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嗜杀;父王的残暴
008。嗜杀;父王的残暴容妃如此聪明的人当然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反正她已是实际上的王妃了,现在缺的只是正式的册封而已,不急,她能等。可她这一等就快五年,这是她没有料到的。
而王爷每次从外面回来的当晚,都会让总管把世遗带到书房,让世遗陪他在书房待上一夜。
而当世遗被带到书房后,德妃都会冒着被乱棍打死的危险,在书房门口心惊胆战等上一夜,一直到天亮了世遗从房里出来,德妃这才如释重负,带着世遗回德宁居。
进了德宁居,德妃感觉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了,一踏进房门就再也无法控制地放声痛哭。
她真的好怕,好怕王爷一个不顺心,她的世遗就会……
像四王子一样,只因不小心打翻了墨砚,碰巧又弄脏了王爷的衣褶,就被关进暗室,四王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被人众星捧月似的,而一个八岁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结果,在暗室里给活活吓死了。
连王子都是会被罚至死,更不用说丫鬟下人了,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或几个倒霉蛋被人从宫廷的后门抬出去。
至于倒霉的为什么会是他或是她呢,那就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跟抽彩票似的,随机中奖,今天可能是你,明天就可能是她,也许就因为你正好从对面经过,又或是纯粹无聊,想杀个人取点乐。你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大伙不低调能行吗。
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可现在的王爷不仅残暴而且让人捉摸不定。所以自五年前王爷带世遗回来之后,伏承宫里就人人自危,似乎到处都隐藏着恐怖的杀机,危险总像是在某一刹那就向你袭来。等意会明白过来,身首早已分家。
王爷每次回宫的当晚,世遗定会被总管带到书房,并在书房过夜,几年来从未例外。
第一年的时候王爷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在软榻上熟睡的世遗,表情时而开心,时而感伤,时而迷惑,时而绝望。至到天微亮这才起身把世遗抱给门外已经快被冻成冰棍的德妃,外加一句,“好好照顾他”。
第二年如此,第三年依然如此。
到了第四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
伏承宫不是内城里最宏伟的王府,也不是最富丽堂皇的王府,可伏承宫却在皇宫内城里被划分为最危险地带,没有人胆敢轻易接近的府邸。
因为,伏承宫内有位阴骛又让人捉摸不定的王爷。
这都是要自五年前说起,五年前王爷外出替年少的皇上——灵帝刘宏办事,一去就是一年半,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现在的九王子。之后的王爷就变得残忍而嗜血。
在这之前的王爷,虽不说是多么的和谐可亲,但性情还算开朗温和。
没有知道在这次王爷出去的一年半里发生了什么。也有大胆的丫鬟仆人,向跟随王爷出门的贴身随从问起源由,回答的只有一句,“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最好就少打听主子的事”。
事实证明,王爷的贴身随从并不是在恐吓她们,没过多久,就有几个老妈子在修理着花圃时八婆起了九王子的身世,很不幸地被刚巧路过的王爷给听到了。
在接连几天里,整个伏承宫的上空都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可想而之,那几个老妈子的下场是何等的悲惨。
自此之后,伏承宫就再也无人敢八婆九王子的母亲和王爷。
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好奇,越是猜测,王爷和王子的母亲有着怎样的机遇,她们就越是想知道九王子的母亲到底是个位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让王爷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在王爷带九王子世遗回宫之后,王府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惯例:那就是在王爷回宫的当晚,都会让主管把世遗带到书房,并且和世遗在书房度过。
在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都是王主管头晚把早已熟睡的世遗抱进书房,第二天早上王爷又把仍在睡梦中的世遗抱出来,递还给整夜都战战兢兢守在书房门外的德妃娘娘。
到了第四年也就是去年的时候,情况就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因为这一次,世遗是由主管带着——自己走来的。
不再是像前三年一样被主管抱来,而且还从头睡到尾,中间连个打算要醒一醒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父子间就有了第一次的谈话。
009。崭露;天才的头角
009。崭露;天才的头角“孩儿见过父王”。
凝望着窗外的王爷在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久久地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小身影,声音虽然稚嫩却显得不卑不亢。
“兰儿,你终于回来了”,王爷双眼迷惘地轻声唤道。
世遗冷冷得看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之为父王的人。兰儿?是母亲的名字吗?四岁的孩子记住了这个名字。
“呃!世遗,是你来了”,某人终于从迷失国度回来了。
父王!?刚才他是在叫父王吧,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叫他父王。兰儿,你可有听到,你的孩子,叫我父王了。
孩子仍然是面无表情淡淡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男人。
也许是面前孩子的冷淡让那个早已陷入过往回忆的男人终于完全回到了现实,看着孩子的无畏,王爷问道:“你不怕我吗”。
现在所有的人都畏惧他,站到他的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更甚的是,现在市井中某家的孩子哭了,大人就会说,你再哭,再哭的话伏承宫里的王爷就来了,结果孩子被吓得马上就不敢哭了。敢情他这个王爷比妖魔鬼怪都可怕了。
“我为何要怕你”?孩子慢腾腾地问道。
王爷再次久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完全与众不同的孩子。兰儿,你的孩子和你一样特别,你不因我是王爷而屈服,你的孩子也不因我的残暴而心生畏惧,你们可真像。
“今晚你就睡在书房,可好”。王爷这话一说完,在旁边伺候着的主管脸上难掩惊异,王爷历来专横霸道,对别人只有命令,何曾询问过别人意见。
王爷在说完这话后,自己也不免意外,生在帝王家的他,跋扈地向来都是端着架子,以权威性的口吻交待别人,连他都不知为何在这个孩子面前,他居然完全摆不出架势,好像这个孩子才是王者至尊,就连作为父王的的他在他面前也自觉卑微。
“是,孩儿遵命”,口头上虽如此应答着,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冷冷淡淡的好像刚才这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口。
“世遗,明年你就五岁了,可有识字”。王爷在片刻沉默之后突然问道。
“德妃姨娘有教过孩儿,孩儿识得几个字。”
“既然如此,今天就由父王亲自教授你,可好?”
“孩儿定会认真学习。”
“那就从《礼记》开始,怎么样”,从未教授过孩子的王爷,只因头脑里第一个想起来的是《礼记》,他哪里知道这本书是要成年之后、至少也要是个半大的人方能读懂的书,他说完正欲走向书架取书。
一个淡漠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行动。
“父王,《礼记》我已经读过了。”
“哦?读过了?”王爷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身影,“那你可否先为父王背诵一小段?”
“是,父王”,世遗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父王,然后才不疾不速地背道:“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与三代之英……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已。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爷脸上的惊异越来越明显,就连在旁伺候着的、什么场景没见过的主管也不免开始对这个平日里冷冷清清,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九王子开始刮目相看,这……背诵的可是全本《礼记》!这啊——识得几个字?
“世遗!?”王爷故作镇定,“那你可明白其含义?”
“略知一二。”
“那你就为父讲解讲解吧。”王爷端于书案前再接着说道。
“是,父王”,世遗冷淡地缓缓道来:“第一部分讲的是:孔子说,大道的实行,和夏商周三代的精英,我都不能看到,但能看到有关当时太平盛世的记载。大道的流行,是以天下为世人所共有。选举贤能之人共同治理,大家讲信用,和睦相处,彼此合作,所以人们不只是亲爱自己的父母,不只是施慈于自己的儿女,更能推延仁爱,使所有老人都得以安享天年,壮年人都能贡献才力,儿童都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健康成长,鳏寡孤独,以及残废疾病的人都能得到丰厚的供养。”
010。迷离;王爷的追忆
010。迷离,王爷的追忆世遗看了眼父王,见父王完全没有让他停的意味,便接着道“男的各尽其职务,女的各有其家庭。货物资源都厌恶丢弃到地上lang费掉,但也不可放到自己家里私用。既嫌恶有能力不肯使出来,但也不一定为自己出力才算效劳。因此,人人都能诚实相待,和睦相处,故不会有阴谋诡计发生,也没有劫夺偷窃杀人越货的事情出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美好的世界就算是真正的大同世界了……’’’”
随着世遗淡淡的讲解,王爷再也不能像刚才一样的还故作镇定了,这……哪叫略知一二啊!
兴味盎然的王爷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四岁半的孩子,一直在旁侍候着的主管也难掩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吗?如此的智力恐怕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啊!想不到如此神童竟然就出现在王府之内,他这个主管阅人无数,从未出过错,以前怎么就从未注意过这个冷漠的九王子啊。
“哈哈哈,好!好!”在世遗讲解完之后,王爷跨过书案疾步来到世遗跟前,一把抓住世遗瘦小的双肩放声大笑,“这是我儿子,看到了没,王主管,这是我儿子。哈哈哈……”
“是,王爷,奴才看到了,九王子真可谓是天纵奇才啊。”
大笑之后,王爷渐渐转为满脸惆怅,悲伤地说道:“兰儿,你可看到,这是我们的儿子!兰儿,你可看到,你可看到……”话还未说完,声音已哽咽,双眼也开始布满迷雾。
这哪里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伏承王爷啊,这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伤心人啊。
王爷因为情绪激动,紧抓着世遗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十指也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世遗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仍然淡然的神情,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好像快捏碎的不是他的骨头一样。
王爷终于在王主管的提醒下,注意自己失控,惊声道:“啊!!世遗,父王是不是伤到你了,来,给父王看看!”
“不用了,父王,我没事。”世遗王爷放开他的魔爪之后,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伸过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一愣后轻轻地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好倔的孩子!
前半夜王爷就这样坐在书案前,双眼紧盯着世遗看,犹如前三年一样。
他看着世遗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坐在软卧上认真地看了起来,那些厚重的书,他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拿起来很显吃力。
他发现世遗看书看得很快,而且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在世遗合上第一本,后他曾抽问了其中的一节,世遗一字不落地全部背了下来,而且讲解起来头头是道,而且有些观点十分新颖,就算是儒学家也未必有如此高深的见地。
到半夜时分,三本厚重的古书就已经被世遗“翻”完了。
不过,世遗终归也还是个孩子,到了下半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王爷看着斜靠在软卧上、小脑袋点啊点的世遗,轻声笑着把丝被盖在世遗身上,温柔地拍了拍世遗的小脑袋瓜子。然后继续坐在书案前恢复之前的注视,双眼也渐渐迷离起来……
天刚亮世遗向王爷告退,王爷仿佛化石般、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只有两眼紧跟着世遗,仿佛他只要稍一眨眼,世遗就会消失似的。
最后还是在主管冒死唤道:“王爷,天亮了”,王爷这才挥了挥手示意。
而书房门外依然是战战兢兢等候了整夜的德妃。
最可怜还有王主管,主子没睡,他哪敢睡啊!
每次王爷回宫当晚,世遗都会被带到书房。
而今年,再过几天王爷就要回来了,这叫德妃怎么能不紧张。
德妃坐在床过温柔地握着世遗缠着沙布的小手,就这样在回想中已经过去大半夜了。到了三更时分这才起身回房,临行前还不忘再一次替世遗压了被角。
没人注意到,三更天一过,在花园阴暗处,有两个小小的身影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你来找我有何事?”说话的是个四五岁上下的孩童,一脸的冷淡漠然。
“从今往后,我保护你。”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有着与年龄不相附的成熟与稳重。
“哦?”稍小的孩子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年长点的孩子似乎并不介意另一个孩子的冷淡,“是,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年长的孩子肯定地说道。
011。效命;永世的忠仆
011。效命;永世的忠仆“是,我不会再允许别人欺负你,如果有人胆敢再欺负你,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稍年长的孩子一脸阴沉、诅咒似的狠狠说道。
“我知道了,我回去睡觉了”,年幼的孩子打着哈欠回去了。
“哦,我是三王子,前几年被皇帝老儿招去和几个皇子一起学习外番语言,昨天刚王府,我叫世影”,年长的孩子在年幼的孩子渐渐走远的身后轻声喊道。
在年幼孩子走远后,另一个年长的孩子也从阴影下走了出来。原来是白天世遗被其它孩子欺负的时候,从假山后走来传话的那个孩子。
三王子注视着世遗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自从今天下午见到他,他立即就有种强烈感觉,那就是要誓死效忠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孩子。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出生就只为有朝一日能为他效忠的,他愿为他生、为他死,就算是那个孩子哪天心血来潮想看看死人是什么样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即死给他看。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看到他被人欺负,他差点没冲过去把他的那几个兄弟给剁了。
哎,有没有天理啊,我是他三哥啊,为什么会有这种要誓死效忠自己九弟的冲动呢。不,这不是冲动,他清楚的知道,在看到他九弟的第一眼,自己的第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强烈的渴望,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找到了主人的狗,一下子就活了,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打这么个比喻,可他心里知道这是最符合他现在心境的比喻了。
哎,他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对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忠心!老天啊,告诉他,他是不是上辈子就是忠奴啊!
没人注意到,注视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的还有一个人,应该说是还有一个魂。
湖面上一缕飘渺的身影,一脸兴味地注视着那个已走远的小身影。
有意思啊!这一百年来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夏哲的兴趣了,可今天的这个小孩……真有意思啊!
对于夏哲来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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