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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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情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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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叶醉悠敲了敲舅妈的房门。
  “进来。”黛妮喊道。
  叶醉悠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她很少进党妮的房间,因为房里有着另外一个人|杰夫,她躲他都来不及,当然不会自己往陷阱里跳。
  黛妮正一边翻看花花公子杂志,一边跷着脚优闲地啃着苹果。“把门关上。”
  “哦:“叶醉悠顺从地合上门,走到黛妮面前。
  “男女之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黛妮劈头就问。
  叶醉悠微愣了一下,被她的问题吓住。
  “干啥?!装圣女贞德啊?男女之间的事你到底懂多少?”黛妮不耐烦地再间一次。
  “有一点知道。”叶醉悠低下头怯怯地道。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学着点。”
  “舅妈,学什么?醉悠不明白。”叶醉悠整个人慌了,觉得自己正在走一条十分危险又邪恶的路。
  “我把你卖给了劳伦斯.史东先生,下个礼拜他要验货。”黛妮将杂志随手扔到地板上,正是一页摊开的白人裸男照,身材十分健美。
  “舅妈!求你,我求你不要把我卖掉。”叶醉悠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她宁愿死也不愿像物品般被卖给男人。
  “闭嘴:你别给我寻死觅活的,我已经收了史东先生五十万美金的订金,初夜之后还有尾款五十万美金,要不是史东先生非要你不可,你以为我会把这个机会自白奉送给你吗?你作梦:“黛妮羡慕醉悠有此等好运。
  史东先生富可敌国,就算做他排行十六的小老婆,也是一种殊荣。
  “舅妈,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叶醉悠痛苦地道。
  “发慈悲?那谁对我发慈悲?并不是每一个女人在这一生里都能有这种机会做这种买卖的,有了那些钱,我可以用来替你舅舅还赌债,他就不必在船上漂泊了,你忍心看他一把年纪还跑船回不了家吗?”黛妮开始使用哀兵政策,为了让自己的理由和苦衷更有说服力,她努力地挤出几滴眼泪,配合戏剧性的对白,使谎言有个高尚的基石。
  “舅妈,舅舅到底欠了多少钱?”黛妮十分满意醉悠已开始动摇了。“你不会真的想要知道的。”她语气哀伤地道。
  “告诉我。”
  “将近两百万美金,不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的拋头露面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早。一家团圆,可是靠我挣钱的速度,到死也还不完。”黛妮更求逼真的声泪俱下。
  而心软的叶醉悠相信了她的话。她低垂着头,无法承诺或是点头。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舅舅只有死路一条,这后半生注定要老死在船上了。
  黛妮的谎话愈说愈顺口。
  叶醉悠内心煎熬着,最后,她妥协了。舅妈说得没错,她这一生靠双手拼命赚钱,也未必能赚到一百万美金,如果她还有任何一丝剩余价值,能拯救舅舅脱离苦海,有何不可。
  黛妮立刻擦干眼泪,拉起叶醉悠,伪善地说:“好心会有好报,外祖父和外祖都会感谢你的。”叶醉悠的心怦怦地狂跳着,不过她现在已是过河的卒子,只准进不准退。
  “晚上史东先生的家庭医生会来检查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啊:不需要检查。”
  “不:史东先生不放心,虽然我用人头保证你仍是一朵未经采撷的花,但史东先生还是坚持要请专业的医师来证明你的纯真,听说这位医生能够分辨出Chu女膜是否为真的。”叶醉悠害怕极了,女人被物化的程度莫甚于此。几次冲动之下,她想转身逃走,但理智却不让她有机会做儒夫。
  “舅妈,我……”
  “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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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东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叶醉悠祈祷它是个正人君子。当然,这只是奢望,仁人君子怎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性茭易呢?
  “史东先生是个天好人,造桥铺路不说,每年光是捐给慈善机构的善款,就足够帮助亚、非洲许多贫童购买一辈子所需的粮食。”既然醉悠喜欢听好听的话,黛妮也不是白痴,多掰几则善行能让醉悠心里情愿点,何乐不为?
  真正的劳伦斯.史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上流社会几则传闻已久的丑闻恰可说明他的变态与病态。
  几个被劳伦斯召过的妓女全怨声载道地诉苦,都说劳伦斯有严重的性变态,以凌辱性伴侣为乐,女人愈是痛苦愈能激起他的亢奋。
  他还曾有一次玩得太过火,而将一名未成年的妓女给玩死了。当时他砸了一大笔钱给家属,才将那件性丑闻给压下来。
  有了上次闹出人命的经验后,他便不玩妓女,改以买下缺钱的淘金女郎﹐先付费后享受,往往配合度也较高,没了新鲜感后,即放那人自由。许多女人为了高额利益,也甘愿陪他一段日子。
  而最近,他看上了“流星酒馆”老板娘的外甥女﹐她据说是个未经人事的Chu女,想来他就心痒难耐。
第二章
         距离上回黑鹰光顾“流星酒馆”﹐又过了十天。这次,他在纽约停留的时间实在够久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明天﹐他就要起程到北欧。
  “嗨!终于找到你了,黑鹰。”
  黑鹰猛转身,盯着朝他笑的不速之客——司徒衡。黑鹰看了他一眼没回话,只是一径地往大厦走去,司徒衡则跟随在后。
  “请我喝杯咖啡吧!”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司徒太太呢?别告诉我,才新婚燕尔就被你气跑了。”黑鹰调侃道。
  “呸!呸!呸!我和小菜可是甜如蜜!别咒我。”
  “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司徒衡微蹙眉。“你……决定重见天日了吗?”
  “什么意思?”
  “这两个月,你在纽约的形踪根本一点神秘感也没有嘛,不像铁了心隐居起来的你,所以找和赛白决定一探究竟;如果你打算重出江湖的话,我们想凑个热闹。  ”司徒衡拍拍它的肩。
  “我现在很随缘。”黑鹰露出难得的笑容。
  “哦?是随缘还是随波逐流?”
  “都有一点吧:“黑鹰耸耸肩后回答。
  “什么时候回台北?咱们好久没喝两杯了。”
  “不需要到台北也能喝到美酒,我今晚就可以请你喝两杯。”黑鹰想到“流星酒馆”里酷似小乡的少女。
  “oK!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啦?”司徒衡看着一脸僵硬的黑鹰。
  黑鹰指了指流星酒馆前挂着的“出售”的招牌。
  “不会吧!咱们兄弟难得重逢喝两杯,酒馆竟然倒闭了。走!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家气氛不错,又有好酒的酒馆,我们到哪里喝去。”
  黑鹰不动如山,似乎没听到他的提议。
  往前迈了几大步的司徒衡旋即辙了回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怎么会突然暂停营业呢?”黑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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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倒了一家小酒馆嘛,这类开开关关的雨伞店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处处都是,你怎么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
  司徒衡兴味十足地揪着黑鹰,似乎也嗅出了不寻常,倘杵在一旁静待下文。
  黑鹰微蹙眉,星目微张,若有所思。
  “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不可能啊!你这么孤僻,根本懒得跟人打交道。”
  司徒衡顿了顿,狐疑地看着黑鹰。
  “我不认识她们。”他吐出短短的一句话,算是交代。
  “需要帮忙吗?”
  黑鹰摇摇头,“缘分深的,自会刻在心里。”
  司徒衡听得一头雾水,他的好奇心被挑起,无论如何﹐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正要离去时,流星酒馆的侧门正巧被推开。
  一名少女和一位中年妇人提了一些瓶瓶罐罐由内走出,两人正相互谈论着。
  “老天真是瞎了眼,一朵鲜花就要被插在一蛇牛粪上了!”少女不乎地道。
  “这全是命,醉悠命不好,二十年来安稳的日子总过不长。”妇人感叹的摇摇头。
  “阿姨,你看我们报警如何?”
  “我们没钱没势,又没发生凶杀案,你觉得警察会管这种事吗?而且醉悠已经被洗脑了,十足殉道者的精神,到时醉悠向警力承认她是心甘情愿卖身的,她舅妈收的那些钱只不过是聘金罢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美国宪法也管不着啊!”
  “这位大嫂——”黑鹰忍不住趋前询问。
  “啊?”
  “你们刚才聊的女孩,是这家流星酒馆的女侍吗?”
  “是啊!先生,你们认识醉悠吗?叶醉悠。”何明珠见两人穿着体面,如果他们认识醉悠,也愿意为地出头的话,醉悠就有救了。
  “你说她愿意卖身?”黑鹰冷峻地问道。
  “不!她是被逼的。”
  “出钱买下她的是谁?”他捉住何明珠的手臂,有些慌乱地间。
  “有权有势的劳伦斯.史东先生。”何明珠激愤地道,显然她对劳伦斯.史东的丑行十分清楚。
  “那个恶名昭彰的败类!?”黑鹰吼道。
  连司徒衡也皱眉,劳伦斯确实是个大败类,虽然他待在纽约的时间不多,但关于他的性变态丑闻,他并不陌生。看来他这次要摧残的女人,黑鹰准备要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了。
  “好心的先生,如果你有能力、有本事的话,请你一定要救救醉悠,她真的好可怜哦!”何明珠恳求道。
  “你放心,我会的。醉悠有你这样讲义气的朋友,是她前世修来的。”他看向司徒衡。“阿衡:“
  “oK!我会把与劳伦斯.史东有关的任何消息全搜集给你。”司徒衡心里有丝兴奋,好象从前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岁月又回来了;他们之间绝佳的默契,不是一干闲杂人等能取代的。
  搜集资料是司徒衡的绝活之一,三天的工夫,黑鹰想知道的与不想知道的资料全双手奉上。
  “黑鹰,你要有心理准备,要看就看完整的资料。”


  黑鹰接过司徒衡递来的一张磁盘片,放入计算机里,开始读资料。
  司徒衡想了很久,还是忍耐不住的开口:“叶醉悠是小乡的侄女,她要叫小乡姑姑。”
  不用说,这颗炸弹无疑是责天霹雳,炸得黑鹰心湖波涛汹涌。
  “她是小乡哥哥的小孩。”司徒衡补充。
  在辈分上,黑鹰等于是醉悠上一辈的人,当然,这是以小乡为主轴的伦理,拿掉小乡,黑鹰与叶醉悠跟一般红尘俗世的寻常男女并无太大不同。
  可是,偏偏叶里乡是个不死的鬼魂,一直萦绕在黑鹰的心坎里;讽刺的是,小乡的背叛与叶醉您的生父叶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叶枫与小乡之间的乱仑关系,毁了许多人的一生幸福。那些过去的悲剧和现在的悲剧,交织成纷乱的生之苦海。
  黑鹰曾因为那件事疯狂得生不如死,直至现在想起,心中仍会隐隐作痛。
  难怪,她和小乡如此相像,原来是血缘上的遗传。
  “你还是要救叶醉悠吗?她是仇人的女儿耶。”司徒衡直指他的痛处。
  “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至少现在的我理智主宰大脑。”黑鹰继续往下读资料,努力掩饰情绪的波动。
  “这么说来,你会救她啰?”司徒衡追问。
  黑鹰点点头。
  “太好了,你是个公正的人,一直都是。”
  “别太早赞美我,我说过我的理智目前正好抬头,或许当我感情用事时,我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恶人。”
  司徒衡被他诡谲的表情所骇,他知道黑鹰并非开玩笑,心里不免担心。“你准备怎么救人?”
  “那个败类将她囚禁在曼哈顿区的一间公寓里。”
  “没错!你不会是想硬闯吧7”司徒衡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
  “不!我会先以同等的价格往上加二分之一,将她买下。”黑鹰心中似乎已有定见。
  “若劳伦斯不依呢?”
  “不依的话——我就用偷的。”
  “如果我是劳伦斯,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走美人,不管你出再高的价钱都没用。
  钱对败类而言很容易再赚,美丽又特别的女人可难求。”司徒衡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美丽又特别的女人?只凭网络的这几张相片?”黑鹰抿嘴道。
  “不:我认为她美丽又特别,是因为你很在乎她。”
  “哦?你居然会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黑鹰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
  “不是吗?小小的流星酒馆,你只去过一次就注意到她,而且对她印象深刻,对于一个心如止水的男人而言,实在太奇怪了。”司徒衡说得坦白。
  “因为她长得很像小乡。”黑鹰不愿承认自己并未准备付出的感情。
  “哦?除非是双胞胎,不然不可能有真正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在我看来,她们并非你所认为的那么相像。”司徒衡死咬着黑鹰确实对叶醉悠动了凡心的话题。
  “婚姻使你变得过于浪漫。”黑鹰不想掉入阿衡的陷阱,他不认为他对叶醉悠有所谓一见钟情的情愫;他封起了自己的心,不打算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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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宁愿是我看走眼,感觉错误。不然若你和她真的爱上了,可能又会死伤一片。”司徒衡觉得自己的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用情本来就炽烈的黑鹰,很容易爱得使地球燃烧起来,况且对方又是个身分十分敏感的叶醉悠。
  叶醉悠自从被带到劳伦斯的牢笼后,无疑的是每日物质生活绝对的丰衣足食,缕罗绸缎像是他自家生产不必花钱贾似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新款华服让她试穿,吃的是中西式的山珍海味,就像被豪养的孔雀。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快乐,而且有随时被推上绞架的恐惧感,每天夜里则是恶梦连连。服侍她的奴仆全是被训练得很好的下人,每回地想从他们身上打听一些消息,却只得到他们以摇头做为响应。
  “小姐,请你准备一下,主人要我们今晚搬到长岛去,一个钟头后动身。”负责照顾它的管家恭敬地道。
  又要搬离这里了,自从卖身之后,这已是第三次搬家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史东先生?”叶醉悠闲。最壤的情况迟早是要面对的,不如早点承受。
  “小姐,有些事——能拖就拖吧:“管家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叶醉悠心中警铃大响,眼前这位管家吞吞吐吐的模样今人生疑。
  “没……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小姐稍安勿躁,史东先生到法国去了,下个礼拜才会回来。主人刚刚打电话来,要我们带你到长岛的别墅去等他。”
  “史东先生的每幢别墅里都有个女主人是不?”叶醉悠这样问并不是因为地想独占史东,而是在她的想法里,若史东先生有很多个情妇的话,会来找她的机会自然比较少,在多方比较及新鲜感没了之后,自然会放她自由之身,所以她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像她一样要伺候史东先生。
  “这个……”管家考虑着要说多少真相。
  “不碍事的,我只是好奇罢了,如果你觉得告诉我会很为难的话,我不勉强你就是了。”叶醉悠体恤地道。
  “小姐,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替史东先生做事的人拿人薪水,真的不方便道主人长短,尤其我是管家的身分,更是容易动辄得咎。”
  叶醉悠点点头表示能谅解。
  “不过,我看你是好人家的女儿,长得又很标致美丽,就算要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总要提醒你一些事。”管家似乎是下定决心,准备实话实说。
  “好心的管家先生,你真的愿意告诉我吗?”叶醉悠心里感激不已。
  “我长话短说。史东先生是个私生活有严重瑕疵的人,不是只有情妇如云这么简单,他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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