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始休的技巧以及经验,让初尝男人之间情事的他欲仙欲死,他狂暴的手再次灵活地动作,嘴唇再次附上他的唇。方始休的手指一手夹住他坚挺的蓓蕾,一手飘进性感的中央地带,捏住他颤抖不停的昂扬。
更强烈的电流倏然从下体猛冲,然后温暖的热潮慢慢地延展出去,鲜润的秘处、平滑的小腹、挺立的的茱萸、忘情的樱唇,他感到热潮到达头顶时,同时引发阵阵的战栗,喉咙像是被塞住什么东西一样,让他无法叫出声音,然后滚烫的内壁开始收缩,双脚开始痉挛,他感觉身体不停地往下掉,耳中似乎可以听到来自体内某种不协调、带着没有规律的声音。
“唔……啊……”他涨红美丽的俏脸,在接受情事之中最美的感受后,显得十分无助、软弱无力……
这就是高潮吧,和女人之间交媾完全不一样的快乐……他意识模糊地想着。
可是方始休却没有停下动作,粗壮的欲望依然在他体内冲撞着,他感到阵阵的疲累感,身体不知不觉地开始放松,紧抓住方始休手臂的纤手也无意识地松开。
他第一次感受体内是如此的温暖,抽搐的内壁竟然再度涌现出阵阵不同于他抽送时的快感,强烈入心的兴奋使他深深沉醉在高潮的汪洋,迷路于激|情的密林。
在兴奋得昏睡过去之前,燕然傻傻地绽放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心里幸福的想着:他拥抱我了,他终于又拥抱我了!容若,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
醒过来的时候还很早,一开始燕然眨着眼睛,意识还不清。眼前是一片淡淡的曙光,鸟儿已经在窗外欢快的鸣叫。
燕然发现自己枕在方始休的胸膛上,他听到他有些模糊不清的低语,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辨别出来。
“菲儿……菲儿……”
燕然的心一痛,方始休依然思念着姐姐吗?即使在睡梦中依然还是这么牵挂她。
或者方始休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潇洒,他应该也有许多放不下的事吧?比如故乡,比如姐姐……
方始休还在睡,轮廓分明的脸庞,黑发垂在额头上。燕然趴在他身上看着,满溢着模模糊糊的快乐。
或许是燕然的动作把他弄醒了,他动了两下睁开眼睛来,燕然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燕然在他翘起的唇上送上一个吻,轻声对他说:“早!”
方始休似乎还处在迷糊中,目光有些惊诧,然后他猛然坐起来,推开挂在他身上的燕然,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燕然脸色一白,“是你抱我进来的。”
方始休满脸的不可置信,最终他用手掐着自己的眉心。“老天,我喝多了!”
燕然脸色越发苍白,“你什么意思?”
他想把一切都归咎于喝多了吗?
方始休冷静地看着他,脸色有些怜悯、有些歉疚。“对不起,燕然……这是个错误。”
燕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然后猛然跳下床去,七手八脚地穿着衣服,身体不停地颤抖。
“燕然。”
“别叫我!”燕然回头对他怒吼:“你这个混蛋,吃完了就想扔一边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才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没用!”
“燕然,我是你姐夫。”
“我姐姐不在了,现在我们没任何关系!”
“燕然……”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燕然不想再听他辩驳,转身冲出房间。
真是去他妈的!
这个混帐王八蛋,当自己是什么?
该死的方始休,不管你以前表现得多么完美,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鄙视你,你这个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鬼!
燕然在院子里狂奔着,他气极的时候,就会拼命地做运动发泄。
虽然他今天的身体极端不适。
早晨的庭院一片宁静,小花园里绿色未褪,在淡青的天空下郁郁苍苍。
跑了十几圈之后,燕然开始觉得肚子咕咕叫,正打算去厨房找吃的。这时家仆打开了大门,然后他看到了蜷缩在大门口的西门容若。
西门容若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间,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也沾染了灰尘,一副落魄不堪的模样。
燕然吃惊地看着他,挥手支开了仆人,他静静地走到西门容若的身边,然后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
西门容若猛然抬起头,他的眼窝发青,显然一夜没有睡好,满脸的憔悴疲倦。
“在外面等了一夜?”燕然问。
西门容若显得有些无措,他似乎想否认,但事实摆在面前,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的新娘子呢?你让人家在洞房花烛夜就开始守空房啦?”燕然有些刻薄地说。
西门容若的脸色越发苍白难看,最后他才取出怀里的一件衣服。“我是来还方始休衣服的,昨天他忘在我那儿。”
那是方始休的白色长衫。
燕然的手指痉挛了一下,空荡荡的胃越发难受。
西门容若慢慢地站了起来,把那件衣服交到燕然手上。“你帮我还给他吧,我走了。”
“等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燕然和西门容若同时转过身,看到一身清爽的方始休。
西门容若清澈的眸子在他脸上停驻了片刻,随即马上移开。他小声地说:“早。”
方始休静静地说:“先进屋里吧!”
西门容若怔忡了一下,点头答应,然后随着方始休走进大堂。
燕然也跟着走进屋里。
三个人之间有奇怪的静默。
最后还是方始休先开口:“若儿,吃早餐了吗?。饿不饿?”
“不!”西门容若马上回答。
方始休叹口气,“若儿,怎么了?”
西门容若忽然用手掩住面。“我无法面对那女人,我无法……”
他纤瘦的肩膀在颤抖,看起来楚楚可怜。燕然在心里叹着气,没有丝毫嫉妒他的心思。
方始休却微笑道:“孩子气。”
西门容若摇头,“不是,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所要的前程和你想要的人有所冲突呢?你的前程似锦啊!”方始休不动声色地说,冷静得不近人情。
西门容若默然无语。
方始休突然走到燕然身边,揽他在怀里。“在我的眼中,你就像我的孩子,而燕然才是让我动心的。”
燕然的心一颤,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西门容若显然也受到了冲击,他的目光从方始休身上转到燕然身上,最后黯然垂下头。“我明白了。”
“若儿,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该知道如何把握自己的人生。”
“我宁愿自己不聪明。”西门容若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我要告辞了,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送。”方始休的态度相当冷淡。
燕然想要送西门容若出门,但西门容若却制止了他。“别送了。”
燕然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容若,好好保重自己。”
容若淡淡一笑,“谢谢,替我好好照顾他。”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你最诚实,今天我才明白,忠于自己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我和他,都不诚实。”
燕然哼了一声,“他是个大混蛋,不值得你爱他。”
“那值得你爱吗?”西门容若笑了起来。
燕然脸一红,“反正我就是这样,哪能和你比?破锅搭配破锅盖也不错。”
西门容若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燕然,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奇怪,没想到我们会这样毫无芥蒂的讲话。”
燕然抓抓头,“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喜欢你。”
西门容若莞尔,“我走了,记得好好对待那个别扭却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燕然点点头。
西门容若默然离开,背影显得坚决而沧然。
☆☆☆
燕然以为自己从此就能获得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因为方始休不仅拥抱了他,而且还说对他动心。
可是他很快便发现这只是个骗局,是自欺欺人。
方始休不仅没有对他好一点,反而此之前还要冷淡。在家里对他视而不见,在剑场,除了讥讽他的剑术毫无进展之外,再无别的话说。可他对西门容若依然宠爱有加,所以西门容若的剑术飞速的提升,但燕然依然毫无进展。
燕然感到困惑,他完完全全无法摸清方始休的心态,这让他变得暴躁不安,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心理折磨,生性倔强的他整个人变得颓废,开始酗酒堕落。
☆☆☆
这天方始休刚沐浴完,准备上床休息了,家仆慌慌张张地敲门向他禀告:“方爷,不好了,燕公子酒醉和人打架,把人家打得半死!他现在在风华绝代那儿,请您赶快去!”
方始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这个小混蛋!
他很快地赶到风华绝代。
风华绝代里的人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位高贵典雅、西门家的第一剑客骇人的一面。只见方始休脸色铁青地走进青楼,先付帐赔偿店家损失,然后走到已经烂醉如泥的燕然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丢到外面的马车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时燕然还傻呼呼地笑着,“谁说我不像男人?去你的!嫉妒老子长得漂亮吗?漂亮的人也会打人的。老子喜欢男人关你屁事,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哼哼!”
方始休干脆点了他的哑|穴,省得听他满嘴的脏话。
回到家后,方始休把他拎到房里扔到床上,拍着他的脸怒吼:“等你清醒了再来找我!”
燕然趴在客房的床上,眼神迷茫地望着他,接着突然露出模糊的笑容,一歪头便熟睡过去。
一直睡到四更天的时候,燕然才醒来,他立即跑到方始休的房间,迅速爬上他的床打算继续睡,却被方始休一脚踹到地上。
燕然抚着被摔得疼痛的屁股,哀怨地看着方始休。
“你到底要干什么?”方始休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点亮了蜡烛。
燕然继续哀怨地瞪他,“你为什么不再抱我?”
“我说过那是个错误。”
“哪里错了?”
“燕然,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这样胡搅蛮缠。”
“我宁愿不长大!”
“我最讨厌小孩子!”
“你说容若就是你的孩子。”
“他比你懂事多了。”
“你还是喜欢他吧?又不敢对他表白,你这个懦夫!”
“天底下没有我不敢的事。我喜欢他,但并不想得到他!你这个傻瓜,永远也不会懂。”
“你才傻瓜!”燕然大吼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亲近吗?为什么你喜欢人的方式这么别扭,这么让人难受。你说你对我动心的!”
“那是为了应付容若。”
“那你为什么不应付我?你对任何人都礼遇有加,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苛刻?我这么喜欢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燕然的眼睛开始湿润,扁着嘴一副想哭的样子。
方始休背过身,“你别哭,也别指望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安慰你。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烦透了,哪里像个男人?简直连女人都不如,你姐姐从来就不会这样死缠斓打。”
“你不要开口闭口都是我姐姐!我是我,我不是燕菲!”
“如果不是因为燕菲,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身边吗?”方始休冷笑,“你要做个剑客,就要有个剑客的样子,别再给燕家丢脸了!你姐姐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子,不知要难过心疼多久。”
燕然扁着嘴,无话可说。
方始休拿了自己的长衫,“我去书房,你爱在这里睡随便你,明天好好给我去练剑。”
第六章
燕然真的改变了。
他开始刻苦地训练自己,虚心向每个剑客学习,截长补短;他不再去风华绝代以及其他的风月场所,也不再酗酒。
他变得成熟了,也愈加内敛。虽然火爆的脾气没有多大改善,但他的自律性确实比以前提高了许多。
这样的燕然开始受到西门丹阙的重视,燕然的剑路和西门容若有些相似,但比西门容若更加泼辣与犀利。西门容若虽有贵族的优雅,却总缺少一份酣畅淋漓的感觉,而燕然则不然,他的剑使出来总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未必好看,却非常具有攻击性。
在接下来的剑术比试中,由方始休带领的西门容若和燕然三人开始席卷胜央国,颇有笑傲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人们将之称为“西门三剑客”。
这三剑客皆长发飘逸,总是一袭白衫,绝世风华,倾倒无数男女;仗着手中龙泉、胸中经略、无双剑术笑傲江湖,羡煞武林众多豪杰……
这三年是西门家族,也是三剑客最辉煌灿烂的时期,他们在剑的世界里所向无敌,世间无人能与他们争锋。
眨眼间,燕然已经二十岁。
从最初与方始休相见时的十五岁,到如今的弱冠之年,燕然长高了,也越来越俊美逼人,许多姑娘心系于他,但他却置之不顾,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从十七岁的动荡不安,到二十岁的笑看天下,这三年时间,燕然心中对方始休的那份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淡,反而越积越深、越积越厚,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此时,西门容若也有了一个儿子,已经快一周岁了。
方始休偶尔还是会去青楼,燕然反而不去了,除了刻苦练剑之外,他就靠着对方始休的感情度过每一个黑夜。
他心想,在二十岁生日的那天,他一定要改变目前僵持的局面。
就在这时,西门丹阙病了,大夫宣判他得了不治之症。
表面上辉煌,内部实则问题很多的西门家族因此而开始动荡不安起来,各方势力开始争夺掌门之权。
其中最具威胁性的是西门容若的岳父叶敬廷,和他的叔父西门丹宫。
当年西门家族和叶家联姻,就是贪图叶家的钱财来填补家族的巨大亏空,因此叶家掌握了西门家族一部分实权,又加上叶细细成了西门容若的夫人,所以叶家势力更是如鱼得水,慢慢渗透进西门家族的内部。
而西门丹宫一直对掌门之位垂涎不已,他认为西门容若太过温和,毫无掌门人的霸气,早就笼络了一部分族人成为他叛变的支持者。
在这个时候,方始休挺身而出站在西门丹阙这一边,他声明只要西门丹阙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就是西门丹阙说了算。即使他去世了,也应当由西门容若继承掌门之位,外人休想心存不轨。
他的话成了被人攻击的把柄,又加上西门容若一直依赖着他,便有了方始休想要夺权,而西门容若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的流言传出。
西门家的情势变得微妙起来,原本说说笑笑的人们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得罪了某一方,落得被人暗算还不知道如何死的下场。
有天夜里,燕然闯进方始休的房间质问他:“你是不是傻了?西门丹阙咽气是早晚的事,连容若都没有出面说什么,你替他出什么头啊?你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好处,万一要是容若不能继承掌门,你会遭算计的!而且容若自己都没有表态,他保持沉默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替他站出来?”
方始休淡淡一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燕然找张凳子坐下来,大口地喘息。“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
方始休随即说:“是我要容若保持沉默的,他是西门家的长子,无论如何要把西门家族延续下去,在这场纷乱中,总要有个人替他出面,不是吗?”
“所以你就舍弃自己?”燕然总算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冷笑,“你这个父亲做得还真伟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