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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哼一声的英治,单臂落入夏寰掌控,一扣住往后扭转。
“啊啊……”
“聪明的话就别乱动,要让你的肩膀脱臼是件简单的事,小治。”
夏寰喷着怒气在他耳边低语。﹁现在,回答我,你突然说要分手的理由是什么?这三天来你都躲在哪里?说!”
“……放手!”
“手要是脱臼了,明天又不必上班了,是吧?”
英治一咬牙。“我没有躲,我住在朋友家中,这样可以放手了吧!”
“朋友?谁?男的、女的?我查过你医院的同仁及电话本中记录着的所有朋友,可没看到你出现在谁家,你说朋友是骗我的吧!那家伙和你什么关系?竟然故意藏起来不让我知道!”他从牙缝中逼出话来。
“你竟然调查我的--”气得往后一瞪。
“说,你是不是和那家伙上床了?三天,你窝在那家伙家中的三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火气比英治更旺地吼道。
“慢着,夏哥,你不是和我约好了,这一次要好好地沟通,不会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阿超眼看事况发展愈形不妙,赶紧开口。
“我就算和宁敏上床了又怎么样?她和我八百年前就上过床了,你有什么资格盘问我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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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阿超的一片善意,英治自己火上加油的回答,霎时降低了屋内温度,夏寰形于外的怒火升格为没有商量余地的无形妒焰。
“听到没?阿超,是他先关上沟通大门的。”回以悍然决绝的一眼,夏寰冷冷地下令道:“这儿没你们的事,滚!”
阿超心惊肉跳地看着夏寰将死命挣扎的英治,强行掳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怎么办?阿超,我们去报警?”
“笨蛋!你以为那些条子能拿夏哥有办法?这已经不是谁可以阻止的问题了。”
“可是我看夏哥是真的动气了,万一他杀……”
“不会的。不管夏哥再怎么生气,他都不至于会伤害英治哥的性命。”阿超这么希望,他只能相信夏寰仍有一丝理智在。
“那个医生真是不要命了。”
楞楞地旁观着,夏宇评论的口气中有惊讶与敬畏。这辈子,他没看过有谁敢正面对抗认真动怒的夏寰,因为多半在这之前,他们就会失去战斗意志,主动投降了。
“难道他一点都不怕臭老哥会宰了他?这根本是无谋之勇。”
阿超沉默片刻,心想:这不是怕不怕的层次,而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男人最低限度的矜持。为了不被夏哥的气势全面吞噬,欧阳医师未尝不是豁出自己的全部,与之抗衡呢?
不知道夏哥是否能看得出来……
光以力量征服欧阳医师是件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欧阳医师的精神若被毁坏,剩下的空壳就更不可能给夏哥爱了。
***
“……你是全世界……全宇宙……所有动物里面……最差劲的……”
急急喘息着,唇被反复吸吮到臃肿樱红,潋滟的水泽是男人与自己的唾沫相乘下之杰作。跟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上,犹留着前些日子的暴行明证,此刻在泛紫的点点斑纹旁,又绽放着新的红花覆盖着那些痕迹。
“……连畜生都比你强……”
“客气、客气,我自己是觉得强不过你啊,小治治。”故意用他最痛恨的昵称喊着,夏寰舔着他细长的指间,指缝中蠕动的舌头触感会给英治什么影响,他再清楚不过。
“……嗯……嗯……”
骤然紧绷的身躯,两眉苦闷地纠结,长睫在难掩疲惫的脸庞上抖动着,平日总是给人禁欲、圣洁印象的清秀脸庞,这时所浮现的却是--妖娆、淫亵。
并且强烈无比地勾引着那不知即将葬身何方的扑火飞蛾们。
硬要说我是极恶罪行,那也是因为你没有办法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这种模样,英治!
不知者不罪?那是没被陷害过的家伙才会说得出口的清高台词。
夏寰将英治关在这间卧室里已经超过五天,没有任何人被允许靠近这间屋子,除了要小汪他们送三餐过来外,他自己也不曾离开过这屋子半步,二十四小时随心所欲地独占着英治。
今天他解开了绑住英治双腕的布条,不是因为怕英治被绑过久的手腕会失去知觉,纯粹是他晓得英治再也没有力气从他手边逃出去了。
和上次不一样,他在过程里没有使用半点暴力。对付不情愿的英治,他祭出的是让英治在无止尽的挑逗底下煎熬到不能自已,最后主动迎合他、央求他,好从熏煮着、瘫痪着自己的焚身欲火中解脱。
对英治来说,这方法和那种绝对力量的征服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说上次丧失的是自尊,现在他丧失的就是对自己的信赖;他无法再相信自己的身躯是属于自己的,如今它听命于夏寰,只要夏寰勾勾指头,身体就会产生自我意识地响应。
“瞧,明明才饱餐过一顿,现在又贪心地想要,你的身体……真不是普通的淫、荡呢!”噗吱噗吱的微音,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分外响亮。
“……已经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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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声比刚开始时,减弱不少威力。
夏寰挑起一眉,探索着细致滑嫩的内壁,因过度摩擦而肿胀的入口,敏感到只要一经碰触就会弹跳回来般,迅速地闭合--欲拒;又紧紧地吸咬住--还迎。
对,就像是英治那张逞强的嘴一样。现在他晓得了,那高做的态度反面,犹如磁铁强力地把他夏寰的心全吸在里头,愈抗拒那引力,引力只会愈增强而不会缩减。既然如此……
我是乐于被你的引力给束缚的,英治。
但你也别想一个人自在逍遥。
让我喜欢上你,让我认真地想要独占你,让我离不开你的--是你。
“想要我住手,那就签。”
五天来,他要英治签的是一纸结婚申请书。那是不知名的某小国,为了赚取外汇,而把“婚姻”当成是生意一样地买卖。凡是前去申请者,不论结婚的对象是什么,好比自己的爱车、房子,甚至宠物都可以替他们证婚,并做结婚登记。
男人与男人更不成问题。
然而该国的婚姻效力只在当地有效,说穿了也不过是纸用来“娱乐”自己的证书,但夏寰可不这么想。
“你说我没有权力管你的自由,那只要结了婚我就有权力了吧?”
一边舔着他的耳廓,一边侧翻过他的身躯,恣意扶上他颤抖的膝盖,往前折弯,使得终日隐藏在雪白双臀里,羞于见人的耻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那种……小孩子的把戏……签……什么……啊!”
手指颤抖地扣住了床单,饮下喘息。从侧面可以完全欣赏到,英治细长的黑瞳在结合的瞬间,迸出晕神眩目的虹光。舔着唇,夏寰寻求更深的包容,挺起腰以悠长的节奏缓慢地驾驭。
“你,还不晓得我就是孩子气吗?我是个恶劣到为了看见你嫉妒而哭泣的脸,可以成天带着男男女女在你面前晃过来、晃过去,故意气你的混帐。你,可别小看认真玩游戏的小孩子啊,想得到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在体内翻滚沸腾的波涛底下,英治几乎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什么……气我?”
“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没关系,我在乎就够了。你想分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英治。我这两年的忍耐,岂是你三个礼拜的同居可以打发的?要和旧情人死灰复燃?想都别想!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娶女人、结婚,不想在结婚典礼及大庭广众前出现新郎被强行抢婚的画面,你就死心当一辈子的光棍吧!”
什么?
英治脑中陷入一片紊乱。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未婚妻的,不是他吗?什么时候变成我欧阳英治要结婚了?
“这个和这个,全部,都是我的。我会一直做到你认帐为止,英治!”
伴着这夹着怨愤的声明,大掌巧妙地包裹住英治的双珠,熟悉该怎么碰触才能让英治弃械投降的五指,与那埋入身体深处的凶器前后夹攻着,让英治再也压制不住地阵阵呻吟。
“和我一起打光棍吧!英治。”
咦?啊……
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意义,英治就被激涌上来的快感狂潮淹没,失神恍惚在夏寰绵延不绝的攻势中。
“我爱你,英治。”
真实与谎言,为什么这样地难以分辨?是不是因为即使明知是谎言,人们往往也怀抱着冀望,祈祷那是真的?
“你为什么想看我嫉妒的模样?”没想到英治会主动开口的夏寰,吃惊之余差点把手中的毛巾掉落到地上。
“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
“我嫉妒,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男人会希望有铁链套住自己,我不管你在外的行为,你却想要我管吗?。”
“喂喂,我做得那么明显,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当真没有发现我是故意的吧?”再怎么迟钝也有个限度,夏寰没想到事实真被阿超说中。拧干了毛巾,他走回英治身边,抬起他的腿开始擦拭。
“……我觉得太不合情理,无法相信。”撇开微红的脸颊,英治嘀咕着。
夏寰盯着他说:“你才是蠢得叫我不敢相信!我们是同居的恋人吧?都同居了,为什么当我带着别的男人回来,甚至和别人在‘我们’的沙发上干好事时,你却像是看见路边野狗在媾合一样的无所谓?你说这教我能不生气吗?追根究底,就是你心里头一点都没有我吧!”
他所使用的粗俗字眼,让英治气愤地回瞪他。
“行了,我也不想为这事再和你争吵。我反省过,知道硬要逼出你嫉妒的我自己,才是更蠢的蠢蛋。什么缘木求鱼的举动,我不会再做了。”擦完了一腿,他接着换另一腿,夏寰迅速而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此刻格外伤人。
英治伸出手说:“拿来,我自己擦。”
“你--!”夏寰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把毛巾一扔,搔着乱发。“我真是输给你了!”
抿着唇,英治可是一点都没有胜过他的感觉。
“你晓不晓得,不一定是女人才会依靠男人,恋人依靠自己的情人有什么不对?我不会要求你去开刀把自己变成女人,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帮助?我想帮你,我想要你依靠我,我想要你再多一点在乎我的表现,这样是我的奢求吗?我这几年来的努力,你全把它当成狗屁就是了!”
面对他沮丧地大叫,英治选择固执的沉默,终于让夏寰爆发了。
“好,我猪头、我笨,我是掳人就范的恶棍,全都是我不好!我也受够了你的没反应,老子不玩了!随便你去找前女友、去结婚生子,我祝福你总行了吧!”跳起来,夏寰捡起地上的长裤迅速套穿。
“……在美国,我被人挟持的时候……”
一手放在门把上,夏寰听到身后的低语,停下。
“我想着要是死在那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该死的,英治止不住声音的颤抖,他还是不习惯说出这种话,这种令人软弱的话。可是不说,意味着自己与夏寰将没有彼此了解,打破这僵局的机会。
“看到你和别人亲热,我不是完全不介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夏寰扬起眉,旋踵转身。
“到最后事情超出我的控制,我只当你是对我没兴趣了,那么分手不是最正确的一条路吗?我不想彼此恶言相向,所以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想维持我们最低限度的友情。”
英治咬咬牙,这种吞吞吐吐的幼稚告白,他再也讲不下去了,索性单刀直入。
“我、我也……”偏偏话卡在喉咙,就是出不来。
此时,已经走回他面前的夏寰,恢复以往不羁的笑容,戏弄地说:“也什么?小治,好好地说出来啊!”
抬起眼,怒地一瞪。
“撒娇也没用,快说。”
英治低咒一声“得寸进尺”,接着撑起上半身,以双臂扯过他的颈项,强迫他低头,送上自己的双唇。交换一个令人呼吸困难的热吻后,才小声地说:“……爱……你……”
虽然知道这是英治无比努力下的结晶,但夏寰仍是禁不住要抱怨。“跟蚊子叫一样,根本听不清楚嘛!”
“罗唆!”把他推开,英治的脸已经火红可比夕阳了。
捉住他想逃的身子,夏寰追着他的唇啾啾啾地连吻了十数下。“那你现在总可以答应我的求婚了吧?”
一翻白眼。“我绝不陪你玩那种办家家酒的儿戏。”
夏寰啧啧地摇头,离开他,走到衣橱前面神秘兮兮地捧出一只小小的绒布盒子,当当当地递给他。
怀着不妙的预感,英治迟疑地解开盒子上的缎带,打开--幸亏它并非英治以为的夸张的n克拉钻戒,那是两只以单纯的白金打造的指环,在指环内部各自篆刻着英治与夏寰的名。
“你从美国回来的那一天就想拿给你了,后来你不是为了我的‘耍宝’气得半死吗?安抚为先,我可不想一拿出来就被你扔进马桶。后来又吵吵闹闹的,所以一直没机会给。”
夏寰取出其中一只。“没有正式的婚礼,可是,你愿意娶我吗?”
噗地一笑,英治瞄着他说:“一百九十公分的‘新娘子’?喂喂,谁敢娶啊?”
“娶了,就是英雄。”夏寰一眨眼。
英治沉吟片刻。“我记得新娘子都有嫁妆的。”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挑高眉,英冶慧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照单全收。男子汉大丈夫,五马分尸也不会食言的!”拍着胸脯,夏寰夸口。
所谓的时机,永远都是属于懂得适时把握的人。
英治岂会放过这大好良机?
***
“现在啊,外遇已经不流行了。男人就是‘专情’二字的化身,知道吧?”夏寰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发表每日一语地说。
“阿超,你看大哥哪里不对劲了?”小汪恐惧地扯扯好哥儿们的衣袖,小声问道。
阿超笑得脸皮都快抽筋了。
“看到没?这个,就是忠贞的象征,男人的表率。没有什么比懂得自制的男人更有万丈雄风了,你们几个也要效法我,知道吗?”刻意在灯光下炫耀自己左手上的指环,嚣张的口吻中少了分以往的霸气。
“怎么办?要去挂急诊吗?”小汪焦急地快哭了。
“精神病院的吗?”阿超则悠哉地回道。
“……我现在就去--”
阿超一把拉住小汪的衣襟。“你来真的啊?跟你开玩笑的啦!放心好了,夏哥哪里都没出问题,只是条被上了锁炼的可怜恶夫,正借着传道在发泄精神上的压力呢!毕竟,去俱乐部露个脸,马上就有人打小报告给饲主,害他想去把辣妹都不能了。”
“噢,是这样啊?”小汪同情地看了夏寰一眼。“这也没办法,谁叫他过去作恶多端。”
“没错。偶尔也要让天底下的女人耳根子清净一点。”
“你们两个,叽叽咕咕的以为我没听到吗?”夏寰一踹沙发。“谁敢说我可怜的?放马过来,我看是谁比较可怜!”
两人有志一同地摇头,不想成为夏寰满身压力下的倒霉鬼。
“臭老哥,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从玄关进门的夏宇,捧着一大袋的DVD片子说。”全部都是美国进口,未剪片的正点玩意儿,金发、碧眼、海咪咪。”
夏寰眼睛一亮,贼笑地说:“知我者,莫若弟!拿来、拿来。”
“这样好吗?”阿超凉凉地泼盆冷水说。“依这时间看,差不多是欧阳医师下班回来的时间喽!”
夏寰一僵。
“干么?就算他回来,难道臭老哥连看片子都要他允许吗?我可没那么一个没种的老哥!”正要把影碟放进机器里的夏宇,顶嘴道。
阿超拉长语尾。“是、这样……吗?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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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先收起来,夏宇。”
一脸不敢置信的夏宇站起来抗议道:“你是被欧阳英治给阉割了吗?死老哥,你再这么没出息,我就不承认你是我老哥!”
“混小子,你懂什么?总之一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