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门门把手的千钧一发间,狄蒙荻蒙两手一扑——
「捉到你了!」
夏宇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板上。又喘、又气、又好笑得说:「我们在干什么啊?喘死我了,哈哈哈……」
「不要问我,我也有同感。」狄蒙荻蒙笑不出来,喘个半死。「起来,到我的研究室去。」
「……这不太好吧。」
「你想在大厅被我上?」狄蒙荻蒙完全没了耐心。
夏宇睨了他一眼。「你的研究室隔壁是系办公室,你想在一日之内败坏你的好名声,我没意见,但不要把我拖下水!」
「可恶!」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去。」夏宇故作冷静地说。
狄蒙荻蒙揪紧了夏宇地手,蓝黑眸子闪动着野兽般的光芒。「你在等什么?还不趁我没变身成真正的野狼前,快走!」
完整的隔音设备,将讲外界与室内做坐了彻底的隔离。
透过门上一小格透明玻璃,可以彻底窥见里面在做坐什么的设计,也被存心做坏事的人,塞了个格档案夹而什么也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使劲地以一大腿内侧肌肉,夹紧男人狂野律动,彪悍冲撞的翘臀。仿佛一不注意,自己就会被男人甩下。
「哈嗯……」
男人一边啃噬着他的脖子,在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之余,还不忘吸吮出一朵朵紫红色的花瓣。
掐住他一边瘦削解释结实的大腿后臀,要求药酒他迎合着自己撞击的节奏,放浪地扭动着,编织出更强烈醉人的恍惚快感。
「哈啊、啊、啊嗯……再来……狄蒙荻蒙……再深一点……啊嗯、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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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中,他忘我地咬住了男人的脖子,也在男人身上留下牙印。因为在凶暴的快感中,不这么做就会被卷入意识全无的黑暗中。
「啊哈、啊哈……总有一天……我会被你的热度给杀了……」
男人的抱怨,夹带着无比的骄傲与疼爱。
他似懂非懂地摇晃着脑袋,双手紧缠在男人身上,妩媚地啜泣着,下一波高潮已近在眼前——
「啊啊!啊啊——」
几次猛力的律动后,暖流自两人连接的部位,淌到钢琴的镜面琴盖上……
第三章
二零零七年 七月 香港
「什……你、你、你再说一次!」
面对几个听得面色如土的地长老们,狄蒙荻蒙轻轻一握夏宇的掌心,坚定地直视前方说:「这次我所提议的改革方案,是为了『朱雀门』的地内部不再继续腐败下去。你们看了报告,应该了解,目前各个分家、氏族之间滥用权力、公器私用的状况有多严重。」
几位老人家互相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开口道:「汞到底,那算少数。他们做得再过分、再越界,到手的权力怎利用,各人总有个人的自由,系唔系啊……」
「我认为重要的是团结为先,自古迄今,『朱雀门』能存活到现在,靠的是财大?气大?全不是!是大家伙儿互相照应来的。别的杀手是单打独斗,怎敌得过我们组织?所以才得以建立名声啊!你现在刀口子不向外,反要对内,一定会出乱子的!做为一个当家的,怎能带头作乱呢?」
狄蒙荻蒙点点头。「是,过去我也是和长老们一样的想法,可是有个人让我明白了,委屈求全不见得是件好事。打从坐在这着当家的位子上,我便不断地压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良知,把自己置身于『人』之外。」
「的确,这么说表面上是维系维紧住了『朱雀门』的传统,但是这也是粉饰太平。我们就像是一栋外观看似雄伟的建筑,内部却被白蚁啃噬得千疮百孔,最后的下场,我们不是毁于外力,而是二十自毁于内部的崩溃!」
「不能再拖了!难道你们要使『朱雀门』除了杀人生意,还成了各种犯罪的温床,包容他们寄生于列祖列宗们辛苦开拓出来的保护伞下吗?」
几个老人相视几眼,默默无语。
长老会议回忆结束后。
「哈,这才叫爽!算他们聪明,同意你的提案,通过自肃规约。日后对于那些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你们再也用不着忍耐了!」夏宇比他还高兴地说。
狄蒙荻蒙微笑了下。「谢谢。」
「谢什么?我啥咪都没有做喔!只是你说要供我免费到香港来观光,我才来的。我可不是为了要帮你打气起什么的……更,你笑啥哈屁啊!」
「不要忘了,没有你我吵的那一次架,你推我那一把,我或许会安于现状,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光是这样,你就是最大功臣了。」
「嘿嘿,是吗?我是最大的功臣啊?那你要怎样感谢我?」夏宇伸出一手指,做出色色的表情,点点狄蒙荻蒙的下颚。
狄蒙荻蒙攫摄住了他的手,蓝黑眸里邪恶的火苗窜升。「我会打从心底地感谢你,这样可以吗?」
「你的心底我又看不到,太容易作假了。」
夏宇转身,走向摆放在落地窗前的单人牛皮大沙发,大摇大摆地坐下。
这是饭店为了让每位入住旅客能在放松的状态下,欣赏这一晚得三千美金才能入住的饭店顶级总统套房里最自夸的卖点——尽情鸟瞰具有百亿美金价值的香港岛的璀璨夜景,所特别定制的。
「过来吧,仆人。」夏宇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一边得意地贼笑,说道:「我要你从我的脚底开始舔。」
狄蒙荻蒙挑一挑眉,也跟着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从裤腰里拉出白衬衫,两手暴力地左右一扯,钮扣四散飞开。
那直接而帅气的动作,是任何脱衣舞男矫揉造作的表演都比不上的。
踏着慵懒的步伐走向夏宇,含着危险光芒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紧他。最后在他的脚趾前一寸停下。「这就是你的要求?只要舔你到脚就可以满足你那副淫乱的身体吗?嚣张又爱自挖坟墓墓|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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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那儿开始……」夏宇缓缓缓慢地舔舔唇,同样泛着亢奋红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贪婪地以目光洗礼男人健美结实的体魄。
经过几个月反复不断地「练习」,他的大脑已经自动主动跳出有关男人的一切情报——在手指底下,男人的肩膀又多硬实;手心包覆住男人紧翘双臀时,那种饱满,教人受不了的手感;男人紧绷光滑的每一寸肌肉,是时怎样地与自己摩擦……
要命,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唤醒自己体内的怪物。
现在,他知道自己停不下来了。夏宇渴望他,渴望到全身都着火了。
以慢动作拉开两膝之间的距离,明知男人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追逐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被看穿自己是时多肤浅的肉欲动物,他照样压抑不住……
这种渴望钓住对方的心,如同将自己伪装成美味食物的灯笼草,故意散发出诱人的费洛蒙,好号吸引扑火蜜蛾一样。
——拉下拉链,全黑的子弹型内裤里,不仅鼓胀了起来,迫不及待的Yin水还湿了一块。
「……然后,我要你,负起责任吸干它。这就是你今夜的工作,奴才。」
狄蒙荻蒙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不这么做,他就会被他欲火全开的挑逗模式,攻击到晕过去了。
「你真的是个难以形容的……可怕人物,夏宇。什么样的家庭能诞生出你这样玩弄人心的小怪物,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呵呵,台湾就在香港隔壁,你飞过去,找南台湾的某夏姓角头,就可以看得到了。」
跪到他分开的双腿之间,男人性急却依然动作优雅地替他脱掉那件他穿起来性感极了的黑色麂皮裤。
「好,明天我们就去订机票。搭机返美之前,让你回家探亲一趟,我也可以顺便跟老丈人打个招呼」
一直挂着不羁笑意的夏宇,突然顿了顿。「……你知道我在开你玩笑吧?」
「当然。」荻蒙微笑着回道。
双手抬起了夏宇的右腿,炙热双唇沿着膝盖弯玩的上下边缘,啾啾地舔吻着,夏宇的身体也跟着颤抖抖颤,脸颊渐渐红了。
「那……就好……」
当男人吻到堪堪要接近那条黑色底裤的边缘时,又缩了回去,再从脚趾来过。
玩了两、三次这种把戏之后,夏宇已经快抓狂了。
他暗哑地吼道:「该死的……荻蒙你快……我要……啊、啊……」
「别急,你的左腿还没伺候呢……」这种能扳回一城的乐趣,可不能简单地放过。
「我说够了……你……哈啊、哈啊……啊、啊……不行、不行……啊啊!」
他全身泛起阵阵哆嗦,男人咬药着脚趾间缝的柔嫩细肉之际,一声粗嘎的呻吟,腰身一弓——
「真是个没耐性的人。」荻蒙眼眸细了细,含着笑,以指尖临摹在黑内裤上渗出、扩大中的水渍形状,男人的腰又抽搐了两下后,断续地射了。
「啰唆,还不是你害的!」急促地喘息着,夏宇红着脸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荻蒙乐于背这种黑锅。「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一定会跟老丈人说清楚、讲明白,好好地为你这被我调教得过度淫荡的下半身……身体的身,负起应尽的责任。」
「你还在讲!这效果笑话已经过了赏味期限,再讲就发臭了」
「恩?什么笑话消化?我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屁!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在开玩笑的,你不是说你知道了?」
「我是说,『当然』。我是专程去和老丈人打招呼的,怎么会是顺道呢?你觉得什么样子的伴手礼会比较恰当?老丈人喜欢赌博,我送他一间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他会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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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不准送、不准去!不准你跟我阿爸接触!他不是你的老丈人!」夏宇咬咬牙。「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们的关系,只存在到我纽约的课业结束!等我这学期念完了,我就回台湾,我们不会再有任何接点!」
「我爱你,夏宇,留在我身边。」
「麦来这一招!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什么爱不爱的,都没有用。我不会留在你的身边,就像你解散不了『朱雀门』一样,我对夏家也有自己的责任,是男人就不会逃避。」
荻蒙眯了眯眼。「我可以让你离不开我……」
「好啊,你把我绑起来、关起来,不分日夜地煎我,我可能会屈服。可是你得到的就不是我夏宇了,那只是一个剩下夏宇空壳的废物。你宁可以毁了我,要一个废物的话,我也拿你没辙。」
荻蒙毫不怀疑夏宇会真的「毁了自己,毁了他们」。就像一只眼中没有「后退」两字的公牛般,他会不停地横冲栅栏,直到栅栏倒下,或自己倒下。
如果他想要将夏宇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他必须从长再议,在这最后的五个多月中,找出一个既可让夏宇满意,也能让自己得到他的未来的法子。
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要讲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重要的是现在……」宛如一个恶质的花花公子,劝诱纯情的恋人,夏宇主动吻温住荻蒙,诱惑地说:「想想看,在我们分手之前,还有五个多月,一天做两次的话,我们至少还可以做三百次,这已经够我们做到吐血了,也够了吧?」
荻蒙在内心苦笑,这笨蛋,似乎以为自己只是贪图他的身体……或是恰巧相反,他只是贪图自己的身体?如果是后者,那在这宝贵的五个月当中,自己会不遗余力地让他的身体明白——你夏宇少了我朱荻蒙,会活不下去!
——反之亦然。
荻蒙咬了咬他的下唇,低语:「你的计算有问题,一天两次?怎么可能!」
「怎么?你体力不支啊?」他恶意地调侃。
心怀鬼胎暗鬼的,荻蒙先是给他一记热情火辣的深吻,然后说道:「来赌一赌读,体力不支的会是谁吧!在你回台湾之前,我会做到你腰都直不起来,走不出美国!」
「呵呵,我不能走,用飞的总行吧!」
开心地认为自己把话说明白了,夏宇陶醉在情人怀抱的同时,也誓言在这五个月中,要尽情地在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活得自由奔放、无拘无束,想爱就爱、说爱就爱,绝不留下任何一丝的遗憾!
纽约 JFK国际机场
零八年的新年假期刚展开,各大航空公司的票务柜台前,已经有许多旅客在等待check in,搭机飞往世界各地,或旅游,或返乡。
夏宇也在其中。
只身一人拖着超大的行李箱进入机场,排队托运行李。在这只皮箱里,载满这一年留学的点点滴滴;塞满了朋友们给他的各式各样纪念品与友情;和每个到倒过的景点、玩过的地方。
可是有一样东西,他忘了带走。遗留在某人的身边。
「宇!」远远地,有人对他招手。
一瞬间,夏宇以为会是……但他很快地嘲笑自己在妄想什么?不是已经道别了吗?不是说一切已结束?还恋恋不舍依依不舍些什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干不脆、婆婆妈妈了?!
「嘿,你们几个,不是说好不送的吗?」
几个大学里的好友专程跑来送自己一程,夏宇依然口直心快地说:「回去、回去!不要害我哭丧着脸坐飞机,很难看耶!」
「嗳,我们就是要照下你哭得唏哩哗啦 的照片,怎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下,大家都很懂得如何互亏。
「来吧、来吧,照一张留作纪念!你回台湾以后,我们可得靠这照片思念你呢!我会每天照三餐好好拜一拜的。」
「雪特!我待会儿要上飞机,你少咒我!」
夏宇追打着朋友,与大家说说笑笑,看似与平常的他没两样。其实,在他脸上挂着的大大笑容底下,是空荡荡的一片。
缺少空气、水,人会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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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缺少的是一颗心,人还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一具。
「奇怪,我以为朱教授也会来送你耶!」金转头看看左右。「他没来吗?真无情,好歹你们也是同居了几个月,又是亲戚……」
听到名字而已,夏宇的喉咙便像是梗了个无法入喉的刺,酸酸楚楚的滋味,在胃中翻搅。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适应生活中没有荻蒙的日子?
一天或两天?一个月或两个月?一年或是十年?
假如一辈子都会感到自己身边少了个「他」,那么与其受着漫漫长日无止境至尽的痛苦,夏宇多希望老天爷能给他个痛快,让自己掉入百慕达三角州的海底,永远不要浮起来。
「哈……他或许正在庆祝,我这个白吃白住的小白亲戚终于滚回台湾了咧!我们不提他,省得扫兴!」
这时候,机场的广播声响起,轮到夏宇要搭的飞机,开始准备登机起飞了。他提起手边唯一要带上飞机的手提包,和朋友们一一握手、道别。
「你们好好保重,以后有机会到台湾来,和我联络。我会带你们四处去观光,好好认识一下台湾的。就这么说定喽!」
「你也一样,回到台湾后,MSN也要开啊!掰掰~~」
不停不停地挥着手,夏宇一路挥到再也看不到朋友们的身影为止。
送走夏宇,预备要打道回府的几人边聊边走,差点撞到人。金赶紧向对方道歉,幸好那位戴着墨镜的时尚帅哥,颇有风度地说了声「不要紧」,然后便行色匆匆地赶往登机处。
金狐疑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半天后,突然大叫一声——「啊!」
「金,怎么了?」
「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