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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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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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七嘴八舌呢,你娶媳妇儿的事儿啊,小妹和国丈那边都是赞成的。你是不知道,前日见到瞿仁杰的狗屁诗,小妹还要回骂呢,要不是贤妃拦了下来。便会出现当朝国母和酸儒打嘴仗的笑话了。”众人心道:“哼,当朝皇妃和酸儒打嘴仗就不算笑话了么?这种事儿,也就是你们这一家子奇葩才干得出来。”

    朱四听不见众人的腹诽,依然自顾自对王船山说道:“过不了几日,郑氏就该到了,这事儿你算是逃不过去了。咱们这些日子也正好得闲,全都帮着你张罗张罗,怎么样?”大家都说好,便摆上了酒菜提前庆贺了起来。一直到王船山搬家,娶亲,一连几日里这群人都喝得昏天暗地。谁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各家的官家和内廷的中官儿们帮着安排,大家都只顾着喝酒了。

    说话间就到了结婚那天,虽然船山先生的婚礼排场不是南京城历年来最大的一次,不过文人雅士,贵胄高官却系数到齐了。就连两宫太后和皇后苏裴,也都各有礼物赐下,苏老夫人张罗内宅,苏翰林打理外客,小国舅苏玉琢负责吃请。朱四也坐在主席,跟一尊佛似的,看着众人在面前趋步而过,也爱理不理。

    他和顾亭林、堵胤锡、秦翼明等人一桌,马进忠、郝永忠、高必正则成了他的守门员,帮他挡架。毕竟前来贺喜的人太闲杂,喜事又不可能将人都拒之门外,皇上又非得凑热闹,就苦了几员大将喽。哪有功夫喝酒啊,都来给朱四看门儿守卫来了。谁见过去自己大臣家里喝喜酒还一座下来就不走的皇上啊?不过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在朱四的身上,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什么奇葩的怪事都早已不怪了。

    “万岁爷今天闹不闹洞房啊?臣听说上次您还想闹邓凯的洞房,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嫁妹妹,觉着闹自己妹妹的洞房不太好意思。这次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恩,对了,这样好像也不成。”堵胤锡工作时总是正儿八经,一旦有热闹,比谁玩儿的都开。能和歌姬们一起跳团扇舞的兵部尚书谁见过?这会儿又拿皇帝开起了玩笑,一个次辅两个尚书,相比较肯定还是堵胤锡更顽皮些。亭林先生虽然也不是无趣的人,不过他毕竟还有一个帝师的身份,在学生面前不好开玩笑。不过这群人却也都没有板着脸,一副君子不重则不威的派头。听到堵胤锡对朱四的调侃,全都笑了起来。

    朱四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便对堵胤锡说:“没事,而农不是外人,朕就只把他当兄弟。至于待会儿是不是要闹洞房的,得看咱们的兵部尚书表不表演节目。如果节目表演得好的话呢,朕就不去爬墙跟儿了,还重重有赏。”

    顾亭林虽然不知道朱四说的节目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朱四的报复,便故作好奇的问:“哦,还有这等事儿?堵大人竟然还有艺术才华,顾某也想见识见识。”秦翼明笑而不语,堵胤锡却一头雾水。“万岁,臣能表演什么节目啊?您要是真想看,不如臣给你耍一套剑法吧。”

    朱四摇头说:“不好不好,你的才华真发挥出来呀,比耍剑还要贱。”堵胤锡说:“臣知道,万岁爷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您也不能太牵强啊,想要逞口舌之快也得让臣等信服不是?”

    朱四把脸凑到堵胤锡身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问道:“莫非当年庆功宴上的一场大醉,堵卿真的一点不记得了?堵卿的团扇舞跳得真是非比寻常啊,朕想要闹自己妹妹的洞房的事儿,和你的舞姿比起来简直逊爆了。”

    “什么。。。。。。什么团扇舞?”堵胤锡像是真的不记得了,朱四又喝了一口酒道:“就是你那回和歌女们一起跳得团扇舞啊,朕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堵卿当时还把衣服都脱了,对不对呀秦老将军?”

    (本章完)

第467章 岁月峥嵘百二川(1)() 
秦翼明也被问住了,他挠了挠头说:“万岁爷说的那天,真的有臣在吗?”朱四叹息道:“怎么会没有呢!那天您还是监酒官呢,不过最后您这位监酒官却醉成了一块烂木头,连笑都不会了。对了老马!老马,老高都过来,永忠也来,朕问你们,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庆功宴上堵大人喝的高兴了给咱们跳脱衣舞的事儿啦?”

    朱四这一喊不要紧,不单马进忠、高必正和郝永忠走了过来,下首好几十桌的客人全都没动静了,统统都因为兵部尚书的花边新闻眼睛放光,耳朵朝前。马进忠向来都是最会配合朱四的:“哎呀,万岁爷说的是那天的事儿啊,臣记得呢,绝对有这事儿。”郝永忠也说:“对对,有这事,堵大人那舞跳得可好看了。”高必正乐的张开了大嘴:“太好了,万岁爷这个提议好啊。”

    堵胤锡已经臊的要钻地缝儿了,被高必正这句又问住了,便反问他说:“提议,什么题议?”高必正道:“提议让你跳那个扇子舞啊,还必须是脱衣服的那种。”朱四哈哈笑道:“你们听到了吗?我们可没对词儿啊,刚刚朕只说堵大人跳脱衣舞,你们看,他们也知道当天你老堵跳得是什么。朕就说嘛,甭只顾着想让朕迎风臭十里,这人多嘴杂的,大家又都这么熟,没准谁就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对不对?秦老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哎,你们都干嘛去呀,酒还没喝完怎么全想跑啊?”

    朱四的大嗓门儿快要把一帮勋贵全都吓跑了,一个次辅两个尚书也想跑。这酒还能喝吗?万一再被皇上爆一些猛料,这群人的老脸还往哪搁啊?哪怕就算朱四胡说八道,这么多人面前也能众口铄金啊。

    朱四想要喊他们回来,顾亭林却一边跑得飞快还一边说:“老臣忘了件事儿,这几天老寒腿的毛病犯了,家里现在还熬着汤药等着老臣回去喝呢!”朱四问了句:“怎么老寒腿还能跑这么快?”顾亭林头也没回的说道:“是呀,那更得按时吃药,别该是回光返照。”说完一溜烟儿。

    顾亭林身后的秦翼明说:“臣也忘了件事儿,臣每逢初一十五从来都是吃素的啊。”朱四又问他一句:“今天是初八好不好!”秦翼明也没回头的说道:“加餐,加餐,今天加餐!”

    看着平日都迈着四方步的三人跑得一个比一个快,朱四摇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堵你干嘛去?”兵部尚书堵胤锡堵大人,跑的最慢,因为他是用扇子面儿遮着脸跑的,生怕被人看见他那张脸,他也看不见路了。朱四问他他才回答道:“臣也有事儿啊,臣的儿媳妇今天生产,臣得回去帮忙。”

    马进忠连忙把他抓住,说道:“我说老堵,你这故事编有点儿太不像话了,儿媳妇生产还用得着公爹接生吗?你回去喝酒,我吃些亏,去咱家帮你儿媳妇一把。”堵胤锡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白痴,不过让马进忠到他家里帮着接生更白痴啊。他一拍大腿说:“哎呀,我差点儿忘了,犬子还没娶媳妇呢。”

    高必正说:“哎,不要紧,不要紧,我去你家里看看你的犬子。”堵胤锡道:“对呀,犬子今天不在家。”高必正忙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找回来,万一把孩子生到路上怎么办?”

    所以客人都傻呆呆的看着这些一二品的大员在他们面前耍宝,一直负责照顾客人的苏老翰林眼看堵胤锡被这群坏水儿耍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跑还跑不了。连忙过来替他解围道:“尚书大人啊,家里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陪老夫到那边喝茶去,甭理他们,他们单会欺负老实人,就连圣上也爱玩闹。”

    谁知堵胤锡觉得这次真是被朱四欺负的太惨,便想着跟知音诉一诉委屈:“国丈说的是,这些人都太胡闹了,刚刚的话全都是骗人的,他们都是骗子!您千万莫要信他们的话。”“你这是说谁呢?谁是骗子?那里边有我姑爷,你还是回他们那边儿玩去吧,今天没茶给你喝了。”堵胤锡口口声声称呼苏翰林是国丈,倒忘了里边儿有人家姑爷这回事儿了,自古疏不间亲啊,结果老翰林一生气,把他又给推回到朱四这边儿来了。

    不过老翰林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把堵胤锡推回来还对朱四们说:“老夫晓得你们平日里就好玩闹,可今日客人多,莫要让臣子们看万岁爷的笑话。”大家把堵胤锡抓过来往椅子上一按,又都点头对老翰林说:“国丈方心吧,剩下的时间只喝酒,不说话。”

    老翰林点点头转身走了,谁知堵胤锡一听说只能喝酒连话都不让说,吓得又蹦起来了:“我要回家!万岁爷,咱不带这样的,您看臣都有什么优点,臣改还不行吗?”朱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还从一摞的碗里抓出两只大碗来,一个放在自己的面前,一个递给了堵胤锡。“你与朕君臣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朕和大明朝最为倚重的重臣,今日的玩笑让大家都很开心。有诗言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马上又要醉卧沙场了,天知道他日能有几人回。趁此良辰美景,兄弟们开开心,好好乐一乐,来!都过来一起和朕干了这碗酒!”

    马进忠、郝永忠、高必正又全都聚了过来,朱四为堵胤锡和他们分别倒满酒,堵胤锡还小声地说:“万岁,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宣布出征,合适吗?”朱四端起酒来说道:“怎么不合适啊?今日的大明已经强大了,我明军更是拥有雄兵百万,咱们的话,就是要让他多尔衮听到,明军就要出征和他决战了,叫他洗干净了在家等着咱们!”

    众将都端起了酒,高喊道:“好!明军出征,与多尔衮决战中原!”在场的所有客人也都起立,相互举起了酒杯,同贺道:“王师必胜!王师必胜!”

    (本章完)

第468章 岁月峥嵘百二川(2)()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满洲人的铁马金戈,当世鲜有能匹敌者,可若论乘风破浪转战于江海波涛之间,则非其所长。大明水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三天之内接连拿下了威海、登州、莱州三个北

    疆海防重镇。从此以后,北京城已经处于明军的攻击范围。

    多尔衮猛然间意识到,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被郑成功在登州城给阉割了的李等会被囚禁之时还不忘发表一篇论文《论新时代的战争艺术——海战中的跳蛙战术》来为郑成

    功李元胤托腚捧屁,以讨得二人欢心,只希望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就他写的那几篇破文章不但破,还不全是他自己写的,有不认识的字儿还得看守帮他查字典。其实造成登州失守的原因根本不是明军的战争太艺术,而是李等会太蠢。若论起

    哪种艺术在登州有可圈点之处,那么首当其冲的也会是郑成功的行为艺术,其演技更是自成一派,即写意、又写实,把李等会变成了太监还一副十足十的感伤。

    再说认识到山东这支明军危险性的多尔衮心里真的十分焦躁,他的大清铁骑曾经一直在大量的杀伤着明军,怎么疆土却反而越来越少呢?如今就连想要带给明军大量杀伤也越

    来越困难了,自打南京大战开始,气候就越来越不对头了。

    曾经说被扁就被扁的明军,如今是说翻脸就翻脸,竟然能攻打下天下第一坚城——南京,还消灭四万多守军,而自身的伤亡却只有几千人,这个就太没道理了。继而明军接连

    又攻打下了威海卫、登州、莱州,这几仗清军输的更是惨不忍睹,战场上两军的角色仿佛已经调转过来一样。

    而且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明军已开始四面出击,而自己的大清朝这座大厦却四面漏风漏雨。山西、河南、两淮,哪一个地区都有明军重兵集团虎视眈眈,登莱二州一丢

    更是让明军的兵锋直接威胁到了京城,这个就太没道理了。

    这让被赐封睿亲王,墨尔根代青的多尔衮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智慧。其实满洲贵族此时也都在怀疑,只是畏惧于多尔衮的淫威引而不发罢了。怎么办是关键,夺回登莱二州吗

    ?如果不能夺回登莱二州,那么京城从此以后就必须留下大量军队防守,可是又怎么夺回来呢?

    想要将登莱二州全部夺回来就目前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海面上明军的上千艘战船和数千门大炮清军拿什么来对付啊?用马刀吗?愈渐严峻的局面也让大清的统治者们出现

    了意见上的分歧,感觉到了内外局面都非常的不利后,多尔衮需要先将内部的意见统一起来。

    于是大清最实权派的三位王爷,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信义辅政叔王济尔哈朗、英亲王阿济格在洛阳举行了一次异常重要的军事会议。还有其他的亲王列席会议,其中包括端重

    亲王博洛、承泽亲王硕塞、多罗亲王满达海以及多罗郡王瓦克达。

    和硕亲王在大清的前期与后金时期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只有爱新觉罗家族少数实权人物才可获封,另有蒙古外番大汗一级别的也可或此封号,却是荣誉大于实质。爱新觉罗

    家族中的这些和硕亲王就不一样了,比如努尔哈赤的八贝勒即——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四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济尔哈朗全都是和硕贝勒,和硕满语

    有一个地方和一个部落的意思,类似于汉族历史中的诸侯王。

    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当然是未来清军的战略调整,怨言也是一定会有的,只不过没人敢于公开化罢了。多尔衮诱敌出击而后与明军平原决战的策略不但没有等到平原决战,反

    而让己方的地盘儿几乎就只剩下平原了,大山大河全都要丢没了。

    大清的版图如今就快被打回原形了,如果再不尽快消灭明军主力,用不了两三年大家就得一起回老家打猎捕鱼做回老祖宗的本行。这是已经习惯了中原锦衣玉食生活的满清贵

    族们所不能接受的。在战争局势堪忧的情况下许多贵族都把矛头指向了摄政王多尔衮。

    更有保皇派趁此机会暗中支持顺治帝亲政,六岁便登基的福临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多尔衮依然不让皇帝亲政,尤其是这次洛阳会议没有福临的身影便可以看得出一些问题。为

    什么地点会选择在洛阳呢?多尔衮的解释是战事吃紧,前线军事主官不宜脱离自己的军队过远,所以选择了距离阿济格、多尔衮本人和济尔哈朗的驻地都很近的洛阳作为会议地点

    虽然现在的大清政权不像蒙古帝国初期那样需要忽里台大会决定重大问题,可是既然能够影响皇权归属的所有人都在忙着,那么皇帝亲政的事情就连制造一下集体话题都没有

    机会了。这就有点儿像蒙古帝国成吉思汗驾崩后托雷监国,一直拖延不召开忽里台大会的意思一样。托雷是拖延窝阔台正式接手蒙古大汗的实权,而只要多尔衮永远健康下去,只

    要和硕亲王们都永远在外忙碌着,那么顺治皇帝就将永远的在北京城里等着,一年又一年。

    今天,会议召开了,可皇帝却不在,议题也就不能被提到政治高度上去了。“诸位辛苦了,予今日召集诸位王爷来此议事是,因为战事马上将要出现转机了。我大清铁骑即将

    在中原大地上踏碎明军的百万之众,再杀回南京抓住朱由郎那小儿,到时候予将亲自把他送上断头台。”

    多尔衮开篇即是宏论,他也没问问朱四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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