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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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情殇-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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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仝欣脸色一变,急道,“先前那个奸细只吃了一盅便吐了实情,宁姐姐难道认为小风哥哥不怕**么?他可是喝了一大碗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夏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木子风和我知道的木子风,为人处世大不相同。”

    “宁姐姐以前见过小风哥哥?”仝欣追问道。

    “只是传闻,”宁夏耸了耸肩,“时候不早了,有话等木兄弟醒了再说吧。”

    她顿了顿又对臧剑锋道:“你负责照顾木兄弟,有任何状况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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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亲自斟酒() 
见宁夏胸有成竹的样子,臧剑锋若有所思道:“旗主英明,夏侯桀如此倒行逆施,属下明日便赶往金蟾宫,请教主为水旗做主。”

    “教主么?”宁夏却幽幽叹了口气,“早在商议如何襄助李后夺位的事情上,我们与教主发生了不小的分歧,从此教主便对咱们疏远了许多。今日之事就算闹到教主面前,恐怕她仍会偏袒火旗。”

    “那宁姐姐方才说有人会收拾夏侯桀,又指的什么呢?”仝欣忍不住问道。

    宁夏刚要回答,忽闻廊下有人敲门,原来是弟子前来禀报酒菜已准备妥当。得到宁夏的允许后,十数名女弟子鱼贯而入,将各色菜品分别置于几人面前的矮几上。

    此时已是严冬,食物多以各种肉类为主,蒸鹿肉、烤羊羔、炖山鸡、焖地鼠,一时间厅堂内肉香四溢,引得李仲飞腹中咕咕作响。

    宁夏吩咐弟子为在座的几人倒上酒,自己却又从弟子手中接过一个银壶放在桌案上。仝欣看见银壶,俏脸陡然色变,慌忙中冲李仲飞连使眼色,而李仲飞却仿佛已被酒肉吸引,丝毫没有反应。

    等酒菜上齐,众弟子掩门退出,宁夏才举杯道:“马车日后可以慢慢向夏侯桀讨要,今日杀了许多夷人,回想起来也是痛快!来,我敬各位一杯!”说着仰首将酒喝干,又从脚边拿起一坛酒倒满酒碗。

    待众人喝过,宁夏又说道:“这次虽是夏侯桀设计,但仍能看出本旗防御之漏洞。剑锋,明日你便亲自安排,将防务延伸至破虏寨附近!”

    臧剑锋正将一只鸡腿塞入嘴里,闻言忙喝了口酒,起身道:“旗主,本旗一直防卫山梁以南区域,如果冒然向北延伸,恐遭教主忌惮。”

    “哼!自山梁向南一马平川,若敌人来犯,不过半个时辰便可直抵蓝水寨下,何谈御敌?”宁夏冷哼一声,“你自管依我命令行事,教主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见宁夏态度坚决,臧剑锋不再多言,盘膝坐下自顾吃喝起来。

    宁夏又看向大快朵颐的李仲飞,笑道:“你便是木子风吧?”

    “在下正是木子风,”李仲飞把油乎乎的手在衣服上胡乱抹了两把,躬身一揖道,“见过宁旗主。”

    “今日你的表现很好。”宁夏上下打量了李仲飞一番,点头道,“你与剑锋临危不乱,仓促间竟能想出如此缓兵之计,实在难能可贵啊。”

    李仲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宁旗主谬赞,以车队拖延夷人撤退的计策实乃臧兄所想,在下只是瞎打误撞罢了。”

    “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有什么好客气的?”宁夏柳眉微皱,狠狠瞪了李仲飞一眼,却随即又笑道,“不过你不居功自傲,真是十分难得。”

    宁夏一笑一嗔,变脸如此之快,让李仲飞有些无所适从

    。臧剑锋见他发呆,在一旁笑道:“旗主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木兄若再谦让,反而显得见外了。”

    李仲飞忙道:“巾帼不让须眉,宁旗主真性情中人。”

    话音未落,宁夏又皱眉道:“说着说着你又来了,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就是嘛,”臧剑锋举杯笑道,“木兄本就是五毒教后人,此次归来,莫要把自己当做外人啊。”

    听臧剑锋提及五毒教后人,宁夏抿了口酒道:“木兄弟,不知木老旗主近来可好?”

    “多谢旗主挂念,”李仲飞偷眼撇着宁夏的脸色,尽量使自己装得若无其事,“家父身体一向硬朗。”

    “是吗?”宁夏用小刀割下一片鹿肉细细嚼着,忽又问道:“我曾听闻木老旗主离开五毒教后,便一直隐居于鄱阳湖畔,不知是真是假?”她的语速很慢,说话间还不时用刀刃轻轻敲击桌案。

    随着“叩叩”的敲击声,李仲飞只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朗声道:“在下小的时候便随家父远赴关外,从来没有在鄱阳湖附近居住过,宁旗主恐怕弄错了。”

    “恩,说的也是,鄱阳湖离此不远,木老旗主既然归隐,自然不会挑在自家门前。”宁夏轻抬玉臂,将一缕乱发拨于耳后,嫣然一笑道,“今日夷人之战,你当居首功,我定要敬你一杯。”

    李仲飞此刻已被宁夏唬得心里七上八下,听闻要敬酒,下意识的向仝欣看去,正瞧见仝欣也在冲他频频使着眼色。

    端着桌案上的银壶,宁夏缓缓走向李仲飞。李仲飞不敢直视,忙将自己的酒碗一口喝干,躬身道:“在下汗颜,不敢劳烦宁旗主。”

    哪知宁夏脚步不停,一直走到李仲飞身边,笑道:“木兄弟,这杯酒必须由我亲自斟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仝欣突然笑道:“宁姐姐,让欣儿替您为小风哥哥倒酒吧。”

    “是吗?”宁夏回眸望去,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吓得仝康急忙将仝欣拉回毡垫。

    趁着宁夏扭头的瞬间,李仲飞已将药丸塞进口中,暗忖道:“幸亏欣儿机灵,不然与宁夏距离如此之近,想服药而不被其察觉,简直难过登天啊。”

    药丸入口即化,如一道甘泉自咽喉直冲小腹,在腹间稍作停留,便又化作无数溪流涌向四肢百骸。数息之间,李仲飞只觉全身经脉一片清凉,每一次呼吸,均使得精神大振,仿佛耳目都比平时敏锐了许多。

    方才他已饮了不少酒,这一下竟全被药力驱散,就好似滴酒未沾一般。他不由在心中啧啧称奇:“果然是醒酒的良药,欣儿真是处处为我着想。不过她却低估了我的酒量,区区三五碗又岂会醉倒我?”

    李仲飞正自感受着药力带来的舒泰,却没注意到宁夏已将银壶中的酒缓缓倒入他的碗中。待酒碗盛满,宁夏轻咳一声道:“木兄弟,饮下这杯酒,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莺声如耳,李仲飞如梦初醒,有些受宠若惊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甚至都未在意宁夏敬酒之前,银壶中的酒为何自始至终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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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一己私利() 
夜及三更,就当李仲飞枯等的昏昏欲睡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凌冽的寒风随即裹挟而入,瞬间将牛油大蜡吹灭了五六支。

    待李仲飞几人定睛看去,一名蓝衣女子早已站在了桌案旁

    。

    女子身披湛蓝色连帽斗篷,内着宝蓝色紧身劲装,脚蹬没踝鹿皮短靴。盈盈堪握的蛮腰上丝带紧束,显得酥胸傲人、身材曼妙。

    臧剑锋连忙冲李仲飞使了个眼色,躬身作揖道:“旗主凯旋,属下未及相迎……”

    “凯旋个屁!你何时也学会了这般油嘴滑舌?”女子拍案打断臧剑锋的话,一声娇叱将紧随而入的两名女弟子吓得噤若寒蝉。

    臧剑锋落得个莫名其妙,尴尬地咧嘴一笑,不敢再出声。

    仝欣凑到女子身边笑道:“姐姐不开心?”

    “真是气死我了。”女子气冲冲地解开斗篷,顺手甩给身后女弟子,忽又骂道,“怎不知关门?想冻死我啊!”

    李仲飞离房门最近,闻言过去想掩上房门,不料女子却又骂那两个女弟子:“还不滚出去,让厨上安排饭食。”

    看着女弟子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将房门关好,女子仍不忘嘟囔一句:“像木头一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仲飞这时才得空打量这位商胜口中的天下第一美女——水旗旗主宁夏,宁夏此时虽柳眉倒竖、粉面带煞,但眉宇间仍难掩其妩媚之色,李仲飞细看之下顿时惊为天人。

    只见她柳叶弯眉由深而浅斜入鬓间,杏核妙目水波流转明眸其中,俏鼻樱口、玉面红唇,再配上这一身蓝色劲装,妩媚中尽显英气,飒爽间饱含妖娆,直叫人赞不绝口、难以移目。

    要知道仝欣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但与宁夏一比,倒成了稚气未脱的小女孩,看的李仲飞不由啧啧称赞。

    但更让他惊奇的却是宁夏腰间斜挂的那柄宝剑,宝剑的剑柄、剑鞘,甚至剑穗通体水蓝,好像张明浩也有一柄这样的宝剑。想到仝康等人说过的话,李仲飞再次为燕月如暗暗神伤了一回。

    “姐姐,莫气坏了身子。”仝欣挽着宁夏的胳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又从仝康手中接过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着,“姐姐可知,生气会长皱纹的哟。”

    “姐姐老咯,哪像欣儿娇艳如花。”宁夏说着,还不忘捏了捏仝欣粉嘟嘟的小脸蛋,惹得仝欣咯咯直笑。

    仝欣将茶杯放在宁夏面前,笑道:“姐姐可是因为去的晚了,没追到夷人才生气的?”

    “姐姐我会失手吗?”宁夏一口喝干茶水,咬着贝齿一字一句地恨声道:“可恨那夏侯桀,欺人太甚!”

    随着她娓娓道来,在场众人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宁夏得到飞马急报后,立刻尽提旗下精锐弟子前去追杀。依照臧剑锋之计策,夷人绝不舍得放弃得来不易的金银,车队撤退的速度必然缓慢,于是宁夏令大军取捷径提前赶往三十里坡埋伏。

    如夷人要回自己的部落,三十里坡便是其撤退的必经之路,加之此地道路狭窄、地势险峻,实乃伏击的首选之地。

    果然,水旗弟子在三十里坡上准备妥当后不久,那些夷人便押着车队如期而至。宁夏等车队全部进入三十里坡下时,立即发起了猛攻。

    水旗弟子兵分三路,一路由宁夏亲自率领居中穿插,另外两路则前后包抄,三路共千余精锐一举将夷人车队拦腰斩为两截

    。

    夷人经过傍晚一番恶战,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又被以逸待劳的水旗弟子杀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士气大落,仅仅数个照面便被杀散。

    除了不足百人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向东北方向而逃外,其余大部分夷人被当场斩杀,八辆满载金银的马车尽数落于宁夏之手。

    事情按说到了这里就该圆满结束了,然而就在水旗弟子打扫战场,准备班师之时,本已逃走的夷人突然又杀了回来。

    而且这群夷人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竟然个个悍不畏死、死战不退。水旗弟子被其气势所迫,伤亡渐重,到最后虽然将夷人全数歼灭,但水旗弟子也损失了近百人。

    夷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让宁夏心中惊疑不定,不过她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便解开了,因为在夷人逃走又折返的方向,出现了无数身穿红衣的五毒教弟子。

    宁夏讲到这里,李仲飞几人都明白了,那些红衣五毒弟子便是火旗旗主夏侯桀的人马。

    “原来是夏侯桀让姐姐不开心了。”仝欣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夏侯桀追求姐姐却一直被姐姐拒绝,想必他这次又给姐姐出难题了吧?”

    臧剑锋却沉吟道:“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那些夷人去而复返,想必就是被夏侯桀的人赶回来的。”

    “啊?他怎么这样!”仝欣生气道,“难怪姐姐不喜欢他,他这人真是阴险狡猾!”

    “阴险狡猾?”宁夏脸色铁青,将桌案拍得啪啪直响,“那混蛋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她将茶杯在桌案上顿了顿,示意仝康倒上茶:“你们可知这次夷人为何能够大举来犯,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咱们水旗腹地?”

    见众人摇头,她叹了口气道:“如不是夏侯桀亲口承认,我绝计不敢想,夷人竟然是被他故意放进来的。”

    “什么?”臧剑锋大惊,“身为本教护教五旗之一,夏侯桀竟敢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倒算不上,”宁夏摇头道,“徐二公子在破虏寨大肆宣扬一事,早被夏侯桀得知。夏侯桀料定夷人此来必为财宝,所以将夷人放入,再于其归路埋伏,以收渔人之利。”

    “太过分了!”仝欣粉拳在胸前挥了挥,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也是最可气的地方!”宁夏俏脸蒙上了一层寒霜,“杀尽夷人后,夏侯桀竟然说三十里坡乃火旗地盘,逼我交出马车。”

    不等几人怒斥,她又说道:“我知这一切都是夏侯桀在背后捣鬼,但不想同门反目,只好让出马车,带弟兄们撤了回来。”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为了私利,竟然设计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兄弟,”臧剑锋也是气极,“旗主,这件事绝不算完!”

    “当然不算完,”宁夏忽然阴森森地咧嘴一笑,“就算咱们不找他,也会有人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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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出人意料() 
囚室看上去很大,只在过道尽头的石壁上嵌着一盏油灯。馊缍梗显得整个囚室幽暗阴森?

    迈步向内,李仲飞仔细打量着囚室,只见囚室分为左右两排,每排又分成数个单独牢房,均用大腿粗细的木栏隔开

    。

    每个牢房都关押着一个囚犯,果然如猜测的那样,囚犯全被铁链锁在一个十字形木架上动弹不得。

    这些囚犯本来各自昏昏欲睡,不知是谁发现过道中有人,竟挣扎着大叫起来,这一叫不要紧,紧接着所有的囚犯都跟着大喊大叫,声音凄厉无比,震得李仲飞两耳嗡嗡作响。

    这时,入口处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原来那些守卫被吵得心烦,关上了木门。

    李仲飞皱眉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被关押在此?”

    两名弟子正在斥骂那些喊叫的囚犯,听到李仲飞询问,忙道:“都是各个门派派来的奸细。”

    说着还指着一个叫声最大的白发老人道:“这个人来头最大,是武当掌门的师弟,好像叫什么七风道人。”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仲飞故意骂道,“本教被逼至蛮荒之地,他们竟还不想放过我们。”

    “是啊,”一名弟子道,“多亏了仝家兄妹配制的宝贝**,为本教粉碎了无数阴谋诡计。”

    李仲飞点点头,问道:“商胜关在哪里?”

    接话的那名弟子指了指过道尽头道:“右手边的牢房便是。”

    李仲飞快步上前,只见牢房角落处蜷缩着一个人,此人蓬头垢面看不清相貌,不过从肥胖的体型可以看出应该是商胜无疑。

    李仲飞见商胜并没有像其他囚犯那般被铁链锁住,忙问缘由。一个弟子解释道:“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打造木架和铁链。”

    “没来得及?”这个理由显然极为牵强,李仲飞更加确信事情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宁夏这样安排定然又是一种试探,他不禁暗叹宁夏的心思竟如此谨慎。

    李仲飞等人的谈话,终于引起了商胜的注意。商胜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从墙角爬过来,将脸卡在木栏之间的空隙中向外呵呵傻笑。

    看到商胜嘴角缓缓流下的口水,李仲飞不由黯然神伤,想这商胜堂堂天王帮一房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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