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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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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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比较乖。”她显得很满意,接着脸色又阴沉下来,“我最近心情不好,精神萎靡不振,经常失眠,想问你最后会怎么样?”
  我惊讶不解:“你到底遇到什么挫折了?”
  “回答我。”她坚持着,语气强硬。
  “一般我遇到这种情况会出去漫无目的地逛大街,然后大醉一场,等醒来了心情就会好转起来的。”
  “那好,下午没课,你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去哪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噢,”我顿解,“你是叫我陪你随便转转?”
  她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像被霜打的茄子。
  开始上课了,她也没有离开,班里的同学见我们两个几乎从来不亲近的人突然并肩落座,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的个性决定了我对这些都视而不见。
  中午放学,我便直接到刘芳楼下等她。不曾想遇到了阿晓。我不加掩饰地告诉她我在等刘芳。
  阿晓依旧满面春风,笑眼盈盈,令我陶醉。
  刘芳回宿舍,浓妆艳抹了一番,出来时已是花枝招展,使得不少男生情不自禁地盯住她。她显得很自信,也确实有这份资本,从客观上讲,刘芳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孩,也无愧于“班花”这个称号。
  我没有上前与刘芳打招呼。我认为那样太俗气。但眼下油嘴滑舌主动和女孩搭讪的风气俨然已成了一种文化,深受前卫男孩的推崇,他们似乎都想成为“大众情人”。
  刘芳走到我面前,抱怨说:“你这人,怎么把人家晾在那里,是不是觉得你面子大呀?”
  我不动声色:“不就是没同你打招呼吗?”
  刘芳没有顶撞我,让我有点儿捉摸不定,不知她安了什么心。我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始终隔了一段距离。一前一后。我活像个跟班的。
  后来她叫来了计程车,我独自一人坐在后面假寐,竟不知在哪里下的车。下了车,我又随她进了地铁站,迷迷糊糊坐了两圈,从北京站口出来,已是午后三点钟了。
  走过东单,我们钻进了熙熙攘攘的王府井大街,尽管寒意甚浓,但人流不息,两边大厦林立,一派现代气息。
  我们又一同进了东安市场,乘电梯徐徐上升,在四层找了一张有四个座位的小桌坐下,叫来两大杯啤酒。
  刘芳将外衣脱下,薄而紧身的红色绒衣凸显着她隆起的胸部,在细腰的衬托下,将女性的曲线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向后甩了一下长发,喝了一口啤酒,脸色微显红润。
  “刘芳,喝不下去就别硬撑,喝醉了可怎么回去。”我劝她。
  “你管不着,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与你无关。”她心里似乎憋着一股劲儿,情绪有些激动。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就说出来。闷在心里,早晚会得病。没准儿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你要是瞧得起我,信得过我这个朋友,你就坦诚一些,怎么样?”我说。
  “要是我信不过你,能找你吗?你还真以为我厚着脸皮,随便找个人诉诉苦?”她热泪盈眶。“我告诉你韦子,我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这会儿在哪儿高兴着呢。你说你有什么好,瘦得像个猴子,长得又不帅,个头和我不相上下,又抽烟,又喝酒,简直就是个小痞子。”
  “我承认我长相上有些欠缺,谁不想像周润发那样帅气迷人,我也想。不过,没想到我这也惹你眼了,实在是对不起,以后,我会尽力躲着你,不再让你瞧到就是了。”
  “嗨!你这人,”她一撇嘴,“你倒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人家说的话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当然听懂了。”
  “你说你听懂什么了?”
  “你不就瞧不上我这样子吗?老挡你道,惹你心烦。”
  “好,韦子,我算是服你啦,在我面前装蒜,倒装得挺像的。”
  “我怎么装了?”
  “你说你怎么装了?”
  “我哪里知道,我觉得自己挺实在的。”
  刘芳情绪高涨,精神亢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你……难道就没有觉到有人喜欢你吗?”
  我一惊,这才恍然大悟,领悟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一眼不眨地瞪着我,我十分尴尬。
  “你知道吗,韦子?”她双手合起支撑下颚,“一见面我就喜欢你了。也许你会觉得我厚颜无耻,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着阿晓。上次你在我们楼下等她,我就猜出来了。还记得吗,你还开玩笑说,等的心上人是我呢。”
  我点了点头。
  她喝了一口酒,稍低下头,露出一丝羞涩:“你说的这句话,我一直都把它当作是你真心对我说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我愣了半晌,摇了摇头。
  “韦子,我就听你一句话,记得不要骗我。”她低头又喝了一口酒,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你到底喜没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儿?”
  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肯定和否定的表情和动作。
  她手托着腮,五指并拢护着双颊,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是等待的凝视。
  世上有很多事情不容易回答。不论你选哪一个答案,都会产生不好的结果。比如漂亮的脸蛋上长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瘤,割了吧,留下伤疤,有失大雅,不割吧,放在那里总觉得不好受。聪明人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选择逃避。我当然不笨。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默默的对视着。她那专注的眼神里透出脉脉温情,周围的喧闹早被忘却在两人宁静的世界之外。
  杯里余下的酒没有再喝,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再喝就失去了意义。
  我的神经系统似乎被麻痹了。是的,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面对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的真情表露,都无法无动于衷。
  在回来的公车上,我们相拥而坐。此时的她需要呵护、温暖和体贴。我的心里荡漾着涟漪,起伏不定。
  回到校门口时,已是夜色朦胧了。
  我们携手而行。
  在楼下的路灯前,我们相互拥抱着。我的双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她白皙柔嫩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脸。我的身体异常亢奋,情绪高昂。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我使劲儿眨了一下眼,以保证做出准确的判断。这次我敢对天发誓,我没看错,那正是阿晓,那个令我魂牵梦绕,令我肝肠寸断的阿晓。
  “我这是怎么啦?”我问自己,“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亲密无间,勾肩搭背,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心爱的人?更是有愧于无辜痴情的刘芳。”倏地,我镇定下来,大脑皮层如同被电击过一样,思维一下清晰明澈了。
  我不是个伪君子,也不是负心郎。
  可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刘芳的心跳在加速,我也听到了她呻吟般的喘息。她将薄薄的嘴唇移到我的脖子上。那是一张诱人的唇。
  我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刘芳,对不起,我其实一直只喜欢阿晓。”
  她猛地将头抬起来,身体立刻离开了我,神情戚然。
  “我知道,韦子,你说的是真话,谢谢你没有骗我,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刚才你做的,我不会怪你的,我只会把它当成你对我的怜悯和施舍。”
  “不,不,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我连忙辩解,一脸内疚。
  “你不用愧疚,况且你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顿了一下,“你拥抱我几下,我无所谓,你也没有少什么,这就算过去了,你也甭提了。现在我才明白,怜悯和爱是不能混淆的,我一直以为亲近你,就能改变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但这是徒劳的。”
  她表情沮丧,感慨万千。“没想到我的一厢情愿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先前我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和外表都充满自信,可是现在……”
  “刘芳,你不要这样,好吗?其实你是个好女孩。”我已是泪眼婆娑,“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没有在意你,甚至在路上见面也不同你打招呼,你骂我吧。”
  她抽泣起来,眼泪一滴滴地滑落下来,手捂着鼻子,身体也随着抽动,一下一下直让人心痛。
  她抹了一下眼,抽抽搭搭地说:“韦子,有……有你这句话,我也感到欣慰了,我没什么奢求,就有一个愿望,你能不能认我这个小妹,你做我的大哥吧。”
  我一笑,伸出双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要把眼皮哭肿了,我小妹就该嫁不出去了,我还得养她一辈子。”
  她止了哭泣,用撒娇的眼神瞪我:“讨厌。”
  她笑了。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天真地笑。后来在众人面前,我让她叫我哥,她总是不叫,等事后我训斥她,她总是承认错误。我也没法。可我们的友谊却不断加深。她找到了一个又高又帅的男朋友,每当他们发生争吵,我还得从中斡旋,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我们毕业。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小妹,又一不小心伤了心爱的阿晓。先前一直以为这种事只会在电视剧里发生,那些情节也都是凭空捏造的,可这些事却偏偏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唉,我不禁感叹:“人生就是一场戏。”
  第九章
  不是我不想追她。
  那天晚上,我将刘芳送进宿舍楼以后,不觉踌躇起来。不知道该向阿晓作何解释。这实在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我感到很无助,心里不停揣测着:以我对阿晓的了解,就算我用再华丽的措辞,再妙语连珠,恐怕她也会认为我在骗她。她实在太单纯了,她会对她看见的一切深信不疑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就算我说清楚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喃喃自问。
  我想到了酒。我需要醉,“一醉解千愁”。
  我走进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离学校不是很远,以前没来过这里,只是听说这里关门甚晚。
  有两个衣衫不整的男青年在里面靠右的桌前觥筹交错,打眼一看便知道是他们靠卖苦力维持生计的来京打工仔。他们已是满面红光,略显醉意。他们不会有我这种烦恼的,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不能享受浪漫。
  我在朝里靠左的桌前坐下,从老板那里拎了两瓶啤酒。看到我郁郁不乐的样子,老板娘劝我少喝。真是个热心的老板娘。他们是一对忠厚老实的夫妻,估计刚刚过了不惑之年,正苦心打理着饭馆。
  一瓶酒下肚,我就感到不适,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酒量来。
  这时,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年龄与我相仿,服饰较新潮的小伙子,头发都染成黄色。
  我瞟了他们一眼,继续喝我的酒。
  “嘿,哥们儿,能不能换个座位?”其中一个人手按桌子冲我说。
  我依旧埋头,神情冷酷:“我这人喝酒就是不愿意换地方。”
  “小子,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再不走打你丫的!”另一个吼道。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其他人都神色不安。
  我将酒瓶摔在地上,猛地站起来:“我他妈的正郁闷呢,你们最好别惹我。”我瞪大了眼睛。
  “你他妈的找死啊,那就成全你,抽死你丫的!”
  说着,他们两个齐将拳头抡过来。
  顿时,我眼睛、面颊、鼻梁一阵剧痛,心里犹如点着了一团烈火。
  我不顾一切,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推开了一个空档,三步并两步猛地窜到里面的厨房,顺手摸了菜刀,夺门奔出。
  我已失去了理智,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人在这种情况下,大都会有非同寻常之举,这会儿的我便是如此。
  等我定下神儿来,那两个人早已没了踪影。后来听老板说,当时我的模样太恐怖,比痞子还痞子。原来我的样子他们也不喜欢,从此以后我就特别关注自己的形象,生怕别人会因为我的不修边幅而害怕我。我还不想成为天津的“狗不理”。
  第二日早上起来,我的脸隐隐作痛。别人问我原因,我闪烁其词地说:“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把大量的时间放在读哲学书上,又暗地里加强外语学习,对计算机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因为专业课成绩不理想,所以奖学金这等好事一直与我无缘。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不是个“好学生”。
  周三,下午无课,在教学楼偶遇阿晓,她向我借小仲马的《茶花女》一书。我答应了,问她有什么报酬,她说下午请我去喝咖啡,我欣然接受了。
  从她的表情中丝毫看不出她对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一幕的反应。“看来我是多虑了。”我想。
  中午,我为那本《茶花女》到处奔波,几家书店都没有,看来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可阿晓要求的事对我来说必须解决,这不是来自外界的命令,而是我自己的决定。叔本华曾说过,性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其中的深奥道理我难以了解,不过对“无意识”我倒深有体会。这种来自无名空间的难抗之力,用理性思维无法解释。
  几经周折,最终从一个朋友那里搞到一本,我终于放下心来。
  下午,我们步行去了小有名气的“萍芳”咖啡屋。这里环境雅致,优美的音乐回荡在耳边,使人心情舒畅。
  我将书递给她。
  她抿嘴一笑:“谢谢你!”
  “跟我还这样客气,你这不是瞧不起我吗!”
  “好吧,算我错了,对不起,你这脸是怎么搞的,是不是你又去骗哪个小女孩,被人家发现,给咬了?”
  “唉,若是被人家咬了,我还真高兴,最起码也算是一个吻了。可以我这资本去骗人谁会相信?也就骗你还行呀。”
  “好啊,韦子,你可算说实话了,你老欺负我傻,你是不是觉得骗我好玩呢?”
  我看了她一眼,将头埋下去,偷着笑。这时服务小姐将咖啡端了过来。
  她谢过服务小姐,冲着我柔声说:“韦子,你别以为低着头我就不知道你那些坏心思了,你这人嘴里说的比蜜还甜,谁认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一旦被你套牢,就甭想托生了。”
  我故作深沉,叹了一口气:“阿晓,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也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信不信,反正我一定要说出来,那就是我肚子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噢,是氧气还是氢气?”
  “都不是,这股气已经不是一个存在的实体,而是一种意念,一种难以名状的意念。”
  “嗬,还挺深奥的。是不是中邪了?”
  “差不多。”
  “你中了谁的邪,我可不管,你可千万别把我也污染了。”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我可想做一个纯洁的人,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故意将头向她探了过去,故作威胁地说:“好,今天非要靠你近些。”
  “讨厌!”她撅着小嘴,“你这没良心的,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相信你的女孩呢!”
  我将头缩了回来,不再冒犯。
  “阿晓,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不知道。”
  “这时保罗莫里亚的《小夜曲》,以前我听过几次。”
  “你知道的还不少!”
  “只是知道而已,难道你不觉得听这样一首优美的乐曲感觉很好吗?”我皱起眉头,做出深情的样子,继续说,“特别是品尝着咖啡,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相对而坐,确实很浪漫。”
  “你又来了,伟大的欺骗家,你可别把我当成你那浪漫温柔体贴的女朋友了。”
  “我哪来的女朋友呀!”
  “你又想骗人。”
  “确实没有。”
  “还用劳驾我把她的芳名说出来吗?”
  “芳名?”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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