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直的。”许言笑,“我初恋是俩麻花辫的乖巧大妹子,你觉得你像中学女生吗?”
廖楠一脸的你在逗我吗。以他一个纯gay的角度来看,许言弯得简直不能更弯了,他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有兴趣。
许言:“但你说得没错,你的确长得像我初恋。”
廖楠打了个哆嗦:“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恶心。”
许言笑着指了指自己:“然后我长得像他的初恋。”
廖楠愣了愣,问:“他把你当替身?”
许言“嗯”了一声。
虽然光着身子聊这种话题有些古怪,但廖楠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干嘛还喜欢这种人渣?”
许言:“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直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你知道吗,他其实第一天就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廖楠想了想,明白了,“你一直都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知道自己是替身,然后还喜欢上了对方?”
许言摇头:“我只知道那个人的昵称,全名还是很久以后才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他……算了,他还挺有名的,我就不说他名字了。我初恋他不怎么说自己的过去,这些都是我从各个途径打听出来的:他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叫小夏的男人。但是他爷爷严重恐同,说同性恋没有继承权,他害怕,如果被家人发现的话,会被乱棍打出家门,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他又特别特别喜欢小夏,不愿意放弃和小夏之间的感情。可是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和小夏在一起呢?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出了一个妙招。你猜,他干了什么?”
廖楠憋着一张便秘脸看着他:“你在干嘛?”
许言回答:“我在坦白。”
廖楠:“坦白什么?”
许言:“坦白我的感情史。”
廖楠:“在上床之前?”
许言:“我觉得这很有必要。”
廖楠:“没说不必要,但你把顺序给搞反了吧。”
许言:“什么意思?”
廖楠:“我不介意在抽事后烟的时候,听你说这些有趣的小故事,但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正事给办了。”
许言:“事后我只想睡觉。”
廖楠:“……听着,你想聊,不是不可以,但通常只会有两种结果。1,我中途受不了,直接把你上了,2,我坚持到结局,但激情已经没了,你直接滚蛋。你要选哪一种?”
妈的,看你帅,让你上,你他喵的还唧唧歪歪,有完没完!?
许言沉默。
半响。
许言若无其事地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既能和这个人在一起,让他过自己的家门,又能将家族里的人给哄骗过去。”
廖楠无语。所以许言是故意假装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吗。
许言:“他找了一个只喜欢女人的女人假结婚,然后又让妹妹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妹妹和她女朋友开心了,他和他的男朋友也开心了。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言发出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别人的嗤笑,“他初恋,根本就不想和他在一起。”
“费劲千辛万苦,最后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郁闷啊,难受啊,憋屈啊,翻来覆去连觉都睡不着了,这件事情简直成了他的执念,他的噩梦。直到很多很多年后,他遇到了我……你说有趣不有趣,”许言指着自己的脸,笑着说,“仅仅是因为这张脸,所以他就绑架了我的命运。”
“……”廖楠叹气,“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加油,再多说两分钟,我应该就软了。
许言像野兽一样地四肢着地,慢慢地爬过去,抓住廖楠的脚。廖楠背靠着墙壁,低头看着他,眼神无奈,但又带着长辈对无理取闹的后辈的包容。许言慢慢地直起上身,抓着他的肩膀,亲在他的脸颊上,“我想做个实验。”眷恋地来回摩挲着他的下巴,“让我绑架你的命运好不好?”
我想彻底忘了他。
“你要不干脆让我把灵魂献祭给你好了,”廖楠叹气,扭头,不让许言摸自己的下巴,“行了,别再摸了,再摸连皮都要蹭掉了。”
“灵魂也可以。”许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要给我吗?”
廖楠瞪他:“妈的!你以为自己是撒旦吗?”我真是老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什么灵魂啊命运啊,瞧他这股子兴奋劲儿,我怎么完全激动不起来呢。
许言抓着廖楠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廖楠的手向下滑到腰侧,许言缓缓直起上身,光滑的皮肤在手底摩擦,柔软的腰如蛇般扭动,廖楠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妖孽!”他暗骂。
许言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头,仰头盯着天花板,眼神十分茫然。
我在干什么?
许言问自己。
他的脑袋是空的。
廖楠的呼吸已经乱成一团了,抓着腰的手指,已经深深地掐进肉里,许言感觉有东西顶着自己,但他那活儿却始终软趴趴的无精打采。
游戏没他想象中有趣。
而他的热情,也退却得比想象中更快。
“做个交易吧。”许言低头,捧起廖楠的脸颊,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公开承认被我上了的话,我就不再缠着你。”
第132章()
野狼困惑不已,总觉得自己越想越糊涂。om他想不明白,茫茫人海,为何偏偏是他做了这个梦。梦中的他,为何偏偏选择了野狼。为何他们有时候会产生同样的想法,为何他们对事情的看法是那么的相似
可不管他如何烦恼,时间并没有停止,事情依旧在发展下去。
随着水的越来越多,又一个特里同站在了塞壬的背后。不过这一次,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海螺壳,而是凶猛的三叉戟。
塞壬什么都没做,他仅仅是召唤了海神的守卫者,可这些人鱼却再也按耐不住,准备攻击。
雪白的圆形会议室里,气压越来越低,蠢蠢欲动的人鱼们开始摸出一早准备好的各式武器,贪婪的盯着塞壬,想要找到他的破绽之处。
塞壬摇头:“我愚蠢的族人们啊,你们为什么总是只肯加强肌肉的力量,却不愿意转动生锈的脑筋呢。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每一个沃德卡节,究竟是谁与波塞冬的伟大灵魂站在一起,安抚死去人鱼之魂,让他们重新进入轮回。难道你忘了,继承波塞冬法力的究竟是谁。”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平静的微笑,紫色瞳孔反射出粼粼冷光,深不见底。
佛罗伦长老仿佛在塞壬的眼睛里看到了大海。神秘莫测的大海,不可抗拒的大海。谁也无法一眼看穿大海,就连海的子民也做不到。不管表面看上去多么平静无痕,可谁也说不清,海底三万尺下究竟酝酿着多猛烈的暴风雨。
佛罗伦长老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终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白痴的举动。
塞壬非常随意地站着,仿佛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轻易撂倒他。虽然他背后一个又一个的水巨人站了起来,可他们紧紧是高高的站着,并没有发起攻击。一大片乌云忽然挡住了太阳的光线,冰冷的天幕下,房间瞬间就变得灰暗起来。
两个人鱼相互对望一眼,然后同时朝塞壬扑了过去。
佛罗伦长老顿时大叫不好,伸手去拦。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飞蛾扑火。
可惜已经太晚了。
因为那两条人鱼的动作就好像是吹响了冲锋号一样,所有的人鱼同时都开始发起攻击。om
他们从弗洛伦长老的手边扑过,五颜六色光芒过后,这些幻化成人形的人鱼,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各式高大强壮的人鱼裂开獠牙,伸着锐利细长的指甲,迅速扭动身体,巨大的鱼尾挥向塞壬。
一击之下,房内的桌椅碗碟全部破碎。
然而当人鱼的巨尾扫到塞壬时,一个巨大的水盾却凭空出现。不但挡下了所有的攻击,而且还好像浸满了快干胶水的棉花一样,黏住了那些尾巴。
尾巴受控,那些人鱼竟然就没辙了。他们好像被丢到岸上的鱼一样,慌乱地扑腾起来。
战斗开始得很突然,但结束得更快。
当特里同举起手中盾牌的时候,那些不可一世的跋扈人鱼们就非常搞笑地腾空而起。好像被黏在苍蝇拍上的苍蝇,真是有够难看的。
唯独始终没有发起攻击的弗洛伦长老双脚着地。目前看来,唯一还有攻击力的竟然就只剩这个老头儿了。
他一脸呆滞,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失败。又或者,他不敢相信失败得如此迅速。他无法抑制地双股颤颤。
塞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背叛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魔法:
在我所架构的这个故事里,不是随便一个路过打酱油的,都能抽出一根魔杖大喊“avadakedavra”。
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们一样,是很普通的人类。既不能飞檐走壁身怀轻功,也不会身上插满了剑喊了十分钟的遗言还没死。尤其到几千年后野狼所生活的时代,法术更是稀罕到与享受同等地位。总之人人都会魔法,满天都是扫帚,那魔法就变成大白菜了。大白菜很好吃,可是我这一部只想写稀罕的羚羊犄角
、背叛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但弗洛伦长老却听懂了。毕竟,结合塞壬三万多岁的年龄来看,背叛对他而言或许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不由眼前一亮,刚要大呼求饶,塞壬又叹了一口气:“但每一次我还是会觉得心痛。”
“真的心痛。”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微微阖眼,认真感受了一下。
弗洛伦长老可不管他怎么悲春伤秋,赶紧求饶:“请您原谅我们的一时愚昧,您宽宏大量,胸能载海,就原谅我们这次的错误吧。”
“你们知道我在心痛什么吗?”须臾,塞壬睁眼,一对紫色的妖瞳冰冷无情,“我在心痛几万年过去了,你们为什么依旧还是这么空有野心,却无脑子。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怎么谋反吗?”
他抬头看着那些狼狈挣扎的人鱼们:“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身为不同海域的领主,手下统领着成千上万的虾兵蟹将。虽然我单兵力量很强,但螳螂的力量再强,面对几倍于他的军队,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可是,你们竟然如此天真,单枪匹马地跑来和我谈判。甚至还不敢自己谈,推了个傻大个和老头儿出来瞎扯淡。”
老头儿想要说什么,可是塞壬并没有停下,接着说了下去:“我问你们,如果谈成了又如何,谈不成又如何?甚至,如果我出尔反尔,那你们又能怎么办呢。”
“为什么你们获得权利后,就总会忘记大海里最基本的规矩。”塞壬摇头。他今天摇头的次数几乎要比他一整年的加起来都要多。“‘大鱼吃小鱼’,这五个字难道很难记住吗?”
塞壬苦恼地皱起了眉毛:“可是我又不能杀了你们这些蠢货。因为杀了你们之后,我还得去找别的人鱼来代替你们的岗位。一个个海选下来,几千年又过去了,然后又要开始干新的一轮蠢事。”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困惑地自问自答,“我真不明白。我自问从不干涉你们的事情,只是挂着一个空头衔而已。你们明明已经如此的自由了,为何还是觉得不够呢,总是想要更多。我满足了你们的要求,然后你们还是不满足,还是想要所求更多。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就是因为您让我们太过于自由,导致大家都忘了您发怒时有多么可怕了。请您看在我们初次犯的份上”
塞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弗洛伦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咙,烦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但那些半空中的人鱼们还在不停地发出恼人的噪音。
正当他以为大势已定,放松下来,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塞壬转开脸时,骤然,一条始终特别安静的红斑长尾人鱼张开嘴巴。
一条长着尖细锐利下颚的线蛇竟然从他的嘴里射了出来!
那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众人鱼感觉眼前一道黄褐色的闪电劈过。下一秒,塞壬的肩膀上就深深刺入线蛇。塞壬站立不稳地闷哼一声。
看到敌人受伤,人鱼们虽然还是无法摆脱水盾牌,但还是欢呼起来。
线蛇是一种非常昂贵而又稀少的深海生物,纤细笔直的嘴巴看上去和鸟喙极其相似,但要比鸟喙危险数百倍。上边却排列着四排尖细牙齿,舌尖带着倒勾。
它们的长度大多超过两米,可盘起来却比一根拇指还要小,隐蔽性很强。所以一些有钱有势的人鱼喜欢把它含在嘴里,当做暗器。
塞壬并不是没有见识过线蛇的攻击力,事实上,把线蛇当暗器的点子就是他最早想出来的,所以这破玩意儿他早八百年就玩腻了。可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再次中招。
塞壬冷冷的看了人鱼们一眼,低头。那线蛇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膀,塞壬微微蹙眉,但还是将它整条拔出。
随着他的动作,一长串血滴飞溅而出。其他的人鱼也跟着叫嚣起来。
红斑长尾人鱼桀桀桀地狞笑起来:“塞壬你不是自诩为神吗,可瞧瞧,陆地上的你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滚吧!我们不需要你的教训。”
“对!我们要自己选统领!”
“海盟是我们的!”
“滚出大海!”
塞壬的脸终于冷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充满了炽热狂暴的怒火。金色的长发忽然无风而浮动起来,无数的海浪托着他的脚让他升到最高之处。
弗洛伦长老终于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朝他们怒吼:“闭嘴!你们这群蠢货!难道没有看出塞壬刚才已经准备放过你们了吗!?为什么还要愚蠢地激怒他!?”
第133章()
“啊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事情?”陆涛一脸的困惑。omxs520。 //ia/u///
乔厉鸿焦急地说:“你就别问了!快告诉我!第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人,到底是谁!?”
“你让我想想”陆涛知道乔厉鸿之所以问他,肯定是因为有原因的,好在他记忆好,不怕乔厉鸿的突击拷问,皱着眉毛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后:“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季初琴不是,等等我记得你那时候出差去德国的公司谈判了,会议过程中不能接电话,她的电话转到了我这里,她电话里语无伦次不停地哭,我安慰她以后,派人去她家,然后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乔厉鸿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涛不安地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不应该打电话报警吗?可是那种情况下”
乔厉鸿抬起一只手,阻止陆涛的辩解。
季母死后,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季初琴。
那日季初琴离开白公馆后,许言喝过的一个玻璃杯不见了。
季初琴曾经说过,上学的时候被小混混纠缠,乔厉鸿没碰过她,婚后代孕的时候,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小声告诉他,她的处。女。膜已经破裂了。
被切成碎块的尸体。
下落不明的父女。
种种线索连接在一起,推导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结果。
乔厉鸿踉踉跄跄地朝汽车走去,手放在车门上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这一回,陆涛扶住他了。
乔厉鸿惊悚地回头看着他,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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