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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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狂妃-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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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多少次,齐冶杨都在试探,试探在慕予寒的心里,上语璇到底有多重,并且还为此事乐此不疲。

    骏马迎风在大街上奔驰,上语璇被慕予寒禁锢在胸前,不知是紧张还是错觉,她竟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她想问他,他跑来找她了,那么祈天仪式怎么办?

    他如今是北慕国的摄政王,他的一举一动被多少人注意着,他不会不知道的。

    当初不愿为了她放下他的责任,如今却丢下那么多人,只为了将她逮回去,这又是何苦?

    慕予寒是真的不想和她说话了,在小碗的诧异中,将她重新抱回了那座破烂的院落,小碗想追上来,却
被慕予寒嘭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上语璇被解开穴道,丢到了床上,慕予寒就站在她的面前,冷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光,恍若千年
寒潭,深不可测。

    上语璇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可当他被慕予寒这般直视的望着,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在看
她时,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生气了吗?

    她为何还要担心,还会紧张他是否是生气了。

    上语璇低下了头,刚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路上又在马匹上颠簸,刚才又被慕予寒丢到了床上,她的
屁股接连受了三次伤,有点痛。

    慕予寒站在床前,盯了她一会儿,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至始至终沉默的盯着她。

    他不说话,上语璇想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上语璇有些心凉,她朝床的里面爬了些,盖上被子,蒙着脸,想逃避现实,可刚躺下去,被子还没来得
及拉,慕予寒已经将她拽了起来。

    上语璇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近在咫尺的望着他紫色浓郁的瞳孔,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却在触
碰到他的瞬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

    厌恶。

    是的,她竟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厌恶。

    心,彷佛被剑狠狠的刺了进去。

    慕予寒憎恶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希望他能忘了她,若是憎恶一个人,那么永远都忘不了,甚至
都不会开心的。

    她希望他离开她之后,能过的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慕予寒,你放我走吧。”上语璇的千言万语,最终转到喉咙里,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一直面无表情的慕予寒竟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看得上语璇心惊,他说,“哑儿,魏君残?竹
优尘?齐冶杨?你告诉本王,你到底还有过多少男人?你告诉本王,你是否真的爱过本王?你告诉本王,你
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上语璇呆愣在了原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以为她是那种女人?

    慕予寒,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上语璇扬唇,勾起了一抹笑意,抬眸冷不丁的望向了慕予寒的双眼,“男人?没错,我有过很多男人,
不只他们三个,我和秦漠还有过一腿!就连你皇兄,我和他都有过关系!”

    “爱你?有那么多男人要我,我为何要爱你?你能给我什么?你连个名分都给不了我!”

    “孩子,你很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我告诉你,我的男人太多了,多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上语璇每说一句,慕予寒的脸色就冷下一分。

    “好!实在是太好了!”慕予寒笑的眼中竟流出了血泪来,上语璇惊愣住了,心被狠狠的撕裂了开来。

    慕予寒走了,他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是有意要刺激他的,只是当他这样质疑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悲哀,为了她心底的那点儿可怜的自
尊心,她只有反击,狠狠的反击。

    可是,看到慕予寒的表情,为何她一点儿都没有反击成功的快感?

    上语璇望着慕予寒的背影,捂住了自己胸口,魏君残,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再哭的,可是,我忍不住
,我真的忍不住。

    上语璇倒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毫无意识的睡了过去,小碗进来,无论怎么劝上语璇,也劝不住她
的眼泪,只能跟着一起流泪。

    是谁的错呢?究竟是谁的错?

    上语璇不想的,可是那些伤人的话,她还是说了,她不想慕予寒难过的,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会说?

蚀骨缠绵 【215】不堪往事

    或许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因为她而受齐冶杨威胁了,恨她也好。

    真的很好。

    上语璇哭哭睡睡的,还是在小碗的劝服下,才在晚上的时候吃了些东西,她吃的很少,刚吃了些,又吐
了出来。

    小碗急得又红了眼睛,可是上语璇真的吃不下,什么都吃不下。

    以前怀着小鱼儿的时候,她吐是会吐,但至少不会这么没有胃口的。

    上语璇让小碗回去了,她想一个人静静,明知道慕予寒被她气跑了,他不会再来了,可到了夜晚的时候
,她还是下意识的望向了紧闭的房门,彷佛下一秒,慕予寒就会推开门,走进来,即使不和她说话,也会抱
着她睡觉。

    上语璇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一个自私到了极点的疯子,她那样伤害他,竟然还会奢望慕予寒会原谅她。

    她对不起魏君残,她也对不起慕予寒。

    她应该死掉去的,可是她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知道,她死了,不但对不起他们两人,更对不起
她的孩子。

    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上语璇茫然的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就在她望眼欲穿,眼睛都疼了的时候,门竟然真的被推开了。

    上语璇望着站在门口的那身着紫袍,恍若神邸的男人,或许她是在做梦吧,又或许她又出现幻觉了。

    也许,她一直都在“鬼墓森林”里,这一个多月的事全都是她的幻觉,只是幻觉而已。

    她从不曾对慕予寒说出过,那些伤人的话,从不曾。

    慕予寒走了进来,他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再次脱了外袍躺到了床上,将上语璇搂进了怀里。

    上语璇,“……”

    上语璇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会疼,不是在做梦,那难道是幻觉吗?

    她伸出手摸上了慕予寒的脸,那熟悉的眉眼在手指尖流淌而出,俊朗星眸,美而不妖,俊而不俗,
除了他又消瘦了许多,其他的,似乎全都没有变化。

    如此大的动作,慕予寒不可能不知道,他睁开了眸子,抓住了上语璇的手。

    上语璇微微一愣,他那没有焦距的瞳孔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彷佛她再也看不懂他了。

    “哑儿……”温柔的呼唤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上语璇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了,慕予寒已经多久没有这般温
柔的和她说过话了。

    他们剑拔弩张了多久了?他们相互伤害了多久了?

    久的,上语璇都快忘记了,他曾经也对她温柔过,也曾经半夜陪她去厨房当小偷,也曾经为了她的感冒
,不眠不休好几夜。

    “哑儿……”慕予寒拉着上语璇的手,缓缓的牵引到了他的胸前,伸手将自己胸前的衣物拉了开来,那些触
目惊心,盘根错节的伤痕再次暴露在了上语璇的眼中。

    他说,“想知道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上语璇望着那些刀伤、箭伤、烧伤、烫伤,无数的伤蔓延了他的整个身体,上语璇还记得,他以前的身
体上虽然也有伤痕,但是却从未有过烧伤和烫伤的,更不曾有如此可怖的范围的。

    她呆呆的摸上了那些伤口,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她想知道,却害怕知道。

    她害怕知道,这些伤是在她将慕予寒一个人丢在玄气大陆,丢给那个妖怪的姐姐,那个长公主的时候,
留下的。

    她害怕,害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就是一个胆小鬼。

    慕予寒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声音犹如冬日的阳光,缓缓的彷佛在诉说着世间最温暖的话语。

    他说,“离开你之后,我被救了。救我的是玄气大陆的长公主,当时,我被伤的,几乎功力全毁,陷入
了昏厥。”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听说那长公主为了救我,将她的身子给了我,要我负责。”

    慕予寒说到这儿的时候,嘲讽的笑了笑,“我伤的如此之重,如何要的了她?更何况,我此生只碰过一
个女子,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上语璇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慕予寒说的那个女子是谁,她没死,可惜她不能告诉他。

    “她见我不愿负责,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何事吗?”慕予寒温柔的在上语璇的耳边低咛着,“她说,我若不
从,便杀了我。”

    “那时候,不知为何啊,我总觉得,如果我有危险了,你肯定会赶来救我的。于是,我没有反抗,或者
说,武功失了大半,反抗不了吧。”

    “我被她关进了一间密室,每天迎接我的都是无尽的折磨和酷刑。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那时
候留下的。”慕予寒拉着上语璇的手,一点一点的在他的伤口上抚摸了过去。

    “她强行给我吃了散武散,武功被封,整整三天三夜,每次睁开眼,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皮肉被烧焦的
味道。哑儿,你能想象吗?”

    “我倒是从不知,自己会是那么傻的人,我还在等你啊,一直在等你,可是,怎么等,你都不来。”

    “我也是人啊,她见我还是不愿屈服,更是加大了酷刑的力度。”慕予寒伸出了自己的手,微笑道,“你
可知,我的手指曾经全被折断,然后再一根一根的接上?你可知,她曾经恼羞成怒的差点儿阉了我?”

    “哑儿,你为何不来啊?我一直以为你会来的。”慕予寒像是在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慕予寒,你别再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上语璇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他怎么会被抓去经历这些事?她总算明白,为何他会问她,她是否知道,他是如何逃出来的了。

    “为何不说?哑儿,这些都是你对我的爱呢,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究竟有多爱我。”

蚀骨缠绵 【216】是否幻觉

    “为何不说?哑儿,这些都是你对我的爱呢,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究竟有多爱我。”慕予寒的声音始
终云淡风轻,彷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在诉说着一个故事,又彷佛只是在和上语璇说,“哑儿,你看,今日天
气很好。”

    “后来,竹优尘来了。”慕予寒笑了,“他想放我走。我问他,‘哑儿呢?’他说,你走了,你都走了两天
了。他说,你不想见到我,还说,你让我去娶那个长公主。哑儿,你说,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呢?”

    “他给了我解药,治好了我的伤。你可知,当日我做了什么?我杀进皇宫,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真正想杀的人却是你。可是,我下不了手啊。”

    “后来,我赶到了‘鬼墓森林’,我在海滩上见到了昏迷不醒的你。可笑的是,你居然叫我魏君残,
我从未见你如此豪放过,你竟主动的吻我,只因你将我当成了魏君残。”

    上语璇,“……”

    不,不可能的。

    难道她在海滩上见到的不是魏君残,而是慕予寒,和魏君残的一切都是幻觉?又或者那个被她扑倒的男
人是慕予寒?

    不,这不可能的,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是,慕予寒没必要骗她。

    报应吗?她说她的男人太多了,多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在海滩上的事究竟是幻觉,还是她错把慕予寒认成了魏君残,又或者一
开始她就没认错,出现的人确实是魏君残。

    上语璇的脑子好乱,她真的分不清了,看着慕予寒身上的伤,听着他那淡然如风的话语,她伸出自
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到刺骨的疼痛麻痹了神经,直到嘴里都是血腥味。

    慕予寒拉过了她的手,语气依旧平淡,话语依旧温柔,他说,“哑儿,你真的很爱我呢。”

    上语璇知道,他在报复她,他将这些伤口全都鲜血淋漓的摆了她的面前,他痛,她亦痛。

    他说的彷佛是个局外人,但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如何会忘记?

    若不是那些经历,他又如何会在短短一个月内,变得如此残暴,如此嗜血?

    他此时的温柔成了最尖锐的刺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上语璇的心。

    到了这个时候,上语璇又开始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其实,慕予寒最痛最深的伤口,还没有挖出来给上语璇看,不只是上语璇看不懂他了,就连他自己,有
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

    “睡吧,很晚了。”慕予寒拍了拍上语璇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刚才的事,刚才的话,彷佛并
非出自他的口。

    那些伤痛,彷佛也不是伤在他的身上。

    上语璇不可能睡的着的,她望着慕予寒胸前的那些伤,每看一眼就痛一分,慕予寒说的简单轻松,可是
那几天,他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在受苦,他真的在等她。

    他问她,哑儿,你为何还不来?

    他等了她,几天几夜,一直等,一直等。

    若不是等她来救他,他可能会受这些伤吗?就算真如他所说,一开始受了伤,他也不会弱到被人抓起虐
待的地步。

    他心甘情愿的被抓,只因为,他相信,他遇到危险了,她就会出现的。

    上语璇想到他在等她,想到他受的那些酷刑,眼泪决堤,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已经不在乎,那晚在沙滩上和她发生关系的究竟是谁了。

    是谁都好,她都亏欠了慕予寒,她讨厌别人丢下她,却对慕予寒做了最残忍的抛弃。

    孩子,她会生下来的,不管是魏君残的还是慕予寒的。

    她只是痛。

    天还未亮的时候,慕予寒又起来离开了。

    上语璇睁开双眼,望着他换衣物时,身上的那些伤痕,不只是前胸,就连后背都是鞭痕、烫伤、又深又
难看的爪伤,还有一道裂开的伤痕。

    她想叫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门离开。

    上语璇突然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她还要逃跑吗?

    她想去找魏君残,想去找小鱼儿和竹优尘。

    听慕予寒昨晚的话,在她走出“鬼慕森林”后,竹优尘应该是带着小鱼儿回到了玄气大陆。

    如果沙滩上的事都是幻觉,又或者是她误把慕予寒当成了魏君残,那么魏君残呢?魏君残去哪里了?他
是不是也遇到危险了?

    又或者在沙滩上的事不是幻觉,那个男人确实是魏君残,慕予寒是在魏君残被海水卷走之后才出现的,
那么魏君残呢?他现在又在哪儿?

    答案,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或许只有找到魏君残,才会有答案。

    她可以隐晦的询问魏君残,毕竟魏君残什么都不懂,她能保证不伤害到他,可是对着慕予寒,她却是问
不出口的,若是那晚的人确实是魏君残,她问了慕予寒,只会再伤慕予寒一遍。

    慕予寒走了,没多久,小碗就进来了,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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