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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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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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姐之语,直接噎得楚恒呛了声,抿了唇持了杯,别身一口醇酿入了喉。长姐之询,楚恒显然不想言答,就在他错眸观鼻观心时,那儿扒饭的楚杰倒是这当口起了大哥的效用,抬头扯了个老实巴交的笑,萧楚杰说道。

    “长姐,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吃饭,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平日里你们三都能凑一台戏了,怎了?今日倒是改了脾性,食不言寝不语了?”

    平时就他们,天都能吵得掀开一个角,这当口却跟她说什么君子之道,由不得萧楚愔连说带讽,满心鄙嫌。萧楚愔这一番鄙,好不容易那拿出长兄架势的萧楚杰,直接叫萧楚愔这一番鄙得当即泄了气。莫说是接应,便是声也不敢再吭了。

    两位兄长双双噤了声,越发叫人觉着事有蹊诡,他们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愿直接明意,可萧楚瑞这儿却受不得这一份闷。碗中的饭菜早叫他戳成烂泥,下下卯足了劲,死命连着数戳,待两位兄长皆默了声后,萧楚愔手中点戳的动作突然停了。

    顿了动作,而后抬头看着萧楚愔,面色阴了几分沉,这素来狡坏的萧家四少就这样顶着一张罕见的沉凝面色,看着长姐说道:“长姐,二哥回来了,您晓不晓得。”

    这三个混小子突然变了性,十之八九与那刚刚回府的萧家二少有关。虽心里头早有所猜,不过她还是等到楚瑞开了口,才验了心中这一份猜。便是话落,面上现了几句审意,萧楚愔点头说道。

    “晓得,今早刚回的府,怎了?”

    “怎了?长姐倒是反问四弟怎了。长姐,莫不是这前尘过往,您是真一件都记不起了?”

    “前尘过往记不记起,很打紧吗?反正不管这过往记不记起,你这混小子都是这性,无疑了。”

    他这厢可是正着色与长姐谈言,反之长姐,竟还有心思逗趣自个。当下这萧家四少可不乐意了,手中的筷子往饭碗上一插,楚瑞说道。

    “长姐,我可是同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正经回啊!”瞥了一眼那已不能下咽的饭菜,示意厢竹替萧楚瑞重盛一碗,萧楚愔这才说道:“饶是楚然回了,又如何?难不成还是豺狼野性,一回来便能拆了萧府不成。”

    “二哥倒也不至于豺狼野性,可是……”

    萧楚愔这话叫楚恒顿了一下,像是记起什么极叫人不舒服的事,紧锁的眉心明显带了几分气恼神意。已经到口的话,不知为何却在此时顿下,倒是这顿,叫萧楚愔越发好奇这萧家二少究竟何许人也。顿默半晌,眼看着楚瑞没打算继续开口,正寻思着开口询上一询,谁知这话还未出声,却闻有人话语入传。

    “今日有事,归得来迟。”

    声清雅肃,不似楚杰说话时笑询巴交,也不是楚恒开口时那一劲风流,更不像楚瑞出声时坏思郎当。这突然插声而入的嗓音,字语清楚,声正腔圆,虽不是气霸之态,却自带傲性风骨。

    当听闻这飘巡入耳的话,萧楚愔便知这来人当是极其傲负之人。当下眉梢已是上挑,眸眼早已随声瞥了过去。那一番入耳的言语,根本无询问询,光是听这话萧楚愔已清来者何人。早已动了心思,如今这候等之人可算登场,她哪还能按得下性子。

    当下抬眼瞧去,随性上下便是一番瞥审。

    这来者一身素缎布锦,青白绸衣,尽显文人雅性,便是那衣摆之上缝绣的墨竹,翠翠而显更为此人添了不少竹子的清雅澹泊。便是要说,倒也是个书生文人,只是那骨子里的傲高之性,却叫萧楚愔有些不喜。

    总觉着这一身文雅书性之人,瞧着他们的视线中总是荡巡着几分俯鄙,倒像是与他们交谈或者坐上一处,都会显着自个俗性。这头一眼便直接自脑中闪过的念想,让萧楚愔不自觉蹙了眉,不过这一次的锁眉倒也没表现的太过突出,只是幽幽蹙了一下,倒是没有开口。却也是这蹙审之时,那已经行入内堂中的萧楚然说道。

    “大哥,楚恒,楚瑞。”先是冲着楚杰揖了礼,随后看着楚恒楚瑞先后点头,等着三人皆颔首礼应,楚然这才将视线移到萧楚愔那处,揖礼拜道:“长姐。”

    长揖之后不待萧楚愔开口,萧家二少已是正了身。一家子在此,便是迟归,也当说个跟由,可萧楚然只是简单的揖了礼,这究竟上了何处,为何此时才回,竟是全无道明之意。

    家中这几个混弟,饶是总给自己闯祸,不过对于这几个混小子,萧楚愔早已视其为血缘至亲,故而在对付他们时总是随怒而言。发火责斥出手责骂,那是样样随性,怎么顺手怎么来。

    可面对着这萧家的二少爷,萧楚愔却提不起真性情,那一句“长姐”未能让她露出真情的笑,只是浅浅勾了唇角,露了几分客套笑意,萧楚愔问道:“不是今早就已回府?怎么?莫不是京都里有要事?回府之后都没能抽出空闲先报个平安,直到现下才得空出来露个面?”

    这萧家二少爷,萧楚愔也是头一次正面瞧见,话中客套甚至还带了几分疏离。可便是如此,早已操惯了长姐心思的她,一想着跟前这人也是自个的胞弟,这话语之中免得不还是渗了几分关心,甚至于还有几分责备之意。

    出门在外,两三年不知回一趟家,甚至于连封平安书信都没送过。这家里头,饶是还没构起姐弟情谊,光是想着这一件事,便由不得心中起了几分气怒。

    对于萧家这位二公子,大小姐的疏离之下明显带了更多责斥。只是这一份隐关斥责下的疏离,有人明显不是很乐着受,当下看着萧楚愔,楚然说道。

    “此次回京却有要事,没空事先同长姐报一声平安,是楚然疏忽了。不过家中小厮上下,皆是清晓楚然已归,纵是没有亲口告之长姐,想来长姐回府,也当立知才是。”声声自定,显然对于亲口与长姐报一声平安,于他而言还不如手头的要事重要。

    楚然此语,萧楚愔并未应答,只是松挑了眉又深了不少唇笑。倒是一旁的楚恒,可受不得二哥这般与长姐说话,当即人已显了几分不满。话虽然不至于沉了应,不过楚恒还是说道。

    “二哥,长姐怎么说也是长姐,心里头当是关心咱哥们几个。二哥这一去二三年,如今难得回了一趟家,有什么事比长姐还重要的,重要得连亲口报一声平安都不得空,还得等着小厮来报。”

    楚然那一番话,不只是萧楚恒停下,楚杰也是为此蹙眉。脸上露了几分纠愁之色,看着楚然,楚杰说道:“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怎么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跑。这回家的头一天也不知回来用膳,都这点了才回来。”

    萧楚然此行,实在叫人瞧不下眼,便是这性子最为敦厚的萧家大少爷,这一次也是动了几分斥意。只可惜这楚杰楚恒两人的不满,显然入不得这清高之主的耳,面上仍是一派不入心的定然,倒叫楚瑞看着,横竖心里头皆不爽快。

    一声重重的“哼”,嫌鄙之意油然涌溢,鄙斜着眼看着自家二哥,楚瑞说道:“二哥可是要行大事的,这手头上的事自当要紧,莫说回京先来通报一声。便是长姐当初险着没了,人家也不见着回京看上最后一面。”

    萧楚愔当初差点没命,楚然不曾回过,这一件事始终让楚瑞耿耿于怀。他是混性,可这一件事却也算得上萧家兄弟间的一记伤痛,长姐丧白之上,二哥不曾归来,甚至于连人在何处他们都不知。

    这事如何叫人释怀。

    这一件事,终是萧楚然理亏,让楚瑞开口一番质询呛语,楚然只是一顿,随后说道:“长姐当初之事,的确是我之过,不过我当初云历在外,家中之事并不清。便是长姐险着病殁,这一事也是不知的,便是知了……”

    “便是知了,又如何?”直接开口断了萧楚然的话,楚瑞呵道:“便是书信真的传到二哥那儿,二哥也不见着第一时间赶着回吧。出门游离,却从来不给家中捎一份书信,也从不让长姐知晓身在何处,二哥是明摆着想要云荡在外啊。”

    这一番话,句句加针,楚然那处还没应呢,楚杰这厢先一刻变了脸。私下忙着扯了楚瑞的衣袖,楚杰压声说道:“四弟,好好说话,别一开口就带针带棒的,仔细把长姐给气着。”

    这出口的话,最容易坏了情分,不希望二弟一回家便搞得众人不快,楚杰这儿也是拿出大哥的魄势想要压压。怎奈楚瑞好似并不吃他这套,大哥的轻扯,压根没让他搁在心头,反倒开口说道。

    “大哥,我那话哪就带针带棒了,难不成大哥觉着楚瑞说错了,二哥这样,不是真想云鹤求学吗?咱二哥,最是清素清高,向来博广勤学,一派君子风情,才学车载八斗,身侧皆是文人雅墨,书香诗友,哪会乐着与咱们这些俗商之人为伍为伴。”

    楚杰轻扯,非但没压下楚瑞的话,反而叫他一字一字咬牙而出。那说出的每一个字,拆开听着皆是好意,可整糅凑到一块,却是意显气怒,满是鄙讽。

    全然不觉此话甚过,在吐道这一番话后,萧楚瑞直接哼鼻嗤声,别头不再搭理。

第一一一章 显了气怒() 
楚瑞这话,实在有些过了,二弟难得回府话还没说上几句便受楚瑞这一番衅讽。饶是泥人都得起了几分性,更何况是萧楚然这等本就自视傲高之人。

    眼瞧着萧楚然的面色沉了变,楚杰这厢也是急了,正寻思着如何才能度了眼下这一份尴尬。不曾想他那儿还没寻出个法子,楚然这厢已是开口。

    “行商之人,本就俗低,一身腥钱臭味,最是贪利。我虽算不得大家之风,却也不愿自当堕落,终日与此为伍。”

    “自甘坠落?二哥倒是越发清骨风雅了,嫌与钱财为物,自甘堕落?”对于长姐病殁,二哥不曾归回之事,楚瑞明显心中揣了嫌隔,如今听闻楚然此语,心中更是不快。本就没想着搭理大哥的话,如今闻后讽语更是接连而出。已是懒着在斜眼瞥,而是直接移眸看怒,眼珠子不在滴溜的转,瞧样子对于二哥之语,萧家四少甚感不喜。

    楚然此语,莫说楚瑞觉着不舒服,便是楚杰楚恒,眉心也是因此锁蹙。萧家众位少爷的如今,哪一样不是由着自家生意撑起,便是萧家二少现在的闲云野鹤,也是建立在他那口中不屑一顾的钱银上。

    萧楚然从不屑于家中生意,觉着这由铜钱构成的家损了他的一身傲骨。

    这是他的根傲,旁人无从管之,可纵是不喜这钱财俗物,他的这番话也是过了。因着此语,有人已是现恼,反观这萧家的当家家主,自打二少出现说了几句话,便不再开过口,而是正坐在那儿看着这初次逢面的萧二公子。

    今日正堂上,厢竹曾叹言恳求,若是见了二少爷切求萧楚愔莫要动气,免着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原先萧楚愔还疑了,饶是萧家二少怎样的本事,莫不是还能混过家中这四位胞弟。

    可如今瞧来,萧楚愔倒是明了厢竹之语究竟何意。

    论谈吐,萧家二少远比三少还要不凡,论品德,家中四位少爷加起来,或许也抵不过他一人德学。可饶是如此,这位二少对于家中众人来说,皆是一个叫人又气又怨的主。

    没错。

    是对于萧家自个人来说,而非外人。

    不因旁的,便是因着他这一身自视过高的清骨,以及那视钱财为粪土的傲性。读书人,总是觉着自个清高脱俗,旁人皆为尘俗扰困,若是与这俗品之物混纠在一处,便是再好的品性,也会渐着受污。

    世间俗物千千万,而这里头最俗之物当属钱银子。

    至少对于萧楚然而言,钱财于他来说便是万俗万恶之根。偏生他所生的萧家,旁的不多,这钱银子却是多的。

    一个由世俗之物建构而起的家,清高之人如何肯久呆,便是在这个家多呆个一时半刻,恐怕也会叫萧楚然觉着污了自个的一身品格。

    家乃至温之处,可如今楚然却以这等言语形之,说其不愿自甘堕落,终日与他们为伍。

    不但可笑,甚至讽嘲。

    当即叫其他三位少爷起了不悦之心,而萧楚愔,也因此语“呵”了一声笑。轻轻的一声轻“呵”,对于气氛已是缠了怒的正堂来说,萧楚愔这一声笑显得有些突兀。笑声落后人不自觉摇了头,步摇晃摆发出悦耳的脆鸣,萧楚愔笑着说道。

    “士农工商,商乃等贱下位者,一身利钱铜臭熏人,哪比得上墨书清馨,旷人心神。二弟果是文好之人,脱俗雅致,却不得与常俗为伍,便是不知我那正堂上的物件,可是二弟瞧不上眼,全给嫌了?”

    正堂上的那些东西,已在堂内摆了许久,从未有人碰过,更加不曾遭人嫌了。如今这清高的二少爷一回家,询也没询一声便将那些物件全数弃遗。对于自己一心置办的物件,萧楚愔可是顺心得紧,如今家中多了一人,问也不问竟全数弃嫌,她当然得询询自个的心思,何处不得妥了,竟叫这风骨极高的二少如此鄙嫌。

    萧楚愔这话,到叫楚然想起正堂内的那些物件,萧家虽是商家,可是以往萧老爷还在的时候,从未在正堂上摆过那些俗气。就算是后来长姐上了位,前几年也没大肆置办些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谁知自个不过游历二三年,回来竟见萧家远比之前更显气俗,满屋子的铜板臭锈,叫他瞧了忧心觉了厌恼。

    他萧楚然所经之处,虽不能强求处处墨香四溢,却是万般受不得那一股子铜臭味。当看着屋内那奢豪霸道处处彰显钱利的物件后,回府连着长姐那处都没想过要去问安的萧楚然,直接命了小厮将正堂内凡是俗嫌之物全部挪走。

    那些东西,无一能入他的眼,故而此时提及,眼中已显鄙嫌。嗤声讽哼,萧楚然说道:“那些物件,俗不可耐,搁于正堂之上,倒是叫整个萧家斥了一股子铜臭味。萧家本就是商行人家,已是俗低,如今竟还在家中置摆那些物件,是巴不得叫凡是入了萧家的客人,都知萧家空有钱财银子,却无半分根骨,迂曲无知吗?”

    那些可都是萧楚愔的心思,如今却叫萧楚然一番迂曲无知满语嫌讽,萧楚然或许不知这正堂是何人的心思,可家中的三位少爷都是清的。

    的确,那些物件是霸气了些,不过长姐就喜欢这等子撑门面的事,故而他们也就不语,顺了长姐的心思。可如今楚然一语一言全是鄙嘲,饶是他所言几分在理,萧家的三位少爷也是不能依的。

    当即楚杰的面上起了几分焦,忙忙出声呵道:“二弟,你此话过了。”

    楚杰性子并非极硬,故而这话虽是斥责,可焦意更甚。可萧楚瑞却不是大哥那等脾性之人,自家长姐,他可是打心里服气,既是萧楚瑞心服之人,哪能由着他人这般指言指语,不若是他人,便是自家二哥也是不行。

    当下眼珠子直接旋了转,一心怒思直接涌出,面上怒气揣得甚明,却也不至于似了楚宁般直接爆怒而出。微扬了下巴看着楚然,楚瑞说道:“俗不可耐,迂曲无知,二哥果是见过世面的,如今这眼界是越发的高了。反正咱萧家现在二哥眼中便是一介俗气,铜熏味臭得都入了骨,若是二哥觉着这一份铜臭熏了你的根骨,便别回啊,一生在外头浪游,多惬意啊。”

    萧楚然以前已是傲性之人,最是不屑自家生意上的事,如今人上外头游历一圈,更是满心鄙嫌。他不喜出身的萧家,可楚瑞也由不得自家二哥句句嫌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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