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陆温茗:“对对,所以上天才要给我安排你这个天使。”
我听后哆嗦厉害了,索性一把扯过卓扬衬衫袖口,一脸绝望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吧。”
原本我这么一说,只想着他也就这么一听。哪晓得俯下脸忽而对我一翘嘴角,接着不轻不重地说了声:“好。”
他话说完,我手顿时就松了,我装作不经意打量了一圈周围,提议说:“要么我们也去那间精舍看看。”
卓扬:“好。”
这样简洁利落回答,甚至言谈间还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笑意?我霎时被自己想法悚然到,我看看他,半响,说:“老大你今晚不太对劲啊。”
卓扬:“你对刚刚那只野猫怎么看?”
我被他一时绕糊涂,皱眉想了想,说:“……难道它是发情了?”
卓扬:“葛叶,你简历上可没说你以前联想集团干过。”
我:“……”
大概实因为古寺占地面积有限,所以并没有过太久,我们就找到了陆温茗提到那间异常干净精舍。这里该怎么形容呢?论面积,大概是十五平米左右;论陈设,则除了疑似樟木几案外,就是突兀摆正中那张古旧太师椅了;而论干净程度,确就如陆温茗所说,像是每天有人替这里打扫,甚至……住着。
想到这,我原本已经退去鸡皮疙瘩立刻又起了,我瞧了眼那张太师椅,说:“你说,该不会有人对这张椅子产生要坐上去想法吧?”
我话才说完,就见卓扬径自走上前,再手电筒确认了遍上面没有灰尘后,便一脸坦然坐了上去。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倒是他单手扶着座椅,顺便翘起他那堪比模特长腿,一副自己就是座椅主人模样牵了牵唇角,说:“我觉得……”
我上前一步:“你觉得什么?”
卓扬:“从稳定性这一点看,它应该是及格了。”
我:“……那你还感觉出了别什么没?”
这边卓扬还没回答,外面就传来夏夏一声尖叫,我俩一个对视,立刻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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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兰若寺庭院中正一大一小并排支着两个帐篷,它们相距不过十五米,而当我们赶来时,陆温茗和沈一菲都早已从自己帐篷里走了出来,但,从他们惊愕表情看……
我心下一沉,当即就冲进了那顶灰色帐篷里。营灯闪烁光线下,里面夏夏像压根没发现我进来似,只是一副不可置信摇着头,我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同,便问:“夏夏,刚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看我,表情犹如吞了头蛇,她连说了三句不可能,就又从里面冲了出来,我被她一撞,几乎摔倒。我拍了拍手上灰,赶忙跟上,帐篷外,陆温茗一双追问眼对上我,我立刻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夏夏下秒就冲进了远处黑暗里,漆黑中,有人递给我一把手电,我朝前一照,发现夏夏是跑进了佛殿,我吁了口气,这时只听陆温茗道:“好像是志明不见了。”
他话说完,我正打算向前腿顿时就抬不动了,我转过头,将手电照过来,说:“你说志明不见了?可志明腿不是受伤了吗!我们几个都这,没有人带他走,难不成他还能人间蒸发了?”
说到这里,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皱眉,正为此纠结着,没料夏夏很又从里面失魂落魄走了出来,她抬头看我一眼,接着又向另一间精舍奔去。
由于刚才我和卓扬已经转了一圈能确定里面都没有人,所以当下便拽住了她,说:“夏夏你别找了,如果志明有心要走,就不会和你一起上山。如果他……”
卓扬打断我话:“葛叶,你看着她,我们先去这附近看看。”
陆温茗:“对对,夏夏你别急,你长这么可爱,我要是志明我也不会忍心把你一个人放山上。”
沈一菲:“卓总,我们走吧。”
听到这,我忽而一愣,要说前面两句还算正常,那后面这句算怎么回事?眼看着他们身影与夜色很融成一片,我清清嗓子,这才转头看向夏夏,问道:“夏夏,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志明不见了?”
她听后眉头一皱,袖下手也跟着握紧了:“大概是……”
她将话讲完之后,我将这顺序理了理,总结说:“也就是说,我们发现了那只猫后,你好奇想跟过来看,结果那一回神功夫,你回去就发现志明不见了,你当时认为志明是临时走开,结果你等了好一阵还是不见他回来。虽然那个时候,连你自己也不信受伤志明是可以单独行动?”
我话说完,她便接连点了好几个头,跟紧眼泪也要掉下来,我实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只好上前拍了拍她肩,试图说些别以转移她注意力,于是又问:“上一次你们来这里,总共是有多少个人?”
“应该有十来个吧……”她大概想了想,接着补充,“我们都是一个名叫西方天地bbs上认识。”
西方天地?好奇怪名字,大多时候说西方,不都是指代极乐世界么?我皱眉,决定暂先放下这个问题,继续问:“你开始跟我讲,说当天你们许愿人都莫名丢了东西,那你当时……丢了什么?”
此时此刻,也不知该自夸我话题方向引得正确呢,还是根本就是歪打正着,总之她现对着我眼波一闪,一字一字重重说:“是我买不久立得拍。”
原来如此。
正寻思着,忽听几声脚步靠近,我将电筒转过去,黑暗里,另一道光束跟着一息,卓扬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我抬眼,看见他对我摇了摇头,我心一沉,还没来及想宽慰夏夏话,下秒就听从后面赶来陆温茗脱口道:
“不好意思啊夏夏,我们刚才把能找地方都找遍了但还是没看见志明。”
我:“……”
气氛僵了一会儿,我眼看着自己不容易安抚下来夏夏又要哭出来,唯有先打起了哈哈,说:“师兄他们刚只是把寺外围剿了一遍,也许,嗯,也许这寺里面,还有什么地方我们刚刚没围剿到呢?”
陆温茗:“对对,农村包围城市,农村包围城市!”
他话说完,我立刻就白了他一眼,并有意无意打量起了周围。募地,我目光被钉住了,我一敛气息,说:“我们刚才……好像还真漏了一个地方。”
我话说完,众人目光齐唰唰地就都看了过来,我脸颊一热,到底手还是不由自主指了指盲夜下那口透出诡谲古井,“是那里。”我声音发颤地说。
话音落,众人目光顿时就扫了过去,我头皮发紧,不由想起岛国影片《午夜凶铃》中,贞子从黝黑井口缓缓伸出惨白手指镜头……
想到这,我不由又抽了口凉气,我瞄了眼身旁脸色已然发青夏夏,不得已,又将视线移向了卓扬,倒是他也留意到我目光,他冲我一点头,顺势拉上我手就是向对面走去。
我犹豫并挣扎了下,说:“我……”
卓扬:“有我,你担心什么。”
第41章 惊魂太师椅(2)()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真有别样魔力;总之,当我手被他扣紧一刻;我确实有了一种踏实和安心感觉。透黑夜里;他手电将我们面前青石板照出一道光束,那光束直延伸到井口;又仿佛是直直照了人心头。
我屏息;一时只觉这短短十几米;也好似走了一生这么长。
直等到我鞋尖磕上井缘;我终于意识到,我们到了。我身旁;卓扬俯□用手电向井内扫了过去,而我则仔细紧盯着他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忽地,他好看眉毛皱起,然后冲我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我心想着,视线也小心翼翼飘了过去,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是……
“这里面……”这一瞬间,我只觉自己几乎忘了说一个完整句子,我看看他,又弯腰朝井里仔细看了看,这次大声说:“这里面怎么又有水了!”
不单有,是清澈见底。
只是,这里又哪有什么志明?
我松了口气,不可置信招呼了身后陆温茗他们过来看,而正当大家都为此百思不得其解时候,一旁卓扬看看我,不紧不慢道:“葛叶,去弄些水上来。”
他这句说完,就转身走开了,我表示不解,倒是陆温茗一挑眉替我将井绳慢慢放下去,打上来了小半桶水。
看着他将那木桶又搬上不远石桌,我想了想,又根据不久前精舍里发生一幕,假设说:“师兄,你说老大要弄这些水,他不是打算来尝尝滋味吧?”
陆温茗:“这个问题……”
身后卓扬:“能错这么正确,葛叶你也不容易。”
我:“……你手里拿,不就是昨天宾利广场带回来那个玻璃瓶?”
暗夜下,他将手里电筒刻意照向玻璃瓶瓶身,我凑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游了两条透明小金鱼。我叹了口气,要说像这种程度隐身,还真是……qq都不及它给力啊!
这边我还没感慨完,那边沈一菲也凑了上来,她指了指里面游正欢小鱼,问:“卓总,你是不是打算用这两条小鱼做实验?”
他听后赞许点点头,随即就打开了瓶盖将那两条小鱼放进了石桌上木桶里。
看着他行云流水动作,我一时只觉既恍然又佩服,恍然是他准备竟然这样具备前瞻性;至于说佩服,自然就是他现这个科学且聪明办法了。
想到这,我不由又多看了他两眼,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夏夏突然开了口,说:“记得上一次我们来这里时,我们中有人为了取水喝,是往里面扔了不少净水片!”
净水片,学名nicler,药用原理是通过银离子起到长时间抑菌、消毒作用,乃是当下驴友出行必备药品之一。
现夏夏会突然这么说,难道是净水片会对小鱼有影响?我皱眉,正打算开口问卓扬这个问题时,没想他才移开手电忽地又照回了石桌上木桶,他脸色一沉,说:“有反应了。”
顺着他话意思,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心立刻又揪紧了,我凑近了向里看了看,说:“这里面两条鱼,怎么好像……”
陆温茗:“不是好像,是明明就是,一条突然游起来,另一条却慢了!”
我深吸了口气,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夏夏,我看看她,又看看阴影处那个大帐篷,说:“夏夏,你回去后不久,就发现自己运气突然好起来了?”
她点头,我继续:“但是志明却差了?”
她又点头。我听后长长沉默了会,然后将目光看向卓扬,看见他冲我颔首,我心中底气不由也足了,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情况就像是……定量不变,但彼此之间做了个加减法。”
“阿叶你意思……”开口是陆温茗,他眼望向我,一副恍然:“难道就像《阴阳师生存手册·基础篇》第十六讲里提到,短期内两方被改了八字运程?甚至是,互补了运程?”
卓扬:“十之八/九。”
听我们分析完,一旁沈一菲也托起了下巴,提问说:“那照你们这个说法,这里那位看来……”她顿了顿,似是斟酌措辞,“来头不小?”好半天,她才给了个形容。
卓扬冲她点了点头:“石城毕竟被称作南佛国,像这样地方,普通山精妖魅,又怎能做了怪?”
我:“那我们……”
卓扬:“今晚,一起那间干净精舍里过夜。”
一听他这么说,站后夏夏立刻就不干了,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大声说:“上一次来时候,就有人说那一间邪乎,尤其是那张太师椅,我不要……不要睡那里!”
说实话,对于卓扬这个提议,我心中也是犯怵,但那比起站这里什么都不做,留宿那间精舍观察情况,想必才是目前能弄清事实真相办法。
坚定了这点,我忙拦住她,并朝对面沈一菲点了点头。看出了我意思,沈一菲当即便握住夏夏手,柔声劝道:“夏夏,虽然我也跟你一样不想睡那,但不管怎么说,今晚那边也会有我们这么多人……还是说,你真想一个人睡外面?”
不得不说,沈一菲这话说得确到位,实她不单列了好处,是断了退路。听到这,原本坚持夏夏也开始动摇起来,我觉得现个机会,便趁热打铁又向陆温茗递了个眼色,说:“师兄,还不去收拾睡袋……嗯,别忘了夏夏那份!”
将五个睡袋横七竖八围绕着精舍正中那张太师椅摆放好之后,我们山上留宿一夜,就正式开始了。而事后我对这晚总结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这实是个让人难以忘记晚上。
阴风习习山顶上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一间放着诡异太师椅精舍,一群心怀鬼胎年轻人,此情此景,怎么想,都太符合写一部悬疑题材小说。
然而,现实并不是小说,此刻,就这间狭小精舍里,由于我们手机、gps等一直接收不到信号,甚至连随身手表都莫名停了下来,所以无法辨清现时间情况下,我们几个只能估计着猜了猜时间。可惜,我们几人互猜了许久,意见仍无法达成统一。
后,大家根据卓扬提议,去了个大时间,再去了个小时间,后取剩下三个平均数,这样一折合,便成了晚十点二十。
当得出终时间后,我正好从睡袋里探出个头来,刻意没有挂营灯精舍里,我看着头顶阴刻着不知名图案吊梁,说:“像这样估计时间,你们觉得能靠谱吗?”
不远处卓扬:“要么你来个靠谱?”
不远处陆温茗:“这种事,不是向来都有聊胜无吗?”
我:“……”
身旁夏夏:“叶叶,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总让人觉得浑身都凉飕飕?”
身旁沈一菲:“夏夏,这个叫做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气温下降六摄氏度。我记得少池岭与石城相对高差大概是一千六左右,那么就是,嗯,十摄氏度不到样子。”
我:“……嗯,我意见参考楼上。”
我话说完,立刻就见夏夏原本缩进去头探出来了一点,她注意到我目光,随即又将头转了过来,半响,她问:“叶叶,你们当真是记者吗?”
她话音落,顿时整间精舍都陷入了沉默。
然而,她这话到底不能不接,是故我思前想后,索性给了个模凌两可,我说:“是,也不是。”
她听后皱起眉,当下便表现出了十二分疑惑,我被她执着眼神盯得脸上发热,直想着如何发后招,倒是时间这无言中静静过去,忽地,一声怪异声音我们头顶后方响起,我与她对视一眼,猛地回头看去——
此刻,那张被我们圈正中太师椅居然如同自己生了脚般,竟战栗着开始移动起来。而那个声音,简直就似千万只脚错落着踩踏空心旧木板上,发出毫无规律声响。
我面色一白,还没来及做准备,就听身旁夏夏募地一声尖叫,直接给吓晕了过去。至于我身侧沈一菲,虽也没表现好到哪里去,却和我一个匆匆对视后,怪异比了比自己腰际。我一时没看明白,下秒只觉鼻腔中有什么温热液体不可遏制涌动出来,我伸手一擦,竟然是出鼻血了……
与此同时,精舍里一个稚嫩又诡异声音响起,仿佛回音般一**直达耳膜,他说:
你,也有梦吗?
第42章 镜里众生相(1)()
我看见眼前一片空。
这如同空城寂静里;渐渐,四周开始起了薄薄雾气。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进入了这里;我只知道;当这雾气慢慢将眼前一切晕出一团模糊影时,我看见一道漫漫延伸至云山深处石级出现了视线里;很;又一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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