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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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事务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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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回梦镜力量?”

    他点头,接着双手合十,重将回梦镜嵌了掌心。

    我一时没能理解,倒是几秒后他突然翘起嘴角,然后一副胸有成竹将掌心重打开,我低头一看,霎时愣住——

    鹅卵石大小,金光流转色泽……竟是第四颗女娲石?

    我被自己想法震惊到,随即就见卓扬一推眼镜,一脸毫不客气将东西收了走。本来,我也以为事情到这就算结束了,然而,他不过是再随意不过朝童梓了晃手中女娲石,继而用一种淡然又得寸进尺语气说:“你拿了夏夏什么,还不还给人家。”

    听到这,童梓一直扳着小脸募地就涨红了,甚至那眼泪水也眼眶里打着转。可惜,面对这一切,卓扬只当没看见了。时间停了停,终于,再无法忍受童梓只得信手向旁边一挥,我回身,看见那白光落下石桌上,立刻出现了一桌电子产品。

    我叹气,很从里面找出了那台看样子颇立得拍。我说:“是不是这个?”

    他点头,看向我目光忽而一狠,口气凶凶地憋出几个字:“不会用!”

    众人:“……”

    我觉得这实是个证明我们人类存优越性好时候,我清了清嗓子,决定向他示范一次应当如何正确使用相机。调整好焦距后,我按下门,很,一张彩色照片就从出片处滑了出来,但让我没想到是,相片中原本属于他位置,现竟被一团白色阴影取代了。

    我并不信邪,索性一连试了三次,但诡异,每次都是一样效果。或许,正是因为当时我注意力都童梓上,所以才忽视了相片中卓扬,其实是微微反着光。

    》》》

    失踪志明是兰若寺消失以后才出现,对此,童梓说法是,当初为了阻止我们山上过夜,索性“变没”了志明打算吓唬吓唬我们,然而他毕竟还是低估了卓扬本事。至于说他自己,也不久之后,连同他思过那座寺庙一起消失了。

    卓扬说,兰若寺一切,其实不过是童梓利用第四颗女娲石制造高级域而已。对于这个说法,我并不是很认同,因为即使那个场景只是个幻象,但曾经它带给过我紧张、悸动、害怕、甚至后欣喜这些感受都是真实。

    而面对眼前老树根旁多出那包东西后,我确认了这点,古寺、梦境、童梓、还有立得拍留下那张带有白色阴影照片,都确确存和发生过。

    时间并没过多久,我也忘了是谁大喊了声,手机有信号了!再以后,我们一行人稍作了番休整,便结伴下了山。

    事情到这,就算是结束了,而种种迹象表明,一切也仿佛恢复如初。但我想,或许对于另外一些事,这不过是个开始……

第44章 千灯古镇(1)() 
从少池岭回来后;梦境中那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那个和我长一模一样女孩;她到底是谁?

    或者我再换一种问法;可以让这整个提问具备现实意义,即;我;葛叶;是谁?

    我叹了口气;心说虽然我是一名阴阳师,从前也不是没见识过轮回转世这档子事;但毕竟根据《阴阳师生存手册·特别篇》中收录,著作者为号称阴阳界灭绝师太tk·兰所撰写《论转世成因与条件》这一重量级学术论文可以得知,它实际存概率就相当于买福利彩;且复杂程度远不是你花五块钱结果中了个篮球那样简单。

    又况且,能将这转世双方稳妥还原达到一比一这种程度,我叹了口气,心说,敢情这该自夸一回我业务水平熟练吗?想到这,我摇摇头,不由将目光移到了梦境中见到另位当事人卓扬身上。

    此刻,这辆开往昆市市郊——千灯古镇大巴上,我并不难发现身旁卓扬脸色不对劲。

    算起来,自打少池岭上那座神秘兰若寺消失后,他似乎就一直是这么个状态。期间我曾尝试问过他几次他和童梓关系,可惜,他不是装没听见,就是索性不回答,到后来,我干脆选择了放弃。但,他表情严格算来也不是一直是如此,至少三个小时前,我们刚进上海浦东机场,沈一菲接到那通电话时候不是。

    当时电话是沈一菲表哥打来,说再过几天就是沈一菲生日,所以姥爷希望她能回去一趟。我知道,沈一菲小时候几乎是她姥爷带大,和他感情很深。话到这,我还没开口,一旁偷听陆温茗立刻就替她将话接了,说,那回去,那必须得回去!

    原本讲,我们计划是处理完少池岭驴友委托后就直接返回港岛,但由于这通电话,当然,由于我们回港岛辗转地上海离昆市距离很近,所以大家几乎没怎么讨论,就一致将行动路线,改成了先昆市,再港岛。

    而这其中,让人意外,是卓扬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思及此,我原本疑虑不由又多了一层,我想了想,先是小心碰了碰他胳膊,见他没反应,我索性又加大了动作幅度,他皱眉,终于将目光移向我,调子淡淡:“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对男人动手动脚了?”

    我:“……”

    他推推眼镜,补充:“少池岭上志明第一次出事时候,你就这样。”

    我皱眉,心说什么这样那样?我自己怎么没印象?倒是他忽而翘起唇角,然后握住我手朝他小腹带去,我一吓,直接抽出手来。下秒,他尾音一扬,说:“怎么,你现知道怕了?”

    我:“……”

    气氛停了一停,我一转念,终于将那个一直想问,但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问问题说了出来,我说:“卓扬,你其实,不是阴阳师吧?”

    他听后一双眼看过来,却是许久不答话。我被他看得心中发憷,赶紧解释说:“因为我从没见过哪个阴阳师是用剑。”

    卓扬:“难道见过我用,还不足够你脑中数据库么?”

    不可否认,他这句磁性里明显附加胸有成竹话确将我弄得霎时就没了脾气,我缓了一缓,纠结说:“我童梓用回梦镜造出梦境中,看见了你,你穿着……”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嗯了声,但让我想不通,他表情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吃惊或意外,于是这加重了我狐疑,心道难不成真是我看错了?但是这不可能啊。我皱眉,凑近了将他脸仔细又看了圈,这才说:

    “你还对着个和我长得一样姑娘,叫她,云珂。”

    他转头,一双深黑眼随即看定我,说:“云珂。”

    我一怔,险些直跌进他怀里。

    他一笑,抬手抚开我额发,半秒,从容说:“你怎么可能是她。”

    这样表情语气,带着三分宠溺,六分笃定,以及一分微妙怅然一齐我耳边落下瞬间,我只觉整个心弦都像被人狠狠撩拨了下。糟糕,是那余音渐起瞬间,我再次闻见了那股熟悉又恼人味道,那是他身上独有,如同飘自渺远山中青松木香。

    我眼看着他,一时也不知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我说:“小卓,你跟那个跟我长一样云珂一起,我其实还挺不乐见其成。”

    他听后好看眉毛挑起,并同时发现被我改了称呼,他凑近,但显然并不纠结后者,而是直奔主题问:“哦,那是为什么?”

    但可惜是,他提问也刚好是我疑问,我看着玻璃车窗上映出自己一张脸,心想,明明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样,但为什么组合一起,总让人感觉差了何止千里万里呢?

    我皱眉,顺便将身子靠向后座椅,此刻,窗外农田、树木、房屋一一后退着,忽然间一个恍惚,我终于明白问题症结所了,我说:“那个云珂,该不会就是你提过小徒弟吧。”

    我说着,这边就要为自己合情合理推测得意一把,没想镜片后他望过来眼神却是陡然一寒,甚至连带着所有情绪都不经过渡,直接就是将一张俊脸冷冷避了过,他说:“从今以后,不许再我面前提小徒弟这几个字。”

    我听着,霎时就怔住了。

    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以如此陌生且疏远口气对我说话,所以一时间,我确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我没有再将话接下去。因为此时此刻,我尴尬之余,觉得,这一瞬间卓扬,实际上已经悖离了我对他所有认知。

    那是我所不熟悉、不了解,甚至完完全全未曾经历过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卓扬。那个卓扬,与和我有着一张脸云珂,共同拥有着一段不可说记忆。

    这段不可说记忆,想必,就是所有问题里那个核心禁忌。至于我刚才话语,我想,十之八/九就是因为触碰了这道禁忌。

    只是,这其中让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我会和那个云珂长一模一样呢?还是说,我和云珂关系,真就是转世?

    可是,像我这样人,为什么会有转世呢?

    我叹了口气,感觉已经被自己绕晕了,倒是下秒前排座位上陆温茗突然拍了拍我肩膀,并用下巴轻蔑地挑了挑窗外,说:“喏,就牌坊下面站着那个,穿花衬衫男,你仔细看看,是我帅还是他帅?”

    我:“……”

    沈一菲:“小叶你别听他,那是我二表哥,咦,小叶你还愣着做什么,车就停了,呃……卓总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呀。”

    卓扬:“葛叶,东西给我。”

    我:“啊?”

    卓扬:“等等我帮你拿行李,我没有脸色不好。”

    众人:“……”

    》》》

    当短途大巴停下来后,我们历经二十多个小时跋涉,终于要暂时告一段落了。说起来,昆市虽然和苏州离并不远,但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来看一看,至于这次想也是托了沈一菲福。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发现似乎沈一菲自打来了这里,脸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了呢?

    敢情,脸色这种东西还能是传染?我一吓,抬眼望见古镇具标志性建筑下那名身穿花衬衫男人,现,他正心无旁骛玩着手机游戏。此情此景,不由让我联想到了畅销书《x笔记》中小花角色,不过我记得小花经常玩是俄罗斯方块,至于眼前这位……

    “你这个角度不对,西瓜要这样切才是狠……”陆温茗凑上前,忙用一只没握行李手触摸屏上比划开,我匪夷所思看着眼前两人,倒是那位切西瓜同仁终于陆温茗指导下成功阵亡以后,缓缓抬起了头。

    我看后一怔,一瞬当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眼前这位了。

    要说这个妖孽横生时代,具有如此风骚气质美貌青年也算是f4里不可缺失一个典型了,但从主观讲,切西瓜切西瓜切西瓜……

    “小叶,这就是我二表哥葛西。”沈一菲介绍道。

    我:“……”

    身后卓扬:“哦?居然也姓葛?”

    葛西:“什么叫也?”

    陆温茗:“葛叶,g…e…y…i…e也。”

    我:“……”

    顿了下,我痛苦望向葛西,说:“他们大概是想透露我们一个不幸事实,这天下间有情人其实都是失散多年亲兄妹。”

    葛西听后一把拉过我手,殷切地说:“嗯,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好。”

    我听后打了个哆嗦,继续问了个事后想来都让我觉得无比后悔问题,我说:“二表哥叫葛西,那么敢问大表哥难道是叫葛……?”

    我话还没说完,对面葛西已然抢答道:“那疯子叫葛莫言。”

    我:“什么?”

    沈一菲:“就是刚得奖那个莫言莫言。”

    我恍然,下秒就听陆温茗道:“近莫愁这边刚得了个萌声音亚军,莫言那边就得了个诺贝尔文学奖……嗯,敢情这甘露寺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我:“所以师兄你是间接表示,嬛嬛离寺太早了吗?”

    对面葛西突然捏嗓一耍花腔:“四郎~~”

    众人:“……”

    事实上,我原本以为自己石城遇到那个志明已经够抽风了,但实没想到现这个葛西……

    我长叹了口气,想起陆温茗之前那句经典总结,他说这世上人虽然很多,但大概能分成两种,一种是正抽风,还有一种是曾经抽风。我听后于是问他,那你算哪种?他想了想,然后正经答,我自然是算抽了一半还没收回来。我想,并深刻觉得,眼前这个葛西,搞不好就算是这种。

    我们一行四人和葛西成功会师后,很,就正式进入了这座有着比诗词

第45章 千灯古镇(22)() 
》》》

    千灯古镇位于昆市西郊;是座距今已有两千五百余年历史名镇,不单如此;它是世界人类口述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百戏之祖——昆曲发源地。

    不过;对于像我这样以游客身份观光外地人来说,对它大关注则于这里如同九曲回廊般迂回河道;以及想象着当夜幕降临;河道两岸古色建筑前高挑起一盏盏灯火;一派桨声灯影里;如梭乌蓬船仿似划开了整一星河流火,让这个镇;也如同一座城,一座因水而动,因灯而活城。

    然而;就我沉静这个想法里不可自拔时,葛西突然走过来拍拍我肩,说:“亲妹子,还有亲妹子朋友,你们第一次来,不如就由我来跟你讲讲千灯古镇历史吧。”

    我表示对他这句亲妹子表示还不怎么适应,倒是对历史这俩关键词有了想法,他见我双眼一亮,受用得立刻连嗓音也放大了:“千灯以前称千墩,嗯,就是桥墩那个墩。据清朝一个有学问人写一本书说……”

    沈一菲:“是陈元模《淞南志》。”

    葛西:“对对,就是那本,他说,昆山东边三十多里地方……”

    沈一菲:“那是昆山城东南36里,三甲川乡有水曰千墩浦,盖淞江自吴门东下至此,江之南北凡有墩及千,改名千墩。”

    葛西:“对对,然后被改名之后呢,又过好多年,大家发现土墩上长满了一种红色草。”

    沈一菲叹了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是人们发现这种草根部可以做红色染料,也可以做药材,而这种草称‘茜草’。”所以,那时把“千墩”又易名为“茜墩”。之后经历半个世纪,茜墩又被改成了千灯。因为这个灯象征光明,也象征辉煌和富裕。”

    听着沈一菲说完,葛西也跟着叹了口气,却是说:“表妹,虽然你把我台词都抢完了,但作为男人,我还是不会跟你计较。”

    他话音落,这次倒轮得陆温茗双眼一亮了,他凑近了,赶忙问:“兄弟这话怎么说?”

    葛西抬眼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宪法规定男人23岁才能结婚,但18岁就能当兵呢?”

    陆温茗皱眉,问:“说明了什么?”

    很难得,这次居然连卓扬也加入了话题,虽然他其实并没有说话,但他推推眼镜,继而向葛西投去目光,实无异于为这早已失衡天平再加上了个重量级砝码。此时,对上卓扬双眼葛西风骚一挑眉,得意道:“这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杀人比做丈夫容易;第二,过日子比打仗难;第三,女人比敌人难对付。”

    陆温茗听后连连叹一叹,索性连原本拿着行李都丢开一边了,说:“我现终于得承认,原来那些老古董里话,也是有对了!”

    我有点疑惑,赶忙追问,“是哪句?”

    他回:“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沈一菲:“……”

    大概由于我这一白眼动作幅度实太大,以致余光不慎越过身旁沈一菲,撞见此时嘴角忽而微翘卓扬,也就是这陡然恍惚一瞬,我看见他笑意晕染古镇迟迟来至暮色里,仿佛一抹别开生面亮。

    这样光景,我以为,如果能再配上一首词调清淡《青花瓷》就再好不过了,可惜,我这个设想还没ed,就被葛西挎包中传来手机铃声轻易经打破了。我一怔,幸好,放不是近期火一塌糊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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