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持久战拖垮我吗?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王天奕深吸一口气,微闭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就是这里!”一瞬间王天奕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双棍横扫而出,“棍技,扫六合!”由于仙火无法使用,只能催动棍身的雷电和阴性灵气,两相接触,引起的爆炸倒也使得威力更大了许多。
“轰!”棍剑相击,“赵沐风”凭借着速度带来的攻势,让其压制住了王天奕的攻击,但是这也让其剑技停了下来,如此一来,王天奕顺身而来,两人错身而过,“银焰”横出,萧瑟侧滑。
落地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蹲了下去,赵沐风被“银焰”扫中背部,而王天奕则是腹部被萧瑟划开一道数尺长的伤口。
赵沐风头顶三色铭文急转,使得赵沐风得以保持清醒,反手萧瑟裹挟着醉剑罡化作一道银芒飞向王天奕后心。
王天奕听得背后风声,赶忙一个骨碌,堪堪避过要害,然而一道方圆丈余的蛛网覆盖而下,牢牢地将王天奕束缚在了原地,却是公良莘操纵着不能移动的蜘蛛傀儡射出蛛网,猝不及防之下,将王天奕困在了里面。
“你输了,王大少主,这蛛网可是能够吸收你体内的灵气哦,你反抗的越激烈,它就会收的越紧,而你的灵台仙火只能封印在体内,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否则可就要吃苦头了。”公良莘冲着王天奕冷冷说道。
石墙阻隔的另一边,李炳坤和王文冰之间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此时由于关心王天奕的情况,王文冰的体外爆发出黄蓝相间的灵气波澜。
“灵技,水石疾射!”王文冰抬手挥出,双色灵气激荡而出,同时手中“鸿波”飞舞,一端为大河之浪,一端为壁立之岩。
“这样下去,你只会输的更惨!”李炳坤一个音节奏出,化为螺旋的灵气轻易挡住了王文冰的灵技,而随之而来的棍子则被其轻巧的躲开。
“轰!”阻隔的石墙轰然倒塌,王文冰也看到了被蛛网束缚的王天奕,当下双眼发红,就要冲过去。
“文冰,快走,不要管我!”王天奕看着王文冰喊道。
“不,我要救你!”王文冰不觉间已然红了眼眶。
“快走,你要是过来,我就再不要你这个师妹!”王天奕声嘶力竭。
听到了王天奕的话,王文冰咬了咬牙,看了王天奕一眼,猛然一口鲜血喷出,“血技,血影遁!”
“不好,拦住她!”公良莘刚出口的时候,李炳坤已然单掌拍出,正是李家秘传晶兰掌。
然而王文冰速度更快,那喷出的血雾瞬间勾动天地灵气,化作一道遁光,瞬间破空而去,只留下原地的一道残影被李炳坤的晶兰掌穿透。
“速度也太快了吧,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李炳坤还想追上去,却被公良莘阻止了下来。
“自古以来,血技的遁术就是修士的保命遁术,而其最为骄傲的自然就是其速度,所以如果不是掌握了空间、时间的属性,或者是修为远高于对手,我们想追上她,想都不要想。”公良莘开口说道。
“哇!”一口鲜血喷出,心我如一的效果褪去,赵沐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这样,应该能快些救回义父吧!”李炳坤赶忙跑了过来,查看赵沐风的伤势。
王天奕在蛛网之中打量着四人,脸上不再有一丝沮丧:“我承认,你们这次赢了,可是,你们又能将我怎么样呢,到时候我父亲出面,你们还不得乖乖放我回去,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受更多的苦痛,哈哈哈哈!”
黎明将近,东方既白,又有几人知晓于暗夜之中的一场激斗。
第一百五十章 饮留潭过入何府()
若说仙界风流有十斗,则三斗在诗仙李家,三斗在酒仙何家,剩余四斗才被其余诸人占尽。
蓬莱李家,以笔墨入道,赋尽风流,即便是黄发小儿都能出口成章。而方丈何家,则是以酒入道,讲求浮生如梦,一醉千载,饮留潭碧波潋滟,见证了无数迁客狂人,醉生梦死,留下痛饮狂歌,万载风流。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仰视着参天石壁上的铁笔银钩,仿佛天地造化都在一横一竖之中。
“这石壁之上的《将进酒》据说是我李家最为惊才绝艳的青莲剑仙游览饮留潭之后,酩酊大醉之间,以手中佩剑于这石壁之上,文不加点,一气呵成,留下了此名篇。”李炳坤抚摸着石壁,彷佛在感受着先祖的遗风,李紫君更是仔细地观察着一笔一划,从中体会着青莲剑罡的神韵。
王天奕则被绑缚了双手,封印了一身修为,跟在三人身后,至于公良莘,在战胜了王天奕之后,将四人带到公良家和何家的交界处,就离去了,所谓江湖一别,有缘再见。
赵沐风也在审问王天奕的过程中知晓了何以并无大碍,也让他安心了许多,对待王天奕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一行四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饮留潭侧,但见百余里烟波浩渺,两侧青石铺路,垂柳成荫,往来之人,莫不沽酒畅怀,洒脱异常,有出尘之风。
四人沿着饮留潭顺路而行,不多时已经能看到两只朱凤雕像拱卫的门庭,其上两字:“何府”,两侧楹联:求道求仙求学当世求己;醉地醉天醉酒此生醉心。
门口两位道童,见四人前来,遂上前问话。
赵沐风告罪一声,迎上前来,将后方三人留在后面,来与道童说话。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道童看着跑上前来的赵沐风问道。
“你好,我叫归涂,来此想求见何言道,有要事禀报。”赵沐风小声说道。
“抱歉,请问您的身份,事情又是什么,我们必须先进去汇报,否则什么人都可以去见家主,家主就不用做别的了。”道童解释道。
“我,我受何以所托,对了,这是信物,你拿去给何家主看就可以了。”赵沐风沉吟了片刻,将腰间的葫芦递给道童。
“咦,这不是长醉葫芦,何以又是谁,没听过啊。”道童拿着葫芦将信将疑的向里面走去,赵沐风则是满怀忐忑的回到三人身边。
过了一刻的时间,那道童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家,家主请你们进去!”平复下来后的道童转身带路。
赵沐风知道自己赌对了,当下也不磨蹭,招呼三人跟着走了进去。
依潭而建的何家府邸洋溢着平和而洒脱的气氛,无论是木制的亭台楼阁,还是小桥流水,芳草椒兰,鸟雀蜂蝶,其间多有男女修士往来,或以琴瑟相和,或以诗酒作谈,端的个仙家风范,雅静无争。
四人跟随着道童转了几转,一座典雅的阁楼出现在面前,通体褐色,上覆素瓦,四角有丹凤望顶,雕纹木绘,为饮中仙人图。
进得阁内,当中一块匾额,陈书四字:一醉千秋。下方一副化作,却是湖心对饮图,案几两侧各有一把红色檀木椅,有一位白袍纱帽的长髯中年人坐在其上,赵沐风抬眼看去,却是与何以有几分相似,心底猜测大抵这就是何言道了。
“老爷,客人已经带到。”说着道童将四人领上前去,在何言道的吩咐中,童子退了下去。
打量着堂下的四个年轻人,何言道缓缓开口:“不知哪位是归涂小友,为何会有这长醉葫芦。”拿起那葫芦,何言道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儿子,何以的随身之物,不想竟以这种方式回到府中。
“启禀前辈,在下就是归涂,受何以嘱咐,来此寻找您。”赵沐风抱拳施礼说道。
一旁的李家兄妹则糊涂了起来,因为赵沐风之前和他们说是何家子弟,可按照种种迹象表明,赵沐风根本就不是何家之人。
“归涂,这是怎么回事?”李炳坤开口问道。
“对不起,二位,我骗了你们,详情一会我会和你们讲的,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赵沐风苦笑着说道。
“你和吾儿是什么关系,何以为什么让你来找我,他又在哪里?”何言道开口问道。
“何以是我的义父,我自从三岁开始就跟随义父修行,前一阵才来到仙界,来寻找我的父亲,可不曾想,刚入仙界,我们就被双极门的人伏击了,义父现在就被困在双极门内,这位是双极门的少主,王天奕,他想过来抓我,却被我们擒住,您若不信我的话可以问他。”赵沐风开口说道。
何言道听到赵沐风的话已然相信了七分,他已然看出王天奕身上双极门的传承,而另外一男一女的修为则是纯正的诗府传承,至于赵沐风,别的没感受到什么,但是那股来自醉剑罡的剑意足以证明其修行醉剑罡很长一段时间了。
“此话当真?”何言道还是开口问了王天奕一句。
“在下王天奕,拜见前辈,他说的确是实话。”王天奕回话道。
“吾儿还好吗?”何言道再问道。
“在下自是不敢冒犯前辈,何叔父在双极门好吃好喝,在下还特意吩咐将家父的酒窖打开,给何叔父品尝。”王天奕抱拳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去一趟双极门,接回吾儿。归涂,你带着王天奕和我一起去吧,至于李家的两位后辈,若是想在此游玩,我会安排人给你们带路,若是要回蓬莱,我也会找人给你们安排船只。”何言道说道。
“回禀前辈,我们陪着归涂所来,就让我们一起去吧!”李炳坤回答道。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了,再说仙门之争在即,你们蓬莱之人踏入瀛洲,可是会有很多危险的。”听到何言道的话,李家兄妹也不再强求,遂表示要在方丈岛逗留几日,何言道当即唤来弟子,给两人安排住处。
王天奕也被人带了下去,好生看管,赵沐风则是被单独留在了阁楼之内。
“现在就你我两人了,之前隐瞒了什么,可以和我说了吧!”何言道放下茶杯说道。
“啊,伯父何出此言?”赵沐风一阵惊愕。
“之前在说名姓的时候,很显然你在说谎,所以现在可以告诉你的真名了吧,还有你的父亲是谁,为何你会从人间而来!”何言道声音严肃起来。
“我,我叫赵沐风!”赵沐风缓缓开口。
“你姓赵,赵灼锋难道是?”何言道听到赵沐风的回答不仅释然。
“正是家父。”赵沐风嗫嚅道。
“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何言道打量着赵沐风,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得事之体是为礼()
“所以说之前你是害怕引来麻烦,才对我们隐瞒身份和姓名的?”听了赵沐风的解释,李家兄妹总算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自然也不会苛责什么。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和堂兄在方丈岛游玩两天,就回去了,之后有缘再见吧!”李紫君轻声说道。
三人正说话间,有道童邀请前往赴宴,收拾妥当之后,三人跟着道童出门而去。
当三人来到席前,已然有数人在列,三男一女却也在不住打量着赵沐风三人。一声钟鸣,何言道在一男一女的跟随下,走进屋来。
入的席位之后,一番简单的介绍,赵沐风也清楚了在座之人的身份,何言道身旁的一男一女是其二子,也就是何以的弟弟——何拂与他的夫人,赵沐风对面的三男一女则都是何言道的孙子孙女,何拂的一子一女,以及在外地的老三何拥的两子,算来年纪大的二十左右,小的也与赵沐风相差无几。
在知晓了赵沐风的身份之后,赵沐风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四人对他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也让赵沐风感到一丝不舒服。
席间何言道询问了许多何以在人间的事情,赵沐风一一相告,让在座之人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就连李家兄妹也是一脸向往。
宴饮正酣,右侧第二个席位上的少年走出身来,却是何拂的儿子——何孟雄,“祖父,听闻沐风弟弟也曾修行我何家功法,孙儿着实好奇,特想请教一二,一来互相学习,而来也算助兴,恳请祖父允许。”
“孟雄,恁的无礼?”何拂斥责道。
“沐风,你可愿意让老夫看看你的修为?”何言道挥手制止了何拂,转头向赵沐风问道。
“长者命,不敢辞,沐风这就献丑了。”赵沐风说着敛起衣襟走出坐席,看着自己面前的何孟雄,赵沐风抱拳施礼,“请哥哥赐教!”
何孟雄微微一笑,右手剑诀掐起,但见银白色的剑罡猛然吞吐而出,三尺见长,一寸见宽,何孟雄就这样立在那里,却自有一番出尘之意,“请。”左手前伸,何孟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敢不从命!”赵沐风也不拔剑,同样剑诀掐起,醉剑罡顺势而出,点向何孟雄,何孟雄待到剑罡将近,抬手相隔,进而转身扫下。
赵沐风抬脚起身,躲过剑罡,同时竖劈而下,醉游步踏出,身形开始快了起来。何孟雄也不甘落后,身形一晃,也随着赵沐风动了起来。
但见两道身影在醉游步之中,蹁跹往来,银白色的醉剑罡若两条银蛇相互缭绕,一时间两人竟是不分伯仲,由于是室内,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只凭借步法和剑法来较量。
又一次架住何孟雄的剑罡,赵沐风一咬牙,抬膝撞过去,同时左手剑诀显出,又是一道醉剑罡从腹部划出。
何孟雄脚尖点地,以剑罡相交之处作为支点,整个身体凌空而起,赵沐风的左手剑罡瞬间斩空,何孟雄在空中翻身而落,一剑滑进。
赵沐风看到何孟雄剑罡滑进,突然取消了双手的剑罡,猛然抱住何孟雄,向后倒栽而下,事出突然,这更不是什么比试之中常用的手法,何孟雄就这样被毫无形象的摔在了地上。
“你,你无礼!”何孟雄站起身来指着赵沐风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一摔可以说让他出了大丑,尤其是还在祖父、父母面前,一路顺风顺水,享受着诸多光环的何孟雄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够了,孟雄,你输了,还不退下!”何拂拍案说道。
“等下,孟雄,你倒是说说沐风哪里无礼了?”何言道笑呵呵地说道。
“他,他,他,出手粗鲁,竟然用摔跤的技法,没有君子之风!”何孟雄嗫嚅道。
“礼,体也。言得事之体也。在事就事,各有其礼,刀兵相见,何以为礼,争而胜之。沐风一没使诈,二没偷袭,只是顺势而为,岂是无礼,君子于争,亦不可持身而自傲,所学尽展,手段皆施,只要不是阴毒失德之式,即为礼,孟雄,你可知否,若是生死之争,你现在已经死了!”何言道抚须说道。
听了何言道的话,何孟雄满面通红,只得悻悻说了句:“孙儿受教了。”随即转身向沐风施礼道歉。
“你们三个也要听好了,沐风或许在修为上与你们不相上下,甚至你们有的比他强上许多,但是在生死搏杀之际,沐风可是比你们取胜的几率更高!”何言道沉声说道,看着四人表情各异,何言道也知道四个孩子心里多半不服气:“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服,但是想想你们从小到现在经历过生死危机吗?”
听到这句话,四人不禁摇了摇头,“何家的身份让你们享受了更好的资源,也让你们缺少了更多的东西,在这点上,我不得不承认何家做的比不得其他家族和门派,就在前两天,双极门的少主和他的师妹两人击败了数十人的围攻,全身而退。你们可以吗?”
何言道的一席话让四人哑口无言,“而如此强势的两人却折戟在你们对面三人手中,双极门的少主现在就在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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