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全世界都逼我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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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全世界都逼我当替身-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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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努力一下?别的先不说,其他三霸都已经和目标接触了,我是不是应该……至少先想办法见一面?

    可是怎么见啊?那小子几乎把禁闭室当宿舍了,摆出一副势要将禁闭室坐穿的架势,他也不可能非要进去和他挤啊。而且就算见面了说什么你,难道像小朋友一样,大家排排坐吃果果吗?

    邢闯东真心发愁。

    然后他就带着满腔愁绪,在狱警的押送下,离开牢房区域。

    又到了月初的探监时间,他虽然摆出了一副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态度,但总不能让五十多岁的老母失望而归吧。老太太生怕他在里面吃不好穿不暖,带了煲了几个小时的鸡汤,坐在公共区翘首以待,他隔着玻璃窗看出去的时候,冰冷的心又开始重新激情地跳跃。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半年也不是那么长嘛——哦,不,现在只剩四个月了,还有四个月他就能够自由,就能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彻底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家。

    “东子,快来快来,让妈妈看看。可怜的孩子,又瘦了,他们是不是不给你东西吃,不让你们睡觉,还整天逼你们干活?孩子,你受委屈了……”老太太抓着邢闯东的手坐下,拍了拍他的手,泪水就要掉下来。

    邢闯东无奈:“妈,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现代的牢房环境很好的,你少看点二战的老电影,这又不是纳。粹,里头不是集中营。真的,我很好,你别担心。”他终于忍不住,心疼地搂住老太太,“别哭了,别哭了啊,乖,再哭不美丽怎么办?你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老太太啊……”

    老太太脸红地啐他一口:“呸!谁是老太太了?你妈我啊,风华正茂……”

    “好好好,那就是最漂亮的中年妇女,行了吧?”邢闯东赔笑,结果差点没让他妈给挠出一脸血来。

    这女人吧,年龄就是她们的逆鳞,不管关系多好,你也千万别提她年龄,否则,不管多大的岁数,保管你一戳一个准,一提一脸血。

    邢闯东最后不得不违心把老太太夸成二八少女,老太太这才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矜持地表示算你小子有良心。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给重新哄开心了,邢闯东迫不及待地喝起高汤来,勺子刚放紧嘴巴里,他就感动得差点泪水都流出来了——就是这个滋味,全世界都找不到,只有妈妈才煮的出来的味道。

    他狼吞虎咽地喝了个底儿朝天,他妈就一直坐在旁边唠唠叨叨,又是担心他喝快了会呛到,又是埋怨他没有吃相……

    右后方传来铁链拖在地上,慢慢由远而近的走动声,老太太一看就惊讶了:“哎哟,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带这么重的镣铐?”

    邢闯东一抹嘴巴放下汤罐,发现他妈满脸心疼地看向某个方向,于是顺着视线回过头去,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

    竟然是他!?

    带刺儿的玫瑰花。

    对方走动十分艰难,手脚都被几十斤重的钢铁束缚,链条拖在地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从门口到座椅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他居然走了足足五分钟。

    等他的一男一女还没说什么,老太太倒是先不高兴了:“你还说不是集中营,你看看,那孩子那么瘦,骨头都支出来了,还让他戴那么重的东西,太过分了。”老太太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你就不要骗我了——里头肯定是克扣你们的伙食,不给饭吃。”

    邢闯东对老太太的逻辑无言以对,他妈受电影迫害太深,总觉得里面有人故意虐待他。“妈,你等等,我很快就回来。”邢闯东和几个狱警混的比较熟,因为他家世的原因,对方也比较给他面子。他看老太太这么关心许言,所以干脆起身,对看守的狱警耳语几句。

    狱警有些意外地挑起一边眉毛:“你不像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

    邢闯东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了一下他妈,狱警明白了,态度也随即缓和下来。再加上邢闯东格外郑重其事地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想了想,过去把许言的脚镣给打开了,手铐没取,警告了一下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许言回头扫了一眼邢闯东,他不认识这个人,但他不是傻子,刚才的事情他看在眼里,知道是对方帮了忙。许言冲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道谢,表示我知道了。

    邢闯东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许言,没想到这个打架疯子居然这么客气,要知道,在他的心里,他可是一直把对方当神经病来看待的。

    许言坐下。

    他看着对面的律师和乔婷婷,嘴上的笑容根本停都停不下来。

    乔婷婷让他笑得根本不敢与他直视,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

    律师倒是推了推眼镜,一副打算促膝长谈,从宇宙起源讲起的样子,许言抬起一只手止住了:“直接开门见山吧。”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你们有五分钟时间。”

    律师的表情僵了一瞬,但不愧是大公司出身的高级资深律师,经验丰厚,笑着说:“许先生果然痛快,那既然时间有限,我也不和您多啰嗦了。今天我们来,其实只是想要和您谈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他拿出两份合同,刚准备倒过来,把有字的那一边正对着许言,谁料许言居然倒着都能读懂,眼珠向下,随意扫了一眼标题。

    “《离婚协议》?”许言笑意不改,眼睛盯着乔婷婷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乔厉鸿的意思?”

    乔婷婷浑身一抖,“乔……乔厉鸿。”她低下头去。

    “他连亲自见我一面的胆子都没有?”许言嗤笑。

    “他……你们好聚好散,他已经有了新欢,所以……他说会给你分手费的,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什么都好商量。”

    许言喷笑:“分手费?”

    乔婷婷的脑袋几乎埋在胸口,愧疚得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许言笑着摇了摇头:“他新欢是谁?我承认我输了,但好歹让我知道输在哪里吧。比我更像那个叫夏天的白月光?还是能够更能忍受他在床上的怪癖?我说,我又没有骂你,你能不能别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你这样的媳妇我可真不敢有。”

    “你又何必为难我!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乔婷婷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你把那些恶心的照片存在邮箱里,不就是打算谈判的时候用吗?现在好了,只要你说个数字,我们这边完全同意,没有任何意见。这样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多少钱?不管多少都给你,行了吧?”

    她气得够呛,一副被侮辱了的表情。

    许言很认真地上下将她打量一番。

    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极品的人。

    和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许言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转开头去。

    乔婷婷却已经读出了他眼神里的轻蔑和鄙视,忍不住怒了:“你笑什么笑?你已经没话和我说了吗?那好,我有话要说!一想到我嫁给了一个杀人犯,我就整晚整晚睡不着,太恶心了!我真是看不起你这种人,你一个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哥在一起?你一个杀人犯,你还有什么脸缠着我哥哥?你居然还敢嘲笑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享受到那些好日子……”

    “对啊,如果不是因为你。”许言笑意盈盈地说,“谢谢你啊,大媒人。”他举了举手铐。

    乔婷婷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气的。

    “……”许言转头看向走廊,盯着正在谈话的两个狱警的口型,脑袋自动将他们的对话翻译出来:

    狱警一:(唇语)我去上厕所,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行我就叫别人来。

    狱警二:(唇语)就你废话多,快滚快滚,早点回来换我,我好像也有点吃坏肚子了。

    狱警一离开。

    狱警二低头玩手机。

    乔婷婷被憋得一句话都不出口,律师左右看了看,感觉气氛太沉默了,于是笑着试图化解尴尬:“许先生真是厉害啊,居然倒着都能阅读,佩服佩服啊,在下如果有这种技能的话……”

    许言笑眯眯地转过头:“你知道我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吗?”

    律师又一次说话被打断,不由怔愣片刻,竭力重拾笑容,但许言却笑着再次打断他:“你觉得无期徒刑和死刑有区别吗?”

    “哈哈哈,许先生,您真是开玩笑了,这两者的区别大着呢。不知道您是希望我从法律的角度来为您解释呢,还是从哲学的……”

    “我对这些没兴趣。”许言倏地直起上身,靠近桌子,几乎是以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压低嗓音笑着说,“不如你从实验的角度来告诉我,牙齿咬破脖子上的血管,需要多少时间。”

    律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许言笑容如蜜糖般甜蜜,但眼神里却淬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毒。

    律师和他对视一眼,倏地浑身汗毛竖起,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脖子上:“你,你要干什么!?警告你!别乱来啊!不然我会叫人的,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律师,我享有……”

    “咚!”许言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手铐重重砸在桌子上。律师和乔婷婷同时吓得屏住呼吸,向后倒去。“最后一个问题,”许言笑眯眯地凑近他们,“你们觉得是我快,还是狱警快呢?”

    二人的后背几乎让汗水给浸湿,他们却根本不敢动弹,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许言,上身保持一个向后仰着,死死贴在椅子上的姿势。虽然许言双手被束缚,彼此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但他们却有种随时都会被对方撕碎的错觉。

    一双手陡然按在许言的肩膀上。

    “你冷静点。”

    许言面无表情盯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时间,倒映在乔婷婷和律师的眼里,那就是他们生与死的分割线。

    时间被无限延长。

    然后许言转过头去,笑容满面地对邢闯东说:“如果不想手被拗断的话……”

    邢闯东立刻好像触电似得,主动举起双手。

    许言愣了一下。

    “嘿,别误会,我不想管闲事,只是不想让我妈看到血而已。老太太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而且她一直都关心你来着。”邢闯东回身指了指老太太,许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对方温柔的笑容让他有点笑不出来。

    许言疲倦地坐下,盯着桌上的纸沉默。

    邢闯东也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在看对面的律师和女子,脑袋转一圈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对许言就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有外人在,乔婷婷不敢多说,自家的丑闻流出去,很有可能就造成几百万几千万的合同流失,造成的经济损失她可承担不起来。再说了,现在爷爷他……一想到家里那些事情,乔婷婷就心乱如麻。

    但好事也不是完全没有的,至少在五分钟时间到的时候,许言签名了。

    乔婷婷松了一口气,律师自然是对许言多有怨言,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够甩脱这个负担,她就可以不用再看家里人的臭脸色,爷爷也不能再扣她的生活费,她的欠款也可以……乔婷婷正准备把《离婚协议》塞进文件包里,扫到最后一行时,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签名一栏上,许言写的名字竟然是

    ——沃元旺!

    乔婷婷一口血几乎吐出来。老天啊!你是故意想要整我吗?我在民政局登记的老公名字可是许言,不是沃元旺啊。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可问题是……问题是民政局他们不会认可这种说法的啊!

    许言你好狠!

    你怎么能这样耍我!?

    乔婷婷脸上就像打翻了调料瓶子。

    而跟着狱警离去的许言,则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后…会…有…期。

    许言张嘴对她做口型。

    乔婷婷整个人都快被气炸了。

    许言给了她一个邪恶的笑容。

第114章() 
滚滚黄沙,广袤无边,由远而近缓缓走来一支雇佣探险团。

    这是他们迷路的第二十三天,向导死亡,存粮告尽,绝望的气息沉甸甸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这只因高昂佣金而临时组成的百人佣兵团,已经因为劫杀、饥饿、沙尘暴、陷阱等多个原因,而迅速缩水成目前的三十来人。

    想当初,安利克斯小镇,进入沙漠前的最后一晚,他们说的那些话是多么可笑。为了讨好雇主,各个儿都大放厥词,将自己的本领夸得天花乱坠,仿佛亡灵森林是他们家的后花园,随随便便逛几圈,就能一麻袋一麻袋地扛回蝎子人。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亡灵沙漠是这么简单容易的地方的话,那雇主为何会愿意付那多得惊人的冤枉钱来买他们的贱命呢。

    所谓亡灵沙漠,便是活人的墓地,死者的殿堂,多变的天气与复杂的地形,荒凉不毛,惊险恐怖,活人除非变成亡灵,否则是绝对无法离开的。

    一只黑色巨鸟蓦地从头顶飞过,如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队伍中一个少年停了下来,仰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这只大得惊人的巨鸟。

    少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鸟,当它的羽翼张开时,霸气得甚至连整个太阳都能遮盖住。羽翼边缘锐利如刀锋,但整个身体的弧线却圆滑充满了美感。更为甚者,漆黑羽翼宛如能吸收光芒的黑曜石般,当它从头顶快速划过时,虽隔了千里之遥,却带来一股阴凉爽快的凉风。

    少年被这只神秘的大鸟深深吸引,不由驻步不前,仰天凝视。队伍里的其他人垂头丧脑,如行尸走肉般经过他的身边,而少年始终站立笔挺如标枪,显得格外突兀。

    “野狼,发什么呆!不要停下你的脚步。”

    训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彪悍巨汉,刀疤脸,虎腰熊背,左刀右鞭,看上去十分不好惹。如果有熟悉米亚拉斯帝国的通缉榜单的人在的话,看到他的脸,恐怕会惊恐的尖叫起来。不过在这支队伍里,他却是由雇主高价买来的拳头,唯一的责任就是叫这些贪婪的恶徒们听话。

    “妈的,你在看什么呢?”刀疤脸骂骂咧咧地朝野狼走去。

    和高大威武的刀疤男相比,一米七的野狼瘦小得简直就跟小竹竿差不多。而从年龄的角度来讲,野狼还差两个月才算成年。

    所有人都认为,连胡子都还没长的野狼,是绝对没法儿和正处人生巅峰的刀疤男相比。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在应聘的那天,一刀划破刀疤男密密实实的拳网,将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咙上,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野狼的武力值之高,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一路纷纷有人猜测,这个刻意将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手时刻藏在袖子里,连眼睛都要用刘海挡住,恨不得不露出一丝皮肤,低调的过分的小少年,究竟背后有什么故事。

    名字,代表着身份。

    野狼的真实姓名是西蒙·霍兰德,象征的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时间将会揭开少年刻意隐藏起来的身世秘密,现在,就让我们暂时先用野狼来称呼他吧。

    “我有个建议,”野狼拉下蒙着口鼻的薄布,露出精巧白皙的下巴——这块雪白的纱丽在出发后的第一个星期就彻底变成了灰黑色。少年伸手指着头顶上盘旋的黑鸟,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跟着这只鸟,说不定能够走出去。”

    “鸟?”刀疤男顺着他的手仰天看了看,低头,一脸错愕地瞪着他,“什么鸟?”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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