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予想了一会儿,拿起笔在上面提了。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字字句句,映入心扉。
怡儿笑着说:“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痛苦的闭上眼睛,对不起,予。
怡儿笑着说:“怡儿敬你一杯,先干为净。”
文予不疑有他,接过杯子,喝了下去。这时怡儿,出其不意,点了他的睡穴。
看到他晕过去了,怡儿走过去,把他扶到床上。
怡儿走到书桌前,拿起笔。
离开
拿起笔,把一直都映在,心里的那个人,画了出来。
一笔一声珍重,一笔一声思念。
予,我忘不了,你对我的好;忘不了,你的音容笑貌;忘不了,你和我一起,度过的每一刻;忘不了,你听到我说,要和你一起离开,从此不在过问,尘世的一切时,你的表情;忘不了,你说不能陪我,回云南时的失落;忘不了,你赠我珠钗时的笑容;忘不了,你陪我一起,逃婚时对我的百般照顾;忘不了,在皇宫里,我因为太久,没有见你,而且又思乡心切而哭,你安慰我的样子;忘不了,那日你在湖心亭,那种坚持的眼神;忘不了,太多,太多,生命中因为你,而变的有意义。最后在画上提下:“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把画卷起来,放在桌子上。向床边走去,抚着他的脸。不舍的望着他。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不想离开你的。
对不起,我不得不,背弃对你的誓言,因为我不能,做到那么的自私。
可是,你叫我如何能,忍心看着天下苍生,生灵涂炭。
若我真的视若无睹,那么你我就算,今后在一起,也会一生,活在痛苦,自责,内疚中,那样还何谓,有幸福可言。
何况,若我真的那么做,那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呢?因为那样的我,就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你的爱了啊!
本想陪你一起变老,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种奢求罢了。
原本因为,你我有相伴一生的缘分。可是,现在想来,不过只是,月老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事到如今,我不怨谁,怨只怨,我和他终是,有缘无份啊。
在文予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说:“予,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还是要告诉你:别忘了我爱你,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你,珍重!”
天亮了,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怡儿站起身,看了他一会儿,就离开了。
予,也许你我,再无见面之期了,今日一别,再想相见就遥遥无期了。望君珍重!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句。予,这是怡儿,唯一能给的承诺。
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来到营帐前,那些士兵,便跑去通传。
不一会儿,杨振华走了出来,说:“怡儿,回来了,你先去休息一会,马上就,要回云南了。”
怡儿,看着他,说:“有劳王爷关心,怡儿愧不敢当。”
虽然,说不怨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只要一,看到他。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会自己溜出来。对不起,父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杨雄痛心疾首的,看着怡儿,说:“怡儿,你何必这样……”
怡儿看着父王,难过的样子,心里纵然再怨,此刻也消失无踪了。
毕竟,他是自小,疼爱她的父王,养育之恩大于天,怡儿笑了,说:“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怨不得别人,父王,是女儿任性,请父王不要,生怡儿的气。”
是啊,父王又不是有意的,我又何故苛责于他。这一切,只能怪我和予他,没有缘分。
予,从今以后,怡儿就只能,把你放在心里了。
杨振华看着怡儿,说:“天下没有爹娘,会生的了自己儿女的气。唉,我知道你心里,不甘愿,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是必须要,和我回去的”
值得
文予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轻唤声:“怡儿……”
听不到回应,却看到桌上的画卷,所有的记忆,全都回笼。
他记得,他喝了怡儿敬的酒,可是她却出其不意的,点了我的穴道。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不明白啊!
也许,那画卷会,给我想要的答案。思及此,就动手打开画卷。
看到画上的自己,文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还有一行字。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不舍之情,爱人之心,跃然纸上。可是即是如此,你又为何,要离开。
又想起怡儿,临走时说的话:“予,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还是要告诉你:别忘了我爱你,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你,珍重!”
不对啊!怡儿从她,父王那回来之后,就一直变的很奇怪。
难道,是定南王,要她回去的;可是,我从不知道,怡儿竟会,毫无异议的回去。
还是,他用了什么,附加条件,逼的怡儿,非回去不可。
不会是……
文予坚定的,望着天空起誓:“怡儿,既然你,爱我之心如故,那么我是断然,不会让你离开。我不管,你有何苦衷,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到我身边。”
等你回来,我便不会,再让你有离开,我身边的机会。这一辈子,你就都要,待在我身边。
怡儿坐在马车上,拿出文予,帮她画的画像。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唉,看来今后你我,只好在心中思念,梦里相会了。
不要忘了我,只要你记得,曾经有一个,叫杨秀怡的女子,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就好。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原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看到前方,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可是,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过,为了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我和予的牺牲,就会变的有意义了。
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成婚
多丽咏白菊
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
恨潇潇、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
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
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
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
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
似愁凝、汉阜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
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瘦芳姿。
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闲来无事,怡儿拿出书来读。
君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休
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此意
放下书本,站起来,望着窗外。
予,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呢?有在想我吗?还是你在找我?
如果是,那就请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一天,没有得到父王的同意,我就不会离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就算你找到我,那又如何,我断不会再冒险,不会再任意,随你离开。
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得到,父王的点头。你我今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可能,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因为,不管我们在哪?父王都会找的到,那到时,我应该何去何从呢?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既想和你在一起,又不想失去,自小疼爱我的父王。
如果,要我在你和父王,之间选择一个人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应该选谁了。一个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所爱之人,那么怡儿,宁愿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要在情势所逼下,做出取舍。
父王、文予,如果你们,真的爱我,就请万万不要,把我逼入,那样的绝境啊!
予,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说服父王,尽快回到你身边。
你等着我,等着我好吗?
就在怡儿沉浸,在自己思想里时,云旭走到她身后,连唤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回应。
于是恶作剧的想法,一闪而逝,可是被抓住了。
云旭轻咳了声,说:“妹妹,文予来了,在大厅等你。”
怡儿这才清醒过来,说:“文予来了,他在等我,他来干什么啊!父王怎么会让,他进来呢?
问完,抬头看到哥哥,满脸憋不住的,笑意时,忽然明白了,说:“哥,你怎么可以,这般戏弄怡儿。”
说完,转过头,不再看他。可恶,哥怎么这样,把我当成,傻瓜一样的戏弄。
不,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哼,你这么坏,怡儿不再理你了。
云旭看到怡儿,真的生气了,这下当真,慌了手脚。
于是只好,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可是都没有用,于是只有,自哎自怜的说:“谁叫你故意惹,我们可爱、善良、美丽大方的郡主大人生气呢?我们的郡主,一天不消气,我就只好,面壁一天了。唉,我怎么怎么苦命呢?”“
怡儿听了,不禁莞尔一笑,说:“别在这卖乖了,哥,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头一次,知道我哥,也有这样的一面。
云旭笑着说:“不愧是我妹妹,我的确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看你喜上眉梢,就知道一定,是大喜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又接着说:“妹妹,你和霜儿,这个月月底,就要成婚了。”
怡儿露出了,回的云南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说:“是吗?那么就恭喜哥了。”
看着,哥他开心的样子。怡儿想到,不知道到何时,才能和文予,共结连理,何况,现在自己想,和他见上一面,都很困难。想到这儿,心中不禁黯然,忙低下头,去掩饰掉,心里的失落。
心乱
云旭走后,怡儿跌坐在地,泪就滑了下来。
予,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勇敢,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点都不勇敢。
一个女子,纵然再坚强,也毕竟是个弱质女流,也是需要,别人来呵护与关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如果是上天的注定,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却又不能和他在一起。
予,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的心,真的很苦;你在那儿,能感受的到吗?
你现在也和我,一样在想我吗?幸好,和你在一起,的所有回忆,可以陪我度过,这些没有你的日子。
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走到今天。
唉,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太多没有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变成这样。
现在府里,正在筹备,哥哥和灵霜婚礼。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了,避免了一场战争,再加上是哥哥,要娶妻。他们当然高兴了。
站在门外面的,杨振华看到怡儿,如此的痛苦。
心中亦十分沉重,心中不禁要问,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样的决定,并没有让怡儿快乐,那么我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来的这,一段时间,不可否认,怡儿真的变了。
原来一直,希望怡儿能,好好的呆在家里,不在到处乱跑;可是现在,怡儿做到了,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踏出王府一步,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现在的怡儿,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出她的存在,而且人也越来越消瘦、憔悴了。
为了怡儿,连一向以我为尊的,悱儿也跟我,大吵了一架。
不仅,云旭和灵霜不谅解,就连手下的大臣,虽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却仍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的不满。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而且还错的,很离谱吗?
我现在,脑子里太乱了,我得好好的想清楚。我可不想,让人恨一生,怨一世呢!
何止是脑子乱,心也乱了。
杨振华一如,来时的静悄悄的走了。
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怡儿此时的心,还是一直,牵挂着他。
若当真可以,不在乎,就不会有,今日之苦。斩不断,理还乱,忘不了,舍不得,逃不掉。
唉,果然还是,一个情字,恼人呐?
千古情仇,只叫人生死相许,又有谁能勉俗!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情而生,又为情而死。
谁说只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同样,难过英雄关。
红颜薄命,难道我就只能,守在深闺,做我那薄命的红颜吗?
乱了,全乱了,心都乱了。
待嫁女儿心
不,我不会认命的,任人摆布。
我定会,尽全力的,争取自己的幸福。
我想到一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转眼间就,到了月底。也就哥哥和灵霜成婚的日子。
压下心里的,苦涩,怡儿决定,给与他们,自己最真挚的祝福。
推开灵霜房间的门,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她,心里盈满了,羡慕与祝福。
灵霜听见推,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媒婆来了,于是说:“程媒婆,快来帮我梳头吧!我弄半天,也没有弄好。”
怡儿一听,不禁取笑起来,说:“怎么,这么急着,嫁给我哥啊!”
灵霜羞的满脸通红,娇斥道:“人家才没有。”
怡儿听后,笑意更深,说:“人家,这里哪有人家啊!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有人,不想嫁给我哥啊。那我只好去,跟我哥说,叫他取消婚礼罗。”
怡儿半真半假的说着,还做势要走出去。可偏偏就是,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
可霜儿又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呢?连忙拉住她,说:“怡儿,你就知道欺负我。”
怡儿笑着说:“是吗/?我哪欺负你。你可是我,未来大嫂,我怎么敢欺负你。若让我哥知道,不扒了我的皮。”
看着她羞的,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怡儿决定,不再闹她了。
“我来帮你梳头吧!”从她手里,接过梳子,仔细的为她,理那一头的青丝。
霜儿看着怡儿,笑着说:“怡儿,你这般心灵手巧,谁娶到你,就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她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怡儿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
霜儿忽然,又焦虑不安的问:“怡儿,你说我嫁给你哥,王妃会喜欢我吗?会不会让云旭,夹在中间,无所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