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确,他还需得留着牧凌翔将爹娘的下落寻出来。
只是这次,到底还是连累了小景。
“一旦查出你双亲的下落,不管你双亲心里如何去想,牧凌翔我都留他不得。”这人就像那跗骨之俎,不把你血肉啃尽,是绝不会罢休的。
何况主角对其用了噬元粉,让其连武者都没得做,心里又岂会不恨主角。早先便能因着幻月宫宫主之位嫉妒主角暗下杀手,又对自己双亲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新仇旧恨,他不得恨死了主角。
现在,怕是只要主角一日不死,牧凌翔心里的那恨,就一日不能消解。
这种情况下,他又岂会留着他,不知哪一天来杀了主角?即使主角有着主角光环死不了,可那伤,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牧凌翔,他是决计不会留他。只要主角还要与他结为伴侣,他便一定会将牧凌翔弄死。
牧凌天轻柔的在他脸上摩挲了几下,低声道:“到时无需小景动手,只要爹娘平安,我便会动手。”
以他对他这个哥哥的了解,他俩的仇恨是只能有一方至死方能罢休。就算将牧凌翔囚禁,打残,他也定会千方百计的想别的方法来杀了他。
他还想与小景逍遥长生,又岂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随时觊觎自己生命的祸害。
“如此便好。”游米阳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对牧凌翔有什么不对。在那人三番两次想要害了主角性命时,便已经决定了他的下场。
两人言归于好,游米阳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额头,“以后爱惜着些自己的身体。”昨天这人那要命的打法,真是将他吓坏了。虽然当时的情形由不得主角,可并不是只有那种方法才能保全自己不是吗?
“呵呵……”牧凌天轻笑出声,“小景不气,再有下次,我定会一动手便先丢□□出来。”
“你还想有下次?”游米阳哼了声,被这人这么一提醒,倒是让他头脑清明,两人不禁同时怔了怔,随即无奈笑出声。
牧凌天摇了摇头,“我等几人真是太过守旧,本有如此好的方法,却硬是与其硬拼,当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与小景混元石里的奇药可是不少,能用来炼制致命的□□也是甚多。他们又为何要与那些截杀之人拼命的?
一包□□下去,不说一下要了其命去,至少也能去掉那些人半条命,至多也能让那些人手软脚软,这样他们杀将起来,不是跟砍瓜切菜般轻易?
却到底是为何要那般傻!
游米阳将混元石里一些能炼制□□的灵草灵植拿出,再一边回忆着脑子里习得的丹方。
牧凌天一边也将混元石里的灵植等拿出,一边感叹道:“我等当真是世上难见之正人君子也。”
“请你不要一边说着自己是正人君子,一边跟着我来炼制□□,谢谢。”还要脸不了,正人君子?亏这人说得出口。再说了,正人君子值几两金子?与其当那傻不拉几的正人君子,他宁愿去当个真小人,至少痛得是别人,丢命的也是别人。
“不客气。”牧凌天冲游米阳一笑,气得游米阳简直想拿瓶子给他丢过去。这人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下限呢?节操呢?跟着剧情君跑圈去了吗?
“小景哥哥。”这边两人准备着炼制□□的灵草,这边厢一晚休息便精神抖擞的殷歌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神色冷淡的五皇子龙景凛。
“两位早。”
“龙景兄早。”游米阳客气一声。
“早。”牧凌天简短答了一声。
游米阳看向精气神都恢复得不错的殷歌玄,“玄儿伤势可是好了些?”昨天这孩子身上的伤口也崩了开去不说,也是又添了新伤,也不知道如何了。
“好多了,小景无需担心。”殷歌玄到他身边坐下,好奇的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及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灵草道:“小景哥哥这是要做甚?”
游米阳将一株灵草与另外一株紫色泛蓝的灵草放在一处,回道:“炼制□□。”
“炼制□□?”殷歌玄惊讶出声。
一边的龙景凛倒是瞬间便想了个明白,神色冷沉。随即一抹,便是一大堆的灵草灵植置于两人桌上,“这些,可是得用。”
游米阳挑了挑眉,看了看桌上数量颇为可观的保存灵草灵植药效的玉盒,点了点头,“能用。”
笑话,不能用那也必须能用。堂堂皇子身上的积蓄可是丰厚得很,现下拿出来这么一些,不过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便宜都不占那还说得过去吗?再说呢,这里面不少的灵草灵植也的确是能用得上的,他这么说也没说错。
龙景凛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殷歌玄拨弄了几株灵草,“小景哥哥今日我们不走了吗?”
游米阳看了眼龙景凛离开的背影,嗯了声,“我们伤势不轻,如今这处小院布置安全,一两日应当还是安全无虞的。”
点点头,殷歌玄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那玄儿就不陪小景哥哥了。”这些灵草他认识得不多,又不会炼药,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说不定还得给小景哥哥添乱,莫不如再去打坐好好恢复恢复。
“玄儿再去好好休息吧,莫再打坐了,躺着休息一下,一晚上应当也把这两日的打斗感悟得差不离了,玄儿身上还有伤势未曾痊愈,实力虽然重要,可身体更重要,尽早让身上的伤势痊愈方才正确。”
见其眉宇间还有些疲色,游米阳不禁殷殷嘱咐。
殷歌玄笑着点头,“玄儿知道,那玄儿这便回去好好睡一觉,小景哥哥也不要炼药太久,注意休息,身体要紧。”
游米阳摸了摸他的脑袋,淡笑着催促,“快去休息吧,我省的了。”
“可还差些什么?”牧凌天依着游米阳的吩咐将药分好,一面问道。
“可以了。”游米阳摇摇头,小心的将药置于身前的炼药炉里。
忙碌了一个上午,两人也不过是炼制了十瓶□□。
其中一瓶为致命之药,三瓶能让人一下子去掉半条命,剩下的六瓶则是让人在六个呼吸间体|内混元之气短暂凝固。
别看这短暂的六个呼吸,须知对于武者来说,哪怕只是半个呼吸,也是能让敌人要了自己的性命去。
致命之药炼制不易,灵草也不易得,因此他也只能炼制出区区一瓶出来。那三瓶能去掉人半条命的□□,倒是意外所得,这倒要感谢龙景凛给出的灵草了。
反倒是最后一种最是易炼,灵草等物也是最易得。
这一上午时光,别看只有十瓶,可已他如今这伤残人士加之半个炼药师的水瓶,已经是发挥得相当好了。
两日之后,游米阳七人一切准备妥当,又好好了休息了两日,不仅所有人身上的伤势好了泰半,其他傍身之物更是准备齐全,尤其是□□等物。
这两日七人全在小院里休息疗伤,也不曾出去。不曾想今日一出小院,便见小镇里热闹非凡,来来往往俱是武者。
一想,几人便明了。
三年一度的混元武者大会将于两月之后在汉仪城举行,这些来往武者,想来都是前往汉仪城参加混元大会之人。
游米阳几人想得不错。
临近混元武者大会之日,不少想去凑个热闹,或是准备参加今次的武者大会的武者,全都往汉仪城赶去。
而这处小镇,又是各城赶往汉仪城的必经之地,因此才这般热闹。
游米阳几人未免徒惹麻烦,因此也没想去凑热闹,现在还是赶路要紧。
牧凌翔不会消停,那些邪魔道之人不会消停,与龙景凛同时知道小世界之人也不会消停。他们现在可是没那闲情逸致去凑热闹人挤人。
金鳞赤焰鸟振翅高飞,须臾间便已越过云层。
不知那几波人是在酝酿其他,还是知道空中作战于双方都不利,倒是让游米阳七人好生赶了半个月的路。
不过这也是得亏龙景凛的金鳞赤焰鸟已经全好,不然这般连续不停的赶路半个月,怕是早已经丢了半条命去。
半个月的时间七人都是在空中,虽然不用担心危险,也不用自己双脚赶路,可到底是无聊了些,这半个月,尽是除了打坐修炼便不能干旁的。
游米阳的实力居然就这般上升了一个小境界,如今已经是中级武圣了,当真意外之喜。
境界稳固,混元之气凝炼,运行起来也不见半点滞碍,当真是让人惊喜。看来这打斗,还当真是很好的升级方法。
半月之后,东明城。
城外,一只神骏,全身犹如沐浴在火焰里的灵禽类灵兽遽然从空中降落在草地上,带起草地波浪般动作,枯叶也翩然若一只只蝴蝶在空中打着璇儿的翩翩起舞。
又见七位气质各异,相貌俱佳的男武者从灵禽脊背上姿势或洒脱,或飘逸,或灵动,或沉稳的落于地上。
出入东明城的武者常人尽皆投以好奇艳羡的眼色。
“不知这几人是何人,竟能有七阶灵禽金鳞赤焰鸟作为灵兽。”
“你看这几人气息沉稳,落地无声,我竟是不能看透其实力,想来又是某大世家宗门的天之骄子。”
“当是了。”
“不过其中那身穿火红衣衫的俊俏少年,在下好似在哪里见过。颇有些眼熟。”
“你就吹牛吧,那般光风霁月灵秀之人又岂是你这粗鄙之人得见。”
旁的人听见,便是一阵哄笑。
这从金鳞赤焰鸟脊背上下来,被人议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空中赶路半月有余的游米阳七人。
“这就是东明城?”殷歌玄好奇的看向城门口拍起两排长龙的入口,他还未能来过这东明城。
以前虽也跟着爹娘去过皇城,却因为不是在灵禽上赶路,便是坐在马车里快速路过,倒竟是没有哪一次好好是从城门口入得的。
“这便是东明城了。”回答他的是龙景凛。
“你来过?”殷歌玄有些奇怪,这人是堂堂皇子吧,怎么好像去了不少地方似的?“你不会只是看过龙啸皇朝地图吧?”
龙景凛无语,淡声道:“少时游历来过此城。”
“少时?”殷歌玄神色怪异的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才道:“怎么,你现下已是年老时?”
龙景凛脸一黑,右手袍袖一甩,当真是不能与这人好好说一次话。
殷歌玄耸耸肩,他又没说错,分明是这人自己说错话。堂堂皇子还能出现这种口误,怪也只能怪自己说话让人误会。
游米阳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金鳞赤焰鸟脊背上赶路这半月来,这两人也是这般觑着空便要如此你讽我嘲一番,其多半都是以龙景凛冷脸结束。
可事后不多时,这两人又会你一言我一语搭话,然后又是如此往复,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龙景凛收起自己的灵兽,当先一步走在前方。
殷歌玄慢走一步,与其几乎并行,一边问道:“这东明城可是有何有趣之处?”
龙景凛不答话。
殷歌玄不以为杵,自顾自的又道:“这东明城是去往汉仪城,皇都的路经的又一大城,想必定有不少有趣的玩意儿,不若我们小逛一番。”
“这出入城的人还真多。”
“武者比常人多了两倍不止啊。”
“唉,那小孩居然哭出鼻涕泡了,当真是,好笑又恶心。”
“咦,女人竟然是个小偷。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分明一张妖娆之貌。”
“啧啧,那男人分明是个渣男,那两女当真是瞎了眼睛,为那样的男人争风吃醋。”
“……”
龙景凛听得是眉峰越皱越紧,终是忍耐不住,出声道:“你怎的这般多的好奇之心?”
殷歌玄得意的冲他挑了挑眉,颇有些胜利者的姿态,“呵,本公子还以为你会继续当哑巴皇子呢,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因为不知,方才会起好奇之心,这说明什么可知?”
“说明你无知。”龙景凛冷冷出声。
殷歌玄大怒,脸一瞬间泛红,两手握了松,松了握,期间手指骨节被其握得嘎巴嘎巴响。半晌才咬着后槽牙道:“本公子胸襟广阔,不欲与你这等心胸狭隘之人斤斤计较。”
龙景凛双眼极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
游米阳在后面听得满头黑线。
他这小表弟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说着话,几人便跟随着入城的队伍之后交了入城费进了城。
因着暗处的人,几人也不欲引人注目,便也如寻常之人般排队进城。
东明城内,接到广阔,青石板平整的铺满了整条街道。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来往武者也大多来去匆匆,好奇者有之,匆忙赶路者有之,入得店铺选购所需者亦有之。
当真是世人百态。
游米阳几人并未多逛,一路直往街道的另一方而去。
龙景凛低声道:“东明城的福临酒楼就在前方街道左转便是。”
刚拐过一条街道,牧凌天便右手一探,手上便已抓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腕,“姑娘这是何意?”
游米阳几人停下步来,看向他处。
被牧凌天抓住手腕之人,竟是殷歌玄在城门口说的那位长得妖娆之貌的女小偷。
殷歌玄冷笑着看向那并不惊慌,反而脸露惑人笑意的女人。
游米阳也有些诡异的看着她,不禁在心里为他点蜡。
龙景凛不知何意,只是沉默着静待后续。
“这位好哥哥握得奴家手好痛。”女人一出声,便是媚意尽显,双眼水波潋滟,眨动间,那纤长的睫毛竟好似蝴蝶般欲飞,一张水润红唇贝齿轻咬,让人看得恨不得代替那皓白之齿。
牧凌天好似全然无所觉,一双眼睛不见波澜般的将其上下仔细打量,视线便在其左手手腕处稍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移开,脸上露出一抹轻笑来,“姑娘这手腕确实娇嫩,在下着实是用力了。”
“如此,好哥哥可否放开奴家的手?”女人娇声着冲牧凌天媚笑。
游米阳在一边看得眉头直皱,虽然知道牧凌天是要做什么,可这两人那状似*的样子,还是叫他心里不舒服。
这般想着,游米阳便直接伸出手,将女人的左手手腕抓住,也不知怎么一个手法,便将其手腕上的银白色混元石手镯取下,又极快速的在其手指上一划,一道血线便落在了混元石手镯之上。
也不知游米阳用了何种手法,只见其将自己的混元石环佩与那混元石手镯一碰,之后他又将那女人的混元石手镯丢垃圾般的丢了过去,冷道:“还握着干什么,还想多感受一下?”
几番动作,不过也只在三个呼吸之间。
几人都不曾反应过来,游米阳便已经将自己要的事做完了。
殷歌玄错愕的眨了眨眼,视线在自己的小景哥哥脸上停留,不知该作何反应。
牧凌天好笑之余,又暗道一声糟糕,小景这是生气?
那女人半晌未曾反应过来。
游米阳却是不可能等她反应过来,见牧凌天将其手甩开,便上去拉住其手,快步向前走,同时道:“你们还不走,等着人家找你们麻烦吗?”
殷歌玄快速回神,连忙跟上。
龙景凛一言不发的快速跟上。
等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时,方才听得一声尖锐的女子惊叫之声响起,正是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美貌女小偷终于回过了神。
殷歌玄赶上游米阳,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连路都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