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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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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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两位大帅又同时住进了ICU病房。

    数百墨尔根,两个大帅一起逃跑,隆隆的战鼓声中,只有一个追兵,此情此景,仍该是那一句——问英雄、谁是英雄?

    仁之所至,义所当然,大牙顶上的‘忠义当道’旌旗飘浩带,七侠一人一刀杀得敌人尸如山叠。

    从橛子石到牙后村,从二牙峰上到山谷之中,所有的清兵都在逃跑,在他们的身后却只有一位大英雄卷地而来,他虎体狼腰,一把冷月刀在手,剑眉倒竖,血脉贲张。雾锁深山,却挡不住星月微明,只需那一点光芒,便足以照耀整个大地。清军的黄龙旗被砍到了一地,济席哈连大纛旗都没顾上带回去,于七这一路的追杀,见旗拔旗,见营拔营,但凡被他追到的清兵,皆身首异处,冷月刀怕是又该洗澡了吧。

    第二年春天,迎春花开放的那个季节里,牙山上的山花很是烂漫,冰雪消融后,山路和山谷中的尸体散落的横七竖八。橛子石下山谷中的无数尸骸更是融化成了一条血河,这条血河一直流淌到了山前一座凉亭的周围,又在那里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湖泊。

    湖泊很大,让凉亭看上去像是一座孤岛,凉亭之外,血染波红。春风吹起的时候,血湖泛起波浪,时而拍打着凉亭,时而淹没着凉亭。从此,这座凉亭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血灌亭,亭子旁的村落被叫做血灌村。时光荏苒,血灌亭已经不知去向,然而血灌村,至今犹存,那个天下独有的村名也一直被想要纪念英雄的人们沿用至今。

    “什么?十万天兵都拿不下一个弼马温?”玉皇大帝眼看十万天兵战败,怒火中烧。。。。。。啊,又跑题儿了,应该是这样说:“你说什么!九省联兵二十万人马竟然斗不过一个于七!这也太扯了吧!”“回禀摄政王,此言不虚呀,您看末将的眼珠子都爆出来了,到现在看人儿都是重影儿。”舒木录图喇凄凄惨惨的回答。

    多尔衮又开始来回踱步暴走了,他背着手气哼哼的骂道:“孤王今次来到山东,原打算指挥主力大军伺机剿灭朱由郎的明军主力。然而明军主力此时却正与我军争夺淮河以南,而且已经在围着南京城猛攻了,这已经很让洒家焦躁了!你们三大帅六将军带着九省联军二十万人马,却被一个小小的毛贼打出了翔,难道你们还想让孤王亲自去剿匪不成?”

    舒木录图喇又答道:“摄政王不用剿匪,那些逆贼被困在牙山上,总共只有几百人,而且几乎全都是伤患。”多尔衮又气到:“那你们怎么还拿不下来。”

    舒木录图喇哭道:“因为末将人等也都成了伤患,而且六将军阵亡了一大半儿,死了四个,只剩下俩了。只有总管大军粮草辎重的山东总督祖大人还是个健全人儿,大帅济席哈至今卧床不起,腰背上的两个马蹄印儿大小的伤痕已经肿的像两个奶一子,只不过是长在后背上,还不是分左右长的,而是分上下长的。”

    多尔衮气的直抽抽儿,指着舒木录图喇的鼻子爹娘祖宗的乱骂,还对舒木录图喇问道:“六将军死了四个?”舒木录图喇说:“嗯呐,可不咋地。”多尔衮又问:“那剩下的两个在哪儿呢。”舒木录图喇答道:“还活着呢,他俩挺好的。”多尔衮吼道:“四个都死了,还差这两个鸟人吗?把他俩也杀掉,免得日后孤王看着闹心。”

    舒木录图喇心里一紧,暗想:“我的老天爷呀,还有因为看着闹心杀人的,别管了,咱还是自保吧。”不久前多尔衮因为大同城墙太高而闹心,非要将大同城削下去五尺。今日摄政王因为六将军死了四个,还剩下俩而闹心,非让两个剩下的也一起下去陪那四位,凑成一副队形。

    剩下两个活着的将军也让多尔衮剁吧了,六将军全部归西。明军在江南势头越来越猛,还差一点儿就攻下了淮安,眼看着已经都打到黄淮一带了,牙山上于七那几百人已经不再是清军最大的眼中钉了。三大帅只剩下了一个后勤部长祖泽溥,另外两个也全成了伤患,狗屁的九省联兵该散也就散了吧。

    (本章完)

第434章 寇湄的婚礼(3)() 
九省联兵咱还没说都有哪些省的地方部队呢,他们就都带着失望散去了。想不散也不行啊,多尔衮的主力大军只能用来伺机同明军决战,而其他各省比如河南、安徽还有江苏都已经成了战场;山东本地和山西也不太平;陕西干脆都已经丢干净了,那一路的清兵连回家都找不到门路;也只有内蒙、直隶和盛京三路的地方部队家里边还算安静,可谁会留下来让七爷砍啊?

    永历五年春,当清廷的九省剿匪大军撤退的时候,登州知府张尚贤拽着祖泽溥的马腿哭道:“总督大人啊,您撤了,下官可怎么办啊。”祖泽溥哪还有心思管他啊,只是冷冷的一句:“凉拌。”

    张尚贤看着大军撤离的方向,戚戚然的抽泣,可不得凉拌吗,如今登州府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自己的下场,看来只能找于七去商量了。摄政王没时间管他,祖泽溥没兴趣管他,张尚贤只有自救。

    迎春花盛开之际,知府大人骑着一头小毛驴,牵着自己的儿子,哦,好像弄宁巴拉,是他儿子牵着他。。。。。。好像也不对。是他儿子牵着毛驴儿,毛驴骑着他,反正特娘的就是乱啊。二个人和一头驴,到底特娘的谁骑谁怎么也整不明白,胡乱的一路举着小白旗儿来到了牙山。

    “好汉们是我,别开枪!我乃登州知府张尚贤。”山头上传来一个文绉绉的声音:“你是谁和我们有关系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恩,那个,我是来和七爷谈判来的。”那人又道:“七爷是你说见就见的?要么跟我说,要么赶紧滚,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儿便宜你了。”张尚贤毕恭毕敬的唱个喏:“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我是王伦。”

    在军伍里混久了,连王伦这个文生公子都开始骂大街了,张尚贤是有气难咽还得咽,不肯低头也得低呀。“王公子,久仰久仰。”等了半天,对面并不答话,张尚贤又闹了个大红脸儿:“哈哈,王公子高才,张某人今日只为与七爷和起义军重修旧好,想起义军接受朝廷诏安。哎,你们干嘛扔石头啊?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吗?”

    王伦说:“没说斩你,只是打你,不满意啊?”张尚贤揉了揉肩膀和大腿,又嘻嘻笑道:“嘿嘿,王公子手下留情,还不算疼,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七爷不接受诏安,那么下官也想和七爷谈和,有下官的犬子跟着一起来的,下官把他留下作为人质,以表下官和谈的诚意。只求从今以后,你们再别攻州占府的闹腾了,好吗?活祖宗啊!”

    王伦说:“人先留下吧,至于日后是否闹腾,那要看咱爷们儿们的心情。还有甚话说?没有就赶快滚蛋,还有,你的犬子要不想被饿死,自己叫人给他送口粮来,我义军中没有闲钱养活一个废人。”“好好,好说,下官马上去办,尽快叫人送来。”

    张尚贤扔下了儿子作为人质,自己骑着驴走了,这回可以确定,是他骑的驴。从山路下行,冰雪正在融化,山谷之下,尸成山,血成河。时值清明,天降小雨,血流蜿蜒数十里,一直流到接官亭。血流到地势低洼的接官亭聚成了一片湖泊,那湖泊很深、很红,从此这里便被当地人叫做血灌亭,亭旁之村便叫做血灌村。

    在我们的心中,七爷一直在战斗,在我们的书中,七爷也将一直战斗,然而历史上的‘于七之乱’先后历时十四年,最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于七在山前脱靴,山后脱人,带领余部突围。清兵大乱,以为于七夜袭,继而七爷等人逃离了清兵数年的包围圈,六将军中的两位,也真的被朝廷砍了头。

    七侠,真正的一代大侠,古今中华第一侠客!以一己之力对抗当世最强大的敌人。拔树挡墙,开枷岭开枷,血战十字线、大战营盘、橛子石三天三夜以一人敌三万、寒雪煮凝刀,全都是真正发生过的故事。然而我们的小说为了演绎,将时空转换了一下,但是七爷的风采更甚于小说中的笔墨。七爷不用杜撰,他就是万人敌,七爷不必夸大,他真的杀敌如麻。

    时至今日已经三百多年,七侠还是七侠,江湖上还尽是七侠的传说,所谓金碑银碑抵不过老百姓的口碑。头条好汉于七爷的故事后续章节还将继续,所以在这里先告一段落。然而七爷的后人还有故事,笔者曾经答应过众位看官要留一段七爷后人的故事讲给大家听,现在正是时候。

    两百多年后,九一八事变,东北烽烟四起,山河沦陷。东北人民哪堪忍受日寇的铁蹄?于是在1932年,吉林人民组成了一支吉林人民自卫军土龙山骑兵旅。此时的东北已经到处都是日寇,东北军不打第一枪,主力部队也几乎一枪未发就拱手送出了整个黑吉辽,然而东北人民不答应!

    土龙山骑兵旅作为第一支人民自卫军血战日寇,却因寡不敌众而溃败,然而1934年3月8日,土龙山再次发生武装暴动,这便是著名的土龙山暴动,中国农民抗日武装的第一次暴动。

    这次暴动中,有一个人,他叫于五虎,庚寅年即1890年生于吉林磐石,卒与1946年四大旗杆攻打张闻天领导的民主联军的依兰刁翎之战。我们先不论内战中的孰是孰非,只给大家讲一个传奇故事。

    所谓东北‘四大旗杆’,便是谢文东、李华堂、张雨新、孙荣久,四大武装,人称‘四大旗杆’。这四个人中,随便拿出任何一位来,全国闻名的‘座山雕’都是他们的孙子辈儿,只能管‘四大旗杆’叫爷爷,打他耳刮子都得冲人家点头笑哈哈的那种。

    (本章完)

第435章 寇湄的婚礼(4)() 
闲话少叙,再说于五虎。于五虎祖籍山东登州府,于七次子于守经后人,于守经逃到大连以后,后人又向丹东、金州等地繁衍,于五虎祖上又从丹东至吉林磐石。

    五虎,乳名虎子,兄弟间行五,少年随父习武打猎,骑射俱精,勇猛过人,又因爱抱不平,乡人皆称其为于五虎。1928年随家迁徙至依兰土龙山镇即太平镇,五道岗村,1932年,吉林人民自卫军土龙山骑兵旅建立,于五虎加入其中,此时的依兰还归于吉林境内,《瑷珲条约》后逐渐划归黑龙江,后又在日伪期间被划为合江省辖区。

    自卫军土龙山骑兵旅战败后,于五虎又任土龙山第四保(五道岗)大排队炮头。1934年土龙山暴动爆发后,于五虎跟随谢文东、景振卿抗日,共同打响了中国农民武装抗日的第一枪。东北军不打第一枪,但是东北农民敢打,并一战打下同成兴。

    合江省日寇恼羞成怒,由省内最高军事主官——日本广赖师团,即第十师团第六十三联队联队长,饭冢朝吾大佐亲自带队,向土龙山扑来。农民军见到日寇大军将至,便在土龙山白家沟设伏。

    白家沟两山夹一沟,地理位置非常适合伏击战,日寇广赖师团第六十三联队从沟中经过,被两山上橡树丛中埋伏的农民军痛打,死伤惨重,日寇大佐饭冢朝吾身中数枪呜呼哀哉。有一枪正中眉心,便是于五虎射出的子弹,土龙山暴动也因为是东北农民武装的第一枪和击毙了合江省日寇总头目‘饭桶朝吾’而被载入史册。

    此战,日本关东军联队长饭冢朝吾大佐及合江省伪警察大队长盖文义以下日伪军全军覆没。

    此后日军开始了更为残酷的报复,农民军又连战勃利、密山、依兰、鸡西。两年之后,于五虎战败负伤,从此隐居大吴家村的侄子家里。后当地乡绅再次组织大排队,于五虎便继续出任炮头。谢文东则带领队伍继续抗战,这支队伍最后成为了抗联第八军,谢文东便是第八军军长。李华堂的队伍成为了抗联第九军,李华堂任第九军军长。景振卿则在土龙山暴动两个月后牺牲于桦南县湖南营。

    1946年秋,谢文东受人蛊惑脱离民主联军,并亲自请于五虎出山,于五虎因和谢文东是把兄弟,不得已再次出山,并在‘四大旗杆’打刁翎的战斗中为谢文东挡枪。这场战斗又被称作八百马队打刁翎。于五虎死后,谢文东驾着一辆大车把他送回老家,并亲手将他埋葬。

    这就是于七的后人,打响抗日农民武装第一枪的义士,击毙日军大佐饭冢朝吾的好汉。

    王仙九,1910年生人,卒年不详,有传闻说最后死于辽沈战役困长春之役。祖籍山东平度,琅琊王氏,王伦后人。高祖定居吉林省榆树,十五岁当起了邮差,喜好结交,1932年出任伪警察的一名队长。1933年秋,十几支抗日山林队在榆树唐家窝棚秘密开会,准备伏击日军。

    不料被奸细发现,日寇组织榆树、五常两县日、伪军包围了唐家窝棚。经过一夜的苦战,抗日武装弹尽粮绝,王仙九也在包围抗日武装的伪军队伍里,并瞅准机会联系上被围的抗日队伍,密约双方朝天放枪,放抗日武装逃生,王仙九又在抗日武装逃生的路上留下了大量的粮食和弹药,供给抗日武装。事后,因日寇下令严查,王仙九骑马遁去。

    当日被围的部队中,就有抗日救国义勇军的建立者、日后的东北抗日联军第十军军长,数年后牺牲的革命烈士——‘双龙’汪雅臣。还有要说的一个重点,这位被王仙九救出的烈士——‘双龙’汪雅臣,便是我们的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中的原型人物。

    虽然双龙汪雅臣于日后的1941年1月29日,在另一次突围战中牺牲,但是这支被王仙九救出的抗联第十军全部,却一直继承汪雅臣的遗志。抗战到最后,抗联第十军也是抗联唯一一支没有因失败撤退到苏联的队伍。这支部队由于消息闭塞,直到日本投降后,依然在凤凰山固守。

    四野解放哈尔滨后,在日伪监狱中解救出一名抗联女战士,女战士当时已经被日本刽子手折磨疯了,经过数年的医治方才清醒。而女战士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报告上级,凤凰山上还有一支抗联第十军的余部。

    还有这段传奇故事中的两个人物,于七,王伦后人——王仙九和于五虎,他们的儿女又再次联姻,他们的第三代中有一人与笔者同龄。

    至此篇结束,本书所有南明人物皆完成出场,唯有一位可以大书特书的严应元,由于江阴之战早已经以悲壮的失败而结束,严应元也已经牺牲,所以只能在日后已虚拟的形象和时空展现给大家。

    今夕何夕,不时在脑海里出现何腾蛟,史可法,赵氏等中华儿女为国捐躯的泪影。还有秦良玉,李定国,于七,李俊梅等人荡气回肠的英姿。

    亡国并不可怕,只要中华儿女心存忠义,必有卷土重来之时。一寸山河一寸血,说的是中华英雄,讲的是忠义当道!碎骨焚身,亦曰快哉!

    这些大明英烈,汉家儿女,总是令我痴迷,令我热泪盈眶。醉酒当歌,哭干泪眼,我还是要把这些英雄的风采,形象于笔墨之上。

    何腾蛟的绝命诗,赵氏碰壁,说的是汉家儿女是时的无助与悲伤。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史可法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李定国的两撅名王,于七的三天大战橛子石,是一声呐喊,又是一曲悲歌。

    诚如秦良玉所说:大厦将倾,一木难支。然而汉家的希望就在于最后的孤军苦战,或一人,或一城,只要心存忠义,何惧之有?汉家的精神,就犹如橛子石上的于七,一人一刀,笑看一切鬼魅魍魉。末世的哀歌若能如此,华夏青史必将流芳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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