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拒絕。」
連一秒鐘的思考時間都不必。也不想想是誰害得他現在每個月都得拚命加班賺錢,否則戶頭理面的錢都被某人詐騙轉光了,連點零用的都洠в小
「我一個月給你這樣,你就快點辭職吧。」豎起一根指頭。
「免談。」十萬塊,他自己賺就有了。
「蛤?小治治真是哟箝_口,一千萬還不夠啊?那我加倍,兩千萬好了,一年就可以還掉欠我的分期嘍!」
昏倒。直接五個零跳到七個零,拜託不要亂省略中間數,可以嗎?
「更!你最近是挖到金礦了嗎?給我有點數字概念,不要濫開芭樂支票!」
「呵呵,我真是愛死了小治治扮演『賢妻良母』的模樣。我們下一胎生個男寶寶好了。」
「這一胎都洠в辛耍下一胎。」不,不對,根本是顛倒了,自己氣的方向……又被這傢伙牽著鼻子走!
「說得好,那我們現在就來生吧。」
執起他的下顎,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奪走他的唇,只是從這個角度,感覺更接近口對口人工呼吸──對還有一口氣的人進行急救,分明是殺人!
「嗯……嗯嗯……」
揪著男人的髮,槌著男人的額頭。
「嗯……嗯……」
深深地吸吮著,直到無法呼吸的程度。
「嗯……嗯……」
可是一旦越過了苦悶與快感的模糊界線,類似酩酊的暈醉成分便在血液中蔓延、擴散、散佈,心口揪緊、急促地奏出淫靡樂曲。身體中心熱了。
「那個──哇!抱歉!」
突然聽到眼鏡仔的喊叫與關門的聲響,將英治從失魂忘我的狀態中喚醒,他有些狼狽地掙開夏寰的懷抱。
最近自己的螺絲釘好像上得不夠緊,竟放任夏寰在眾人進進出出搬枺鞯臅r間,還在深怕人看不見的地點(客廳),對自己動手動腳。
這是危機。
天大的危機。
「傷腦筋,這時候就會覺得洠暨x-個機臁c的傢伙幫我排除障礙,還反過來潑了冷水,真是不方便。再這樣下去,夫夫間的『要好時光』都要被不識相的笨小弟破壞光了。」
想不到罪魁禍首還推卸責任地說:「小治治,在眼鏡仔這個還洠в柧毢弥埃愕每酥埔幌伦约海灰俣男r發送費洛蒙色誘我了。做到一半就中斷很不人道,你知不知道?」
對付這種皮厚到不行的傢伙只有一招──扁就對了!
# # #
「眼鏡仔。」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染成綠毛的年輕人不好意思地回頭。「歹勢,夏哥!我剛才不是故……嚇!夏哥,你的臉!誰打了你的?」
哪來如此膽大包天的傢伙?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打的可是輕易就能發動上萬兄弟、勢力可比土皇帝的「近海幫」新幫主嗎?
「結果你到底是為著什麼事,跑來打擾我和小治治的好時光啊?」夏寰不滿地挑起眉,揉著臉頰道。
瞬间,眼鏡仔懂了,「我已經清點過紙箱,確認所有的枺鞫及嵘宪嚵巳チ耍瑴蕚渥屗麄冞去了,所以想跟夏哥報告一下,洠氲綍⻊偤谩
「下次,記住,要偷窺也不聲不響地看,看完了記得關上門走出去!懂嗎?」夏寰嘟嚷著。「別看他弱不禁風,英治的拳頭很重,如果改行當牙醫,靠著赤手空拳幫人把牙齿打掉的方式,可會賺大錢的。」
不,應該洠в腥藭フ疫@種牙醫拔牙。
「是,以後我會注意。」眼鏡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那,我讓幾台車先出發。等夏哥和英治哥上路之後,我再關好門窗,搭最後的那台貨車先南下替夏哥整理行李和整頓環境,等兩位旅行回來,就可以入住了。」
「嗯。就這樣吧。」
眼鏡仔點頭,轉身要回屋裡去的時候,夏寰又叫住他,問道:「你還努力在找阿琛嗎?」
「……夏哥知道我在找他?」
「不要以為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南部,就不知道你們在幹麼。」夏寰掏出一張紙條,和一只信封。「他放逐自我也放逐得夠久了,你等會兒南下要是有路過,就去這兒找他,把我的信交給他吧。」
眼鏡仔看著字條上的地址與「夜舞俱樂部」的字樣。「夏哥,你一直知道陸律師人在哪裡嗎?」
夏哥給了他一抹「我可是夏寰」的微笑。
實在很想對夏哥說「下次能不能早點講?!」,不要讓他像無頭蒼蠅般找了半天!但眼鏡仔決定作罷,因為他很怕萬一夏哥回他一句「誰叫你是眼鏡仔」,還附帶個同樣的微笑的話,自己一沮喪之下,可能會摔破這個飯碗。
現在他有不能弄丟飯碗的壓力,起碼不能在他已經撐了將近兩年的關鍵時刻,摔破這飯碗。
()
「多謝夏哥。」含淚地收進口袋中。
這不是感動的淚,而是怨嘆自己浪費那麼多時間的淚。
「不用跟我客氣。」
夏寰使勁拍著他的肩膀。
哎喲,這麼多台車子,是搬家啊?」穿著便服,蕭小隊長走近了他們倆,禮貌性地笑說:「終於要搬回老家了是嗎? 夏 先生。負責這一區的,一定很高興往後少了個亂源呢!」
「喂,你講話客氣-點!」眼鏡仔義憤填膺地說。
「呵呵。我講話一向很客氣──對於該客氣的人。」小隊長笑得虛偽。
夏寰歪一歪嘴,道:「你也看到了,車子急著出發,我也趕著出門。洠颤N時間可以陪你聊天。小隊長。」
「搬家有搬家公司負責,你不趕時間吧?」
「嘖嘖嘖,我討厭公務員的理由就在這裡。缺乏想像力嘛!」在胸前盤起了手,態度傲慢地挑起眉。「老子怎麼可能去管搬家的事?我是趕著出門──去二度蜜月的環島旅行。」
「喔,二次度蜜月啊?还真是好闲情逸致呢!」
「懂了吧?有屁快放,没屁就滚。」
「最近道上甚嚣尘上地传言说,有一个叫鬃狗的男人就是杀害夏彪的凶手,你知道不知道?」
「是喔……那又怎样?」
「而且传言说,近海帮的人十万火急地要找到这个人,在警察找到之前,因为他们打算找到之后,动用私刑解决他。根据我们的调查,鬃狗这个男人躲起来好一阵子了。据传他不是已经落入近海帮的手中,就是被人给做掉了。」
「谣言和传言?我不知道警方办案是这么随便,只要这两样东西就可以立案了。」
「刚巧你说要环岛旅行,是真的吗?或者只是烟幕弹,想调虎离山,让我们警方移转焦点?再不换个角度想,你的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刚离开台湾,弟弟也带着唯一的侄女回美国,这种时候去旅行很不正常吧?感觉好像有股山雨欲来前,先把紧要的人物调离危险的地方,好大拼一场的味道?」
萧小队长瞅着夏寰妄笑了下。「因为你批评我们公务员欠缺想像力,所以我稍微发挥了一下,做了以上这些推想,你觉得合格吗?」
夏寰嘴角抽搐,眯细了眼,道:「警方要是太忙,请记住我父亲的命案尚未侦破,别再多花时间做跟踪我的无聊事了。英治,过来吧,我们走了。」
萧小队长在他们两人尚未走远之前,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我不会上当被骗的。你们的身后随时都有我们警方的眼线,不要以为能够摆脱我们的盯梢,夏先生。你有任何危险的动作,我都会发现的,你最好牢记在心。」
医生驾驶着公务员一辈子的薪水也难以负担的超级跑车,坐在副座的流氓大哥嚣张地一笑,比了个你也是的手势之后,扬尘而去。
说有多畅秋就有多畅秋。
「我就不信逮不到你。」萧小队长呢喃着。
「……你好像忘记了,人家可是被害者家属。」眼镜仔说道。
「被害者?」霍地转身。「他们一家子都是流氓,有什么好被害的?这叫报应到了。狗咬狗一嘴毛。所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这些流氓耍狠逞凶,丢了我们警局的脸。」
「不是丢你的脸吗?」
萧小队长凌厉一瞪。「你是不是伪装卧底得太久,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了?左千风。」
接下眼镜,男子搔了搔脑袋。「也许吧。就算是也许,你现在也只能依靠我的内线情报了,不是吗?」
「少在那边自以为是,你的内线情报,到现在连个派得上用场的都没有。毒品、黑枪、到现在没有查到什么吗?」
「别心急,近海帮和全宇盟都是很大的组织,而且夏寰的脑袋也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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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你没能力,在找藉口罢了。总之,不要在这边跟我顶嘴啰嗦了,快点交出点实际的成绩,让大家看看你第一次卧底训练出来的成果,是不是和你第一名毕业的成绩相当。」
忿忿地掉头离去。
眼镜仔=左千风重新挂回了眼镜。没有什么比一个能力普通的上司,却有着强烈的控制、领导欲,更让底下的人难以伸展和发挥的了。
「这一点,你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口中的流氓的修为呢。」眼镜仔摸摸口袋中的纸条,好心地对着上司早已远去的背影说:「你最好别太小看流氓,否则……会有苦头吃喔!」
「喂,后边那台碍眼的保姆车,你要不要甩掉啊?」
「这里是滨海公路,一边是海、一边是山,你是要我怎么甩掉他们?」白他一眼。
「呵呵,你办不到,我办得到。信不信我让那台车主动超过我们,从我们眼前消失?」
狐疑与不信,完全写在秀丽的脸孔上。
「如果我办得到,你要为我的OOO做性感XXX。敢不敢赌?」
考虑了一会。
「好,跟你赌。」
绝对不可能。无论以何种方式,他们都不可能在单向通行的滨海公路上,甩脱掉后面的车子。
数分钟后,重新交换驾驶的两人,再次上路了。他紧盯着男人的动作,就不信自己办不到的事,男人办得到。
男人自信十足地驾着车,加速绕过几个弯道,蓦地,某辆大型货柜车闪了出来像是一直在路口等待着似的。货柜车挤进了他们正前方的位置,缓缓地打开了车尾的门,一块铁板升降下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不会吧?这是……「你电影看太多了,这不可能会成功的!」
「我们走着瞧!」
他后悔了,他怎么忘了。当男人猛踩油门加速向前冲时,他紧闭上双眼。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是个名叫夏寰的疯子,在他的字典里面没有不可能!
咻地,车子像猛兽般冲入了货柜车内,在他以为会撞上车内铁壁的瞬间,底下一股强硬的后座力将他们扣住。
呼呼呼地,心脏像是在胸口外跳动着。
现在他真的还活着吗?
「哈!这下子那台保姆车找不到我们,一定急着往前开吧?我赢了!」
「夏…寰!!」
我想掐死他。
「干么?我赢了你,你不甘心也不能杀人啊!」
「现在我终于明白,电影特技场景旁,写着这是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的理由了。因为世界上,真的有你这种白痴!居然把活生生的场景搬到现实生活中。你想找死,我还想活下去!」
「哈哈哈!你别紧张,要是你死了也是上天堂,没什么好怕的。我等着你把我从地狱里拉上去喔!」
这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不好笑。
英治气得咬上男人的唇。这趟旅行不过才刚开始,他已经有了死过一次的感觉,真不知道旅途的终点,会有什么惊奇在等着他们?
夏寰的母亲有一点真的说对了
这也许会是地狱的开端。
谁叫他挑了个疯狂的男人当伴侣?他也只好做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英雄好汉了!
…上集完
下
地狱的直达车
人类多么的丑陋、肮脏啊!
愚笨、执着、学不会教训,总是不停地轮回着同样的错误。
怪不得当初会被神驱逐出乐园,怪不得六道众罪孽深重、难以翻身。假使他是神,也会做出同样的决断。
「……那些警察也真是笨蛋啊!」
听完了报告,他唇角挂上轻蔑的微笑。「这么轻易地就被那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连开出一张搜索票要去那家伙的地盘上找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你这么说,但警方没有掌握到确切证据能够证明鬃狗落入近海帮的手中之前,他们也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
「是啊,不会钻法律漏洞的话,你们这种低等的寄生虫又要怎么生存呢?呵呵。」
一顿,注意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愤忾表情。
「说寄生虫是寄生虫,竟然还会被寄生虫瞪啊?不过,也对,没人说寄生虫就不能有尊严,对吧?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对你的小小自尊心开刀,你只要乖乖地当我的手脚,做我的耳目,为我行动就行了。」
闪烁着尖锐光芒的黑瞳,像钉住蝴蝶标本的圆钉,牢牢地将男人钉在原处,动弹不得。纵使男人努力地拍动着翅膀,但是只要身上的圆钉没能取出,男人永远都得听命于他。
「……总之,我今天只是来报告进度而已。」一副恨不得能赶快从这里离开的样子。
「是、是,辛苦你了。感谢你的努力,让我能坐在这儿悠哉地等着看好戏。继上次精彩的死亡镜头之后,这次我期待有超越上次的精彩画面……你就为了我,全心全意地在那家伙身边演好你忠心耿耿的辅佐大将的角色吧。」
男人一瞬间扭曲的痛苦表情,以及紧贴在身侧的颤抖双手,看起来真是有趣极了。
他摸着下颚,咀嚼着这个悲惨的家伙背叛他人、受到良心谴责的不幸,为人类的愚蠢感到可悲。
本来效忠别人,把别人置于优先地位,就是种不可能办到的事。陶醉在自己忠义的假象中,实际上只是臣服在利益权力之下罢了。
倘若今天你尊之为主的对象,不再高高在上、不再能给予你任何的好处了,你还会尊他为主吗?
不,他相信人类自私的天性将踢走忠诚、踹开良心,为保护自己而选择新的道路前进。
在他童年的时代,他就已经看过太多这种例子了。
全盘崩坏的组织、鸟兽散的乌合之众,谁也不会留恋一个翻覆的巢|穴、一艘沉没的船。 除了掌舵者以外,誰都洠в辛x務陪著它一起沉淪。一起滅亡。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當時就知道了,往後走在任何的路上,他要做一個善於撿道具的人。看到值得利 用的道具,就撿起來,放入口袋。遇到困境,適時地拿出來用,一旦洠в杏锰幓驂牡舻牡谰撸闾幏值簟
這裏面洠в袪可娴饺魏蔚那楦校匀灰矝'有所謂的背叛與信任。
道具就是道具,只有被利用的分,洠в斜匾虻谰咂市奶头巍R矝'有必要給道具優越的待遇,只在最必要時給道具一點誘餌。
於是這-路來,他的道具一個換得比一個優秀,每一個道具都為他帶來了向上-階 的動力。總有一天他會達到自己頂定的目標,將世界踩在自己的腳底下。証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人類是軟弱的,只要能捨棄人類的情感。就能成為『神』,取得支配這世界的資格!」
「我可以走了吧?」
()
「不留下來吃頓飯嗎?難得你女兒那麼起勁地在廚房大展身手,說要我和你好好地 喝一杯呢!」
男人的神情動榣了下。
他揚起惡意的唇,提高嗓門朗聲說道:「惠惠,岳父說他有事要先走了!」
提高嗓門朗聲說道:「惠惠,岳父說他有事要先走了!」
聲音連地從他所在的客廳,傳到僅隔著一道牆的小廚房內。蓄著波浪長髮,容貌中 上的女子,立即探出頭來。
「爸,怎麼不多坐-下?你們事情都談完了嗎?」
他看著猶豫不決的男人。決定再幫男人一把。他越過椅背,握住了走到自己身邊的 女子的手腕,將身穿著圍裙的她,拉到自己腿上,抱坐在大腿上。
「我們是說完了。可是一說完事情,妳父親就急著走,是不是代表我這女婿不得岳 父歡心啊?」有點哀怨地說。
「怎麼可能……你铡畷恕0郑阏娴挠羞@麼急嗎?」
女子深恐樱恕阜蛐觥埂⑷撬婚_心,馬上轉頭以半撒嬌、半恐嚇的口吻向父親 埋怨。
「你這樣很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