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好在,你现在已经离婚了……”
白甄说的越多,我心就越往下沉,我真的不知道竺盛翔为了接近我,做了这么多幼稚的事儿。
是的,我感动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我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可以拥有更好的女人,而不是我。
时间让我们在这个不对的时间里遇到,注定我们不平等,也注定让我不能放心大胆的随着性子去接受他。
可是为什么在我对他有了点心动的时候,他却跟我说他要远离我要跟我绝交?
我吸了下鼻子,控制住情绪,“白甄,有些事情你不了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了孩子之后,也许你就能明白了,但是我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真的谢谢。”
说完我直接扭身走了出去,我跑到卫生间,拎开水龙头,往脸上抄了好几把水,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因为水花的不成样子。
我讨厌看到这样的自己,我从包包里拿出太阳镜,扣到脸上,直接走了出去,进入电梯进入到负一楼。
是的,我没去人力资源部报道,而是直接开着车离开了。
在听到白甄说的那些话之后,我做不到再自私的留在吴昊天那上班,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吴昊天想利用我来威胁竺盛翔,尽管不是,但我也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威胁。
我开着进口大奔,漫无目的的游荡在h市的大马路上,心里想的全是这段时间竺盛翔围在我身边转的镜头。
还记得有一次,我去找他们总监签字进度款,当时因为总监不在,而是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岛上搞什么野外实践学习,我呢,因为光头强说第二天就是周六了,希望能在周五完成,没办法,我只好再辗转往小岛奔去。
当时我开着公司的破桑塔纳往目的地赶去,关键是我的破桑塔纳在半路上直接歇菜了,正当我急得焦头烂耳时,竺盛翔的电话打来了,他问我找到他们总监没,我告诉他我的车子坏在了大海线上,路上连个人影都没得。
竺盛翔叫我别着急,说他给我叫拖车的,后来拖车的还没到,他却先到了。
于是我上了他的大奔,把车子交给了拖车的,关键是到了岛上之后,我发现了个问题,我这屁股一抬就发现了被我坐着的米色的皮质垫子上有一块赤红。
是的,大姨妈没有提前打招呼,还在这么偏的地方来做客了,我因为没有随身携带姨妈巾的习惯,结果好了,丢人丢到家了。
竺盛翔看到了,也没笑我,直接开着车折了回来,一直开到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来到一家超市门口,正当我愁着该怎么当着屁股上的血红进去买姨妈巾时,竺盛翔已经先我一步走了进去。
没大会他就拎了一大袋东西过来,递给我,“也不知道你用哪个牌子,什么型号,就多买了几种,你自己看着用吧,呃……车子贴的膜外面是看不到的,我在外面等你。”
于是我极为尴尬的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翻到他的车后座里,翻开一看,除了各式各样的卫生棉,还有几条不同型号的内内,当然还有一套运动服。
当时觉得这家伙真够心细,居然能想的这么周到。
这会想想,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去买如此私密性的东西,我想除了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还有谁会愿意?
后来他还经常拿这件事儿来丑化我,说我人长得丑,姨妈来的陡!
因为这个,我没少给他翻白眼,觉得他幼稚!
正想得入神,我的手机铃声飘了过来,翻开一看,是向语琪。
我打开蓝牙,向语琪的声音就飘了过来,“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咱们聚聚啊?”
我这时候就不知道该去哪儿呢,“我在外面瞎逛悠,你在哪?我去接你,咱们k歌喝酒去啊?”
向语琪一听,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我不用你来接,老地方门口集合,咋样?”
“行!”
我调转车头,直接往目的地赶,到了地儿,我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自助式k歌店一点都没变,还是那道门,牌子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杵在那,相当的醒目,只是这牌子破旧了不少。
我先到的,直接进去跟老板要了个包厢,老板一见是我,热情的问我这几年都去了哪?怎么一次都没有回来这里再玩过。
我笑嘻嘻的跟他叙了会旧,没大会向语琪就来了,这丫的今天够火辣的,这一身火红跟之前在机场时的雪白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板一见热情的不得了,就跟老朋友见了面似得,直接为我们俩开了以往惯去的包厢,还特别送了我们俩一箱七度的大梁山。
我们没有点曾经我们最爱唱的歌谣,而是情投意合的点了几首悲伤的歌曲,一边唱一边,嘴对嘴的吹起瓶子来。
可以感受得到向语琪这次回来,心情很不佳,就像现在的我这样。
我俩像是两只受伤的小猫,抱在一起,唱着悲情的歌,可了劲的吹着酒瓶子,却绝口不提心里的伤痛。
没大会,向语琪终于装不下去了,嚎啕大哭起来,我抱着她,也没问她到底怎么了,我想她要是愿意跟我说,肯定会说的,要是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向语琪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一会,开始跟我徐徐道来,“美仁,我好难过,你知道我这次回去是为了什么吗?其实并不是我跟你说的那样,我是去看我男朋友的,本来我以为他不愿意跟我来中国,那我就过去,可是终于等我想好了我离开爸妈,去与他死守一辈子时,却发现他早就跟别人好上了,呵呵……你不知道,我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他却先给我一个惊喜,他居然带着别的女人在我买的那张床上……”
向语琪实在说不下去,仰头又开始喝起来,我抢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你真傻,这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为男人哭,我告诉你,向语琪,这年头男人都靠不住,靠得住的那都不是男人。”
向语琪听我这样说,直接笑了出来,问,“那是什么?”
“是二师兄!”
我俩笑成一团,也抱着哭成了一团,哭着哭着,她问我为什么哭,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可能是因为王明,也有可能是因为竺盛翔。
我把自己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跟她彻头彻尾的说了一遍,结果她给我来了一句,“俞美仁,我从小就羡慕你,你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男孩子都喜欢跟你玩,我知道吗?我每次叫你俞美仁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在喊你小狐狸精,嘿嘿……看,你都结婚有孩子了,还有个对你这么痴心的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哭在这儿耍酒疯?”
见她这样说我,我也没好心的讽刺她,“你还说我,那你呢,你跟吴昊天怎么回事儿?我看你分明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哼,跟你比,我差远了。”
“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蛋,这家伙表面上看着很无害,其实是个猴子精,每个人在他眼里,要是没有一点价值,他是绝不会靠近的,你呀,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听她这评价,我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跟人家才认识几天,就认识这么深刻了?我看也是,不然你也不会跑回去找那个负心汉,哈哈哈……”
我头昏眼花的讽刺她,她也没心没肺的讽刺我,“你先别管我,你到是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姓竺的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俩有没有……有没有?”
向语琪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我看她满脑子花花肠子,直接踹了她一脚,“你要是能把吴昊天拿下,我就告诉你,我跟他有没有做,怎么样?”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吴昊天,我也懒得接,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瞧,是你口中的那个猴子精,你要不要跟他说话啊?”
向语琪一脸鄙夷的瞪着我,质问,“说,你跟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俞美仁,我告诉你啊,我虽然讨厌那个王八蛋,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他是我的,你得离他远一点。”
我一听她这话,我直接给他一记爆栗子,“滚一边去,一个竺盛翔就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吴昊天,我直接跳楼算了,他,还是送给你好了,记得,一定要拿下他,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俞美仁,我再跟你说一遍,别再跟我提那个王八蛋,不然,不然我就……”
我一听向语琪又叫我俞美仁,我忍不住就想到她刚才跟我说的话,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头顶上,“哎呀,你还是别憋着自己了,直接喊我狐狸精得了,咱俩谁跟谁啊,是不是?”
“我要是王八蛋,那你就是王八儿他妈!”
一个男音闯入我的耳膜,我眯着眼睛望过去,好像看到吴昊天,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扛着向语琪往外走。
我见了有点急,刚才向语琪还骂他是王八蛋,这会儿他就要带人走,心想他会不会趁机欺负向语琪,心里想着,我直接扑过去,想要把向语琪给拉过来。
“姓竺的,你再愣在那试试……”
☆、104他为什么老是对我笑?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吴昊天咬牙切齿的挤出“姓竺的”三个字,首先想到的便是竺盛翔,猛地心里一顿,心想该不会是他来这儿了吧!
我扭头往后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跟竺盛翔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站在门口,为了确定我并不是出现了幻觉,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再一看,发现果然是我出现了幻觉。
刚刚还站在门口的人儿,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正当我沮丧到不行时,突然我又被某人给粗鲁的扛了起来。
有谁能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和向语琪喝了一下午的七度大梁山,这会被人这样扛在肩膀上,原本圆鼓鼓的肚子硌在生硬的肩膀上,天知道我有多想吐吗?
我挣扎着四肢,想要摆脱这样的难受,“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吐了!”
果然我的话起到了作用,扛着我的人一把将我松下来,只是又换了个模式折腾我,只见他曲腿,又将我按在上面,使劲的颠,终于我还是没坚持下来,大吐特吐起来。
感觉差不多都要把胃给一起吐了出来,这家伙才放过我,一边拿纸巾帮我擦嘴一边说,“下次要是再喝酒,我就用这种方法对付你。”
在我还没来及反应过来,我嘴巴里又被粗鲁的灌了几口矿泉水,一番折腾后,这家伙才放过我,我虚脱的靠着路边的香樟树下,抬头瞪着如此折腾我的人。
在被他如此粗鲁的折腾完后的情况下,我要是再认不出他是谁来,那我简直就是一头二师兄了。
如果眼神能当枪使,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当成靶子,再把他射成马蜂窝。
“别这么瞪着我,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还会这样做。”
竺盛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再瞪我试试……到底是谁他妈的有痛风不能喝酒的?”
我就瞪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动手打我?
在我把他的警告当成了屁时,终于忍耐不下的竺盛翔终于发了活,大步跨到我面前,双手掐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提溜起来,按在不粗不细的香樟树上。
在我以为他真的要对我动手时,结果一片温软贴了过来,狠狠的蹂*躏着我的,我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我睁着大眼睛瞪着放大了的竺盛翔的脸,还有他的睫毛,他紧逼的双眼,还有他摩擦在我鼻子上的鼻子,以及感受着他呼出来的气息,和口腔里的粗鲁,顿时我感觉自己浑身都跟要着了火似的。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竺盛翔他终于放过了我,而我又猝不提防的被他粗鲁的拉进了他的迈巴赫里。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完全还反应不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接着又见他倾身朝我靠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舌头有些打结,“你……你想干嘛?”
竺盛翔根本没搭理我的意思,伸手绕过我的腹部,抓过我身侧的安全带,咔吧一声,安全带就给他扣上了。
我心有余悸的瞪着他的侧脸,总觉得刚刚所发生的事儿是不真实的。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泛红又肿胀的唇,这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竺盛翔,你停车,你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走,你个神经病,放我下去。”
我一边嚷嚷着一边伸手掰着车门把,可就是打不开它。
“老实点,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深怕心里想的真的会发生,已经失误过一次,我不能再失误第二次。
我直接扯掉安全带,手脚并用的扑过去,试图强行将车子停下来,竺盛翔没想到我会这样做。
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他一甩手,大力的将我甩到副驾驶座上,我的头因此磕在玻璃窗上。
一个字,痛,两个字很痛,三个字,痛死了。
除了痛以外,更多的是头晕眼花,我觉得要不是这车太好,说不定车窗已经被我给磕碎了。
我抱着头靠在靠背上,呻吟着,竺盛翔见状,赶紧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上,抱住我的头,查看起来,紧张的问,“撞到哪里了?我看看流血了没?”
本来头就晕,又被他来来回回的折腾,这样一撞,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我大力的推开他,“开门,我要下车,听到没有?”
被我推开的竺盛翔,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能不能别闹了,咱们去医院。”
见他说着又要启动车子,我急了,我直接一脚踹过去,“我要下车,下车!!!放我下去,听到没有?”
被我踹晕了的竺盛翔,死死地瞪着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怒吼,“俞美仁,你是不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如果是真的,那就告诉我,我立刻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出现。”
可能是我太过气愤,我连想都没想直接跟着他吼了过去,“是,我讨厌你,很讨厌,非常的讨厌,行了吧,这下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果然我这话一出,啪嗒一声,内锁解开,我如愿以偿的下了车。
接着便看到竺盛翔头也不回的开着他的迈巴赫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站在马路边,盯着远去的迈巴赫,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人家早上跟你说绝交,你还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可等到人家围着你转的时候,你怎么又这样对待人家呢?
说到底,我才是那个神经病,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吧!
我蹲在大马路边,抱着膝盖哭起来,忍不住骂自己没用,骂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接受他的心意,为什么就不能放任自己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好好爱一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我是让王明给吓怕了,所以才胆小,不敢在放任自己,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人。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在大马路边哭了有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也就是那天过后,竺盛翔真的就跟他说的那样,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过。
掐指一算,从他离开过后,距今也有整整两年时间了,这两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还记得那会光头强说我被他害死了,后来才知道,因为我辞职那天,公司的标底被人泄露了出去,导致公司流掉一个大项目,关键是有人说这事是我干的,而当时的我正好放弃了公司给予的好机会,不仅辞了职还离开了n城,正好成了他们怀疑的对象,据说本来公司想要通过法律途径起诉我的,因为光头强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对我追究下去,而光头强也因此,职位差点不保,在公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