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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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线女主-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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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谁让你不仔细办差,听说太师就是个惯会训人的,你偏触了霉头。”

    这小小的抱怨并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他们依旧笑容满面。

    “咦,真的不能背后说人长短,大公子来了。”

    强弱弱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出,这位太师家的公子可不是她白日里见到的那一位。

    想来他是经过了一整日的忙碌,几丝散乱的碎发顽皮地从发髻里钻了出来,轻飘飘地游荡在鬓侧,让他原本整肃得有点古板的面容,添上了几许灵动,一下子活泼了起来。

    深秋的夜风颇有些凉意,可他的鼻尖上还是有若隐若现的晶亮汗意,他身着一件鸦青色的夹袍。就他的年龄来说,这个颜色太老气了,可也掩住了他一身的尘土,让他看起来比较整洁。

    他边走还边翻看着手中的账册,口里回应着,“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小件珠宝可都点清了?今夜是不想让我睡了,是吧?”他负责尺寸在一尺之下的珠宝首饰查点、总汇,手下有三个帮忙的公子,这个差事相当麻烦。

    他都从强弱弱身边走过去了,才看到强弱弱。又返回身,站好。先把手中的账册仔细收了收,以免乱了页数,才拱手施礼道,“见过圣上。”态度十分从容。

    那几位闲话的公子,走路的停下脚步。书写的放下毛笔站起身,但并不走过来。都学他的样子,远远地原地拱手,“见过圣上。”自有一番潇洒态度。

    不亏是世家教导出来的大家公子,强弱弱先在心里喝了一声采,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味道嘛,不谄媚,不做作。不卑不亢,温文有礼……

    “咳咳,免礼,免礼,你们忙。朕不打扰了。”强弱弱有点不好意思,忽然觉得自己象个捣乱的异端。

    “恭送圣上。”近旁的大公子道。没直身也没抬头,更没一点挽留的意思,恭敬中带着微不可见的疏离和恰到好处的谦恭,另外几位公子也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远远地侯着。

    强弱弱不得不走了,脚步移动之时,竟然生出了几分恋恋,她都多久没见到过这么多的质优男了?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前世写字楼里,那些奔波忙碌的白领,好怀念哦!

    “给朕查查这些都是哪家的公子。”强弱弱象个发了财的土财主,有了这些认真工作的“偶像”做榜样,她建立男女平等世界的梦想何愁不早日实现呐,一个都不能放过。

    “花贵君呈给圣上的册子中,都有详细记载的。”见强弱弱面带喜色,宫侍的回话都响亮了一点儿。

    强弱弱首先想到的是今日被她丢掉的那本,心中对花颜的愧疚又多了几分,都怪她,太过毛躁,转身又回花颜前面的寝殿去拿,最好花颜还没醒,能让她再看一眼,脚步就放轻了,还给了下人们打了噤声的手势。

    “花颜,我都说了,其实弱弱没恼你,更没想罚你的跪,她是一时忘记了让你起来,你也是,弱弱走了,你就不能自己起来吗?干嘛那么倔啊?!”

    内室里传来阿豹的声音,显然他正在给花颜做思想工作,“弱弱心里是有我们的,这话我要说多少次你们才相信,一个个闷在心里不肯说,我看着都着急。”

    “哎——”回答阿豹的是花颜一声长长的叹息,强弱弱到底有没有恼他,当时在场的他最清楚不过,看着半边脸都肿起来还在安慰他的阿豹,花颜不知说什么好。

    “弱弱平常最烦这些男人缠着她了,你还这样,她能不生气吗?”阿豹还在为强弱弱辩解着,却不知已和他刚才的说法有些矛盾了。

    内室里静了一会儿,强弱弱觉得自己已失去了进去的勇气,别人还好说,这要是阿豹一个忍不住当面问出来,她要怎么解释呢?

    “阿豹,不管怎样,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些规矩。”原来凌风也还没走,“你看看你的脸,万一……”他已经知道了强弱弱差点杀人的事儿,他对以往强鑫的为人是了解的,罚跪挨打和掉脑袋比起来,毕竟还是小事,他很怕阿豹有朝一日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弱弱道过歉了,”阿豹还在为强弱弱说话,只是语气已不象刚才那般笃定,“她是不小心……”声音终是渐渐地弱了下去。

    强弱弱再也不想听了,她转身飞跑出了院子,狂奔而去,凌风听到声音追出来,只看到强弱弱一闪而逝的背影和前来送药的寒冰玉,“圣上……”凌风讷讷道,不知该怎么解释。

    寒冰玉把手中的药交到凌风手里,“我去看看。”

    强弱弱一口气跑到了她平日里练功的小山上,挥起拳头砸向了一旁的大树,口里叫道,“离醉月,你就是一匹住在玛丽隔壁的草泥马!”不是他,她和她深爱的夫侍们怎么会落今天这个地步?!(未完待续)

 175节 谁辜负了谁的心意(3)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挡在了强弱弱的拳头和树中间,象一面小小的盾牌,又似一剂安抚心灵的良药,强弱弱的第二拳就没砸下去,“鑫儿,你到底怎么了?”寒冰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强弱弱一转身就紧紧抱住了那个冰白的身影,“玉哥哥,我要变强,”变强后亲手杀了离醉月给自己解开心结,回到过去和夫侍们愉快相处的幸福时光中,“我不管了,”什么主角、配角,这么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去死,“我一定要变强!”这种欲、望在强弱弱的心里从来没这么强烈过,她嘶吼着,象一颗疾射而出的原子弹,心理能量惊人。

    强弱弱的速度超出寒冰玉想像的快,他见她发狂又急着阻止,就没听清她到底喊了些什么,隐隐有“离醉月”三个字又不甚清晰,后面的一大串儿更是闻所未闻,简直就象另外一种语言。

    离醉月这个名字,强弱弱是从来不提的,渐渐地也就成了忌讳,按照常人的理解,任谁的夫侍自己当了皇帝,做妻子的心里恐怕都不会好受,就没想到强弱弱与旁人不同,是另有缘故。

    寒冰玉到了近前后,强弱弱又一再提到“变强”的话,寒冰玉的思路就不自觉地转了方向,“鑫儿,你不要过于逼迫自己,你的武功进境已经很快了。”

    强弱弱从寒冰玉怀里抬起满面泪痕的脸,满怀希翼地问,“有多快?”

    寒冰玉语塞,武功进境这种东西,本来是有比较标准的,可偏偏强鑫她不是普通人。想当年她学这种绝世功法从一点不会到功法大成不过是用了区区五年的时间,现下是恢复,即便只用数月也不稀奇,可到了此时,强弱弱失去武功已经快一年了,不过是这一个多月来,才有起色而已,这话,要怎么回答呢?

    “算了,玉哥哥。你不必为难,”强弱弱失望地垂下头去。“我再刻苦一些就是了。”那时她没有目标和野心,只是想得到一隅偏安,所以才会惫懒,这怨不得别人,反倒是寒冰玉一直在费力地督促她。

    “鑫儿。你切莫着急,你那功法。是有极大风险的,”寒冰玉劝道,“不然当初你也不会被先皇送去谷中……”

    “好了,我知道了,”强弱弱打断了寒冰玉没说完的话,心下不以为意,“我有不适会告诉你的。”

    “会吗?”寒冰玉苦笑。强鑫生性好强,练的又是至刚至阳的武功,性子真真的是急躁暴戾,以往寒冰玉还没往武功影响性格这方面想,毕竟那时强鑫还小。不等长大,武功就已练成了。连最亲近的人也认为她原本就是那样的。

    只是到了最近,寒冰玉才发现,随着武功的一点点增长,强弱弱的性格越来越急切毛躁,做事也狠厉了起来,这才想到了这些,恐怕她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又如何向他求助?

    “啊……”面对寒冰玉的反问,强弱弱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不能行房的那个秘密,她实在是开不了口,便支吾道,“我练功遇到的麻烦自然会告诉你的。”其他方面的事就不一定说了,强弱弱在心里补充。

    忽然,强弱弱眼前一亮,“玉哥哥,你知道我练这功法有何禁忌吗?”她很紧张,双手悄悄地攥紧了寒冰玉的衣裳。

    寒冰玉摇了摇头,“不知,如果鑫儿能想起内功心法口诀,写下来给我看看,我研究一下,或许……”

    强弱弱连忙抢言道,“我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的。”

    “那就没法子了。”寒冰玉低声说,说实在的,这话他不太相信。强弱弱的内力正在以与常人相比一日千里的速度增加,而且没有任何不妥,不知心法,怎么可能?

    想来是授业师傅有交待,她不肯违背吧,寒冰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引开因她的不信任带给自己的伤感。

    正伏在寒冰玉怀里闷笑的强弱弱,自然不会注意到寒冰玉这微妙的变化,她忽然间有了个好主意,只是刚刚想到,还不完善,有待商榷。

    “我们回去吧。”强弱弱需要静一静,把这想法完善下。

    “哦。”寒冰玉很失落,他还是没从强弱弱哪里得到任何答案。

    两人踏着融融月色牵手下山,秋风送爽,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象是情人间的低语,强弱弱感受着寒冰玉掌心的微凉,轻声问,“玉哥哥,你冷不冷?”

    这无意间透漏出来的关切,让寒冰玉的心回暖,算了,能这样和她相守一日便已是大幸,就不要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我一直是这样的,倒是你的手,要敷上药才好。”刚才强弱弱的手打出一拳蹭破了皮,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好疼啊!玉哥哥给我敷药吧!”强弱弱夸张地大叫,撒起了娇。

    寒冰玉勾起嘴角,“好。”

    在她们走后不久,山头上那棵被强弱弱打过的大树,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裂开了一条不浅的缝隙。

    强弱弱寝宫的书案上除了奏折,还摆了两本小册子,就是花颜写的那两本。和寒冰玉一同进了晚膳后,强弱弱先不看折子,而是拿起了那两本小册子,细看之下,心绪难平。

    夜已深,强弱弱却难安枕,心里想着的是她如何辜负了花颜对她的一片情义,也惦记着他的伤病。又怕凌风或者阿豹还在陪他,想了想,强弱弱对着空气说,“朕要悄悄出去,不容人发出声响,谁要是开口,你们便先点了他们的哑穴,嘱咐好了再解开。”

    “是。”两、三个声音答道。

    月高星稀下,行色诡异的年轻帝王,偷偷摸向她宠君的卧房,做贼般的样子好笑又荒唐。

    似有一阵风刮过,花颜朦胧中感到被子里钻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刚要惊叫。已被人堵了嘴,吓得通身是汗,风寒倒是好了一半儿。

    “我是一只偷腥的猫……”强弱弱在花颜耳边低语,一边说,一边往他的耳朵眼里吹气,然后慢慢松开了捂着花颜的手,“你别嚷嚷我就不吃你。”

    花颜先是长长出了口气,才低声道,“圣,圣上……”声音还是发颤的。

    “是我。不然你还想等谁?”强弱弱嘟囔一句,帮花颜整理好被子。免得他着凉。

    花颜气结,“你……”

    “等我就对了,”强弱弱赖皮地说,往下缩了缩,窝进花颜怀里道。“睡吧。”

    花颜哪里睡得着,他感受着身边心心念念的人。象小火炉般散发着热量和她特有的气息,长久的思念让他早已心猿意马,他抬起腿来轻轻地在强弱弱的身上蹭着。

    “你膝盖上敷药了没?揉了没?”强弱弱问。

    “嗯~~”花颜带着颤音应了一声,手臂环上了强弱弱的腰。

    强弱弱早就知道,裸睡不是啥好习惯,就是改不了,只好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花颜,我有个秘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花颜的手和腿同时停了,“妻主请讲。”他的声音立时清亮了不少。可见他是极为关心的。

    厚厚的床幔四合,掩住了内室本就幽暗的如豆灯光。这黑黑的环境正适合强弱弱编织谎言,“我最近在抓紧时间练功,虽然有人保护,可我失了武功,心中总是烦闷。”

    “哎——”这声叹息是花颜发出来的,他很理解,若是他忽然失了舞技、琴艺,他的心情也会很不好的,“妻主练功不顺利吗?”

    “不顺利。”强弱弱先诚实地答道,再拍了拍花颜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劝慰,又补上并不高明的谎言,“而且我这功法还有禁忌,不能行房事。”

    “啊?”花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那岂不是……”太残忍了,难道让妻主去做姑子吗?再说妻主还没有子嗣呢!

    “只是练功的时候才需如此,等功法成了就无妨了,”强弱弱连忙继续编,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所以师傅和母皇才让我自幼练功,十岁时我便功成了,你知道,到后来就什么都没耽误……”

    花颜松了口气,“那还好,”又犹犹豫豫地问,“那妻主的这武功要练多久啊?”

    “不知道诶,”强弱弱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大软枕里,她是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恢复功能,“所以我很烦,很烦,我怕说了你们就不喜欢我了,只好躲着你们……”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透出来,带着特别的沉闷,就象“呜呜”痛哭一样。

    花颜受不了了,一把抱住了强弱弱,“花颜生是妻主人……”

    强弱弱赶紧翻身挡住了花颜后面的话,“我信你们,可我怕撩拨得你们难受,尤其是你,惯爱多想的,就说今日之事,花颜啊——,你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难道你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嗓音已哽噎,虽然强词夺理,连蒙带骗,她倒是真的很难过。

    花颜没回答,他窝在强弱弱颈间的脸上,却洒下一片湿意,过了一会儿才带着鼻音说,“花颜辜负了妻主的心意。”

    强弱弱松了一口气,只觉压在心底的大石头“轰”然崩塌了一块儿,毕竟四个夫侍中,花颜是最难缠的一个,这种轻松,让强弱弱连该有的愧疚都忘了。

    花颜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强弱弱已不见了踪影,那般激荡的心绪和身体,让他天蒙蒙亮时才睡着,看着人去床空的内室,犹似梦中,人便愣愣地发呆,想问,又怕被下人看了笑话儿。

    “原来被人点了穴是那样的感觉,太奇怪了。”侍儿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花颜的耳中,解了他的疑惑。

    偷眼瞄了瞄面带喜色的花颜,侍儿满面含笑地问,“贵君昨夜歇得可好,身子可大好了?”

    花颜的脸就红了,又想起强弱弱说的,“我忍得很辛苦。”心里又酸涩又甜蜜,怜她辛苦,又喜她对自己的信任。

    这天早上,强弱弱运行了四个周天。还打定主意,白日里有时间的话,也要多运功打坐,她已可用意识催动它们的运行速度,一旦忘记了路线,就放手随它们去,总不会出差错。

    到了后来,她自己也能将那些脉路记得烂熟了,一味不停地催动,速度又快了不少。强弱弱感到体内原来那股细弱游丝的气。一个多月间,着实壮大了不少。变得象小溪一样“哗哗”地流淌,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填满那宽宽的下水总管。

    “圣上驾到——”第二天晚上,本该到了公子们吃晚饭的时间,谁知来的不是送食盒的宫侍们,而是昨晚就见到过的圣上。当然了,圣上身后跟着的是送食盒的宫侍们。

    “这会你们不忙了吧。”强弱弱笑意盈盈地说,“认真办差是好的,可朕不想把你们累坏啊,用罢饭,今晚就不要加班了,对身体不好!”她豪气地一挥手,但说完了后。并没有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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