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面无表情地看着被禁锢在双臂之间的男人。
廖楠的头上冒出汗来。
喂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发展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而且……廖楠被许言给壁咚了?这走向也太他。娘的奇葩了吧!!!
“你喜欢我?”廖楠强自镇定地看着许言,试图拿回主动权。
许言斩钉截铁地否认:“不。”他说,“我讨厌你。”
廖楠无语:“……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许言笑,凑近他,几乎鼻子贴着鼻子,声音甜美得像是情人之间的呢语:“你不该把眼镜摘掉的。”
廖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啊?”
许言伸手捂住他鼻子以上的部分,柔声说道:“你都不知道你的下巴有多性感,轮廓帅得一塌糊涂,每次我看到了都特别想像这样,把你狠狠压在墙上,然后把它咬得全是牙印。你想要吗,宝贝儿?”
草!这么神奇的评价,廖楠简直哭笑不得:“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嘘…………别说话。”
廖楠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没有他的烟嗓,就算哑下来,也学不来他的性感。”耳朵传来吐气的声音,炽热的气流强烈地刺激着皮肤,廖楠感觉一股电流瞬间冲上头皮,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廖楠有种被美人蛇缠上的毛骨悚然感,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喉咙上按着一只手,随着他说话而上下抖动,那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喉结,廖楠总觉得下一秒,它就会突然暴起,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乖,别说话,让我靠一下,很快,一小会儿就够了……”许言的声音酥软得让人想不停地摸耳朵,“美中不足的是……”手指绕着嘴唇打圈,“你的嘴巴不够刻薄,真想用刀给你削掉一截。”
手指从衣领伸了进去,顺着锁骨往下摸,廖楠被摸得脚都软了,衣领给扯开一大截,大片的胸脯露在外面,他听到许言的轻笑声:“你的小兄弟站起来了。”
廖楠恼羞成怒地一把抓下捂住眼睛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愤怒地瞪着许言,“捉弄我有趣吗?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吧!”
“你有。”许言控诉,“你不该有那么性感的下巴!”
廖楠满头黑线。
一腔怒火,硬是让许言委屈的表情,以及奇葩的理由,而熄灭了。
“听着!”廖楠用力指了指许言的胸口,“别在我的身上寻找其他人的影子!我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这次就算了,但以后如果你再惹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许言退了半步,懒洋洋地斜靠在墙壁上,头点着墙壁,看着他,笑:“如果我不听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别以为我还会怜香惜玉!”
“那你打算怎么不怜香惜玉法呢?”
“……”廖楠正低头,烦恼地看着裤子,虽然是宽松款的,但他还是有些担心走出去会被人看出来,慢了半拍才说,“我会找人揍你的。”
许言愣,片刻,狂笑:“喂喂,你能不能威胁得认真一点?”
“你是不是非得我现在揍你一顿才满意?”廖楠烦躁地整理着裤子,麻蛋,涨得难受,但许言杵在他面前,他不可能找右手帮忙,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啊,难受……
许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抱歉。”
“……”廖楠不解地抬起头来,“嗯?”
“不该说你肾虚的。”许言笑,“公主殿下。”
又是这个让人无语的头衔,廖楠一听就觉得自己的胃在抽搐:“你上下嘴巴动一动,倒是轻松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把流言压下去,我花了多大的时间精力?”
许言:“要我帮你吗?”
廖楠愣住,许言含笑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裤裆,廖楠皱眉:“他是你的初恋?”
这一回,愣住的人,换成许言了。
“……”许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乔厉鸿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在他之前,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强烈的感情,但他却并不是第一个,可之前全都是萌萌乖乖的女孩子,只不过如果没有他的话,说不定我会过上娶妻生子的幸福平淡生活……我为什么忘不了他?
许言发呆的时间有点久,不,应该说是太久了。
廖楠心烦意闷地说:“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许言“嗯?”了一声,困惑地抬头看着他。
“听着!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廖楠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过去不,现在不,未来,也永远不会。人可以支配命运,但如果我们受制于人,错不在命运,而是在于我们自己。别因为一张脸就绑架我的命运,懂吗?”
许言张大嘴巴,长长地“啊”了一声。
片刻,笑了。
“莎士比亚。”许言说,“多神奇,我居然还记得。初中老师逼我们读世界名著写读后感,当年囫囵吞枣根本都看不懂,但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记得。”
廖楠也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你还会读莎士比亚的书。”
“我是不是看上去特像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许言慵懒的笑容里有着回忆,“我还记得当年莎翁说过,爱情是生长在悬崖边缘的玫瑰花,人们明知道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但还是奋不顾身想要将它摘取。我当年还在那句话后面写注脚:每个人都心存侥幸,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我怎么可能会掉下去呢,我可是主角呢’……结果你猜怎么样?”
“世界哪有那么多主角呢,渴望爱情的,最后全都毫无例外地摔下悬崖丢了性命。”许言叹气,“明明我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懂了这个道理,但却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你说有趣不有趣。”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廖楠赶客,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你试试要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拦下来,和你讲哲学谈莎翁……不打人,绝对是因为涵养太好。
“但我不想走,怎么办,”许言冲他嫣然一笑,“你现在就要揍我吗?”
脑力派,非格斗系的廖楠:“……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大声叫啊,最好把你所有的属下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顶头老大用手捂着小弟弟的窘迫模样。”许言想了想,眼睛亮了,“哎,你还真别说,我有点想把他们叫进来,好像会好玩的样子。”
廖楠瞪着他,半响无语。妈的,咱俩的角色是不是完全反了啊?
许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站直了,然后双手抓住衣服下摆,向上撩起,把衣服给脱了。
身材太火辣。
廖楠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你!你!”他吼,“你要干什么!?”
面红耳赤。
气急败坏。
许言光着上身,却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脑袋从衣领里脱出来后,像甩水的牧羊犬一样左右晃了晃头,伸手,风骚地把头发向后捋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
“我想干你。”
许言微笑。
廖楠吐血。妈的!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我都说了!我不当替身!”廖楠内心呜咽,妈的,刚刚才说过,我不重复第三次的,结果马上就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我知道。”许言左右看了看,把衣服折好,放在空的书架上,“但如果不和我上床的话,你打算怎么赢得赌局?”
廖楠惊讶:“你知道!?”
“谁能拿下我的初夜,谁就是新的四区老大吗?老实说,我从来没听过比这更愚蠢的事情了。”许言伸手推了一把廖楠,把他压在墙上,“不过,答案是:ye,对的,我知道好久了。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接近我,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胡老大也好,彪叔也罢,包括东哥在内,你们挨个到我面前报道,其他人也一样,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把我往他们的床上拉。我自问长得不难看,但绝对没有到万人迷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
“谁告诉你的!?”廖楠笔直地盯着许言的眼睛,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脱自己衣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惊讶?我耳朵不聋,眼睛不瞎,嘴巴不哑,明摆在眼前的事情,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许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还是说,你以为能够瞒我到结局?”
许言摇头,讽笑:“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也把我看的太蠢了?”
廖楠冷冷地看着他:“所以现在,你是在报仇吗?”故意挑起我的情。欲,然后让我当众出丑?
“bubu——猜错了唷~”许言勾起一边嘴角,笑意完全没有达到眼睛里,“这么有趣的游戏,我为什么要中途退出呢?”这也太便宜你们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廖楠皱眉,他发现自己完全猜不出许言的想法。
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我已经干了什么。
赌徒无输赢,唯有庄家才能保持稳赚不赔。噢,这世上有什么比让自作聪明的人,发现自己从头到尾被耍了,变成愚蠢的失败者,更有趣的事情?我将会拿走守财奴的钱,傲慢者的骨,虚伪者的嘴,让他们后悔的泪水装饰我的墙壁,他们大惊失措,狼狈惶恐的表情,会是洒在我胜利果实上最甜美的霜糖。
“公主殿下,你问错问题了。”许言的手放在廖楠的裤子上,“不是我要干什么,”抬头,对廖楠露出了自带晕眩效果100瓦强光的笑容,“而是我要干谁。”
第131章()
【565】
在被许言强行脱下裤子之前,廖楠都觉得许言的举动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他警惕着,不还击,知道自己不是战斗派,所以保留一招致命的实力,带着阴谋家的审视眼光,从图书馆的角角落落扫过。许言的古怪举动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这附近一定有埋伏!要不然就是哪里偷藏了摄像头!
总而言之一句话,廖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言真的敢把他给强上了。
其实说白了,廖楠就是在赌。赌许言不是真的色狼,赌许言不会冒得罪他的风险,赌许言不可能真的色胆包天,赌许言不敢和他彻底撕破脸皮,赌许言不可能色迷心窍到和监狱四分之一的人作对。
然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被迫转过身去,脸压在墙壁上。
裤子扯掉,挂在脚踝。
“!!!”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扭到一侧,另一只手则强行撬开他的嘴巴。手指如灵蛇般钻过他紧闭牙关,夹着他的舌头玩弄,把他的口腔搅得唾液横飞。嘴巴闭不上,银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沿着下巴滴落在锁骨上,冰凉激得廖楠浑身一震,满脸涨红,倍感屈辱,奋力挣扎起来。
“呜!呜!”廖楠口齿不清地骂着许言,“嘘————”许言从后面逼上来,“放松。”廖楠瞪着他,“别反抗,宝贝儿~”许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廖楠恨不得撕了许言,无奈根本无力撼动压着他的那座山,许言用身体压制着他,廖楠双手被反剪在后,两个人像亲密无间的情人紧紧贴在一起。
肌肤摩擦,光滑而又充满弹性,手在身上游走,专门撩拨各种敏感地带,廖楠头皮发麻,愤怒地瞪着许言,可瞪着瞪着,却忍不住竟然失起神来。
漂亮的脸蛋,邪恶的笑容,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孩童式的天真和残忍。
此时的许言,像个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孩子,兴致起了,于是用胖手指一个一个将它们全都碾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道德无关,与感情无关。
答案很简单。
因为有趣啊!
许言觉得以前的自己简直就是头猪。为什么他总是要去奢求感情,为什么他的行为就必须被道德束缚?人活一辈子那么短,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为什么只能按部就班地成长,为什么我们就必须为考试成绩而苦恼,为什么累死累活就只为了升职加薪,为什么非得年纪大了不结婚就是怪胎,为什么必须买房买车不然就是撸er,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去自寻烦恼,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说白了,没有人是为了自己而活。努力撑出来的光鲜亮丽,其实背后,藏着一颗懦弱的灵魂。
耳朵被咬了,脖子被舔了,廖楠痛苦而又快乐地闭上眼睛,脖子向后仰起靠在许言的颈窝,这是一个完全将自己弱点暴露出来的姿势,许言含着廖楠的喉结吮吸,廖楠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吟呓。
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可我们为什么要活在其他人的期待里呢?
人生这么短,为什么不放纵自己,尽情欢乐呢?
廖楠屈辱地闭上眼睛,许言的手从他的嘴里抽了出去,湿漉漉的滑过他的背脊,向着隐蔽而没有人开发过的区域探进。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好玩不就够了吗!
要感情做什么?
快乐不就够了吗!
许言技巧太好,廖楠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不得不死死咬住牙齿。全身就像过了电似得,即使身体里还保存着全力一击的力气,但手脚发软根本使不出来,他只能虚弱地抗议:“别……别在过道里……”人来人往太明显了,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丢不起这个脸。
许言抬起头。
眼睛看着他,心里却没有他。
廖楠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许言拽着他胳膊一甩,粗鲁地将他丢到之前许言藏的角落。廖楠摔在地上,手撞到书架,疼地闷哼一声,许言站着冷漠地俯视他,边看边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
廖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是第一次,刚来监狱的时候他还很弱小,曾经依附过上任老大很长一段时间,在进来之前,他也曾不止一次雌伏他人人下,他对上下其实没那么介意,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玩得疯,身体也还年轻,二十几岁的男人柔韧性好,恢复力强,不管头晚上怎么折腾,睡一觉起来都能够快速恢复。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毕竟老了,已经是奔四的人了,但许言还年轻,精力旺盛,看着如狼似虎压上来的许言,廖楠的心脏如战鼓般扑通扑通地狂敲,有期待,也有胆怯。
“你……”廖楠想说“对我温柔一点”,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矫情,于是又咽了回去,冷着脸说,“动作轻一点……”
许言分开他的腿扛在肩膀上,本来是打算直接干的,但廖楠说完以后,他看了眼,又把他的脚放了下来。
“你知道吗……”许言坐在他的对面,肩膀放松,刚才还急吼吼的,现在又突然想聊天了,许言笑着叹气,“其实我对老男人特别没有抵抗力。”
廖楠一听就喷了:“什么!?”镜子!快给我镜子!难道我已经色衰神驰到会被归类为“老男人”的类别里了吗?
许言侧肩靠在书架上,抬手,挡住廖楠鼻子以上的位置,盯着他帅气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又把手放下来:“更准确的说,我喜欢的,是比我年纪大的,某一种特定类型的人。”
“长得像你初恋的那种?”廖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咋个回事?情绪怎么老是变来变去的?要么做,要么不做,裤子都脱了,你又要我当知心姐姐?
“我以前是直的。”许言笑,“我初恋是俩麻花辫的乖巧大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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