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额,也许纯粹只是巧合。”
主持人:“那您对鼎盛后期怎么看呢?”
专家:“大家现在集中关注的重点,都放在了乔氏是否会分家,集团会不会解体,解体后资产如何分配的事情上。现在是一个公司一个老板,但如果重组的话,可能会分成很多小的子公司的联合体。我个人认为呢,如果分家,势必对公司,甚至对整个股市,都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影响。但这是短时间的影响,其实按照我个人的理解呢,分家也不能说完全就是一件坏事。去其糟粕,存其精华嘛。鼎盛发展至今几十年了,公司臃肿庞大,有一些部门啊,其实完全就是在拖公司的后腿,如果没有母公司的经济支持,早就应该破产了。我觉得呢,如果能够借机把这些拖后腿的结构,干脆利落地切掉的话,那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势必是件好事。但老董事长这么强势,我看分家的事情,呵呵,很难说啊……”
邢闯□□然把音量调到最大,遥控器随意扔在地上,粗鲁地揪住萧姐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抓起来。萧姐看出了他眼底翻滚的浓烈*,得意地笑了一下,把裤子脱了转过身去。
等一切都结束后,萧姐容光焕发地扭着胯去洗澡,一路引来无数男人色眯眯的眼睛,萧姐招摇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有人朝他飞吻他也会笑着接住,这个时候的他总是心情格外的愉快。
邢闯东的心情却不那么美妙。他抽着一根烟,无精打采地趴在高台上,目送萧姐越走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点,他抬起头来,看着狭窄而又遥不可及的天空。
似乎要下雨了,天色阴沉。
灰霾的天幕上,倏地掠过一只孤独的白色大鸟,在他的视网膜里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从身后的活动室里,综艺节目里活动嘉宾发出欢快的高呼。
邢闯东却还在抬头看着天空,那只鸟在已经消失不见,但他却迷恋着那一道自由潇洒的身影。
右手弹了弹烟灰,邢闯东刚要抽,从楼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怒骂,邢闯东怔愣片刻低下头去,诧异地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男犯人。
旁边的狱警恼怒地拍着头发,刚才灰就是掉他头发上了,不过邢闯东站的位置偏,对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不到邢闯东,于是他只好骂骂咧咧地自认倒霉。
邢闯东呆呆地看着楼下的人,手被烟烫到了都没察觉到。
被关进来的日子也不短了,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是的,漂亮,模样精致得像个人偶,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像个刚出校园的学生,皮肤那叫一个又白又嫩,属于明星偶像那一款的好看,走大街上会被星探拦下递名片的那种。
而且和牢里大部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不同,他给人感觉特别干净,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特殊气质,能自动把旁边的人都衬托成背景,即使置身于万千人群之中,也能让人一眼看到他。
那个方向…………禁闭室?
刚来就被关禁闭?这运气有点糟。
在最初的惊艳过后,邢闯东冷静下来,随即感觉到了对方的怪异。
那人身上有一些非常不和谐的地方。
这个新来的犯人也仰头看着天空,脸上笑得就像了六。合。彩似得,但鼻子却挂着血,脸上带着伤,身上还带着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镣。
一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粗暴地在前面拉扯他。就他停下来那一小会儿,身上已经连续挨了好几警棍。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笑不出来。
但他居然一点都不恼,反而还笑容满面地看回去。
那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邪性,别说狱警看的吓了一大跳,就连邢闯东都忍不住手抖了一下,浑身汗毛条件发射地竖了起来。
狱警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恼怒,生气地一棍子打了过去,对方居然不躲不闪,笑眯眯地任由他打。
打完以后,张嘴一口血,喷了狱警满头满脸。
狱警吓得心跳都停止了,瞳孔猛缩,脸色煞白,脸上写着后怕。
对方朝他走前一步,狱警居然条件反射地后退。
男子哈哈大笑着朝禁闭室走去。
身后的狱警足足在原地呆了5秒,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左右张望一圈,没发现别人,松了口气,庆幸刚才的一幕没有被人发现。随后,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因愤怒而涨红,怒骂着去追犯人了。
邢闯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落的烟灰,痛觉迟钝地传达到他的大脑,他吃痛地甩了甩手,但灰烬已经凉了。
邢闯东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黑洞洞的通道,他走过,他知道那条路的尽头,是狭窄到无法躺下,无法站直,十分憋屈的一个小黑屋,人在里头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牢里如果有刺头不听话,最有效的一招,就是关禁闭。很少有人能撑过两三天的,大多关不到几个小时就开始求饶。身体的难受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彻底的黑暗与孤独吧。那是能活生生把人给折磨疯的。
邢闯东觉得这个新来的犯人有点意思。
但他没有刻意去打听对方的名字。
第112章()
【522】
但邢闯东大概是天生麻烦体质,就算他不去主动招惹,那些烦人的事情还是会主动落到他头上。
这不,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去招惹对方,但身边的好事者却已经开了赌局,相互下注,压哪个不怕死的猛士,能够将那朵带刺玫瑰花的初夜给摘下来。
等邢闯东听到赌局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他已经不幸地高居榜单之首,莫名其妙就成了状元。
当老高兴高采烈地跑来向他汇报这个好消息时,邢闯东看着手里的《最强男神榜》,嘴角抽搐,总觉得“男神”后面缺了个“病”字。
尤其当他抬起头,对上三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后,邢闯东更是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
这所监狱根据舍监的位置,东南西北分了四个狱霸,按照顺序,分别是邢闯东、廖楠、西太岁、北阿彪。
这群人彼此互相不服气,多年来你打我斗分不出高下,最后只好暂时握手言和。可和平是脆弱的,这不,简简单单一个排行榜,就让和平出现了裂缝。
邢闯东无语望天,心想这群人该不会打算靠一个陌生男人的初夜,来决定谁是这座监狱的老大吧?
当另外三个人带着小弟过来,坐在邢闯东对面,彼此一番“你瞅啥瞅”“就瞅你咋滴”的友好会谈后,邢闯东默默地把脸埋在手里,肩膀一个劲的狂抖。
老高不解:“东哥,他们说话那么不客气,你咋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直乐呵?”
邢闯东无限哀愁之中抬起头来:“我这是笑吗?”他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你懂不懂什么叫苦中作乐?”
“不懂。”老高摇头,“我就觉得你笑得挺鸡贼的。”
“……”邢闯东以手掩面,这回是真忍不住笑了。
还有半年,再忍半年,我就彻底自由了。
邢闯东叹气:“萧姐呢?”
老高说:“和蚊子阿飞他们打牌去了。”
“好。”邢闯东双手□□裤兜里,站起来,“走吧。”
老高迷瞪瞪地跟出去:“去哪?”
“他们不是赌谁能给那家伙破处吗。”
老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打算就这么直接去?”
“当然就这么直接去,不然你还想怎么去?”邢闯东一脸的理所当然。
“呃……总之不能这么随便就是了。”老高挠了挠头,“好歹也是对方的第一次啊,东哥,咱们是不是应该稍微隆重一点。”
“怎么隆重?”邢闯东瞪着眼睛,“送花?吃饭?看电影?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现在是在哪?”
他伸手重重拍了几下墙壁,引起了岗哨警卫的注意,立刻就有狙。击。枪的红光瞄准了他们,随后上方传来让他们放老实点的警告声,邢闯东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后,嘲讽地对老高说:“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老高还是有些纠结:“那也不能这么随便。人家那么好看一小伙子,第一次给了你多委屈啊,好歹你也要先和他聊聊天,培养下感情之类的,然后再看电影……看电影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带他去吃吃食堂,再去活动室看看电视,我找川仔他们借个录音机,再放首舒缓的歌曲……”
“然后再点俩蜡烛,来个鸳鸯浴是吧?”邢闯东出师未捷……心先累。“要不你帮我去吧。”他拍了拍老高的肩膀,“我留下来帮你准备这些怎么样,顺便再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俩牛排,然后再来一高级侍从,一瓶波尔庄园的红葡萄酒,一碟香浓可口的罗宋汤,沾法棍香葱面包,最好再来个pizza,炸鸡薯条……”
邢闯东在幻想中忍不住吸了下口水,随后肚子也非常配合地唱起了空城计。老高算是看清了这人的性:“好好好,算我错了,直接去,行了吧?”
雄赳赳气昂昂,就跟领导视察似得,邢闯东在狱友们的目光注视中兜了一大圈……然后回到原点。
老高:“……”
邢闯东:“咦?怎么又回来了。”
老高:“……”
邢闯东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竭力回忆半天没想起来:“哎,对了。”他转头问老高,“那朵花住哪儿?”
老高真心不想理他。这句话是不是应该在出发之前问啊?您老巡逻一圈回来才想到这个问题,没提前老年痴呆吧?
“就是那个带刺的玫瑰花。”邢闯东不耐烦地靠在墙壁上。他最近犯懒劲儿,能靠着绝不站着,能躺下绝不坐着,“说不说?不说算了,等萧姐打完牌回来,光应付他就够折腾的了,我可不想带着他一起去打。炮,3p太累了。”
左拥右抱还嫌累,老高挺想问他一句,您老今年贵庚啊,已经退休了吧,孙子今年几岁啊?
年芳二十七的邢闯东老爷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哦,对了,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沃什么?反正是特别奇怪的一个名字。”
“沃元旺。”老高说,“不过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这个名字,一叫就要发飙,你别看他成天笑眯眯的,但其实笑得越开心,心里越生气。”想到这里,老高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战栗。
天气太热,邢闯东不爱动弹,最近懒得了,每天除了去牢房和食堂,就成天泡在活动室的沙发里打瞌睡,对外面的世界毫无兴趣。
老高倒是去看过几次对方干架,他从没见过那样奇怪的人,平时看着柔柔弱弱像个好学生,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但一见血就兴奋,上一秒还和你说话呢,下一秒就直接开打,随便旁边有什么抄起来就用。而且那是真的打起来不要命,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小的身躯里,竟然能够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除非一方倒下,否则绝对不收手,简直跟个怪物似的,四五个人上去都不一定摁得住他。
“那要叫他什么,叫编号?”邢闯东觉得热,边扯着衣领扇风,边随口问。
“别!千万别!”老高赶紧阻止,“人家特别忌讳这个,他的第4个同屋就是因为胡乱叫他748748,结果把他给惹火了,现在还在医务室里躺着呢。”
“都换到第四个人了?这小子够生猛的。”
“岂止,上个星期刚关完禁闭,出来就揍趴下俩,现在已经换到第6个室友了,新室友以前和老金一个屋的协管犯,你有印象吗?”老高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笑,“你骗他说工厂里有人偷偷藏了钱,那天上完工,他赖在流水线上找了一整晚,最后被狱警当成大耗子,差点乱枪打死——最后关了一天禁闭,出来鬼哭狼嚎那个。”
“哦,那个傻逼啊,有点印象,现在跟廖楠混,对吧?”邢闯东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我们这片儿是东区,他不是早就搬到南边了吗,就算要换舍友也轮不上他啊,他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朵玫瑰花呗!”老高有些埋怨地瞪了邢闯东一样,“东哥,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啊?你不把排名放在心上,他们可是卯着劲儿,想要当第一。”
邢闯东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脑子集体进水了吗?”
在监狱里当老大有什么意思?犯人的上面还有狱警,就算你是老大,还能牛得过一把枪吗?再说了,和其他十年二十年的长期犯不同,半年后他就能出去了。只要能够离开这四堵高墙,任他天高海阔……哎,还有半年,六个月怎么这么长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算了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他住哪里,叫什么好了。”邢闯东抓了抓头发,嘟囔,“怎么那么麻烦。”
老高说:“许言。”
“哈?”邢闯东愣了一下,“这听上去像个正经儿的名字。”
一般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全名,是希望别人叫自己昵称、花名、辈分或者江湖上吓死人的名称之类,比如雷子、阿飞、小伟,tony,老七……
老高说:“而且他说抓错人了,他根本就不叫沃元旺。”
邢闯东有些怀疑地看着老高:“这人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他可没兴趣上一个精神病人。
老高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反正这套说辞也很常见不是吗,‘我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人了’,‘那些不是我干的’……这种说法,法官每天都要听几千几万次,耳朵都听得生疮了吧。哎,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犯的罪呗。那么多叫冤的,里头真正清白的又有几个?”
“我怀疑你有罪,我没有你有罪的证据,但你也没有能够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所以我还是把你抓起来好了。”邢闯东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闯东掏出一根烟,懒洋洋地和老高一起去了许言的监舍。
然而意外的是,居然扑了个空。
“又被关禁闭了?”老高的神情看上去相当惊讶,“这都第几回了,他就不怕吗?”
新舍友君自搬进来以后,连目标人物的脸都没碰到一次,更别提给自己老大说好话了,看上去也相当沮丧。
现场唯一高兴的人,反而是邢闯东。
他开开心心地滚蛋了。
他对自己不用去操一个陌生的屁股蛋,心里充满了愉快的感觉。当然了,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很深沉的悲哀,路上如果遇到打听消息的人,他会先深深地凝视对方的眼睛,然后低头叹气,然后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话,把对方绕晕以后,再拍拍他的肩膀,翘着狐狸尾巴遁走。
在那之后,他又碰到过几次其他三霸,跑来问结果的手下也有,只可惜故事的主角——那朵带刺的玫瑰老是不出现,不是在关禁闭,就是躺医务室,偶尔回牢房干几场架,都因为时间对不上,邢闯东愣是和对方错过了。
【523】
眨眼时光飞逝,两个月过去了。
眼看着赌注堆得一天比一天高,换上长袖的邢闯东,背负双手站在操场里,仰望逐渐枯黄的树叶,忍不住让秋天勾出来一丝愁绪。
他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多人压他赢。
第113章()
他忍不住猜测了一下,如果他输了的话,愤怒的人群会如何将他撕成碎片。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努力一下?别的先不说,其他三霸都已经和目标接触了,我是不是应该……至少先想办法见一面?
可是怎么见啊?那小子几乎把禁闭室当宿舍了,摆出一副势要将禁闭室坐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