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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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是这么简单-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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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霈的高考成绩下来了,分数考的出人意料的高,让我和沈姨都大感意外。这个成绩甚至够得上清华北大的分数线了,但是秦霈执意要填S大,好在她老爸老妈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深得自由民主的精髓,也没多加干涉由的她。沈姨已经许诺秦霈如果考上大学,就送她往返的机票去美国渡暑假,沈姨和秦霈这几天在上海忙着办签证。
  我继续百无聊赖的呆在寝室里面,写我的application(出国申请书),resume(个人简历),本来还需要一些教授专家给我写推荐信,但是实在找不到熟识的本专业的教授,也只好作罢。
  写个人简历,颇让我有些犯难,我一直犹豫上学期那段作弊被开除的经历要不要写上去。如果一五一十的写上去,估计老外一看就要say no way,如果不写又犯了老外的大忌,他们是最忌讳申请学生不诚信,我左右为难只好咨询子墨和夏天的意见。子墨和夏天的意见出奇的一致,建议我照实写,然后她们再想办法去做解释。
  所有的申请材料都准备好了,经不住老妈的二催三催四催,我买了周末的火车票回家。虽说要回家,我还是惦记着香港比赛的事,即使知道自己今年已经没希望参加了。
  我登陆到大赛的官方网站,最后参加比赛的队伍已经正式确定了,有来自中国大陆,香港,美国,俄罗斯等国家地区的十六支队伍。看到这儿,我彻底心灰意冷了,我幻想的奇迹始终没有出现,只有等来年了。
  我看到参赛名单上stafenie的名字赫然在目,而且旁边还特意附上了stafenie的参加该赛事的光辉战绩,一共参加了三届,三届全是冠军无一落空。
  网站上还专门提到了一位俄罗斯的数学建模的天才Елена(叶莲娜),据说这位天才少女只有十四岁,近两年才代表俄罗斯参加欧洲和世界的一些数模比赛,但是战绩彪炳,尤其是近一年来更是横扫欧洲大陆,囊获了多项赛事的冠军。她的教练俄罗斯人Александр(亚历山大)就是SLER的开发者,亚历山大曾经因拒领瑞典皇家科学院五十万美元的奖金和拒领数学诺贝尔奖——菲尔茨奖而轰动一时,而他和叶莲娜在去年前在《美国数学期刊》发表了一篇论文中提出“亚历山大-叶莲娜”理论,被认为是解决困扰人类几百年的一个数学猜想的唯一途径。
  因此大赛官方网站提出的最大看点,就是satfenie和叶莲娜的巅峰对决,因为这两个天才少女从来没有在正式比赛上交锋过,当然数模比赛不是单打独斗,毕竟是三个人的团体作战,所以相互之间的配合对比赛的胜负也是至关重要。
  中国大陆一共有两支队参加比赛,S大是因为前两届成绩不俗才拿到今年的参赛权,不过由于去年和今年在全国比赛上的糟糕战绩,普遍不被外界看好,再加上有钟国强这种走后门的,所以我也觉得这次S大这支队参赛也仅仅是露脸的。
  这次参赛队伍里面有两支是大赛组委会特邀的,有点类似四大网球公开赛中持外卡参赛。一支来自历史上出了很多数学天才的匈牙利,一支来自埃及。
  正如杨婷说的,能参加这种比赛目的不是为了拿奖,而是能跟这些国际数模的顶尖高手过招,就是这辈子的一大幸事,当然如果能成为黑马,爆冷侥幸拿了名次那更是令人鼓舞。
  我把准备好的材料email了给子墨和夏天,叫她们有空帮我看看怎么修改,我也了却了一桩心愿,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了。
  中央门火车站人头攒动,挤满了放暑假即将涌向四面八方的学生,有回家的,有趁暑假出去旅游的,无论如何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只有我神色黯淡不怎么高兴的起来。
  我在火车站用手机剩下的几块钱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刚通报完了列车的班次和到达时间,手机里面就响起话务小姐悦耳的声音,“您手机上余额不足,一分钟后我们将中断这次通话,请尽快充值,谢谢!”。反正就几块钱了,用完拉倒,我又跟老妈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废话,直到听筒里面出来嘟嘟声,真的是一分不剩了。
  我把手机关机了,扔到包里面,拿着车票走进候车大厅。
  乘坐南京到成都的火车这般火车的人格外的多,三个检票口同时检票都排了很长的队。我那节车厢基本上都是学生,一般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扎堆坐在一起,聊天打牌打发时间。
  火车“咣当”的响了一声,然后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车头长长的吁了一声,火车启动了。又慢到快,站台上送别的人嗖嗖的在眼前划过,列车自动向西行。
  过了中央门,燕子矶,栖霞山,火车飞快的驶上了南京大桥的铁桥了。“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每次过南京长江大桥,我都会想起毛泽东的这首《水调歌头 游泳》,虽然这首词是毛主席五十年代,在武昌游泳横渡长江赞颂正在修建的武汉长江大桥写的,但我一直觉得却是南京长江大桥的气势和作用作了最完美的概括。
  自从上次和子墨徒步南京长江大桥后,我除了会想起毛主席的诗词,同时也会想起子墨。不知道她在米兰城还好吗?抑或现在已经到了罗马城看古代角斗士竞技场的遗迹;不知道她见到小舍了没有?抑或已经拿到小舍的签名照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在想我?我一直记挂着她……。
  我旁边和对面坐着三个N大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新生,因为只有新生才会离开学校也别着校徽,当然我这种新生例外。
  一个女生拿出两副牌,召集人马打拖拉机。拖拉机是目前风靡各大高校的主流扑克游戏,如果你在大学呆了一年还不会拖拉机,拿真是落伍了或者白混了。所以在全是学生的火车上要拉人打拖拉机非常容易。
  “同学,会不会打拖拉机!”我旁边那个女生很大方的问我。
  “会呀,不过打的不好!”我谦虚的说。
  我们寝室周五晚上基本都是要通宵打拖拉机的,在路灯下面,四个人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兴趣高涨。我通常是和文兄一帮,三石和二胡。文兄善于给我打暗号,二胡善于出老千,反正一晚上下来,四个人就是吵吵闹闹到天亮。我打牌比较老实,不坑蒙拐骗,主要是考自己记牌和算牌,在加上对文兄的暗号心领神会,所以我和文兄常常赢牌。
  “呵呵,我们水平也不怎么样……”邀请我那个女生说。
  我和对面那个女生一帮。
  N大的拖拉机的规矩很怪,从A开始,然后打2,3……这样下去,而且花色不分先后,可以无限制的“炒地皮”,常常是“埋底”的牌被人“埋”来“埋”去,每次有人“炒地皮”,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反正不到开打“主”花色是定不下来。
  我和我的战友虽然是初次配合,但是配合还算默契,加上手上的牌还不错,加把下来我们就10:2领先。对家两个女生,一个劲的抱怨牌太差了,嚷着要换座位转运。我们担心她们俩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兴趣玩了,所以同意跟她们换座位,我坐到靠窗这边。我刚坐定,还没开始摸牌,突然远远看见车厢头走来一个人,大吃一惊。
  我看见三石从领近那节车厢走过来,焦急的左顾右盼好像是在找人。
  我站大声的喊三石两声,又朝三石招了招手。三石看见我,如释重负赶紧走过来,说:“终于找到你了!”,如同与党组织失去联系多年的地下党员。
  “怎么了?你专门上车来找我?”我问三石。
  “废话,不找你我上车来干嘛。你小子手机也关机了,我只能跑到火车站来找你,幸好还知道你是这般火车,要是找不到你,真的要误大事了!”三石现在轻松了一点说。
  “你废话说了一堆,到底什么大事?”
  “呵呵,你们被特邀去香港参加‘亚太地区大学生数模竞赛’,你要赶紧回去准备!”
  “去香港参加比赛?”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三石,然后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要拿我开玩笑也忒舍得花本钱了吧,还专门跑到火车上来忽悠我!”
  “哎,我才没功夫忽悠你,你快收拾行李,我们在滁州下车,赶回南京,我给你边走边说!”
  我还没同意,三石就把行李架上我的包给取下来,背在肩膀上,挽着我就走。座位上三个N大的女生以为我遇到骗子了,一个劲的劝我要小心不要上当。我笑了笑,谢谢她们的好意,跟着三石到了车厢门口。
  “到底怎么会事,你说清楚我才跟你下车!”我问三石。
  “你命好呗,我就知道你每次都会绝处逢生,这次也不例外。这次‘亚太地区大学生数模竞赛’组委会特邀了两支队伍参赛,结果埃及那个队不能来,《亚洲数模期刊》就把你们推荐给组委会,所以组委会昨天把邀请函发到老周那里!”
  “真的?”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无疑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居然还能砸我头上。
  “是呀,我们已经通知孙董了,大家都准备一下……,不过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你们都没有办港澳通行证,怎么去香港呢?”
  三石话一说,我也犯难了,离比赛没几天了,我们现在办根本就来不及。
  “不管这么多,先准备了再说……”我说,既然机会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我和三石在滁州下了车,匆匆忙忙的赶回南京。
  在数学系的办公室,我们见到了老周老杨,还有久候在那里的杨婷。
  “吴神,这次机会真的来之不易,要好好把握!”老周有点激动的对我说,“这两天抓紧时间准备,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都没办港澳往返证,担心来不及办,没证肯定是过不去的!”杨婷有点着急的说。
  “我问过了,办这个证要学校先开证明,然后到公安局去办,但是最快也要是个工作日,根本来不及!”三石说。
  “嗯,这事我和老杨想办法,你们下去好好准备!”老周对我们说。
  孙董向刚报道的公司请假说要回来参加比赛,那个公司坚决不同意,说要不辞职要不就老老实实在公司呆在,孙董一怒之下递交了辞职信回南京了。我们为孙董这种英雄断腕的勇气感到由衷的钦佩。
  “神童,你说钟处这个老匹夫会不会又从中作梗呢,本来就没几天,要是他拖几天不给我们开证明,肯定又来不及!”三石说。
  三石的话提醒了我,钟处控制了学生处,凡是跟学生相关的事几乎都要找他,看来真是前途多曲折呀。
  “看来光靠,老周老杨要搞定这个事还真没底,我们不能束手待毙,想想别的办法!”我想了想说。
  “神童,你去找子墨吧,只要她老爸出马这事准行!”三石说,杨婷和孙董也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子墨的老爸位高权重,而我和子墨的关系又不一般。
  “这个,这个……”我有点犹豫,的确这事找子墨的老爸是最有把握的,但是上次为我的事,子墨已经被她老爸处罚了,况且子墨已经帮我很多,我不想再去麻烦她。
  “子墨现在在意大利参加一个建筑展,我也没法联系上她,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把!”我继续说。
  “哎,我们还能找谁呢!”杨婷从希望变成失望,叹了一口气说。
  我忽然想起沈姨,找她或许能有办法。
  我借三石的手机给沈姨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给沈姨说了一遍,希望她能想办法帮我们尽快把港澳往返证办下来。
  沈姨还在上海陪秦霈办签证,说马上交待她的秘书帮我们想办法。
  我们四个人一筹莫展,唯一的办法就是坐着等消息。
  果然,老周那边告诉我们,钟处说现在放假了,没人上班开证明要等下周办事人员回来才行。
  “靠,我就知道这个老匹夫肯定会作梗!”三石义愤填膺的大骂。
  “骂也没用,幸亏我们早有准备,还是等沈姨的消息吧!”我劝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一直等到下午快到晚饭时间了,还没有等到消息。我叫大家先回去做准备,我再去想办法。
  我在路边小摊买了张电话卡给手机充值,一个人背着包回寝室。一路上,我不停的祈祷这次能顺利去香港,能顺利的参加比赛,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愿真的如三石说的那样,每次我都能绝处逢生。
  我的东西本来就收拾好了,如果去香港也呆不了几天,我把包里面用不上的东西全部都扔出来,原来胀鼓鼓的包现在瘪了很多。
  我看了看存折,上面还有两千多块钱,刚够来回机票。由于我们是属于特邀参赛,所以来回路费和住宿费都要我们自己解决。比赛那几天是全封闭的,到不用担心,但是前后几天还得自己找地方住。香港这地方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消费比南京高肯定是不言而喻的,看来还得找人借点盘缠。
  寝室里面的几个哥们不说了,比我还穷肯定指望不上了,问问老赵能不能江湖救急。
  我开口问老赵借钱,老赵颇为诧异,因为从来都是他找我借钱,没想到现在杨白劳和黄世仁掉个了。
  “要多少?”老赵试探性的问。
  我竖起三个指头。
  “三百?好说,我现在就去取给你!”
  “什么三百呀,三千,有没有?”我强调了一遍。
  “三千?我存在上一共只有两千块钱,你要是急用全给你吧!”老赵耿直的说。
  “算了,……,你借我一千吧!”我知道老赵也不富裕,还要租房子。
  “啥时候要,我明天给你吧!”
  “好的,谢了!”我又东拼西凑借了一千块,算了算,四千块钱去香港,要是节约一点应该够了,只好勒紧裤腰带了。
  上午,老周约我们去数学系办公室谈去香港比赛的事。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钟处和辅导员给钟国强以及另外几个即将去香港参赛的队员,教练送行。钟国强人模狗样的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趾高气扬跟钟处和辅导员握手告别。
  我从旁边路过,正好被钟国强看见了。钟国强走过来,惺惺作态的对我说:“听说你也要去香港参加比赛,希望在香港能碰到你们!”
  “呵呵,如果我没去,也拜托你不要给S大丢脸,不要输的太难看!”我也笑着回敬了钟国强一句。
  在钟处和辅导员的催促下,钟国强回头上车了。
  钟处径直走过来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也想去香港,但是你们连全国比赛都拿不到奖,去了也是白去,我奉劝你还是安安心心的读书,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看了钟处一眼,胖嘟嘟的脸上堆满了肥肉,让我感到非常厌恶。我没有理会钟处,独自朝数学系办公楼走去。
  现在老周老杨比我们还着急了,眼看比赛一天天的临近,往返证现在还没有着落。杨婷和孙董也找遍了各种关系,依然没辙。
  沈姨那边还没给我任何答复,我也不便打电话过去催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从上午等到中午依然杳无音讯,大家等得肚子都饿了,三石提议去门口新开的“酸菜鱼”吃饭,他做东。在场的人没一个有兴致,大家都感到失望和沮丧。
  最后三石生拉活拽,把我们一干人拉出去。
  新开这家“酸菜鱼”味道的确不错,分量也够,但是所有人都吃的没胃口,最后还剩下了好大一盆,老板以为大厨的手艺不好,死活要我们提了意见才准走。
  出了“酸菜鱼”,刚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小车擦身而过,在不远处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
  车门打开了,我看见秦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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