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容,老妈和龙妈可算有了共同语言。几句进题话后,就畅谈开来。看她们相谈甚欢的样子,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就苦了我们这些旁人。
两代之间,就算没有代沟,也是有拘束的。
我、比哥四人和龙珠然然她们面面相觑,互相可怜地看了对方一眼。
老妈龙妈她们是句句投机,而我们和龙珠她们却是惺惺相惜……
……
……
看着龙妈畅所欲言的神情,让人很难想到在数秒之前,支吾其词、似患得失的神情就出现在这张神采飞扬的脸上。
我此时又在犯滴沽了。龙妈和老爸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只是我一人的多疑?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比哥三人,没有什么异样,倒是看见我这样莫名其妙地看他们,觉得我很异样。我不作解释,又转头看向龙珠龙言。想比哥他们是局外人,事不关己,他们自是高高挂起,不予理睬,但龙珠龙言不一样。
我满怀希冀地向龙珠看去,本想从她脸上能窥一二信息,但却事与愿违,她没好气地向我翻了一个白眼。龙言见了,以为我色心大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生怕我一个兽性发作,就直接向龙珠扑去……
唉!看来是我安小成多心了。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听着老妈和龙妈的“美谈”。
……
……
可能是刚才的心有所思,或者今天醒来后的耳濡目染,老爸总是出现在我脑际。先是高大魁梧的身影,后来便是老爸的名字。
老爸,大名安权道。
我爷爷少年生在近代中国最混乱不堪的时代,也就是军阀割据,蒋中正当家的时代。那时我们的党还被叫作“共。匪”。可能是这样一个穷兵黩武的社会,潜移默化了爷爷那想当一介书生的心灵,爷爷毅然决然地投笔从戎,开始了戎马倥偬的岁月。当然,这只是我臆想推测。老爸曾经给我说过,真正的原因是,爷爷那幼小的心灵实在没法了,除了从军打仗,混水摸鱼外,别无活路。
人,总是要生的,不会求死。
但,我们求生一定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旗号。我的爷爷当时就比较假,说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之中,其实是为了每天有口饭在肚中……
这样,我爷爷就开始想自己的口号。在一番搜索枯肠之后,爷爷还算识得几个历史名人,觉得一定要以自家家姓的名人为口号,这样,才最名正言顺,才最容易兴起正义之师。
秦代有个方士,时人称作“千岁翁”,名叫安期生。这位名人只在爷爷脑里转了一圈就销声匿迹了。因为此人学的是玄黄之术,不合时宜。如果放在秦代那“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时代,兴许还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此时不同彼时,用这种迷信名人,只怕只会把事搞黄……我当时就忍不住说,怎么没就没想到安徒生呢?谁知老爸劈头盖脸地道,傻X,那是老外!
元代还有一人,名叫安熙。此人虽少见经传。但还是被曾为书生的爷爷记住。爷爷拈了一下胡须,当即就给这个人叛了死刑。如果用安熙来作旗号,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上头,此举定会灭亡,定会“安息”吗?这种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事,爷爷可不敢做。
下面爷爷就想到了唐朝的安禄山。安禄山恐怕是安姓中最有名的一位,但爷爷还是把他给毙了。史上的“安史之乱”就是此人所为,自己用叛人之名来起义,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
爷爷从秦朝一直想到中华民国,但始终没有一个中意的安姓名人作为精神领袖。爷爷一时感到万念俱灰,垂头丧气。但世间绝对没有绝对的东西。就在爷爷自知无望时,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一道灵光闪过爷爷的脑际——
安道全。
是呀,还有一个神医安道全呢。他是梁山一百单八将里的神医,既是梁山好汉,肯定给国人留下了美名。用他的名号组织义军,再合适不过。于是,爷爷便自发组织了一支“义安军”,混迹在各个军阀之中。
当时我听老爸给我讲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想爷爷真是有趣,如果他晚生几十年,估计会把军队叫“安南军”吧。
每每这个时候,老爸就会指责我一番,说我没大没小。还好爷爷是住在乡下,不在身边,要不然,老爸不骂我,爷爷也会骂我。
然后我又接着问老爸,后来呢?
老爸说爷爷还算是时代的幸运儿,几经炮火,没有在炮火中成为炮灰。
我又问,再后来呢?
老爸说:
爷爷那一代,不成炮灰,便成光辉。
爷爷便理所当然地成了光辉英雄人物。被国家养着。养得久了,爷爷便窥得一二权道。于是,便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老爸,取名安权道。一来向往权道;二来也是当时自己自发义军用的名人安道全的反名,算作留念。
但我老爸,却偏偏对权不感兴趣,真是糟蹋了这一好名。老爸对权不感兴趣,但并不是说,他对钱也不感兴趣。
所以,老爸后来就进军房产业,成了本市的一代富翁。当然,权和钱总是不分家的,老爸虽无心当官,但还是拉拢了一批权官来为它铺路,这也是老爸事业越做越大,平步青云的一个原因。
但,一切的得到总要付出代价的。
由于房价上涨厉害。又加上近些年人们开放的多了,用的套套也多了,就把老爸的名字给曲叫了——
安权道就这样被那些穷得买不起房子的人叫做“安全套”。
对此,我表示很气愤。
我说过,别人一定要尊重我爸。
但老爸听说后,却哈哈一笑:
“安全套就安全套吧,我套的就是这群J8。”
自此,我对老爸肃然起敬。
第一八章 出院
我和龙珠在病房呆了七天后痊愈出院。走出病房的那一际,我有种重生的感觉。想这一周内,四肢不展,病房不离,真是生生把人憋闷了。我安小成是多少向往自由的人,身在病房,就如身陷囹圄一般,过着对空兴叹的日子,想想真是难受,还不如老和尚老尼姑们的青灯古卷来的舒服呢……
在这一周内,我和龙珠的身体就像海绵吸水般,迅速膨胀着。来看我们的亲朋也如房价上涨一般,直线上升。
我还有一个癖好,就是不大喜欢亲朋来看。他们来了,无非是问东问西,暄寒问暖一番,就像战争片里的解放军叔叔一样,死前总要高举旗帜,再大叫一声“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再倒下一般,让人生厌。
当然,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一个落魄子弟病了,别说亲朋来看了,就是向他们借钱,估计都是白费唇舌,浪费苦情。
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的现实:
救急不救穷,救穷你就囧。
在病房期间,曾有一天,龙珠老爸来看龙珠。龙爸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笑面虎”,笑里藏刀的家伙。就是在自己女儿面前,也难掩这种笑容,以致在我看了他第二眼后,不寒而栗。哪像我老爸,虽不姓龙,但一进门,那种气势,再加上大衣翩翩、眼戴墨镜,俨然就是一龙头老大。呃……此是后话。
我平生只对两种人感冒,一种是老爸,一种是龙爸。
像老爸这种,做坏事都不遮遮掩掩的人,真的让我佩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像龙爸这种专钻阴沟的人,我相当敏感,立马就有不良反应,这种敏感程度绝不亚于男人看到女人乳沟,就想进军三角洲。
龙珠老爸的形象就这样被我妖魔化了。当然,可能是我一己之见,并非正确。但龙珠既是富二代,那他老爸理所当然也就是一代富翁。所谓为富不仁,应该可以证明我的推测没有出错。当然,我老爸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我老爸粗略和我讲过,他的发迹,全靠一个字:
坏。
且不说老爸的风流性子使他深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我老爸在房地产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几经征战后,得到一个至理:
男人不坏,钱不会进口袋。
想当年,老爸就是凭着极尽发挥坏的本事,才在房产业占了一席之地。发迹后,又把为富不仁的本质发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才有了今天的万贯家财……
……
……
“呦吼——老子可算出院了!”
走出病房,迎来阳光。
由于久不见天日,本来很微弱的阳光硬是生生刺疼了我的双眼,但仍刺不跑我难以言表的兴奋之情……
接我出院的是老妈。接龙珠出院的是龙爸。老妈和龙爸形同陌路,没一点熟气。我还独自纳闷,龙妈自和老妈碰了一面后,就没来看过龙珠,其中原委,让人费解。我曾经怀疑过她和老爸之间有什么秘密,但经过那次在病房里我的观察后,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古代的那个郑人,犯了“郑人疑邻”的毛病。
或许龙妈去做美容了……我想当然地这样认为。要知道女人的美丽就是她的薪水。
女人不美,月薪缩水。
……
“好了。看你乐的。赶紧上车吧。”
老妈在一旁催促我。
我不禁向龙珠瞅了一眼,龙珠和我一样,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哼……这个倔美女,我一定要搞到你。我看着龙珠,心里暗自发誓。
我安小成没有什么大优点,但表里如一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见龙爸笑巍巍地向我走来:
“小伙子,你看着我家龙珠……笑什么呢?”
我顿感失态。没想到引来龙爸这个变态,连忙收了淫笑,整整囧态。爱理不理道:
“你管我!”
说完扬长而去,走向我那辆宾利Mulsanne三厢轿车。引比哥、龟哥和线哥三人挤了进去。
老妈似乎觉得我这样对待人家,太失家教,便走到龙爸身边,不好意思笑道:
“孩子不懂事。不要见怪。”
“少年猖狂,也是人之常事。不怪不怪。”
老妈微微点头,就向龙爸打声招呼离开。慢慢走向车来。
待老妈走近,我问道:
“跟那个老变态说什么呢?”
“真是目无长辈……”老妈假装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人家也不是小家,你要尊重些。不然,得罪了贵人,以后日子不好过……”
“贵人?他有多贵。不就是一个富翁吗?天下富翁千千万,没他地球一样转。”我洋洋洒洒和老妈侃着,“再说,他有咱家富吗?”
比哥三人听了,只是呵呵一笑,对此不发表意见。
“你看他那辆车就知道了。”
“怎么?……”我和比哥一众被老妈的这句话顿时勾起兴趣,探出头去,向医院门口左边看去。那是龙家的车,出门时,我们根本没留意是什么车。
待我们定睛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竟然是一辆凯迪拉克CTS…V车,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稍有失望,我满不在乎地道:
“切,不就是一辆破拉克嘛!”
老妈斜睨了我一眼:
“大言不惭……莫要小看了人家。”
“我自始至终,就没大看过人家。”
“你……看样子,得把你送到拉克去……”
“那种破拉克我可不稀罕!”
“我说的是伊拉克!”
“……”
第一九章 出发
老妈看着我着了套后有些呆若木鸡的表情,洋洋得意地走向右门,打开车门,在副架驶座上神采奕奕地坐下了。老妈的这一表现,我早已习以为常,老妈除了打麻将这一特别癖好外,就是以逗我为乐。这种习惯来自于她伟大的光辉母性,在我奶声奶气时,为逗我开心,这种癖好就开始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延续至今。
我吹毛瞪眼了一番,以表我的不满,这也是我在中了老妈套后的惯性表现。表现完毕,老妈只是微微一笑,对私家司机说道:
“回去。”
司机习惯性地应了一声,还点了一头。然后开始发动车子,准备载我们回家。
“叶师傅,你今天休息一下,我来开。”
我只知道我家的这位私家司机,姓叶,其名不详,故而叫其叶师傅。但绝对不是叶问。
“少爷莫要开玩笑。”叶师傅不好意思地笑道,“哪有您来开的,不然,还要我这个老朽做什么?”
“我没开玩笑。在医院里闷得久了,想活动活动筋骨。”
“这……”叶师傅虽听我这么说,但还是不敢妄下决定,支支吾吾地看向老妈。
老妈会意。转过头来对我冷若冰霜地道:
“真是不知好歹。你的手臂还没好彻底,你瞎起什么哄?别结了伤疤忘了疼。”
比哥、线哥和龟哥见状,连忙向老妈讨好似地笑笑,然后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逞能。
“你不让我开,我不坐了!”
我故意气老妈,说着就要推门而下。
“你……”老妈语塞无言,见我真的要推门而下,连忙转道,“好了好了。真是拿你这个臭小子没办法……叶师傅,你坐后厢吧,让小成来开。”
叶师傅二话没说,应声点头,就推开左门,走向后厢开门去了。
我得意一笑,还故意看了老妈一眼,算是讨回了刚才丢失的面子。我推门而下,打开前门,坐在架驶座上。
我不禁为自己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悟性感到自豪,我知道老妈对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我执意做什么,到最后她都会让步,这和中国对外界交涉态度如出一辙。我对症下药,屡试不爽。
我兴奋地在架驶座上坐下,跃跃欲试,当下就发动了车子,准备一展手脚。
“少爷,系上安全带!”
叶师傅不愧是资深司机,坐在后厢,还不忘提醒我。但我可不是那种墨守成规,中规中矩之人。我的性子就像脱僵之马,纵横驰骋,天马行空一般。至于什么安全带,我可不想系。但如果换成安全套,我兴许会考虑一二。
我伸手向后面摆了摆,示意叶师傅可以闭嘴了,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
……
我把老妈和叶师傅送到安家别墅,就对老妈笑道:
“老妈再见。”
老妈略有惊讶:
“你要干什么去?”
“放心,不是去做犯法的事。”
知子莫若母。老妈顿时就明白过来,我这是要出去泡妞。老妈虽支持我,但还是关切道:
“手臂刚好,就不要出去瞎闹了。”
“这事用得着手臂吗?”
老妈一呆,顿时就大笑一声,在我脑门上狠狠指了一下:
“你这小子。说话越来越没谱了。”
“承蒙夸奖。还请老妈下车。”
老妈笑着转头对比哥三人说道:
“那个……我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小成就交给你们看着了,别让他再做什么危险事。”
比哥三人边点头边异口同声道:
“阿姨放心。”
老妈这才叫上叶师傅下车。待老妈下车,我和比哥他们向老妈挥手致别,然后我就一遛烟开出别墅,向一所大学开去。
第二零章 往事
大学,这个曾经在我眼里奉为神圣的地方,让我在初中时为之疯狂。但自进入21世纪,看到大学扩招的厉害程度近乎丧心病狂后,我就对大学彻底失望了。失望的直接原因就是,大学变贱了。只要有钱,哪个大学进不了?这就好比只要有钱,哪个妓女不对我笑?大学实际上已成“大穴”,只要出钱痛快,张腿就来。
我开车去一所大学。不要误会。我早已脱离了大学阶段,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青年。当然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准确地说,我是条彻头彻尾的社会色狼。而且还是中型的。
在这个人人揣测“是我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的国度,我决定告诉那些女大学生们,不是大学上了你,是我上了你。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应该知道我是哪一类型的人了。
对。
我就是那种开着名车在大学校园里猎艳的主。可以这样说,在我上过的女人中,女大学生占了九成。另一成是高中生。高中生已成过眼云烟,消失在我的青春年少里了,我随着年龄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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