穗往下高低垂落,高腰白袜齐于膝盖,脚穿玄色粉底靴;长得面相清癯,耳垂鼻大,寸许长的山羊胡子已经泛白,手中托着一面银盘罗镜。原来是位相貌不凡的阴阳算命先生,难怪凌翎七有兴趣请他上船呢。
凌翎七笑着拱手道:“先生原来是位易理大师呀,失敬了客厅待茶。”
那老者客气恭敬地回道:“多谢大人宽容搭载,草民感激不尽。”说着躬身施礼。
“哪来的那么多礼呀,本公子不算是官,以后不用施礼了,随便些好。”凌翎七回道。
两人在中舱客厅里坐下后,凌翎七请教了那老者的姓氏与此行;原来那老者姓易,江宁人氏,也是江湖上大有名望的命相大师,江湖称叫做“铁盘神算”,此次出门是奉临安府尹之请,前往盘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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