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宇竟然轻易的就送给了他两粒,而且还是南炎洲著名的炼丹大师柳岩先柳大师亲手炼制的丹药中最为难得的提升修为的灵丹,这如何能让他不吃惊!
“这,这太贵重了!”
惊喜之余,沈凌风也是意识到这两粒丹药的价值,虽然是心中一片热切,但还是将持着玉瓶的手前伸到杨宇面前,诚恳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小师叔如此重礼,凌风实不能授!”
杨宇见沈凌风推辞不授,不禁暗自点头。在后者眼中他敏锐的感觉到其推辞之举并非客套做作,而是完全出自于真心。
而能在中阶灵丹这等诱惑之下而保持冷静,这沈凌风倒的确非一般人可比。
杨宇乃是恩怨分明之人,他与沈凌风虽然交往不多,但却两次受其相助之情。
且在这短暂的接触当中,他也是觉察到后者的豪爽个性,应该是个可交之人。
故此,杨宇才毫不吝惜的取出两粒天罡凝灵丹送与沈凌风,一来偿两度相助之情,二来也是诚心想交他这个朋友。
“沈道友不必推辞,且不说道友多次相助之情,单讲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的这份情谊便非这区区两粒丹药可比的了!”杨宇言辞肯切的对沈凌风道。
沈凌风本还想再做推辞,但见杨宇诚心诚意,也是不好再开口拒绝。略一思量之后便是爽快的将这两粒丹药收了起来。
收好丹药之后,沈凌风并未就此事多言,而是话锋一转,言道:“今日丁小师叔与那花田玉为了争夺万年凤栖木起了一些摩擦,我观那小子似是有些记恨在心,小师叔你还须当心为好!”
“多谢道友提醒,我自会小心!”
杨宇微微一笑道,但心中却是暗自打定主意:“他花田玉若是就些揭过此事还则罢了,若是他不识相真的来找麻烦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给他些教训!”
二人又是寒暄了几句,便互道珍重,拱手分别。沈凌风率先御剑化作一道寒芒消失在天际尽头。
而就在杨宇将要离开之时,却忽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丁公子,丁公子还请慢走!”
杨宇闻言一楞,当即收住身形循声望去,只见自远处狂奔而来一道身影,所行方向正是自已所站之处。
那人来幻甚疾,话音落时已是冲到了杨宇近前,却正是先前离去的引购张欢。
只见他飞快的冲到杨宇面前,二话不说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宇脚下。
“丁公子救命!”
“张道友,不必如此,有事直言便是!”杨宇连忙侧身让过,伸手相搀。
张欢见杨宇来扶,却是执意未起,反而更是扑拜于地泣声哀求道:“丁公子,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恳求公子。还望公子看在小人的薄面之上救救我家小妹,张欢就是当牛做马也必报公子大恩呐!呜呜,呜呜呜……”
张欢一口气说许多,最后竟是急的大哭出声。。。
虽说如此,但杨宇却仍是听的一头雾水,并未明白张欢倒底是所谓何事。
但前者这奇怪的举动却是引得周围的一众人等纷纷侧目,不约而同的驻足望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逼婚()
万宝楼引购张欢一路疾冲,来至杨宇身前二话不说便是哭拜于地,并口口声声哀求杨宇相救。
如此怪诞的事情立刻便旦引起了广场上众多修士的注意,纷纷向二人所在之地望来。
杨宇低头看了一眼跪伏在脚下泣不成声的张欢,又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纷纷望来的众人,眉头不禁微的一皱。
“哼,张欢,你若有事直说便是,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杨宇见张欢哭泣不止,故意在说话之时将神识之力揉入一丝在声音之中。
所以当话语传入正在哭泣之中的张欢耳中之时,后者不禁立时为之一惊,随即也是清醒了许多。
“啊,丁,丁公子,还请您仗意出手,救我小妹一命啊!事后张欢必定感恩戴德,衔草相还!”张欢清醒了一些,忙止住悲声哽咽的哀求道。
杨宇见张欢恢复了一些清明,才轻声道:“你且莫急,先将事情讲说清楚,若是丁某能力所及,帮你一帮倒也并非不能!”
张欢听杨宇如此一说,顿时目中异彩一闪,急忙抹了一把眼泪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介绍了一番。
紫阳宗除内宗之外还另外设有九门,乃是紫阳宗的外围势力,故此又被称为外九门。
而九门之下又各自执掌有两处堂口,合计共有一十八处堂口,被统称为紫阳宗的九门十八堂。
张欢的父亲便是外三门下设的地炎堂中的一名普通的修士名叫张承宗。
张承宗限于资质,修为并不是很高。但育有一子一女的四口之家,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却也是其乐融融。
奈何好景不长,就在张欢七岁那年,张承宗在一次外出持行任务之时,不幸被一头高阶妖兽所害,最终连尸首都未曾留下。
噩耗传回,张欢的母亲悲痛欲绝,但膝下还有一对儿女待哺,她也只得强忍悲痛独自担负起这生活的重担。
可是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生话在这充满竞争与杀戮的残酷修真界又是何等的艰难与困苦。
因此在数年的生活重压与思念丈夫的双重打击之下,张欢的母亲也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因积劳成疾,撒手而去。只留下十三岁的张欢与七岁的妹妹张笑相依为命,乞讨为生。
这种苦日子直到数年后张欢长大了一些,有了一些劳动能力之后,方才略有改善。
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张欢被地炎堂的一位执事发现他竟然遗传了其父的一些修真资质。便一时心善传下了一些浅显的修真法门。
谁料正是这一时的善举却是改变了张欢兄妹二人的命运。
虽然受资质与修炼条件所限,张欢的修为在数年的苦修之下只是勉强达到纳气境中期。但这对于贫困潦倒的兄妹二人而言却是起到了翻天覆地的作用。
数年来,张欢几经周折终是在万宝楼做了一名铜牌引购,靠着这微薄的收入倒也能勉强支持兄妹二人的生计。
如今其妹张笑也是长大成人,且出落得模样颇为俊俏。更为难得的是,其修炼资质更是远超其兄长张欢。
短短数年,其修为竟然已是达到了纳气境中期,大有要超越其兄长的势头。
但世事无常,这原本令得兄妹二人兴奋异常的喜事,却是为他兄妹二人引来了无边的祸事。
就在两月之前,张笑因家中有事来万宝楼寻找张欢,不想却意外碰到了前来闲逛的外三堂堂主花子义的大公子花间玉。
这花间玉本就是个花中魔王、色中的厉鬼,一见模样俊俏的张笑立时便是迈不动了脚步。
一声令下,手下的恶奴便是将张欢兄妹二人团团围住,竟欲当众调戏张笑。
张欢百般哀求,却仍是无济于事,最后还是那性格刚烈的张笑以死相逼才迫得那花间玉暂时放手。
事后,这花间玉更是仗着其父的地位,又来搅闹过几次,逼迫张笑做他的第十七房小妾。
此事搅得张氏兄妹不厌其烦,但却也是无计可施,每次都是张笑以死相逼才使得花间玉罢手。
后来不知何故这花间玉却是很长时间未曾露面,张氏兄妹原以为是这恶少见张笑抵死不从放弃了要纳其为妾的念头。
谁料,二人还未来得及松上口气,两日前这花间玉又是带人前来逼迫张氏兄妹,并在临走之时放下话来,言称让张氏兄妹好好想想,三日之后便要上门迎娶张笑。如若到时张笑再若不从,他便要不在客气。
原来,这花间玉一直未曾忘记这貌美如花却又资质非凡的张笑,只是前段时间因外出办事耽误了月许时日,此番一回到家中便是迫不及待的来找张笑逼婚。
在张笑拼死的抵抗之下,花间玉才勉强同意给他兄妹三日考虑时间。
原本明日才是三日之期,谁料,事情才刚过两日,这花间玉便是遣人前来传话。
来人见到独自在家的张笑,一脸贱笑的言称大公子花间玉已然等不了三天了,今日酉时便要来迎娶张姑娘过门,让张氏兄妹早做准备。
张欢与杨宇分别返回家中之时恰巧赶上其妹张笑正欲悬梁自尽。张欢救下其妹后问清原由也是不禁一愁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无奈之下却是想到了杨宇,并寄希望于他能够仗意出手解救其妹。
杨宇听罢张欢的讲述,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今日,在拍卖会上为了得到万年凤栖木已是与那花田玉有了些许摩擦。
现在又来了个花间玉,如若杨宇再次插手定然会引起花氏兄弟的极度不满,会认为自己是有意针对花家,届时定然会全力对付自己。
杨宇其实倒是并非惧怕花家,且不说自己背后有身为紫阳宗四长老的柳大师撑腰,单只其自身也并非是怕事之人,不然也不会与陆恒闹的如此不睦了。
虽说如此,花家做为外三门的掌舵人,其势力自旦不可小觑。而因为一些不相关的人与事为自己树立一家不弱的敌人,这实属是不智之举。。。
“那花间玉要强纳你家小妹为妾,事情的确有些过分。但以花家的家势倒也不算太过辱没于你。反尔对你兄妹二人的前途会有不小幻助益。你兄妹又何心反应此之强烈呢?”
张欢一边述说事情经过一边留意杨宇的反映,见杨宇眉头一皱,心中不禁有些发凉。
又听杨宇如此一说,心中更是凉了大半,心中不禁暗道:“这世道果然是世态炎凉、沆瀣一气,没有一丝正义可言!这丁公子表面看似正义凛然,可一听是花家之人竟也是同流合污、推波助澜,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间的正直,分明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花间玉()
杨宇听张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不耻花间玉的所作所为,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毕竟在当今的世界,平常男子三妻四妾都实属平常之事,更何况是花间玉这等有钱有势的恶少,娶上十几房甚至几十房小妾也是不足为奇。
甚至一些贫苦人家往往还自愿将自家有些姿色的女儿送入豪门做小妾,以图改变贫困潦倒的生活。
“这花间玉逼迫你家小妹嫁与他做小妾虽说不对,但以花家的家势倒也不算太过辱没你兄妹,为何你兄妹二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杨宇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
张欢见杨宇如此一说心中顿时冰冷,不禁暗骂:“这世间的乌鸦果然是一般黑啊!他们这些生在富贵之家的阔少爷们又怎会看的起我们这些穷苦儿女!他们一心只会认为我们本就是任他们玩弄与驱使的奴才罢了!”
张欢心中虽然不愤,但如今火烧眉毛,杨宇是他们兄妹脱困的唯一希望,哪里又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因此见杨宇如此相问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丁公子有所不知,若是那花大公子诚心要纳我家小妹为妾,小人也便咬牙认了。但那花大公子要娶我小妹却是另有目的的呀!”
“另有目的?”
杨宇听张欢如此一说倒是颇感意外,疑惑的看向张欢道:“听你所言你家家徒四壁,只有你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那花间玉若不是垂涎你家小妹的美色,又是所图为何呀?”
张欢面色难看的偷眼向周围瞟了几眼,见虽有不少围观之人,但却都是隔着一些距离,才将声音压到极低才对杨宇道:“据说那花大少爷修炼了一门极为邪异的法门,需要以少女的处子之身做为修炼的炉鼎。而女子的资质越佳、修为越高,对其起到的作用也就越大。但做为炉鼎的女子却是会越来越是虚弱。不消一年半载便会被榨干所有生机,香消玉殒!”
“竟有此事!”
杨宇闻言一对剑眉不禁微微挑了一挑,冷声道:“我紫阳宗乃是南炎洲知名的修真大派,怎会纵容宗内弟子修炼此等邪术?”
“唉!”
张欢闻言摇头叹息道:“这花间玉的父亲花子义乃是紫阳宗外三门的门主,在宗内颇有人脉,所以此事宗门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有人追究。因此这花间玉近年来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只这几年来被他摧残致死的资质不凡的女子已不下十数人啦!”
“其有此理!”
杨宇本是正义之人,生平最恨这等仗势欺人之辈,更何况还是行这等泯灭天良之事。
故此听罢张欢之言,杨宇心中不禁一阵怒气上涌,寒声道:“这花间玉如此行事,难道就没有人向他讨要说法或是向宗门内禀报此事么?”
张欢面现怅然之色,苦笑一声,道:“这花间玉行事虽然跋扈,但却也知道轻重。以往所残害的女子大多为贫困出身,这些被害家属心中纵有怨恨,但大多数都是迫于花家的势力,敢怒而不敢言。生怕遭到花家的报复,引来更大的祸端,所以也只得自认倒霉,往往只是拿些灵玉了事。虽然也有两三家不买花家帐的人找到花家理论,但到得后来却都是落得个全家莫名的在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打那以后,更是无人再敢和花家硬抗了。”
杨宇了解了情况之后,面上神色未变,心中却已然有了决断,看向正在愁眉苦脸的张欢道:“既然花家如此势大,那你又如何敢与之抗衡?你就不怕花家对你不利吗!”
张欢见杨宇如此一问,那削瘦的脸庞上却是难得的露出一幅激奋之色,咬牙切齿的道:“怕?如何能不怕!可怕又能有什么用!自打出了此事之后,我兄妹二人便饱受那花间玉的百般欺凌,我是一直苦苦哀求,小妹更几度以死相抗,可这又有何用!这不但未曾让那恶徒心慈手软,反而更加助长的他的嚣张气焰。”
张欢越说情绪愈加悲愤,竟是有些疯魔了一般。
“事到如今,小人我也是看透了,反正早晚难逃恶运,倒不如现在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也免得小妹受那凌辱之苦!”
“好!”
杨宇见平日稍显懦弱的张欢竟然说出一番如此豪气的言语,不觉动容,脱口赏道:“既然你有此豪气,丁某便助你一臂之力!”
张欢正处于极度愤恨之时,初闻杨宇之言竟是一时未曾回过神来,呆愣半晌后方才猛的拜伏于地,连连叩首拜谢。
杨宇伸手拉起地上的张欢,正色道:“你先莫要高兴,我虽插手此事,但花家也非寻常之辈,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
“不会,不会!”
张欢满面希冀,连声道:“丁公子乃是青年翘楚,又是柳大师的得意门徒,如若能在花间玉公子面前说句好话,想那花公子定会给公子个面子,放过我兄妹二人的!”
“好话!”杨宇嘴角微微上挑,淡淡的道,“这好话我自然是要说给他听的!”
张欢此刻已然是兴奋异常,听杨宇如此一说只当是好话,丝毫未曾听出其间的冰寒之意。
“算算时间,此刻已距酉时不久,我既答应你要帮忙,便即刻动身吧!”杨宇不愿与张欢多费口舌,直接出言道。
张欢自是欢喜,忙点头应是。杨宇神念一动,两把飞剑凭空飞出,自己身形一闪便踏在一柄之上。
而后示意张欢踏在另一柄之上,由张欢指明方向后心神一动便化作两还长虹破空而去。
待得二人离去,四周围观之人才逐渐在议论声中悄然散去。但也有一些好事之人不辞劳苦的远远的尾随着杨宇二人后方,想要看看接下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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