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门的时候碰见老赵。我很久都没碰见老赵,即使碰见我也躲得远远得,因为每次遇见老赵我都比较背,俗话说“点儿背不能怪社会”,是呀,TMMD,都怪老赵。
我赶紧侧过脸,拉着张妍赶紧走,不过已经晚了,还是被老赵看见了。
老赵上前拉着我,说:“神童,好久不见!”
我朝张妍使使颜色,然后转过脸,一脸惊异得对老赵说:“同学,你认错人了把,我不叫神童!”
老赵一脸诧异,扶了扶眼睛,接着路灯上下打量我,说:“你真的不是神童?”
“是呀,你肯定认错人了!”
老赵又看了半天,说:“太象了,太象,你太象我那个叫神童的朋友了!”
张妍在一旁都要笑的晕厥过去了。
我拉着张妍急忙走出校门,直奔肯德基。
听说最近的新奥而良鸡翅有“苏丹红”,吓的张妍都只敢点“老北京鸡肉卷”,我要了一份土豆泥和一杯可乐。
没吃几口,我就听见有人在敲玻璃,我扭过头一看,老赵那张高颧骨的脸,正咧着嘴冲我大笑。
我吓了一跳,真是阴魂不散,看来这几天又要倒霉了。
老赵走进来坐我旁边,激动的对我说。
“神童,今天我碰见两件奇怪的事,想了半天都想不通”
张妍,笑着对老赵说:“什么事儿?”
“第一件和神童有关。刚才我在校门口看见一个人,和神童好像,我都认错了,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
看见老赵说的一本正经,张妍笑疯了。
我强忍着笑,说:“没有亚,没听我妈说过亚!不过长得象的人太多了,不要大惊小怪!”
“不行,下次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人拉到一起比比看!”老赵一副钻研科研问题的认真劲,让我又气又笑。
“那还有一件呢?”张妍笑着问。
“那一件就更奇怪了!”
“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你们要耐心听。我家是个小地方,以前我们那里火车快车都不停,只有慢车才听。我小时候有一次春节,坐火车去亲戚家。到了火车站,人太多了。火车一来,大家就拼命往上挤……”
老赵,停下来喝了一口可乐,继续说
“我好不容易,挤上去,长舒了一口气。结果发现穿的新布鞋被挤掉了一只。我那个心痛亚,但是我还是忍着痛,把脚上那只鞋给扔出去了!”
老赵又喝了一口可乐,我才发现老赵喝的是我的可乐。我指着老赵手中的可乐杯说,“老赵,那,你,我……”我气的说不出话。
“不要打断,听老赵讲完!”张妍在一旁说。
“我旁边那人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把这只鞋也扔了’?我说:‘我没有生气亚,只是我觉得一只写在外面,一只鞋在我脚上,都不能配成一对,我还不如把我脚上那只扔出去,有人拣到还能凑成一双可以穿”
我越听越耳熟,他*的,这不是“圣雄”甘地的故事吗?老赵又耍我,过来骗吃骗喝。张妍也知道这个故事,只是笑着不作声,看还有什么好戏。
“这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奇怪的?”张妍笑着问。
“但是,今天我无意中翻到一本书,也提到这事。我觉得奇怪,写书这人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到当年我旁边那个人就是作者?可往后看,说那个扔鞋的人叫甘地,呓,我觉得不对亚,我怎么改姓甘了呢?再往后看,更奇怪了,说印度有人叫他圣雄,我想了半天,我在印度不认识人亚,怎么还有个外号呢?你说奇不奇怪”
老赵还没说完,我和张妍已经笑的人仰马翻了。
老赵看见我们两的反映,满脸疑惑,说:“你们怎么了?”
我缓过气来,说:“老赵,你是不是后来还看到一个故事,说:有个人小时候,家里面有棵樱桃树……哈哈”
“对亚,对亚,呓,你怎么也知道我小时候砍樱桃树那事,这件事书上也写,我真的觉得好奇怪”老赵认真的看着我。
旁边的张妍已经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说:“你们两不要再说了……;haha”
第40章
曾子墨从皖南写生回来了,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但是没有得到张研的批准,我不敢主动联系她,虽然我觉得张妍知道我和曾子墨的确没有什么暧昧,但是女人总是小气的,况且曾子墨也曾经喜欢过我,所以这种有可能产生误会的情况越少越好。
手机响了,是张妍打过来的。
“神童,你是不是在学校?”
“对亚,什么事?”我问。
“曾子墨从皖南回来,说给我们带回来了一些当地特产”
“哦,那……”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我去拿把,又怕张妍误会我很想她,不去拿,难道叫别人亲自送过来。
“你晚上去拿把,也请她吃顿饭,感谢她一下”张研说。
“那,你呢……”
“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就不去了”
我大吃一惊,“你不去,就我和她……”
“对亚,就你们两去亚……”
“你放心?”我对张研的大度感到奇怪。
“有什么不放心,量你也不敢见异思迁”
“对对,我对party一直都是忠心不二的”
我想也好,晚上和曾子墨吃饭,正好探探她的口风,看看三石有没有希望。
和曾子墨约好晚上在肯德基见面。我早早的就去了,点了一杯可乐,买了一份《南方周末》,一边看一边等她。
“看什么看的这么专注?”
我把报纸放下来,看见曾子墨已经坐在我对面了。比上次黑了一点,大概石天天在外面写生被太阳晒的太多的缘故,不过倒是特别精神。
“这个送给你和张研,皖南特产-琴鱼干”曾子墨给我一个包装很好的纸盒。
“嗯,真的是琴鱼干。我以前听说过,不过从来没见过,这次倒是要仔细见识见识。
“你真的听说过,那你说说琴鱼干怎么食用?”
“呵呵,琴鱼干一般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泡水代茶饮,所以也叫‘琴鱼茶’”
“呵呵,神童果然是神童,还知道什么,都说来听听”曾子墨笑着说。
“琴鱼是一种罕见的小鱼,是皖南泾县独有的著名特产。琴鱼长不过寸,口生龙须,重唇四腮,鳍乍尾曲,嘴宽体奇,龙首鹭目,味极鲜美。相传,晋代时,有一位隐士叫琴高,他在泾县修仙炼丹,常将丹渣倒于山下溪水中,丹渣入水,就化作条条小鱼。一日,琴高‘修炼道成,控鲤上升’。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将山下石台叫‘琴高台’;水溪取名‘琴溪’;溪中小鱼则称为‘琴鱼’。琴鱼干在饮用时,将琴鱼干放入杯中,冲入开水,鱼干上下游动,栩 栩如生,似活鱼跃于杯中;入口则觉清香醇和,沁人心脾;喝罢茶汤,再将琴鱼吃在口里细 品,鲜、香、咸、甜,别具风味。”我一边拆着纸盒,一边说。
“精彩,精彩,当地人了解的都没你这么详细,不愧为神童。我也是到了皖南才知道琴鱼的,我见过活的琴鱼,特别可爱。”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点餐呢?你要吃什么,张研特意安排我今晚上请你吃饭?”
“是不是你们家张研不批准,你就不敢出来请我吃饭?”
曾子墨一句话说中我的要害,我愣了一下,赶紧说:“那有,我请谁吃饭从来不要她批准,只是最近比较忙,翻译还没有做完,所以也没时间……”
“对了,那书是不是要翻译完了,不要忘了,你说过,拿到稿费要请我吃饭的”
“你还真的有点贪心的说,这顿还没吃完就想到下顿”
“这叫未雨绸缪,我要一个香辣鸡翅汉堡,一对新奥尔良,一个老北京鸡肉卷……”曾子墨一口气点了一堆。
我吓了一条,看看钱包,幸好钱还够。“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是不是在皖南受虐待?”
“是呀,皖南那边风景真的很不错,皖南民居别具一格。当然生活条件是比较差一点,我在那里待了两个星期,只洗了一次澡”
“那不是满身长满虱子?”
“呵呵,哪有?……”
言规正传,还要帮三石探探口风。
“墨子,你在我们系名声很响亚,我们系好几个帅哥都暗恋你”
“哼,这些人也忒无聊。以前只是把情书寄到学校的信箱,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信箱的,现在情书都寄到我们家去了,这些人真是有当狗仔队的潜质。”
啊,没想到三石这么主动,而且这么能干,居然打听到曾子墨她家的地址了。不过也可能不是三石,而是三石的情敌。要真的是三石的情敌,那可真的大事不妙。
“可能不是我们系的把?”我说。
“不是,好像是中文系的,还写了一首很拙劣的情诗,学徐志摩装诗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我仔细想了想,最近好像没有看见三石有写诗的动静,估计不是他了。
“这次我们班卡拉OK比赛,报名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的意思是,冲着我和文夏曦来的”曾子墨说话一向都是很直接,很自信。
“呵呵,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我笑嘻嘻的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神童,你不要借着搞活动为名,把我们都给卖了”曾子墨一边吃着圣代一边说。
“不过,我们系有个帅哥还真的不错,你这次有机会见识见识”
“哼,我对帅哥一向不感兴趣,那都是小姑娘的想法”
的确,曾子墨是个与众不同的女生,他身边的帅哥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她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
我估计三石希望不大了,没有才也没有貌,凭什么去博得曾子墨的欢心。算了,我也懒得打探了,看他的造化把。
其实像曾子墨这种长的漂亮,家里面条件又特别好的女生,在大学里面绝对是众男生追逐的对象。而且很多人在她面前都会觉得自卑。要是我和她认识之前,我就了解她的情况,估计和她相处我也不会很自然,也不会很平等。
不过我拒绝她的事幸好没几个人知道,否则在学校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像曾子墨这样的女生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的,而被男生拒绝估计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知道我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遗憾。
万众瞩目的卡拉OK比赛终于开始了,秉承“要做就做最好”的观念,我决心把这次卡拉OK比赛搞成高水平,且在全校有一点影响的活动。当然两个“校花级”美女压阵,再加上全市最高档次的卡拉OK厅承办这次比赛,自然在全校影响不会小。
本来预计全班同学参加,再加上年级其他班级以及一些学生会干部,差不多五十多人的包间就可以了,没想到最后一共来了将近一百人,幸好卡拉OK厅的老板是张妍的舅舅,张妍出马,老板就给我换了一个像会议室一样的包间。
第41章
辅导员作为领导,简单的发言了几句,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登台顺序通过抽签决定,钟国强运气不错,抽到第一。这小子油头粉面,唱的歌也是八十年代中期,台湾那种哼哼唧唧,即颓废又萎靡的歌,听的我想呕吐。众评委也极其不爽,纷纷摇头。钟国强却极其投入,在台上闭着眼睛自我陶醉,台下不时有女生在偷笑。
钟国强唱完,台下掌声夹着笑声,评委纷纷举起评分牌,我安排老赵今天过来帮我统计分数。分数出来了,不高也不低,估计是评委照顾他的情绪,避免分数太低让他难堪。
曹敏,黄薇,徐铃铃的女生S。H。E三人组出场,全场一阵骚动。三个人今天打扮的特别前卫,低胸吊带裙,让一堆男生看的口水直流。文兄有点不爽,曹敏今天这样的打扮出场也没有和他商量一下,显然没有把文兄放在眼里。
张妍在我耳边轻声的警告我说:“不准多看,小心我休了你!”
“她们三个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放心我不会见异思迁的”我笑着对张妍说。
“哼,男生都好色,刚才你看的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呵呵,我在想文兄现在一定是气急败坏,但是又敢怒不敢言,可怜的娃亚!”我摇摇头笑着说。
“要是,今天我也穿的这么性感出场,你会怎么样呢?”张妍调皮的对我一笑。
“呵呵,要是我,我就叫保安把所有的男生全部赶出去,哈哈”
“那,你呢?”
“就我一个人慢慢看亚,呵呵”
“放屁!”
“你……”我对张妍突然而来的一句算是粗口,惊讶的目瞪口呆。
曹敏等人的唱功的确了得,我个人觉得和台湾的S。H。E不相上下,我想要是有唱片公司力捧她们,估计也会走红的。文兄经常陪曹敏出去唱K,不过文兄比较老土,每次回来都说,她们唱的都是什么张韶涵,安又琪的歌我从来都没听过。黄薇在我们年级更是有“K歌之王”的美誉,所以唱歌更是达到专业水平。
她们今天唱的是《热带雨林》,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S。H。E的歌,还因为这首歌是周杰伦写的缘故。三个人一边唱一边跳,把比赛的氛围推到了高潮。
最后,机会所有的评委都给了满分,除了辅导员,估计她还不习惯我们系的女生打扮的这么性感。
来观摩我们班这次卡拉OK比赛的其他系的几个男生,纷纷打听她们的名字。站在文兄旁边的那个男生还指着曹敏问文兄,“哥们,那个穿黑吊带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你不要想了,别人有男朋友了!”文兄不高兴的说。
“有男朋友了怎么样,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那个男生满不在乎的说。
“怎么,你想挖墙角?”文兄警惕的问。
“嗯,可以考虑一下”那个男生点点头说。
“丫的,我就是她男朋友……”文兄怒不可遏的瞪着那个男生。
比赛继续进行,后面的选手出彩的不多,大家的兴趣渐渐没这么高昂了。
“下一个参赛选手是,四月天,他们的参赛曲目是,《我不知道向哪个方向吹》”张妍报幕话音刚落,三个二十年代的书生登场了,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意会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他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他的负心我的伤悲
…… ”
三个人浅唱低吟,还真的有点伤感,在加上一身书生打扮,颇有感染力。唱到一半音乐伴奏的时候,三石还朗诵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滟影
在我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 ”
三石专注的看着曾子墨,曾子墨被看的脸有点微微的发红,呵呵 这些细节都被我一一看在眼里,看来这小子有戏了。
四月天最后的得分也很高,和女生SHE不相上下。不过对于三石来说,能不能参加学校的比赛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在曾子墨那里要得分。
正当下一个参赛选手要上场,三石突然跑回台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看见三石冲上去,吓了我一跳,这哥们不要今天在台上发飙,唐突了佳人不说,要是把我给卖,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