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体不好!”她豪气地一挥手,但说完了后。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坐了下来,侍儿竟然也在她的面前放了一个食盒。
“加班的意思就是说,过了上朝的时辰,还在处理政务。”跟在强弱弱身后的程思淼给这些公子们解释道。等强弱弱坐下后,便在她的身旁也坐了下来。样子非常放松。
宫侍们在强弱弱面前布菜的当口,强弱弱指指程思淼笑言道,“看看,朕的男子朝臣多方便,这后、宫也是来得的,无需避讳,”又意味深长地说,“可入了后、宫就不成了,前头是去不得的。”
“所以说嘛,臣很聪明。”程思淼接口道,在强弱弱身边贴身随侍了十个月,早就让他养成了随意的态度,况且今日强弱弱还特地嘱咐过了。
在程思淼的带动下,这些公子们也渐渐放松了起来,吃着一样的饭菜,聊着手里的差事,加上程思淼的插科打诨,气氛越来越好。
公子们讨论事情,强弱弱也加入进来,该出主意的时候就出主意,该请教的时候就请教,更有各种奇思妙想,说出来后对他们的差事大有裨益,令人眼前霍然而亮,比起读死书来不知强上多少。
这顿不合“食不言,寝不语”礼法的晚饭,吃得那叫一个皆大欢喜。强弱弱走了好久,公子们还没回过味儿来,意犹未尽的感觉十分强烈。
自此后,圣上每晚必到,还给公子们的晚饭加了酒,说到、喝到兴起之处时,就教他们唱歌,都是些他们重来没听过的歌。
大公子猜测,这些曲调激昂的歌曲,那很可能是圣上为军中所做的军歌,这些歌深得公子们的喜爱,后来又从他们的口中慢慢传唱了出去,不知让多少热血男儿群情激烈,起了走出内宅的报国之心。
这天,大公子回到他在宫中休息的房间,发现三弟手捧书卷坐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便轻轻地唤他,“醒醒,小心着了凉,回你的屋子去睡吧!”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刚睡醒的三公子微微地嘟起嘴,大公子皱了皱眉,不知怎地,三弟这副见惯了的撒娇样子,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三弟找我有事吗?”大公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们的房间不大,也没有外间,好在陈设虽然简单,胜在件件精致,而且他们也不在房中用饭。
三公子的眼圈儿突然红了,“进宫四天了,除了第一天见了圣上一面外,这些日子圣上再没来看过我们,见天干坐在那里,烦都要烦死了,那些公子还说,头一天就是我把圣上给气跑了……”
进宫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每天回来的都不早,回来后,那些处在兴头上的公子们,还要再聚聚,讨论讨论今日圣上说的话,大家在一起,常常都觉得受益匪浅,大公子实在不愿放弃这样珍贵的机会。
而第二日又要早起办差,所以大公子虽然和三公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过去的三天晚上,却都没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你先别急,且说说那日的情形如何?”有点愧疚的大公子,温言劝道。
听了三公子对那日的描述后,大公子心中明了,若说他以往还不甚清楚圣上的心意,经过这四天的相处,他已一清二楚了,再说。还有母亲话里话外的提点呢,只是,他要怎么劝这个弟弟呢?
“圣上不是因你的话而不喜的,”她只是没看中三弟罢了,很可能那些公子一个都不喜欢,“三弟可放宽心,若是觉得无趣,明日你可带本书去看,或者干脆就不去正堂闲坐了。”
“那怎么行?”三公子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万一圣上来了。我见不到怎么办?”
大公子有些无奈,“三弟。你觉得多见一次圣上,少见一次圣上,有那么重要吗?”
三公子的表情转为怨怼,“大哥当然不在乎,我都听其他的公子说了。圣上每日都同你们吃饭、聊天,就算你不告诉我。别人家的公子也会告诉我的。”
大公子忽然觉得头痛,“三弟是觉得大哥对你不够好吗?”
“不,不是……”见大哥不高兴了,三公子有点怕了,“我就是想多知道一点儿关于圣上的事,”又强调说,“我是怕辜负了母亲和大哥的心意。”
大公子正色道。“我对弟弟没有心意,只要弟弟过得平顺,了结了爹爹的心愿即可,至于入不入宫,我从未强求过弟弟。”
“可不入宫。我又能嫁给什么样的女子呢?”三公子年轻的脸上有一片失意的灰败,看起来竟然比大公子还少些生气。
大公子心中微痛。“弟弟不是要问我话吗?”
三公子立刻恢复了过来,“大哥说说,圣上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
“举止从容大气,有才华,忠君,肯干实事。”大公子说得特别顺畅,这是很多公子的共识。
三公子却不满意,“听起来怎么象选朝臣一样,我问的不是这个……”,眼睛忽然一亮,“大哥让我看书,是不是就因为圣上中意有才华的男子,比如象寒贵君?”
大公子摇头,“程大人曾对我们说过,在朝堂之上,没有男女,只有君臣,弟弟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上朝做官就是绝了后、宫之路。”见三弟一直抓不住重点,大公子索性代他说出了口。
三公子愣了半晌儿,终是讷讷道,“我,我舍不得圣上……”
舍不得吗?大公子想起圣上谈笑时那飞扬的笑脸,艳丽得连最富贵霸气的牡丹都比不上,她的神思智慧,让多少人折服,甘愿为她肝脑涂地,整个辰国又有多少百姓因她的英武而过上了平安的日子,这样的女子,谁能舍得啊?
可你舍不得她,她就会任由你沾身吗?不顾现实的执着,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况且,大公子已然发现,圣上为男子们打开的,哪里只是一条路啊,那明明是一个五彩缤纷美不胜收的新世界,生在当今圣上所处年代的男子,何其幸哉?!
大公子早已打定了主意,万万不可辜负了圣上的这片心意,即使前途万般艰险,他也要走下去,去那个圣上为男子们打造的新世界!
“既是如此,大哥真的帮不上你了,三弟好自为之吧。”大公子已站起身来,同时心中产生了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叹。
三公子悻悻离去,大公子去净房梳洗,一夜好眠,他发觉他在宫中的每一天过得都很愉快,每一夜睡得都很踏实。
八日后,安亲王的嫁妆提前两日盘点装箱完毕,圣上大喜,三十五位公子都得赏赐,十五位领差事的公子另有特别赏赐,并且给这十五位公子府上都颁了褒奖的圣旨,荣耀无双。
差事结束后,那二十位没有差事的公子,就被送回了府上,而剩下的十五位公子,又被留了两日,开“总结大会”。
最后一晚圣上更是在宫中赐宴,和他们喝到一醉方休,兴之所至,圣上竟然口出狂言,“可惜朕身为女子,不能和众卿抵足而眠彻夜畅谈,憾事!憾事!”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而这十五位公子才名在外,被誉为京城“十五俊杰”,身价水涨船高,上门提亲的人如过江之鲫。
大公子回府那日,太师亲自等在正堂之中,寒暄过后,太师直言道,“三日之前,圣上对我说。府上大公子知进退,行为有度,做事一丝不苟,又不墨守陈规,可堪重用。”
“谢圣上谬赞。”大公子微微躬身,对着皇城方向行礼。
十日不见,太师觉得自己的大儿子又改变不少,原来的温文中有了昂扬,守礼中带了洒脱,让他平凡的容貌具备了不同寻常的气质。
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能真切地感觉得到。太师第一次深深地觉得,圣上是对的。这样的男子比起那些后宅男子来,具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
“圣上曾有意让我出任明年男子恩科的主考,我婉拒了,要避嫌啊!”太师意思明确地对大公子说,“你意下如何?”这是她第一次和儿子正面探讨出仕的事。而且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儿子定不辜负母亲的心意。”虽然大公子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激动得很,尤其是母亲对此事的态度,他原本还担心母亲会想法子阻止呢。
“好,好,好,”太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她也很激动。“从今日起,你就多用功读书吧,针线什么的就不要做了,我会专门为你请先生,过年时的应酬。我也会为你辞了的。”
实际上,为了准备大公子开春的科考。整个太师府在这个新年的应酬都免了很多,这让正夫和二公子嫉妒得发狂,却无计可施。
天空中飘落的几点落地就化的雪花,在告诉着京城里的人们,冬天来了。
阿豹和凌风各自拎了一个酒坛子,坐在房檐上喝酒,“我有好多天没和弱弱在一起了。”阿豹抱怨着。
“昨日我们不是还和圣上一起共进的午膳吗?”凌风看着乌沉沉的天空说。
“那不算。”阿豹嘀咕了一句,“我想象花颜那样的。”声音极小。
凌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公子入宫的这十天,圣上日日陪他们晚膳,然后便就近宿在花颜的宫里,说一点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就算了,你说,你怎么就领不到这么好的差事呢?”阿豹问,这也就是他,换个人就是明目张胆的挑唆,可到了阿豹这里,只是发自内心的羡慕而已。
凌风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答非所问地说,“安王爷送嫁的队伍昨日已经出发,圣上又下了旨,年前事杂,宫宴不再办了,我没有差事了。”这样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还有酒吗?给我也弄一坛。”房檐上又多了一道身影,让凌风惊讶的是,他居然没听到,就算他现在很放松,又喝了不少酒,圣上内力的增长速度也是太惊人了。
“弱弱,”阿豹不管这些,惊喜地叫道,“我刚对凌风讲,他的差事不好,你都不搭理我们。”
凌风轻咳一声,他不太会带开话题。
强弱弱只好说,“我每日陪着你们练功,花颜可从来不说什么的。”
“那不一样啊,你都没陪我们睡。”阿豹争执道。
虽说都是夫侍吧,这个场面也着实尴尬了些,三人一时都没了言语。
强弱弱这么做,的确是有失公允,她一向是对四个夫侍雨露均沾,尽力一碗水端平的,可是现在,她有困难啊!
强弱弱在花颜的那里撒了谎解决了问题后,马上意识到新的危机,寒冰玉好办,不用解释,凌风也是个实诚的,阿豹怎么办?最可悲的是,强弱弱没办法在阿豹面前说谎,她的任何谎言都骗不了直觉超强的阿豹。
后来,强弱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花颜对阿豹说,阿豹就感觉不到什么了,等她在花颜那里住得久了,以阿豹的脾气一定会去问,花颜和阿豹的关系又好……
可这其中出了个差头儿,花颜太想保护强弱弱了,以阿豹和他的交情,任阿豹百般纠缠,他还是不肯说,最后阿豹恼了,不搭理花颜了。
“咳咳,我告诉了花颜一个秘密,”强弱弱觉得这事儿总得解决,做为始作俑者,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今晚才来的,“阿豹,如果你也能做到,那你就搬回我的寝殿来住吧!”
阿豹还是垂头丧气,“可花颜不肯说。”
强弱弱差点儿没笑出来,她的这些夫侍各有各的可爱,让她怎能不珍惜?“你明天去问吧,我已经和花颜打过招呼了,这回他会告诉你的。”
“哦,”阿豹这边应着,这边已把酒坛子放下,准备往下跳了,却被手疾眼快的强弱弱一把拉住了,便委屈地叫,“为何今晚不行?”他果然打算连夜搬家。
“因为今晚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强弱弱都被阿豹折腾出汗来了。
“夜里风寒,圣上,我们还是……”强弱弱和阿豹都热火朝天地聊了半天了,凌风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这儿吧,”强弱弱说,三个人没一个怕冷的,“这儿清静,”又起了坏心眼儿,挪了一下,坐在了凌风的怀里,“这就不怕了。”
阿豹赶紧凑了过来,紧挨着凌风,捞起强弱弱的两条腿抱在怀里,嗯,不得不说,这皇宫屋顶的质量确实挺好的。
在强弱弱的耳边,凌风的心跳声又急又快,强弱弱真怕他的心脏一不小心直接从胸膛里跳出来,就连忙说,“我要你们帮我训私兵。”
果然,这话让凌风的心跳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他进入了工作状态,“私兵?”凌风有些不解。
做王女做太女时,有私兵正常,现在强弱弱都是皇帝了,哪儿来的什么私兵不私兵啊?(未完待续)
176节 那些充满绝望的纠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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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仿佛知道凌风的疑惑,强弱弱接着说,“私兵的意思就是,不从户部拨银子,不让旁人知道,只归我一人调度,秘密地训练,秘密地使用,成为朕的秘密武器。”
“凌风懂了。”从户部出银子,莫说没有,就是有,在和平时期扩充军费也很麻烦,就等着大臣们上折子吧。
再说,军队建成了,还是要交到兵部手里,就算是只归强弱弱一人调度,也难免被旁人知道,达不到强弱弱方才所说的,三个秘密的程度。
“现在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把你召回来了吧?”强弱弱笑着问凌风。
这一直是凌风心里的一个心结,后、宫不参政,没有说不能从军,不仅辰国,各个国家自古以来都有男子从军,谁让女人的地位那么高,人数又少来着?
别说当初讨论后、宫不可参政时,没一个大臣提出过凌风的问题,就是提了,强弱弱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却没想到,一直坚持召回凌风的,反倒是强弱弱本人。
凌风委屈过,迷茫过,失落过,就是不敢在封君大典后提出来要回去,多年的训练让他养成了对强弱弱惟命是从的习惯,根深蒂固。不可更改,听话得让强弱弱心疼。
强弱弱叹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她怎舍得把一只翱翔天空的雄鹰就这么在后、宫中圈养起来呢?那样的凌风是不会快乐的。
凌风的脸又红了,他总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在也不会在强弱弱表达情感时做出该有的反应,“那,那圣上打算建一支什么样的私兵,有多少人呢?”他选择继续讨论他擅长的工作问题。
好在他会做啊,强弱弱想,勾起嘴角。轻轻吐出那个惊人的数字,“十万骑兵。”
“什么?”凌风抱着强弱弱的铁臂蓦然收紧。他呼吸一窒后,心跳又开始加速。
强弱弱寂然不语,等着凌风消化这个信息。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马。”凌风恢复得很快,辰国地处偏南,根本就不出产身形高大强壮的军马。都是要从外国购买的,“哪得多少银子啊。”应该是凌风想像不出的数量。
强弱弱莞尔。凌风很能抓住问题的关键,他根本就不担心人员的问题,有男人的战场上,是不缺少士兵的,“我要是说,这笔银子已经准备好并送走了,你相信吗?”
凌风立刻答道。“王爷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