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迁秋连滚带爬的过去帮她把师清岚弄上床。
瞳术者……迁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原来……获得力量的同时都付出那么多。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师清岚的性子那么冷了。
原来,都是为世所迫。
“好了,我們走吧,有什麼回去再問。”蓮雙透過打开的窗户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我估计也睡不着了。”
她伸手替师清岚掖了掖被子,把手递过去。
“扶我回去吧。”晃晃赤着的伤腿,莲双笑道。
刚才光顾着着急就忘了自己腿上的痛,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得腿上痛不可耐,简直要把自己痛得麻木。
“好的。”迁秋扶起她,细细叨念道:“刚才奴婢就觉得奇怪,娘娘的腿怎么忽然间不痛了。”
莲双摇摇头,没有说话。
扶她回到房间,坐好之后,莲双半倚在雕花木栏上,向着还站在一旁的迁秋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迁秋搓搓衣角,悄声道:“那您为什么不会怕她?不是很多人都觉得这种人不祥么?”
不祥?她倒没有这样想过,不过莲岳生就极之反对她跟师清岚玩在一块。
说是这种没父没母的女孩子野,又没素质——
莲岳生紧蹙着眉,手握成拳放在桌上,命令道:“你以后都别跟那个没父没母的人玩,有失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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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8。到时候纵使皇上有只手遮天之能,也不能尽掩悠悠众口()
有失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将军之女,又不是什么名门千金。
她面无表情的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问:“有父有母就很有素质?”她哂笑,“有父有母的人反而盗窃他人心血,还要装作是自己的名扬天下?”放在椅臂上的手紧紧捏住手下的物件,直到青筋暴起指早尽崩她也不觉得痛。
她说的就是他的女儿莲倾!那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人!
可是现在的她也只是能在这里尽尽口舌之利,不能要什么大动作。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脸皮去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
“但是麻烦你,在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女儿。”看看她做了些什么p的事情?这句话她止于唇边,硬生生的咽回肚中。
她跟莲岳生的关系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
小时候觉得他偏袒莲倾,大了就是因为即便他不是她生父也好。
即使是养女,他也没有尽过一丝一毫该尽的责任。
是他威胁母亲,让母亲委屈下嫁!
不然,就算是母亲终身不嫁,光是帝师这个风光的名位,也不会落得这个落魄的下场!
是他,让母亲被逼自免其职,换名改姓做个小小的莲夫人。
所以她跟他对话,很来都不会有好收场。
太恶心了,她终有一天,也要让他一尝这个落魄滋味。
“不会啊。”她笑,伸手捋顺垂在眼前的长发,又垂下手趴在木栏上,“我不觉得,她们令人厌恶。”披在肩上的绛紫外衣随着她趴伏的动作垂跌下来,松松挂在她臂上。
“那些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们有负面印象然后将自己的厌恶宣泄在行动之中的人,”她垂下眼,微笑的唇角抚平,眼中笑意冻结,“才是最使人厌恶的人。”
那些人,才是最可恶的人吗?
世人真的是这样认为吗?
迁秋忽然转头茫然地往师清岚房间的方向发呆,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
可是试问,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夠做到对任何事都公正无私,不依印象来行?
她知道,如果师清岚的事传了出去,对师清岚自己,莲双,整个秀宁宫甚至皇宫的声誉大损,到时候纵使皇上有只手遮天之能,也不能尽掩悠悠众口。
回过头,莲双正枕着双手一脸笑意的看她,脸上虽无笑,可是她却感觉得到,莲双在笑。
似乎莲双不太喜欢笑,之前每次见她笑的时候都带着恶意和伪装。
尤其是倾嫔那次事情,莲双每一次笑都很负面。
也许她脾气不好的传闻就是因为这个而流传,但是人不可貌相,她很珍惜身边人,脾气也很好。
尽管脸上未施粉黛,都能好看得使夜空中的星,怒放中的牡丹为之黯淡。
如果不是倾嫔,她会是天下第一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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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那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迁秋,你似乎没有跟我仔细说过迁夏。”莲双见她不搭话,疑惑地侧脸,又找了个贴身的话题问。
迁夏?迁秋怔了怔,笑道:“迁秋于奴婢来说,是个亲姐姐。
“纵使她出现的时间没我早,不过她比奴婢成熟。”
“那她是怎么出现的?”
她是怎么出现的……迁秋用力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奴婢也不大记得了,好像是因为奴婢差点被人打死。”
打死!莲双倒吸一口凉气。
“后来有个很好看很好看的黑衣男子救了奴婢。”话毕,迁秋仔细打量莲双一下,困惑道:“娘娘跟那个男子有些相似……”
那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狭长含情的双眸,高耸薄窄的鼻子,还有不笑还在上翘的唇角……真的太像了啊。
莲双已经有些困,脑子懒得转,未作过多思考,随意笑道:“难道他便是我叔伯兄弟不成?”大陆里长得像的人应该都不少,應該只是個相像的人罢了。
手支在下巴上,迁秋被她这一说也没了其他想法,暗暗笑自己想太多。
可是在行为举止方面,莲双都有着他的影子,她虽然没有跟那个男子相交甚深,但那些随意无心的动作,真的和莲双很相像。
天下间,真的能有人从没相见过,行为动作也能如此相像?
她不禁又有些疑惑。
思绪中余光忽然间看到趴在木栏上的女子一脸困然的用脸蹭蹭自己的手臂,迁秋呆了呆,笑问:“娘娘困了啊?那奴婢先离开?”
离开?莲双闻言抬眼直直的看着她,摇摇头:“不要,我们继续聊。”
“我不想睡,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事儿。”
莲倾闹起来的事都已经平息了,且不论结局是不是她想要的,反正现在就没她什么事了。
所以嘛……晚睡一下下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莲双明明困极但还是要死撑着不睡的幼稚模样逗笑了迁秋,迁秋无奈的抿起唇角笑了笑,小声道:“娘娘明早想吃些什么?”
莲双困成这个模样肯定不会想动脑子,就随便找个话题好了。
明早想吃什么?唔……莲双闭上眼想了想,“我要吃瑶柱粥,桂花酿……”
桂花酿是酒吧?一大清早要喝酒不怕伤胃咩?
“还有呢?”
莲双又想了想,“不知道,我什么都想吃。”
眼睛越来越睁不开,莲双能感觉到自己眼皮如坠千斤,可她的脑子还能保住一丝清明。
她知道迁秋在她面前,她不想在别人面前睡著,可是……
迁秋叹了口气,将已经陷入睡眠中的莲双扶回床上,掖好被子。
迁秋站在小间门口,说话的声音细小,不想惊扰到莲双的安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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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们喜欢不喜欢也要说出来啊qaq我这样单机好可怕,二更2点。
60。60。燕绮语的脸又是很能欺骗人的()
接下来的时光似快又慢,日子过得闲适又安逸,那边的事情发展她已经懒得去理会,也许是这种愉快的心情导致她的腿提早痊愈,总之她的腿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通通都好了,连疤痕都看不见。
师清岚来探望她顺便看看她的腿的状况,也有些惊讶的跟她说她的愈合能力很强。
愈合能力强。这件事,以前小时候镜芷明若都有跟她提过,刚开始发现是因为青花悬想被盗,她跟莲岳生告发莲倾,然后被打了一顿。
当时的伤势还蛮严重的,总之就是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大夫都说她以后会留下疤痕。
怎么知道,过了不够一个半月她背上的伤完全好了,疤痕虽然有一点,可是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上都看不出。
莲双撩起裙子又看看自己的腿,再一次惊叹自己的愈合能力。
“娘娘,十四公主求见。”
莲双仰起头,入目的是明若平静的脸。
平日老爱吱吱喳喳的镜芷不在明若身边,无论是见到多少遍,也总有些不适应。
明若退烧之后没多久就行动自如,醒来后立刻冲过来跟她报平安,莲双叫她多休息几天,她也不肯。
反之,镜芷的伤势有些反复,伤口都发炎感染了,发了几天的高烧,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她今天怎么循规道矩了?”莲双笑笑,“让她进来吧。”
明若点点头,走出殿外把燕绮语带进来。
今天的燕绮语有些奇怪,平日的她一见到她便会表情愉悦的扑过来,跟她聊些有的没的,可是今天……
燕绮语手上拿着一个木盒,神情有些尴尬。
“那个……缠枝,我今天有事想要你帮忙。”她支支吾吾地提出要求,精致的眉头都扭成了一块。
“什么忙?”莲双疑惑的看着她手上的木盒,究竟是怎么样的忙才会让她说不出口?
燕绮语又含含糊糊的支吾了半天,心中暗骂自家皇兄的磨叽,嘿嘿笑了几笑,“帮我把这个盒子送去给皇兄……”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莲双便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要去自己去,你自己找他比较容易。”
怪不得燕绮语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要她去找燕昀景?
她一早就说过能够不招惹他就不去找他,上回的事情还吓得她不够嘛。
“来嘛……缠枝啊……”燕绮语把木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奔过去她身旁,挽起她的手臂撒娇道。
燕绮语的脸又是很能欺骗人的,撒起娇来谁都不能硬起心肠不答应她的要求,那圆滚滚的大眼满是期待的看着你,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就像神话故事中的小精灵一样,无忧无虑,对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全然信任的态度。
莲双伸手盖住她的眼睛,艰难的摇头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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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男子容色逼人,一颦一笑间都是极端的美丽()
燕绮语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不依不挠的继续撒娇,“不要不嘛!”
莲双还是摇头,“我之前不是说了我不想见到他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知道他跟莲倾关系亲密的时候,她会觉得不高兴,之前她只是以为她的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认识的人竟然跟莲倾也认识,可是到后来她发觉自己错了。
她竟然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堵住一样,闷闷痛痛的。被他亲了之后,她第一个反应不是不高兴,很愤怒又或者是被乱碰了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她竟然是觉得——
应该是她主动,还有害羞。
这是为什么?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为何而来,从何而来,她理不清。
在她没有理清这种感觉之前,她都不想见到燕昀景这号人物。
可是皇兄想见你啊!!被她捂住眼睛的燕绮语欲哭无泪。
她都不知道他们俩究竟在搞什么,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最后是她遭殃。
想见的那个还拉不下面子去找不想见的那个,皇兄又不是大架子的人,就是老爱找她做中间人。
“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燕绮语不死心,继续劝说道:“要是我的话,东西可能没有送到就不见了!”
为了他们两个,她都不惜自己抹黑自己了,缠枝千万千万要答应!
东西重要……绮语是怎么拿到手的……莲双有些无力,目光不由自主的偏向桌子上的木盒。
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绮语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莲双看了看眼睛还是被她捂住的燕绮语,咬咬牙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咦咦咦?缠枝这是软化了嘛!她既然好奇里面的东西,那她回答了缠枝之后,缠枝于情于理,都要替她把东西送到皇兄手上啊。
燕绮语兴奋的拿开莲双捂在她眼睛上的手,冲下去把木盒拿过来,献宝一样的递给她,眼睛闪闪发亮。
“据说是证据还是什么的,你打开嘛。”
证据?手指抚上木盒上精致的花纹,莲双几次想掀开盖子,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她不想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事里面。
看着燕绮语充满期待的眼睛,莲双苦笑著掐了掐她粉嫩的颊。
“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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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绮语这就扔下她让她自己一个去御书房?连明若都不让跟去?
她有什么阴谋!
莲双捧着木盒走在阳光燦烂的走道上,叹息。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于是她就埋头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暗色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站定在她面前,熟悉的男声响起,“莲妃娘娘。”
莲双疑惑地抬眼,眼前是一个模样熟悉但是又有点陌生的人……
男子容色逼人,一颦一笑间都是极端的美丽,双眸中似是多情却又无情,像是一汪深潭,容易让人溺于其中。
这是……那天在御花园里的叫玄的琴师?
不对,他身上穿的是朝服,佩以紫色绶带……这是丞相的制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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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到,昨天掉了好多收……心好痛,二更两点
62。62。若有所思半晌竟微微笑了起来()
当今有左右两相,右相沉年,已是不惑之年,断不会长成如他一般年轻的模样。
那……只会是左相容玄。
玄……容玄……,只是去掉一个姓的名字,一想就知道这是多么的巧合,她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正仁宫里真的有个乐师叫玄。
“容相。”她退后两步,微微屈膝。
被她喊作容相的男子从喉间溢出几声低沉笑意,眼眸中笑意微扬,“被娘娘猜出身份了。”他笑的时候细碎的阳光正好落在眼中,琥珀的瞳色折射出一片清澈的光泽。
还能猜不出嘛……这衣服这脸……
莲双又退后两步,弯腰躬身,“上回猜错大人身份,莲双深表歉意。”
手臂被虚虚扶住,一股稍显強迫的力度迫使她直起身,容玄靠近她,轻轻摇头,“无需多礼,上回本相亦有故意误导娘娘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又会碰上对方而已。
容玄打量眼前对他而言有些娇小的女子,忽然想起刚才御书房中,昀景的话。
他似是无意提起事情,却又漫不经心的略略带过:“可有耳闻皇上欲变革之事?”
变革?是指以战养战吗?莲双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有听闻过,妾身在知道此事时,著实是惊讶了一番。”不知道容玄提起这个话题的背后意思,莲双只敢在话后加上自己的听后感,至于感想……他不问起她还是不要乱说话。
“惊讶?何出此言?”他退后一步,背靠着墙,状似轻松的问。
她眯着眼看了看容玄的表情,见他真的是在期待她的答案,将抱在胸前的木盒往怀中深处敛下后,才小声道:“妾身以为,皇上的做法对现时的西凌来说,未必是好。”
她这些日子又仔细想了,又在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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