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又仔细想了,又在自己的想法里找出了几处误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容玄能给她一个答案。
莲双话毕,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短时间的沉默。
蝉鸣聒噪,听得莲双一阵心烦,面前的人似乎还不打算开口,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开口,话头就被他轻下来的询问声截了去。
“莲妃可是认为,西凌难以改变现況?”他侧侧头,话语中没有一丝轻蔑之意,反而像是在好奇她的意见。
他稍稍皱眉,清秀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块,只见他以手托下巴,手指微微点着唇——
若有所思半晌竟微微笑了起来。
莲双看着他,眼中神采熠熠生辉,“是。”她用力点头,声音砸地有声。她倏地蹲下,伸出食指在一旁种植用的沙地上刻画了起来。
她绘的是四国大致地图,国与国之间不被承认的小国和族群都被她标示起来。
容玄有些好奇,未等她邀请他便走到她身边细细察看,须臾,了然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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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3。这些暗伤,便是能毁了西凌的一根毒刺()
“我们每年铁矿产出只有一万斤。”她点点处于西凌边境的西山,微微蹙着眉,语调认真,“我知道,皇上有意攻打西山为自产自销作准备,但是——”
西凌觊觎的东西北荻怎么会不想要?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可是双方都心知肚明。
北荻国势強盛,现今的君主虽然无能,但因上代君主的贤明,他大可做个守成之君坐享百年兴盛。
而西凌却因为数年前的那一场夺嫡之战而元气大伤,表面上看起来已无大礙,但是暗地里暗伤却不少。
就例如兵部尚书以下的大部分官员,全都是夺嫡之战时前储君安插下来的,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清除掉。
如果西凌和北荻要打起来,这些暗伤,便是能毁了西凌的一根毒刺。
肩膀忽然被轻轻握住,温热的气息随之围绕在她身边。
“看来你对北荻的国势虽然有了解,不过没有深究下去。”他也不嫌脏的伸出手,直接抹走了北荻,“如果本相说,北荻在几年内必有一场大乱呢?”
“现在的北荻跟西凌其实差不多。”洁白的手指在沙地上画出一个对等的符号,“里面有些人,可是在虎视眈眈。”
必定会有一场大乱?莲双蹙眉。
她还真没有听说过北荻内部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许是因为她身处后宫中,消息都经过了过滤才传进来,有些事被刻意的隐瞒了。
“莲妃不用懊恼。”男子又微微笑了起来,“身在后宫之中的确在听取消息这方面有些麻烦,可是你能利用这些消息去作出判断,已经让本相很是惊喜。”话音未落,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打扰了。”
他越来越期待莲双的未来了呢。
莲双呆呆的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傻傻的挥挥手,然后捡起放在地上的木盒,手指在裙子上擦擦,往不远处的御书房走去。
朝颜正守在门口,依旧是一身水红,衬托的眉目越发的清秀好看,此时他表情有些焦灼,左顾右盼,不时四处走动,像是在等人。
莲双看到他这般做派,不由得有些犹豫,定在一旁没有上前。
最后还是朝颜眼尖,看到想把自己隐藏在树荫下的莲双,眉目豁然开朗,赶紧招招手让莲双走过来。
“莲妃你可是来了。”朝颜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皇上正等着你呢。”
他等的应该是她手上的木盒吧。莲双有些无力的扬扬手中轻飘飘的木盒,示意让朝颜不用担心。
朝颜的神色有些诡异,有些想笑又不能笑出来的感觉,忍俊不禁的伸手按按上翘的唇角,他始终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让她赶紧进去找燕昀景。
木门被推开,莲双踏进御书房之中。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进来御书房,这样想着,就生了细细观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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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朕还没让你走,你就想走了?()
御书房内的装潢不若储秀殿般金碧辉煌,反而给人一种质朴的感觉。
两旁放着一大排嵌在墙上的柜子,柜子里满满的放着不同的书籍,她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多半都是治国之法。
房内的熏香清淡,闻久了会让人心旷神怡,保持清醒,对于需要批改众多奏折的燕昀景来说,应该颇为有用。
再加上之前几次,他靠近她的时候,她都有闻到这种熏香的味道,这样看来,他应该很蛮喜欢这种熏香的。
又或者她可以这样认为,他经常都在御书房中……甚少回储秀殿吗?
通往内殿的木门微微打开,莲双踮起脚尖,悄悄的走过去,打量里面的情况。
燕昀景端坐在书桌后面,眉目淡然,一身月白色锦衣,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憔悴,反而让他更加的丰神俊朗起来。
她很少看到燕昀景穿颜色清淡的衣服,之前不都是见他穿些颜色浓丽的衣服吗?
不过……也很好看。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前几次见面时的场景,莲双空出一只手,捂住开始发烫的脸。
她又莫名其妙的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是赶紧把东西送过去然后离开吧。
轻轻叩了叩门,放软声线不想惊扰到桌案后似乎正在沉思中的男子,她轻轻唤道:“皇上,妾身可否进来?”
燕昀景抬眼,淡淡点头。
“这是绮语公主托妾身送来的东西,”莲双将木盒放在桌上一角,“东西已经送到,妾身先行告退。”
他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从沉思中抽回心神。
莲双转身还没吁出一口气,手腕被捉住。
“朕还没让你走,你就想走了?”
莲双从他抓着她手腕开始整个人已经僵了,闻言,暗暗在心中叫苦连天。
还以为今天他没有这个兴致去折腾她,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皇上在思考,妾身不好打扰啊。”
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嗤笑,她被燕昀景隔着桌子从后抱住,颈窩传来温热的触感。
这是怎么样一个奇怪的姿势!莲双腹诽。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的肩膀滑落到腰间,明明隔着几层布料,她却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灼热温度。
不由自主地颤抖,燕昀景好像感觉到她的颤抖,低低笑起。
然后颈脖上被湿re滑腻的物事滑过,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皇上……”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她红着脸用力喘气,“你……唔……”声音被绕过来的燕昀景以唇堵住,尽数吞回肚子里。
下唇被咬住吮吸,暧昧地和他的唇摩挲,辗转廝磨。
柔软的舌滑过两唇之间,在牙关前停下,柔柔轻扫,燕昀景並不急进,耐心地等待着她自动张开口。
好痒,莲双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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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说是他诱惑不如说是自己抵抗不了他的美色吧()
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又莫名的和炽热的气氛融合。
“别……”
他的呼吸声在耳边越来越重,越来越短促。
“不……不行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艰难地提出抗议。
燕昀景虽然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有人性地放开她,在她喘气的时候不甘心地又亲了几下。
她要被亲断气了……这么丢人的事估计只有她能做出来吧!
再加上,为什么又被他亲了啊!
伏在燕昀景肩上的莲双一边疯狂喘气,一边欲哭无泪。
“你竟然不会换气。”男人的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替她顺气,想明白事情的燕昀景促狭地笑。
就是不会!莲双扁扁嘴不说话。
“嗯?不甘心?”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性感的诱惑,就像是那些诱惑别人步入深渊的妖精一样,一步一步想将人引入深渊。
“才没有……”她嘟囔道。
莲双脸上大热,说是他诱惑不如说是自己抵抗不了他的美色吧!
诱惑不成就开始使棍子,燕昀景掐掐她的脸,半威胁半恫吓,“今晚留在储秀殿,”
“不然朕现在就……”
说好的温柔外表呢!怎么突然间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莲双为难半晌,不情愿的点点头。
**
最后她还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替他研墨斟茶递水,再乖乖的看着他改奏折。
她自己没事好做,也只能以目光骚扰骚扰正在做事的人了。
认真的样子……好像更加的好看。
又长又卷的睫毛微垂,随着眨眼的动作而上上下下,让莲双有点想试试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让它搔在她掌心的触感。
应该会很柔软,痒痒的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吧?
哎,越想越想试试。
认真改奏折的人速度越来越慢,写的字也越来越少,最后忍不住放下笔,转头用手撑住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背上的寒毛一下全竖起来,接受了他将近一盏茶的注目礼,她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是妾身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么?”
他这个眼神,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的眼神,势在必得而且野心满满。
而她这个“猎物”,则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让他为所欲为。
薄唇勾起,他以纯良又无奈的口吻问出一句让莲双红了脸的话:“如此放肆的打量,看来缠枝真的很想朕放下政事……”他的话没说完,只是拉长了尾音,又欲言又止的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让人的思想不自觉就会被他带偏。
因为用手撑住下巴,袖子顺着他的手滑落,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腕,手腕修长精致,並没有粗大的骨节,好看得如同雕刻中的一般。
哪有这回事!是他自己想歪了吧!
莲双有些气鼓鼓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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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啧,二更2点
66。66。皇上您冷静一点()
“皇上您冷静一点。”她抬手为他暖了茶碗倒了盏茶,“妾身不看您了,不看了,您继续批。”素手递过茶碗,顿在半空中,燕昀景垂眸注视片刻,才接过。
接过茶碗后他没有喝,反而问了她一句话:“改革还是保留?”
沉默了一会儿,莲双低低道:“改革。”她算是想通了,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不需要考虑别的东西,也不需要考虑她所谓的国势问题,刚才容玄的话点明了她,这个问题她只需要回答改革或者保留。
燕昀景想知道的只是答案,不是箇中思考的过程。
毕竟……容玄既然能够在她提出意见的时立刻就说的出对面的国势,这就代表着他们对于这方面也有深入的研究。
她没必要再一次拿出来说,说多了便成了老生常谈,便是不值得让人惊讶的东西。
“不是保留么?”他看着茶碗,眉眼间带出一片清浅的喜悦,“是朕对你估计错误了。”
碗中茶汤碧绿清澈,茶香令闻者心旷神怡,的确是一碗好茶。
可是这泡茶的人,是不是一个好人,他就不清楚了。
“妾身有在改革与保留之间犹豫过,”她把玩着小茶杯,轻“啧”一声:“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改革。”
皇帝用的东西果然都是最好的,品茶用的杯子是唐乡每一年成色最好的白瓷,泡茶用的茶壶则是用东煌送来的紫砂茶壸,用紫砂茶壶泡茶既不夺茶香又无熟汤气,泡出来的茶色香味皆蕴。
哎……真是羡慕。
“你选择了改革便好。”燕昀景抿了口茶,说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选择了改革便好?他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她听见了之后第一的反应就是深思,反应过来之后就没有再把它放在心上了。
不涉政,不涉政,别想太多。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从腰封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到桌案上,“那天朝颜是不是把玉佩落在我那了,一直都没有空来还给他。”
那块玉佩翠绿翠绿的颜色,中间刻着半个绣字,也就是师清岚所说的兑换凭证。
她想了也有一段时间,一直都觉得这块玉佩没可能是给她的。
要主持大局,论地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论名气,她追不上莲倾,燕昀景怎么会选择她来主持大局呢?
燕昀景看也没看那块玉佩一眼,径直道:“你不提起朕都快要忘了,过几天,朕陪你去御绣坊一趟。”
哈?那玉佩真的是给她的?莲双瞬间懵掉。
“还有半个月便是东煌使臣来朝之时,到时候的晚宴,你去帮个忙吧。”
这是……又是要把她推上浪口风尖的意思么?
世人的舆,论还有流言蜚语已经开始慢慢聚集起来了吧?他再继续这样做下去,会把莲倾也一併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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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就是拥有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安睡()
结果又回到储秀殿,她发现她最近跟储秀殿很有缘。
莲双仅着中衣在龙床上乱滚,锦被盖在脸上的感觉舒服得让她叹喟出声。
如果这不是燕昀景的寝殿而是别的妃子的就好了,她就能偶尔去蹭床!
可是……莲双扁扁嘴,用锦被将自己埋成一个团。
果然只有皇帝能够用那么好的东西啊。
燕昀景沐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床上多了一个团子,那个团子还不断的想要缩起来。
有些好笑,他伸手按住正在蠕动的团子,“你又怎么了。”
被下露出一张脸,那张脸红得似火,张口欲言又不敢说话,如是几次,羞恼地盯着他。
手下的触感虽然隔着被子却还能感觉到一片柔软,燕昀景一怔,顿时明白了她的脸红是为什么。
还没想过要说什么,手掌忽然被捉住,被迫十指交连,她的眼睛如一池秋水,默默含情。
“不许再乱摸。”她小声的抗议。
他微笑,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发,“好。”
“您要就寝了吗?”
“嗯。”
今天不用批折子啊?那么早就能睡?
莲双一边想,一边卷着被子滚到床的里侧。
燕昀景坐在床沿,连着被子伸手搂过滚远了的她。
怀中的她温暖而柔软,与他的怀抱正好契合。
他终于知道,这些天他一直思考着除了江山,想要的是什么。
就是拥有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安睡。
但条件是,她能夠有资格,和他并肩。
**
在半梦半醒之间,莲双觉得自己做了个清明梦。
一个和燕昀景,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梦。
而且她还要有意识,能思考!
她梦到自己被他亲到乱七八糟,自己还要一点想反抗的情绪都没有,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个梦……太过真实了吧?又有触感,又有声音。
然而她的神志只清醒了一瞬,迅即一片空白。
“呵……”
他似乎低低笑了一声,灼热的唇吻上脸颊,细细啄吻。
再之后,累极的她又沉入深深的睡眠之中,再没有继续把这个梦延续下去。
以致于她真正醒过来时,差点把梦给忘了。
莲双下意识瞄瞄自己肩膀一眼,倒抽了一口气。
她肩上那几个牙印是什么!
不对!为什么她一眼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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