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这一屋子的装饰,笑着说到:“我说哥,你一个大男人住在粉红世界的屋子里,你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在吗?男生不都喜欢黑白灰三色系吗?”
“你霁霁姐喜欢粉红色,所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粉红色,就连我们吃饭的碗都是粉红色。”
我不由的向桌子上看去,果不其然,就连电饭煲都是粉红色的。
“你真是太宠她了。”我不由的羡慕加嫉妒。
“没办法,谁让我欠她那么多呢。跟他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得趁着在一起的时候加倍的去宠她、爱她。”
“那你还不赶紧借钱去。”我拍了他脑袋一下。
他恍然大悟的拿起手里,准备打电话。
支付宝的通知突然跳出来:小熊维尼向你转账45839元
我瞥了一眼,吓了一跳的夺过手机,看看数字中间有没有小数点。等我点进去,一看显示:“已收款45839元”并没有小数点。
小熊维尼的头像,正是我哥和霁霁姐的合照,他们笑颜如花,纷纷看着镜头,留下了最美的自拍。
不用猜都知道,小熊维尼就是我霁霁姐。
下方是霁霁姐用支付宝发的消息:“毕业这几年,我没攒下下太多钱,从各个犄角旮旯里面也就凑出4万多,剩下的8万就靠你了。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未来生活的艰辛,实在凑不到,借高利贷都行,我愿意跟你一起还。”后面附上了一个笑脸。
我怔在原地,把手机还给我哥,我哥拿着手里,双眼通红,眼眶湿润的留下了了几滴眼泪。
我当做没看到,坐到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出了:“老婆,请容许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我不会让你跟我一起还贷的。放心,在家好好,我们一周后见。”他也发了一个微笑。
只是此时,这个微笑在环境的烘托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后来的几天,我就在他们租的地方,足不出户,我哥早出晚归,像一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一样,去跟着残酷的世界作斗争。
整整三天,他从他们导师、师兄弟、朋友、基友等等,能借的都借了。拿出皱巴巴的三万多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自己从银行取得一万多加上霁霁姐的四万多,满打满算也就九万块钱。还差三万。还有四天。
我借着灯光看着她胡子拉碴的,像一个中年人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此时,我哥的微信响起,是他们研究生班的群,他们导师在群里发动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顿时就十二个人的群,火热了起来。
我哥向所有人都借了,唯独没有向自己班级的人借,因为他知道他们也是一群风餐露宿,没有任何积蓄的学生。
只是同学们的反应让他有点不知所措,都开始纷纷埋怨他为什么不说,大家都还可以帮忙映衬一下。
我哥不好意思的说明了缘由。
大家纷纷给他转账,附言这就是给他的红包、份子钱。回头要带着嫂子请大家吃好吃的。
有五百的有一千的,十几个人凑凑,凑出了八千,距离十万还差一点距离。更别说十二万了。
我拍着我哥的肩膀,劝她说道:“哥,就这样吧,你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拿着钱回家吧。后天就是的第七天了。”
我哥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得,收拾了一下,把借来的钱全部存在了一张卡上,卡上余额显示:96532。
这几天我妈也没敢打电话问一下情况,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堂堂一个27岁的男人,竟然连十二万都凑不齐。
第六十三章:天价改口费()
回到家,我妈见我跟他一起回来的,就拉我到一旁小声问道:“你哥凑了多少钱?”
“九万六,这里面还有我霁霁姐的四万六,我哥就借了五万。”
我妈叹了口气说到:“哎!真是苦了孩子了。我们老两口翻了一下存折,还有四万多,幸亏你上大学都是贷助学贷款上的,我们这几年种庄稼攒了点,但是,你哥结婚这得张罗,还得花钱,听霁霁妈的口气,排场小了还不行,我怕这钱给了你哥,我们有没有钱张罗喜事了,我跟你爸啊,都快愁死了。”
我一边劝我妈,一边走到我哥旁边,说到:“还差两万,你不是有信用卡吗?大不了透支提现,等你们婚一结,用份子钱堵上不就行了。”
“信用卡是你霁霁姐的。我不能用她的钱透支。”
“你这榆木脑子,九万多都借到了,你还差这两万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这么办。”
随着atm哗哗哗的图钱,我哥心里在滴血啊,这一天就得几块钱的利息啊。
终于,在众人的帮助下,我哥在第六天晚上,凑齐了十二万。为了彰显这十二万的价值,我哥特意去银行将十二万全部取出来装到书包里,放在了自己枕头边。
也许守护爱情,只有此时是最性感的。
第二天,我们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这一次,我也跟着我哥去了霁霁姐家。
开门的是丈母娘,看我们一家人都来了,不免有点意外。
“妈,十二万我都凑齐了,这是现金,您点点。”说完,我哥把书包里沉淀的的钞票,连同书包递给了霁霁姐的母亲。
丈母娘有点疑惑的问道:“真凑齐了?”一边将信将疑的将书包接过来,拉开拉链数了一下正好十二垛百元人民币。
正好霁霁姐也闻声赶来了,夺过书包,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人民币,顿时眼眶就红了。嘴里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会来。”
丈母娘从她手里拿过书包,说到:“闺女啊,有点出息,没见过这么多钱啊,还哭上了。”
霁霁姐流着眼泪,笑着说道:“这不是钱的事。是我终于可以嫁出去了,而且是嫁给郝泽明。”
丈母娘见钱已经凑齐,将我们领进屋子里开始商量结婚的事宜。
我哥和霁霁姐两个人手十指紧扣,紧紧的攥在一起,生怕有人将他们分离似得。
此刻,温馨的一幕,让我既感动又惆怅。我哥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娶到我霁霁姐,而我此时还是孑然一身。不免有些悲凉。
十二万已经凑齐,婚礼的举办被顺利的提上了日程。
在我们老家先举办婚礼,完了再回来宴请女方父母家的亲戚。
我们都开心的笑了,都在羡慕他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就只有我妈,想到了我哥没毕业身上就背了十几万的债,心里不免有一丝丝的悲凉。
婚礼当天,按照我们的风俗,有一个环节是女婿敬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酒,然后改口叫爸和妈,然后再由长辈给改口费。
现场氛围在主持人的烘托下,进行到了高潮。主持人让新郎敬酒并改口叫爸,新郎照做了,让新郎叫妈,新郎照做了。
完事,主持人问霁霁姐的爸妈既然新郎官都改口了,你们有什么表示吗?
丈母娘豪爽的说到:“当然有了,多了个女婿多了个儿,这是大喜的事情。”
主持人问道:“那你表示多少呢?”
“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丈母娘对着话筒说到。
主持人以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错愕的看着丈母娘。
主持人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边,看来我们今天的丈母娘有点兴奋啊。
“再说一遍改口费是多少。”主持人的套话,就想确认一下。
“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现场热浪一阵接过一阵,都表示不信,没想到丈母娘一旁的妹妹,手里拿着一个贴着喜字的手提箱过来,当场打开,三横行六纵行的人民币摆在大家的面前。随即丈母娘的妹妹把箱子迅速合上,递给了跪在地上的新郎,霁霁姐和我哥当场都给懵了。
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接过手提箱,温柔的叫了一声妈,又叫了一声爸,跪在地上,和霁霁姐磕了三个响头。
现场的氛围一度被点燃。他们死也不会相信,当初他们嘲讽的读书无用论的郝泽明,有一天能够抱得美人归,并且一个改口费都是十八万。不是说好的卖女儿吗?怎么就倒贴了,那肯定是个二手货、便宜货。
人呐,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诋毁,试图通过嘴来让自己好受些。那些在泥土里翻滚了一辈子的人,骨子里就认为,女人结婚就是第二次投胎,不惜让自己的女儿的彩礼此起彼伏的涨,最终导致男方的经济链条破裂,无力偿还高利贷,被迫婚后要么分居、要么离婚。最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类似于***的活动中翻滚、徘徊。
第六十四章:恶毒的流言蜚语()
直至深夜,喧闹的人群方才散去,客厅里只留下了双方的直系亲属。一边是霁霁姐的姨妈,另一边是我的伯母。
可能是今天的婚礼场面太过刺激了,让我伯母心里不免有些不适。
他那宝贝儿子,从小打不得,骂不得,上学太苦了,行,我们早晨不去了,你只上下午的课。做作业太累了。行,我们帮你做。挣钱太辛苦了,行,我们给你找个清闲的工作。年过二十了,该结婚了,行,我们给张罗。
就是这样一个只会从小娇生惯养娃,护犊子护到心坎里去的人,愣是在我哥连考三年的研究生生涯里,冷嘲热讽,肆意散播谣言,一会儿是他家侄儿(就是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脸回来了,一会儿他家侄儿又是在外面偷鸡摸狗了,被警察抓了起来判刑了。农村妇女嚼舌头根子的本领比搞传销的洗脑的都厉害,而且又是出自于她之口,外人不信也会信,明理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能够扬出来的,那肯定是真的。
再说消息那么闭塞,谁又在乎那是不是真的,只在乎自己意淫的现实而已。后来十里八村的就传开了,人云亦云,搞得乌烟瘴气。恰巧我哥从第二年开始直至考上研究生都没有回来过这件事也逐渐被坐实了。我哥被判刑了。
为此,我母亲不知费了多少口水去解释,我哥并没有犯法,而是考研究生了。可是谁信呢?这样一个现实会戳破他们那一群嚼舌根的人自尊心,他们谁又会相信?
我母亲偷偷抹泪,我也暗地里跟伯母闹翻过,也是无济于事。谣言止于智者,可惜,在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下,智者只是个传说。
后来我哥刚考上研究生那会儿,有一天突然回来了,整个人邋里邋遢,蓬头垢面,一进村子,所有人都是直笑不语。我哥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每个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生怕沾了一个囚犯的晦气。
后来他回家了才知道发生的事情。我哥只说了一句话:“妈,记得我小时候你教过我,如果遇到狗,如何判别它会不会咬人,不吱声的狗会咬人,吱声的狗不咬人。看起来凶的狗很容易被赶跑,反倒是不声不响的狗,你保不齐它在你身边经过的时候,就给你一口。所以,管他们说什么,哪怕把我说的再不堪,他们只是呈口舌之快,与我没有任何影响。”
后来,我哥又走了。流言又是此起彼伏的涨,说是我哥刑满释放了,当然,都是出自于伯母之口。
而今,霁霁姐和我哥这对才子佳人,就坐在略显简陋的客厅中央。
伯母哪看哪不顺眼,心里那口子怨气,始终放不下。凭什么他郝泽明结个婚不要房子不要车子不要彩礼。他儿子结个婚又是房子、车子、票子,为了要个孙子,把他们老两口都掏空了。
伯母搂着几个月大的孙子,儿子儿媳妇,一人手里一个ipad,玩着游戏。他一边哄着哭声此起彼伏的孙子,一边吆喝着儿媳妇去给孩子冲壶奶粉。儿媳妇嫌路太远,不想回去取就说道:“饿一顿,又饿不死,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哭哭哭,烦死了。”
又推了推儿子,儿子不耐烦的说到:“别推我,别推我,这把马上完。”
在这寂静的深夜,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厅里,就听着孩子的哇哇的哭着。我听着心烦极了。接过孙子说到:“你回去给孩子冲奶粉吧,外面冷,别把孩子冻着。”
伯母哪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八卦的机会,她生怕他一走,这个客厅里的好戏就错过了,那位初次见面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何方神圣,这都没打听清楚,明天村东头的头条新闻又得编,多累啊。
随即一躲,笑着说到:“不碍事,不碍事。孩子就是困了,不是饿了。那什么,泽明啊,今天你那改口费仔细点了没,别只有一上一下是人民币,中间拿团纸糊弄你,你可就亏了,还不把十八万拿出来仔细点点。”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瞬间降到了冰点,特别是丈母娘的脸,耷拉下来,十分的难堪。
我哥知道这话是她故意当着霁霁姐家人的面说出来,让他们难堪的。即使钱是真的,也能够让霁霁姐的家人恶心一把。
我哥知道,就她那张嘴,甭管人民币是不是真的,明天村里的头条新闻就是,郝泽明的改口费全是她丈母娘打肿脸充胖子,用纸糊弄人,就为了在众人面前耍个威风。
这样的事情,真是敢怒不敢言,在法律意识如此淡薄的农村,恶意散播谣言进行人身攻击那是要犯法的,但是谁在乎呢?谁又懂呢?
这一次,我哥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在这样下去,殃及的就不止是我家人了,还有霁霁姐一家人。
一想到以前自己被那些流言蜚语恶意中伤的后果,再联想到霁霁姐一家,我哥就开始不寒而栗了。
这一次就算不能杀人灭口,也要永远的让她把她的那张嘴闭上。
第六十五章:栽赃陷害,必受其怪()
只见我哥不怒反喜的说到:“伯母啊,我听说你家为了给我弟结婚,房子、车子、票子、孙子、欠了不少钱是吧?要不是这,你看我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好表示的,我那改口费就先借给你们周转一下资金如何?”
伯母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说实话,为了打肿脸充胖子,房子车子是自己的,彩礼全是借的,这孙子一出生,奶粉钱,尿不湿还有小两口的生活费都是自己老公在工地上做泥瓦匠辛辛苦苦挣来的。即使这样,一个人挣钱,五个人张嘴要吃的,挣的钱还是入不敷出。现在我哥又要主动把钱借给她他当然高兴了。
我妈一听钱要借给她,立马站起来就不愿意。我哥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他不要紧张。
“那要不要利息?”伯母问道。
“都是自家人,要什么利息。拿去花就行了。只要你写张欠条,随便什么时候还都行。”
哎呦,这下我那伯母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同儿子儿媳妇都不玩游戏吧ipad扔在了沙发上,看着我哥。像看救星一样。
在一旁的霁霁姐也是一脸疑惑的,拧了我哥一下小声说道:“你这日子不打算过了是吧?你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没还呢?”
我哥小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放心,我这回要永绝后患。”
霁霁姐也不再说什么。丈母娘捣了捣霁霁姐想问一下我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霁霁姐也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随着欠条写好,伯母的儿子在上面签字、画押、按手印。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人民币连同箱子,一起给了伯母。
我哥拿着欠条,并且提前让我在现场录像,从写欠条开始到把钱打开一摞摞数完,合上手提箱最后签字画押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
伯母千恩万谢的抱着孙子,儿媳妇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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