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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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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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偏心,干嘛刚刚不和他理论?你总是觉得自己有道理,却从来没有体谅过别人。孤早跟你说过,贤妃和淑妃不是你想的那样人,你却为了自己的那点儿心思总想着争来争去的。既然今天万岁爷已经发话了,日后孤也不能再由着你任性下去了。作为从小的姐妹,孤再最后说一句真心话,凭你的小聪明,绝不会是贤妃和淑妃的对手,她们没有小聪明,却都有自己的智慧,更何况她们是已经走进了万岁爷心里的人。如果说孤和万岁爷之间更多的是爱情,那么她们二人和万岁爷之间则更多的是亲情。你要好自为之,大家都是姐妹,孤日后也只会就事论事。”苏裴也走了,走时她还拉着兰儿,只留下了梅儿一个人站在那里。

    不久后,刘文秀夺回雅州,雅州的捷报刚刚收到没几天,成都的捷报也传来了,刘文秀几乎未做停留,继续西进保宁府,与陕西的汉中,就只隔着一座巴山了。左路的刘文秀后来居上,右路的李元胤也是再接再厉,他占领重庆后,兵分两路北取顺庆府、东取夔州府,至此,明军几乎轻易就夺回了四川的全境。而此时清军镇守四川的最后一支部队李国翰的部将陈万略已经且战且退,撤至了汉中与李国翰的主力汇合。

    (本章完)

第164章 西风忽来皱清水(1)() 
长安已随西风逝,大明宫处荒草堆。

    梨园落英葬罗裳,又发新枝待燕归。

    雄关毁、江河碎,青山空留征夫泪。

    苍天莫夺匹夫志,卷地风吼破紫薇。

    经过了三年的流血与牺牲,大明人的顽强和守护终于得到了清廷的尊重与让步。双方的势力边界在汉水、长江一线暂时稳定了下来。这种让步让大明人付出了多少生命;这场坚持不懈的斗争中究竟破坏了多少个家庭,没人统计过。南直隶、江西、广东的起义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次起义的规模都达到了十万人以上。

    逝去的生命也许无法改变历史,但是大明人还是向着当世最强大的敌人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让这段历史的天空中到处回荡着他们的呐喊:苍天莫夺匹夫志,卷地风吼破紫薇!

    永历三年、清顺治六年十二月,山西大起义。(因本书情节须要,此事件发生时间比真实历史延后一整年。)

    大旱之下,晋陕两省田地里的收成几乎减半,更有一些人家一年都颗粒无收,活不下去的人变卖田地寄身为奴者有之,卖儿卖女者有之。而我们的故事,要从一只黄狗说起。

    山西的冬天,坚硬的大地掩盖着厚厚的积雪,也掩盖着生机。肃杀的空气中,土坡下的村落只有几户炊烟。已经是傍晚了,被地主家丢弃的大黄狗趴在村口的柴草堆旁瑟瑟的发抖。早已瘦骨嶙峋的它目光呆滞的看着不远处那几只树上的老鸦们在恶毒地叽叽喳喳。

    它饿着、老鸦们也饿着,它也许在梦想着有只老鸦一会儿能跌落到它眼前,作为食物让它美美的吃上一顿,若真是那样,它一定连老鸦的羽毛也不会浪费。只是老鸦们并不会那么做,反而像是在一起讨论着关于这只狗的话题:“喂我说大黑!这黄毛畜牲挺了五天了,虽说还没咽气儿,我猜也不会有力气反抗了吧。咱哥几个现在就上吧,趁着没有跟咱抢的,立马把这老狗给办喽!”

    一年中连续几次的捐税下来,又赶上了灾年,村儿里的过冬粮几乎都没了。家家年纪大些的早已经牵着孙儿孙女去外地讨饭了,仅剩的一点余粮和种子都已经被乡民偷埋的差不多和水井一样深了。若不是前几年闯王帮村里分了田地、抢了大户,这个村子早就该没了活路。

    可刚刚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清兵又入了关,清兵打败了闯王,打败了大西军、又要打喀尔喀蒙古。战争没有停止,劫掠就不会停止,什么永不加赋,都是骗人的鬼话。清军一直在西北各省大肆征粮,将村里老少逼向了绝路。城头变幻着大王旗,村头的王家大牛紧了紧系腰的草绳,恶狠狠的骂道:“操儿八蛋的鞑子,抢了俺们的粮食还让俺们剃头!他们的样子球眉悻眼的,也想把俺们弄成他们那样。”

    几个一起长大的男娃儿这会儿都坐在村儿里的大户刘家的炕上,刘家老大这会儿也紧绷身子,恨恨的说道:“赶上大旱那些年俺家都有的吃,到如今竟然连条狗都没法喂了。那真是条好猎狗,早些日子没少跟俺们进山打猎。”邻家张三说到:“哥几个要不是念着这些,早就把它勒了。如今大伙都没得吃了,可就是不忍心啊。”

    同村儿又一个人说:“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姜总兵和鞑子闹翻了。说大同去了很多的鞑子骑兵,都是要打姜总兵的。俺还听说鞑子的八王(阿济格)光天化日的在大同街面儿上糟蹋城里女人。城里的一个体面人家刚娶了个新媳妇儿,竟被他从花轿里给抢走了。姜总兵亲自找他要人,都被打了出来。这让姜总兵忍无可忍,誓用鞑靼的人头来雪耻,他率领亲兵到了鞑子的八王府里见人就杀。吓的阿济格跳城墙逃走了。”又有一个村汉不解的问:“姜总兵不是都投降他们了吗?这鞑子兵怎么还这样对他?”

    那人也不知道缘故,没法儿回答,只是继续说起他的听闻:“听说姜总兵已经把大同城里所有鞑子和家眷都给杀光了,现在正要和城外的鞑子打呢。”

    “就他?俺不信他有这么大胆子!代州宁武关大战时总兵周遇吉打的那么惨,他都没说出兵帮上一把。等闯王杀了周遇吉,还没到大同找他,他就主动上门儿来投降了。都做了闯王的官儿了,却又帮鞑子打闯王。闯王当初根本就不该听从张天琳的话放过他,真应该一刀砍了他了事。可倒是好,闯王刚一败给鞑子,他立刻就翻脸,张天琳救了他一命,却成了被他杀掉的第一个人。这样的货色,绝不会有好下场。”

    人们都开始七嘴八舌了,其中有人道:“俺爹就是在宁武关大战时断了腿才回家的,听俺爹说,周总兵那时候把闯王打的也很惨啊,咱们大顺军死了七八万人呢。没死的也有好些断了手脚的,那颗全都是咱大顺军的精锐呀。像俺爹这样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回家了,能走路的、能拿刀的后来就都跟着闯王打到了北京城呢。”

    “嗨,又提起来了,这事儿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不过俺猜呀,没准儿姜总兵就是想坐皇帝,你们信不信?”人们都在挨饿,哪有心思去管谁想要当皇帝,这时又有人说:“哎,刘大,粮食是再也不能给出去了,可鞑子兵要是还来的话,你说咱可咋办?”刘大狠狠地道:“这群杀贼要是再来抢粮,咱几个就找机会下手,宰他几个就往山里跑。”“说的对,都准备准备,谁家没有打猎的家伙,不能光让他们抢咱,只等着让咱们饿死,这回咱也得抢他们!”

    一群初生的牛犊,更有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如今达成了共识,找到了可以泄洪的闸口,他们要释放,要抗争。时间都在复仇的准备中度过着,这一天,大牛从村口急惶惶的跑回来对大家说:“县、县城造反啦!俺今早想去城里卖柴,结果县城里造了反!俺没敢进去。又看到县太爷带着家眷逃出了城,像是要往咱们村儿的方向走,俺就一直跟在后面,他们刚刚从咱们村口经过,往山神庙的方向去了。”

    (本章完)

第165章 西风忽来皱清水(2)() 
刘大问急急问道:“你看清楚了吗?”大牛穿着粗气,噗通一声坐到了炕上,又往里挪了挪屁股,凑近了众人才说:“怎么会看不清楚?穿着带小鸟儿补子的鞑子官府,好几挂大车,还带着家眷,十好几个婆娘啊,白白嫩嫩的,真是俊啊。大老爷没带帽子,一路催命似地喊着人快走,俺怕落下,挣命的跟着,可把俺累死了!你们要想办了他们就赶紧去,俺可是跑不动了。”

    其他几个人都活了心,他们问着主事儿的说:“刘大,县城里怕是真的造反啦。”没等刘大说话,大牛抢着吼道:“早就该反特娘的,又抢粮,又剃头的,谁还给他们当顺民啊?”刘大一拍大腿道:“操八胆的,鞑子剃咱的头,咱就该砍他的头,跟他们豁出去了。”

    所有人都同意他的话。刘大又说道:“大牛也累了,不去也罢,你去找一下村儿里其他的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咱们干,有愿意跟咱们干的你就带着他们往山神庙的方向接应俺们。俺们几个这就去追狗官,抢他的车、抢他的粮。大伙说咋样?”“干啦!还要抢他的婆娘!”

    没有酒给这些毛小子壮胆,他们却红着眼。没得吃饭,他们却来了一身的劲儿。西风萧瑟着,寒彻骨;小子们沸腾着一腔的血,追县官。路旁的老榆树悠悠的摇晃着,龅牙溪中的冰,冻裂的喀嚓声又好像这群男人们的牙关紧咬。东边天上,启明星开始熠熠生辉。这群无望的男人们,追逐着一丝的光。数里路外,县官家两辆牛车和一辆骡车正在向山神庙的方向行去。

    县内出现了暴民,满县衙的人各个诚惶诚恐。衙役们率先杀向了马厩,抢了马最先跑出了县衙,太爷只是躲在墙角处目送着他们逃走。好不容易他也套上一辆骡车,回头召唤儿子和大老婆上车,大老婆夹着两个大箱子,‘蹭蹭’两步就跳上了车。又有两辆平日里常使的牛车也被大老爷利用上了,一辆牛车挤着两三个抱孩子的妾室,另一辆则装满着财货。妾室、孩子、财货都是老爷两年来的收成,太爷怀捧着官印,便要逃往河南老家。只是最终能否逃得命在,只有天知道。

    如今就三辆大车,却落下了那二十几个抱他大腿哭着的小妾。‘不要啦,一边儿玩去,老爷我早知有今日,干嘛不多买几个大脚的?落得如今一个个都跑不得。’他一边盘算,一边又指挥着几个大脚的小妾和丫环婆子们跟着大车走,心想:路上若是能遇到牙婆,还能卖出去几个,讨些本钱回来,也不枉老爷我这一任的辛苦。大老爷打定了主意,再带上几个从老家跟来任上的管家和家丁,这就上路了。

    骡车里的大奶奶食肠宽大,所以生的太肥、太胖,被她两臂死死夹住的箱子也太大,让大老爷没钻不进去。牛车里人又多,财物更是满满的也没法进。这位青天大老爷只好一边跟着大车走,一边还在路上寻觅。

    迎面来了一个牵着头瘸驴的老道,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对城里的混乱根本无动于衷。大老爷一看那人和那驴,计上心来,一个健步助跑,便整个人飞了起来,咔嚓一脚下来,硬生生的将那位神仙似的老道踹得弹了起来,又抢了那仙长的瘸驴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谁管你是神是佛,老爷我只相信物竞天择。”

    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县城,走出了城南十里亭,又过了几个村子,太爷这才放下心来,可刚想要骑在瘸驴背上打个盹儿,就有身后紧跟着他的一个家丁对他说:“老爷不好啦,乱民到底从后边追来了。”老爷没有向后瞅,先是看了看天,才又怒道:“混账,这天都黑了,你是怎么看见的?编些瞎话吓你老爷,打折尔的狗腿。”

    “是是,老爷要想打折狗腿,就该打咬着我腿的这只狗的狗腿。”大老爷没听懂,便气鼓鼓的骂道:“竟敢编排你家老爷,还说绕口令?看招。”太爷一个嘴巴子随声打了过去,刚刚落在一张老脸上,老爷却发现,还真有条瘦弱的狗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口的大白牙不咬家丁了,而是转移了目标咬起县太爷来了,一时间弄得人飞狗跳。

    几个家丁识相地跪下了,向这只比他们哥几个都瘦弱地多的狗,五体投地、叩拜求饶,又高声向四周有可能埋伏着的‘强人’们告饶,唯恐失了礼数。这些人行了个罗圈儿揖之后,便都撒丫子逃命去了。荒郊野岭的一条狗,自然不会是野狗,这年头哪还有什么野狗?树皮都被人给吃了,定是山贼豢养的。

    众家丁毫不在意太爷的深情召唤,只顾各逃各的,其中一个家丁还顺路拽走太爷的一个小妾。大老爷其实也想跟着跑来着,可那条瘸驴不肯答应啊,鞭子抽的也挺狠,可瘸驴却挂了倒档,向原路退了回去,狗却还死命的咬着太爷的腿凭老爷如何商量就是不肯松开。

    家眷们可全乱套了,一时间女人们跪着、孩子们闹着、大奶奶晕着、老管家尿着、大老爷挣脱着、瘸驴儿稍着。一只不久前还饿得死去活来的大黄狗,如今却奔袭了好几里路,还一举击溃了整个县衙门、生擒了大老爷,真是大力出奇迹呀!

    刘大几个真是恨死这狗啦,本以为是个快饿死的熊玩意儿,哪成想这熊玩意儿看见哥几个带着猎具出奔了,在顿生的希望中,它娘的又满血复活了,又自加了好几个状态,箭矢似的向主人追奔的方向咔咔地飞去。

    不管还剩下多少能源,人家大黄毕竟是四驱的,还是条会狩猎的越野狗。它奔跑得如同一道闪电,竖立着的双耳,刀子似的,‘唰’的一声,竟然看到它在疾风中扯碎了落到耳朵前的几片树叶,诶呀我去!刘大几个怕这道疯狂的闪电影响到他们的追击,甚至是怕它追过去被人家一铁锹给拍死,他们这最后好几里路,都是在窒息着追赶狗狗。

    可谁能想到,一条丧家之狗便能杀得这群惊弓地人们作鸟兽散。前有抽疯跋扈狗,必定长坂坡下会杀来莽撞人,刘大夜下风驰,却没眼力地撞上了那只正挂着倒档的驴子。刘大未来得及躲闪,手中的大扎枪又刚好与县太爷的臀部不期而遇了。太爷本应该顺势一个大跳上树的,没想到却一声‘咯喽’瘫软地落地,没了气脉。连续的惊吓和屁股上的深深一道伤口,便把这个凶狠、贪婪犹如恶鬼的大老爷送回老家去见阎王了。

    (本章完)

第166章 西风忽来皱清水(4)() 
刘大的红缨枪和大黄狗的好牙口,吓死了阴天大老爷,大老爷的一众女眷更是规规矩矩地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有一个大太太扶着从瘸驴上倒下来的大老爷满地的打滚儿撒泼。就算是满地打滚儿,她也是一只手拽着已经僵硬的太爷,另一只手还没忘了抱紧一只大箱子。“老爷呀,你死的好冤枉啊,你为了大明的,噢,不对,你为了大清的百姓是鞠躬尽瘁呀,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为有钱人办事儿!怎么就这么去啦,你走了,我也不活啦!”

    夫人一边哭丧,还一边偷眼观瞧这些村汉们,村汉们还没工夫理她,这会儿都在一边儿导气儿呢。“刘,刘大哥,呼呼,你这条狗真特娘的是快要饿死了吗,怎么还这么能跑啊?俺觉得它肯定还能再活五百年,呼呼,都快把俺累死了。”

    刘大拄着枪、靠着驴,也累得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说道“都跟你们说了,这是条好狗,看到咱们带着打猎的家伙出去,它就知道一准儿有吃的,去,去翻翻她们的包袱,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吃食,呼呼。。。。。。也给大黄狗分些。这,这真是红外加惯性制导,自主定位追踪、并且一击爆头啊,恩,不对,是抱腿。可你们见过这么牛掰的狗吗?咳咳。”

    两个村汉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群女人的身边搜寻着,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女人们还挺着前胸往前凑了凑。其中的村汉指着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前胸问道:“刘大哥,人奶成吗?”刘大没好气儿的问道:“你特娘的就让大黄狗吃人奶?”

    “嘿嘿,俺不是说狗,俺是说咱们哥几个尝尝鲜儿。”刘大又说:“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那玩意儿虽说忽闪忽闪儿的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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