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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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索爱-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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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了看孩子的心愿,鸿雁的心里很是畅快,回转的脚步也变得非常轻松。

在拐过一处街角的时候,鸿雁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身后模糊拉长的影子,鸿雁心里一惊,后知后觉地悔恨道:“都怪自己高兴地忘乎所以了,竟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她略微站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转身朝着颖城最大的声色场所——怡香楼的方向而来。

身后的那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鸿雁无法和他正面相遇,只好想个办法先甩掉身后的尾巴,再回镖局不迟。

柳三随不清楚这鬼精的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知道这不是去往镇远镖局的路。

虽然已过子时,然而这专属于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还是灯火通明、媚笑声不断,丝丝缕缕萦绕在半条街的上空,荡人心怀。

紧随鸿雁身后而至的柳三随,在看到面前的场景时,一吹胡子,顿足躲进旁边的街角处,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暗道:“这个鬼机灵的小丫头,定是发现有人尾随,才故意往这边来的。行,你如此戏弄老人家,看今后为师怎么修理你。”柳三随目光紧紧地盯着鸿雁,生怕这个机灵的丫头突然从眼前消失。

正当鸿雁准备纵身进入怡香楼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阵大咧咧地骂人声,随即一个彪悍的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扯着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骂道:“臭女人,不是叫你不要来找我吗?怎么老子说话不好使了?还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彪悍男人恶狠狠地扯着女子的头发,像是摇铃一般,用力推搡,同时嘴巴恶毒地骂道:“叫你来找我!叫你来!”

那女子的身子柔弱的像拂柳一般,在男人暴虐的yin威下,只是随着男人的手臂荡过来、漾过去,披散着头发嘤嘤哭泣,甚至连想要抱住男人的腿,都做不到。

怡香楼的老鸨子在屋子里急匆匆地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连连蹙眉,赶紧上前劝解道:“霍老板,您下手轻着点儿,娘子可还怀着身孕呢,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同为女人,老鸨子看着男人手里几近断气的女子,心有不忍,出声劝解。

“没事!”男人揪住女人的头发,侧目看了看,冷冷地说道:“这娘们禁打。告诉她不要来找我,她就是不听,不教训教训她是不行了。”男人说着话,又开始动起手来。

鸿雁在一旁气得贝齿咬得“咯咯”作响,什么狗屁男人,畜生不如!老婆为他怀着孕,他竟然自己跑妓院来找乐子,还对老婆施暴,简直是畜生!若是放在当今的法治社会,非得告他个家暴不可!

就在鸿雁义愤填膺之时,那怡香楼的老鸨子忽然大喊一声:“血!流血了!霍老板,你家娘子可能小产了,快送回去请郎中吧。”

地上迅速蔓延着一大滩的血,柔若拂柳的女子,双眉紧锁,不敢大声呼叫,只是痛苦地抱着男人的腿,小声地乞求:“相公,救我,救我。”

“哼!救你?死了与我何干?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该!”男人一脚踢开女人,背过身去,塞给老鸨子一点银子,说道:“哎,真是麻烦,鸨儿看着找人处理一下吧,老子还没快活呢!”

那彪悍恶毒的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回怡香楼了。

隐身暗处的鸿雁,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都要出人命了,他竟然还想着那种龌龊的事,当真该杀!她在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边的老鸨子,看到霍老板凶神恶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连忙唉声叹气地走到女子的身前,说道:“娘子,赶快找个郎中看看吧,如果迟了,恐怕娘子的小命儿就没了。“鸨儿摇摇头,小声地嘀咕着:“啧啧,可惜了这姑娘水灵灵的样貌了,偏生嫁给了这样的男人。”

一番惋惜之后,怡香楼的老鸨子赶快叫来手下的两个人,吩咐道:“快将娘子送去看郎中,可千万不要死在咱们这里!”

两人依照吩咐,麻利的将女子扶起来,抬着她走远了。

这里老鸨子感叹一声,转回身,刚想要回去,却不料黑夜中冲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捂上老鸨子的嘴巴,将她拖拽到角落里。

老鸨子吓得魂飞魄散,惊愕地瞪着眼睛,浑身战栗不止。

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别怕,本姑娘不会杀你的,你只要告诉我刚才那个人的姓名和住址就行。”

捂着老鸨子嘴巴的纤手突然放开,老鸨子不敢回头去探究抓她的是什么人,只是抖着颤音,断断续续将霍老板的真名以及住址如实地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乞求一句:“大侠,鸨儿说的都是真的,求大侠饶过性命。”

看着老鸨子一直低着的头,鸿雁沉吟了片刻,言道:“你走吧。”凭着鸿雁的观察,老鸨子这人还算不错,应该不是一个黑心的家伙,所以鸿雁打算放过她。

老鸨子微微动了一下,觉得挟持自己的人并无意为难自己,赶紧跌跌撞撞消失在黑夜中。

老鸨子滑稽的背影,让鸿雁忍不住轻声一笑,然后转过身去。

然而,就在她转过身的刹那间,一缕长髯闪耀着她的双眼,她心下一沉,“完了,到底让这个老头子抓住了。”

柳三随一捋胡须,笑吟吟地开口说道:“丫头,把你脸上那块碍事的东西扯下来,让老头子好好看看,为师可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想煞为师了。”

鸿雁的美目轻抬,藏在黑巾下面的嘴角微微翘起,默不作声,足尖轻点,纵身飞离了地面。

好不容易逮到丫头,柳三随怎么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轻易地离开呢。说时迟,那时快,柳三随一个纵身,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丫头的足踝,将她拖了下来。

“丫头,见到为师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呢?”柳三随嬉笑着问道。

鸿雁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故意压着嗓子回道:“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

柳三随围着鸿雁转了一圈,捋着胡子笑道:“丫头,你师父我虽然土埋半截了,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柳三随故意拉长了后面的话,笑吟吟地拉起鸿雁就走。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鸿雁一甩胳膊,急切地露出了本音,说道:“你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明明说你认错了人,居然还想明抢不成?”

“哈哈哈!”柳三随爽朗一笑,“看看看,狐狸的小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想否认?”

“切!”鸿雁轻哧一声,把脸扭向了一边,不再理会这个疯老头。

看到丫头这样,柳三随也不生气,他走到鸿雁的身前,不急不躁地说道:“丫头放心,师父跟来可不是要揭穿你的,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师父不会刻意地偏向于谁。但是…”柳三随话锋一转,委婉地说道:“师父只是看着你们这样闹别扭,心里着急。丫头,你们的事情为师听启儿说了,平心而论,启儿做的是不对,师父也想揍他一顿,然而来这之后,看到你变成这样,启儿并没有想过要抛下你,而是竭尽全力来照顾你,即便你想尽办法刁难他,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他已经在真心悔过,所以…”

听见柳三随为东方启做说客,鸿雁微微蹙眉,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冷然道:“对不起,您认错人了,您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看出丫头的不耐烦,柳三随生怕丫头蓦然离开,一把抓住了鸿雁的胳膊,趁热打铁道:“丫头莫急,师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给启儿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师父可是过来人,要知道幸福是不等人的,你只要稍稍迟疑一下,它就会从你的身边溜走。师父说的,丫头回去好好想想吧,莫要等到失去时后悔莫及。”

柳三随抓住时机,以老者的身份,快人快语地劝解了一番。

然而鸿雁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她趁着柳三随疏忽的时候,猛然挣脱柳三随,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徒留一脸无奈的柳三随,晃着白髯,一声叹息。“师父言尽于此,听不听全在你了。”柳三随默念一声,并没有急着追踪,而是估摸着丫头差不多回到镖局的时候,方才甩开大步走回去了。

回到镖局的鸿雁,脱掉一身夜行衣,悄悄爬到床上,看了熟睡的东方启一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柳三随的话就在这时适时地响在了她的耳边:“幸福是不等人的,你只要稍稍迟疑一下,它就会从你的身边溜走。”鸿雁失神地盯着东方启的脸,喃喃地低语:“幸福?他算是我的幸福吗?不!他不是,他就是我的噩梦!”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初见端倪

鸿雁烦躁地闭上眼睛,那颗包裹着厚厚坚甲的心,快速地起伏。

以往的一幕一幕,犹如电影画面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蓦然俯下身,照着东方启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

平素那个总爱戏弄别人的妖孽,这会儿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任凭鸿雁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了两排清晰的齿印,他都没有反应,其实她是被鸿雁点了穴道。

心内汹涌的那股洪潮,终于得以发泄,鸿雁又狠狠地在他的腰部踹了两脚,方才满意地酣然入梦了。

次日清早,太阳刚刚由山后爬出来,鸿雁睁开眼睛,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鄙夷地看了东方启一眼,解开了他的穴道,自己也在同时恢复了那个傻乎乎的模样。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东方启方才从沉睡中醒来。他先看了看一旁犹在“酣睡”的丫头,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转而晃了晃酸痛的膀子,起身下床了。

许是这两天被丫头闹腾累了,东方启揉了揉肩膀,感到浑身酸痛,甚是乏累。

东方启自从来到镖局,就放下了自己高贵的身份,俨然成了一名奴仆,而这个奴仆,只为一人服务。

鸿雁“醒来”的时候,东方启已然梳洗干净,坐在了她的身边。

看到丫头睁开的眼,东方启柔媚地问道:“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鸿雁傻愣愣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转过身抱起了写有楚恒名字的牌位,“扑通”跳了下去。

正当她要冲出房门的时候,东方启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等等,梳洗干净了再出去好不好?”

无视鸿雁的挣扎,东方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终于为鸿雁洗漱完毕。

刚刚洗漱好,鸿雁便迫不及待地撞门冲了出去,东方启害怕丫头有何闪失,迅速跟了过来。

抓住鸿雁的纤手,东方启像是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说道:“丫头,小心些。”

站在不远处的柳三随,眸光里满是狡黠的笑意,甩开大步走近了他们。

他已经想好了,虽然不能正面揭露鬼丫头,但是可以对启儿旁敲侧击啊。

于是,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近他们,在鸿雁不解的目光中,轻轻拍拍东方启的肩膀,笑呵呵地问道:“启儿昨夜睡得好吗?”

“嗯,好。师父睡得如何?”东方启暗中狐疑,师父为什么这么问呢?不过,自己昨夜睡得的确很好、很沉。

“哈哈哈!”柳三随一阵爽朗的笑声,让东方启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师父,您没事吧?”东方启笑嘻嘻地问道,话里隐含着戏谑的意味。

“臭小子,师父能有什么事?师父好的很。”东方启自幼就与柳三随厮混在一起,他的这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柳三随的慧眼。“臭小子,你都被媳妇耍得团团转了,却还蒙在鼓里不自知!哼哼,打趣师父你可是不含糊!”柳三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围着东方启转了半圈,笑嘻嘻地调侃道:“哎呀,师父可不像你,年纪轻轻的竟然睡得那么沉,你其实不懂,夜里的风景更好看呢,师父可是大开眼界了。”

听到柳三随的话,东方启可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盯着师父意味深长的笑,在心里探究着:“师父这话到底所谓何意呢?”

他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牵着鸿雁的手一空,鸿雁的身影已经奔向了大门处。

“死老头!臭老头!言而无信的老头!”鸿雁着实气坏了,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骂人的话全都骂了出来。刚才她根本没想到柳三随会说出那么一番话来,这不是明摆着给东方启报信吗?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言而无信呢?鸿雁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着柳三随。

上官鸿雁害怕柳三随真的将真相告诉东方启,无奈之下只好用了这么一招,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这就好比赌博,而她的赌注就是她自己,她在赌东方启会不会追过来。

然而,她是低估了自己在东方启心里的位置,看到丫头横冲直撞地冲出大门,东方启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外面车来人往、熙熙攘攘,万一伤到了丫头怎么办?东方启没来得及多想,慌慌张张撂下师父,追了出去。

鸿雁用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急匆匆跟来的东方启,顿时嘴角微扬,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这么快的速度,应该没有机会听到那个老头儿的话。

东方启紧随其后追了过来,一把牵住了鸿雁的手,与鸿雁并肩往前走去。难得出来,东方启痴痴地看着丫头蹦蹦跳跳欢快的样子,做了一个决定:带着丫头逛一逛。

热闹的集市上,他们这一双俊男美女吸引着众人的眼光。可是驻足观望之后,不觉有人在背后小声地议论:“哎,你瞧那姑娘,虽然生得好样貌,可是这神情之中似乎缺少点什么?你看呢?”“你别说,还真是。”第一个人说的话,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对于大家的议论,东方启全当没听见,依然大大方方牵着鸿雁的手,在众人艳羡和惋惜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凝视着鸿雁,双眼满是爱意。

身旁灼热的目光,让鸿雁感觉脸颊燥热、颇不自在。正在她被东方启那怜惜的目光炙烤的难受的时候,她飘散的眸光落到了旁边一个卖玉镯的摊子,哎,有了!

于是她眸子里大放异彩,像个发现了宝贝的孩子一般,雀跃着跑到了摊子旁,随手就抓起了一只玉镯,在手里把玩着。

看着丫头开心的样子,东方启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鸿雁歪着小脑袋,像是探究一样,将玉镯高举到头顶,翻过来看看,再倒过来看看,那神情简直可爱的像个孩童。像是猜不透玉镯的用处似的,鸿雁把它套在手指上,晃着玩。突然“啪”一声,玉镯轻易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哎,我说这位小姐,您这是何意啊。”玉镯碎裂一地,摊主不愿意了。他连忙从摊子后面绕过来,怒视着犹在傻笑的鸿雁,“小姐,就算您相不中小的所卖的玉,您大可以不买,为什么糟蹋东西?您…这是故意找茬的吧?”东西碎了,这罪魁祸首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还好像幸灾乐祸一般,当真是太过分了。

“你干什么?”东方启护孩子一般,拉着鸿雁躲到了自己的身后,旋即瞪大眼睛,怒道:“你吼什么?不就是碎了一只玉镯嘛,朕…本公子赔给你就是。”东方启心里暗暗骂道:“朕的女人,朕都不舍得吼一句,你一介草民也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公子。”摊主一看这位器宇不凡,顿时说话柔和了许多,“公子,恕小的直言,这样的您还带出来干什么?您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这摊主本想巴结东方启,却没料到自己的这句话,正好捅到了马蜂窝上。东方启剑眉倒竖,冷然问道:“你是真想让本公子砸你的摊子吗?还不赶快住嘴!”

那摊主一听,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垂手站立一旁,赔笑道:“岂敢岂敢,公子大**量,休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哼!算你识趣!”东方启骂了一句,便向自己的衣服摸去,想要拿银子赔给人家。

结果,遍寻一周,东方启也没有摸出一丁点的银子来。“糟了,早上出来的急,忘了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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