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爱屋及乌,因为江华的关系也直接改变了陈俊的人生轨迹。
………………
青阳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着,车夫无精打采的赶着马儿。
江华还在沉睡着,这酒劲实在是太大。
钱丰快步向前走着,心里盘算着:“西天门再一次的上门肯定会落了面子,一定会在青阳城盘查,沿途设暗哨。”
还真被钱丰给算准了,但是钱丰根据前面福伯的语气,并没有想到福伯会出手。
正在走着,身后传来轰隆声,钱丰心里一嘀咕:“马蹄声!”
转头看去,远处烟尘滚滚而来,钱丰急忙后退一步,站到路边上。
“西天门之人!”马蹄声从远而近,钱丰捂住口鼻挡住灰尘,同时看清了马背上的人。
“吁……”
突然一人勒马停下,马蹄高高抬起,落在钱丰跟前。
钱丰急忙后退,不小心踩到石头,一坐在地上。
马背上之人,盯着钱丰喝道:“你,放下手!”
钱丰放下手,面容皱巴着,一副怯懦的样子,回道:“大哥,我就赶路的。”
马背上之人,打量钱丰一下,举起手上马鞭,向空中一挥,骂道:“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谢谢……谢谢……”
钱丰佯装如蒙大赦的样子,对着那人抱拳致谢。
“驾!”一拍马背,就向前奔去。
钱丰看着离去的一队人马,脸色若有所思,心中狐疑:“这方郁怎么受伤了?”
“糟了!”钱丰脸色大变:“马车就在前面,方郁受伤,肯定是在苏府吃亏,势必见人就要盘查,大哥有危险了。”
追着烟尘,钱丰拼尽全力奔跑着。
但,两条腿始终比不上四条腿来的快!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59章 有惊无险()
车夫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走着。
马车后传来轰隆的震动声,车夫缓过神来,探除脑袋向后看去。
“吁!”
车夫缩回脑袋,急忙拉住马儿,靠边上停下。
车夫面带苦涩,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往里挪了挪。
轰隆!
“吁!”
传来一声吁声,烟尘飞扬。
听闻声响落下,马蹄就在身后踏步,马夫不敢转身。
颤颤巍巍转头,车夫看着一队暗红色锦衣站在自己身后,急忙下车,脚下一软便跪下,道:“大人,小人可没有犯事!”
方郁坐在马背上阴沉着脸,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方郁,方郁的指示:“小胡,查一下!”
小胡上前一步,冷声道:“没犯事,你慌张什么?”
车夫欲哭无泪,颤声道:“小人…小人确实没有犯事啊……”
小胡用手上的马鞭敲了敲马车,问道:“车上有人吗?”
“车……车上有人,是送去魁山城就医的!”车夫虽害怕,但也按照之前钱丰交代的去回答。
小胡闻声,后退一步,在裤腿上擦了擦手,一脸嫌弃地问道:“所患是何疾病?”
“疫病!”
“什么?”小胡像是被人踩上一脚,疼的尖叫。
车夫心中一慌,急忙埋下头,不敢抬头看去。
方郁冷冷的声音传来:“小胡,进去看”
“啊?”小胡瞪着眼睛,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显得有些怪异。
“嗯?”方郁直直地盯着小胡,脸色不悦。
小胡转身一脚将车夫踢倒在地,哼道:“闪开!”
车夫瘫倒在地,头直接撞在地面,满脸泥土,不敢吭声。
小胡一步登上马车,伸手翘着兰花指,拉住车帘,犹豫一下,转头看见方郁的目光,急忙拉开车帘。
捂着口鼻,小胡探头向里看去。
“好浓的酒味!”小胡缩回身子道:“为何有如此浓郁的酒味?”
“先前洒了一些酒水,以免传染给小人!”车夫急忙回道。
小胡掏出怀中手巾,擦拭着手,随手一丢,脸色不悦道:“晦气!”
方郁道:“车上之人,如何?”
小胡抖着身上衣裳,来到方郁马下,回道:“大人,车上之人正如车夫所说患有疫病。”
“走!”话音落下,方郁策马向前奔去。
其他人策马追上,只剩下小胡一人留在原地。
“真特么晦气!”小胡朝着车夫吐着口水,一脸恶心的样子,上马向前追去。
车夫见它们远去,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擦去头上的口水。
走到路边,车夫伸手折下一根树枝,拍打着全身,嘴里念叨:“被阉人踢了一脚,真是晦气!”
可见东西天门之人有多不受人待见!
这时,林中传来一声:“表现不错!”
车夫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钱丰,急忙迎上,躬身道:“公子,你可算来了,刚刚不知有多惊险呐……”
“行了,我都看见了。”钱丰打断车夫的话,道:“多给你五十两!”
车夫喜笑颜开,道:“多谢公子爷!”
钱丰走向马车,掀开帘子,就看见江华已经醒来,江华也看着钱丰,两人大眼瞪小眼。
江华猛地坐直身体,一摸,原本带着身边的包裹和两把刀全都不见,惊慌道:“你怎么来了?我的东西呢??”
“给!”钱丰把身上的包裹和刀递给江华。
江华神色一松,接过包裹,把缠着布条的刀背在身上,再背上包裹,留下一把古朴的尖刀在手上。
“大哥……”钱丰一脸兴奋地看着江华。
江华摆摆手,示意自己先来,便从马车内走去,坐在钱丰边上。
“这里是哪里?”江华看着四周,不解道:“我记得我还在花园中喝酒啊,喝下一杯后,就记不清了。”
钱丰回道:“青阳城外管道,往魁山城。”
“青阳城现在如此危险,大哥你竟然大摇大摆地入城,难道不知道西天门正在抓拿你啊!”
“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真的就被方郁带走了。”
“我带你刚刚从青阳城出来,方郁就来了,刚刚还检查了马车。”
钱丰不等江华再问,就一起说了原因。
江华听到方郁追着自己,愤怒道:“特么的,这方郁还真是阴魂不散,上次我回青阳城时,他就在半道截杀我,差点就没命!”
钱丰哭笑不得,说道:“大哥,你胆子可是真大,竟敢拔了西天门在青阳城的眼线!”
江华道:“血狼帮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别说当时不知详情,就是知晓了,我也是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敬佩大哥的地方!”钱丰竖起了大拇指。
“少来了!”江华白了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钱丰笑道:“大哥有难,我怎么不管呢!”
“切!”江华自然是不能全然相信钱丰的话。
钱丰解释道:“主要是我呆着钱庄太闷了,老爹又不放我走,要把我禁足,于是我大闹了一次,把我爹新娶的小妾赶走了,我爹也把我赶出门了。”
“听说西天门一直在找你,这种热闹之事,怎么能少了我!”
江华觉得钱丰也真能折腾,心里倒也生出感动。
旁人一听西天门,老早就躲的远远的,只有钱丰无所谓的凑上来。
江华拍拍钱丰的肩膀,道:“但愿你别后悔吧!”
“后悔这两字,我都不知道这么写!”钱丰打掉江华的手,不屑地回答。
“哈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此刻不需要语言,两个男人的心倒是走近了不少。
车夫站在马车边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心跟着狂跳,干脆就站远了一些,一直在心里,念叨着:“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钱丰看见车夫的神情,但也没有避讳什么,说出去就是死,相信他不会这么傻。
钱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还去魁山城吗?”
江华看着官道,摇头道:“先别去魁山城了,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钱丰不解地问道:“什么地方?”
“答应了一个人要回去看他,我不能食言……”
第60章 怒杀()
不知其具体方位,江华唤来车夫,描述一番后,车夫指了指树林一侧。
“林中,径直向前而走,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可达到清河。”
车夫守在原地,江华和钱丰便下了马车,向着左侧树林走去。
走进林中一段,熟悉感油然而生,江华看着树叶下露出的点点暗红,心里感触颇多。
“曾经我手无缚鸡之力,遇上两匪徒非礼一女孩,我躲在枯枝树叶下,不敢出声。”
“天人挣扎一番,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手,杀了一个,便差点吐死过去。”
江华想起之前的情形,不由地觉得好笑。
钱丰看着江华脸上的表情,打趣道:“那女孩是不是长的特别漂亮?”
江华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脖子上的月牙,笑道:“是,不过当时她可是女扮男装。”
“看来大哥当时已经看出了。”钱丰瞥了一眼,说着。
江华没有作答,径直向前走去,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钱丰倒也是好奇,不停地追问着。
可江华还是默不作声钱丰好生郁闷。
边走边辨认方向,两人走的倒也是极快的。
远处传来马匹的嘶吼声。
江华脸色惊变,道:“不好,快走!”
钱丰问道:“大哥,怎么了?”
江华道:“宁伯家没有养马!”
“西天门!”钱丰心里暗道不好。
向前走去,江华和钱丰透过林间看去,只见十多匹马儿绑在屋前,西天门的人站在四周。
看着屋前一老人,站着面对方郁,钱丰问道:“那是宁伯吗?”
“是!”江华脸色阴沉。
钱丰江华,道:“大哥,先不要冲动,静观其变!”
江华盯着方郁,紧要牙根,道:“方郁,要是敢动宁伯一根毫毛,劳资绝不会让你走去这林子!”
钱丰见江华不再急着出去,脸色阴沉的,心道:“这位宁伯不知何人,看来对大哥很,可得好好谋划谋划。”
屋前。
宁伯看着一行人围住自己屋子,不解地问道:“你们是谁啊?”
方郁没有回答,问道:“江华,认识吗?”
宁伯闻声,皱起眉头,心道:“这人的声音怎么能如此难听!”
宁伯摇摇头回道:“老朽一人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少有人来的,不认识谁是江华。”
“哦?”方郁目光一冷,问道:“是吗?”
宁伯点头道:“确实不认识。”
“那就要让你好好想一想了!”方郁一抬手,就要落下。
这时,传来一声:“宁伯,你们家来客人了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
方郁转身看去,只见一年轻地男子抗着一截木块,行为古怪地向着屋子走来。
这人正是钱丰!
钱丰远远看到场间气氛有些不对,急忙从树后走出,在脸上一抹土,捡起一根木块抗在身上。
江华想要拉住钱丰,但钱丰已经快一步向着宁伯方向走去。
钱丰一步三蹦地,疯疯癫癫地跑向宁伯。
“宁伯,你们家的客人的衣服穿的真好!”
“滚!”
钱丰刚欲伸手向着一人摸去,就被一脚踢倒在地。
“凶什么凶,不给摸就不摸喽~”钱丰拍拍起身,嘴里不屑地嘀咕着。
不露痕迹地外围的包围圈,钱丰笑嘻嘻地向着宁伯走去。
钱丰走到宁伯身侧,指着方郁,瞪着眼睛,道:“诶,宁伯这是你女儿吗,打扮的真漂亮啊!”
“找死!”方郁怒道。
宁伯急忙说道:“大人息怒,犯不着和傻娃计较!”
方郁闻声,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宁伯再次说道:“大人,老朽真是不认识江华。”
“话太多!”方郁冷声道:“来人,用刑!”
钱丰蹦跶出来,叫喊道:“什么叫用刑啊,用不行可不可以啊~”
方郁捂住脑门,大声喊道:“把这傻子解决了,看得我脑子疼!”
“你还有脑子啊,拿出来我看看啊!”钱丰得寸进尺。
“快!”方郁吼道。
锵!
西天门卫闻声抽刀,上前。
砰!
钱丰突然出手,直接把上前的两名西天门卫踢倒在地。
转身,拦腰抱起宁伯,说道:“宁伯别怕!”
宁伯一脸惊愕,对于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思考。
在场的人,包括方郁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明明是傻子地突然变的如此厉害。
当然,这个傻子也只是从他人嘴里听来的。
钱丰抱着宁伯向着远处冲去,喊道:“大哥,剩下的交给你了!”
方郁一掌向前拍去,快要触及钱丰后背时,背部一道冷风吹来,心中一惊,急忙收掌,侧身避开。
一道寒光犹如银河落下,带起一缕断发,随风吹散。
“保护大人!”西天门卫抽刀喝道。
江华看着方郁,咧嘴露齿,问道:“方郁巡察使,你是在找我吗?”
方郁听出江华齿牙间的杀机,冷哼道:“缩头之人,还敢出来,真是难得!”
江华笑道:“一时缩头是比不得切掉一头来的痛快,这个方巡察使深有体会吧!”
“你……”方郁怒目圆瞪,捏着兰花指,指向江华,从牙缝里蹦出:“杀了他!”
“杀!”
“杀!”
“……”
西天门卫叫喊着,一拥而上。
“呸!就你们这一群鸭公嗓的玩意儿,真是给男人丢脸!”江华不屑地说着。
“嗤!”江华转身一刀劈下,一人捂着脖子,直直倒下。
“嗤!”
“嗤!”
“……”
西天门卫一靠近,就被江华一刀放倒,几个呼吸间,在场站着的就剩下江华与方郁。
在西天门卫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江华说道:“这么着急找我,就自己动手吧,别浪费时间!”
“好好好……”方郁双手颤抖着,指着江华,心中已是愤怒不已。
“好你个头!”
江华挥刀向着方郁劈去,根本不给方郁一丝机会。
方郁一掌拍去,拍在刀身上,上前一步,向着江华脑门拍去。
“东风破!”
“霸刀!”
江华的力道被方郁掌法破去,身体顺势前倾,耳边传来方郁的掌风,立即转身劈向方郁。
“噗!”
方郁瞪大了眼睛,显然始料未及,没想到自己这一掌会落空,万万更没想到江华的刀捅进自己身体。
“咱家弄死你!”方郁不顾身体的伤,怒叫着,一掌拍向江华。
砰!
一截木块如电光掠过,砸在方郁的后脑上。
“咱家,咱家,砸你个脑袋开花……”
第61章 魁山城()
钱丰压着嗓子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犹如一只鸭子被掐住嗓子发出的惨叫。
声音还在回响,钱丰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兰花指,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噗!”方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江华矮下身子,向前一步。
“噗!”尖刀贯穿方郁的身体,从方郁身后透出一截。
方郁愣住,一脸不可思议,伸手摸了一下腹部,感觉到一阵冰冷。
“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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