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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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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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哭之余,这妇人也有几分耍泼,一面重重拍着双膝一面泪垂满面。

    萧楚愔也算个硬脾气的,故而面对着这哭哭啼啼的妇人,虽然还是有几分怜悯,却也免不得心中起了几分不喜。妇人已是这般,就算是惊堂木恐怕也不好将她的哭声压下,只能衙役连着震威,让这妇人压了声,罗大人这才质询问道。

    “谁能肯定这妇人的夫君是死于你萧家的果脯,萧大小姐,莫不是你忘了在你家的果脯上,仵作可是查出百草枯这种有毒之物。”

    “大人,我虽是小女子,不过记性并不差,仵作刚刚说的话,我都记着。”

    “既是记着,你为何还如此大言狡辩。”惊堂随声而落,却惊不动萧楚愔的心,幽着勾唇作了欠身,萧楚愔答道:“便是因了仵作在那死者所食的果脯利查出有毒的百草枯,我才肯定这一件事与我萧家没有干系。”

    “你此话何意?”

    “罗大人您自个想想,这果脯乃是一整批大量制成,若是这制成果脯的果子真是毒物,上头染沾了足以害人性命的百草枯。那敢问这位妇人,我萧家自打果脯推出,每日上我萧家茶楼尝品,入我萧家茶坊购买的人有多少?为何从未听说有人出事,便只有你家夫君平白遭了罪。”

    顿了话看了一眼止哭的妇人,萧楚愔续道:“这百草枯乃是农植所用,若是要使。当也是一整片全部使了,哪会仅仅只在那一两颗或者一十二粒上喷洒。百草枯乃是农作所用,就算使了只要收了果子清洗妥当,这上头所沾的毒物也会全数洗净。百草枯不是水,不需要天天往农植上喷洒,一年也就那几次便是足了,一年的几次,风吹礼洗加之选材之后细细洗清,旁的全都都无事,偏生就漏了那几粒没有洗刷干净,而那偏生的几粒好巧不巧,又全部挑捡在这妇人夫君所食的那一盘果脯里。罗大人,您说这些事要是都得赶巧,得巧到何处。”

    这话一出,那妇人是彻底收了声,而外头窃窃私语的看客在默了半晌后,窃语更甚了。

    外头的窃语对于萧楚愔而言并不会扰了她,只是小片顿了一下,续道:“世上赶巧之事虽是多的,不过巧成这般,莫不是罗大人不觉着奇了。便是这世上极巧甚多,姑且也当这一事真是巧了,可这百草枯洒喷之后算上时日,就算我萧家真的忘了给这几粒果子做了清洗,在经过腌渍配调一系列繁琐的工序后,上头所残留的毒物真真几粒便可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仵作是这方面的能人,不知我可否越位问上一句,在验查这果脯的时候,您觉着这果脯里头的百草枯,可是正常下所能沾染的量。”

    “这……”

    叫萧楚愔这么一问,仵作这才正视这个问题,微着蹙眉想了一下,仵作说道:“这么说来,正常果子采收之后,百草枯的量当毒不死人才是。”

    “没错,正常之下,果子上所沾的农毒是毒不死人的,所以这位妇人的夫君死在我萧家茶楼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叫人下了毒。”接了仵作的话,萧楚愔说道。

    “可既是有人下毒,那这事我就更想不明白了,这人一不是我萧家的伙计,二与我萧家也没有干系,三若不是今儿人死在萧家茶楼,我甚至都不晓得京都里还有这一号人。既然无仇无怨没有干连,那他为何就死在我萧家,我萧家又为何要特地将人毒死在自家的茶楼里,而且还是在新上市的果脯里头下了要人命的毒?”

    虽然萧楚愔没有直接询问出声,不过这话里头的连番询问却连外头看戏的人也都起疑了。本来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聚在,可如今叫萧楚愔这么一说,倒是事显蹊跷,当即外头又是一片碎语,连着那死者的妻子也是愣在那儿,半晌都不知开口。

    这一件事怕是真不像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在听了萧楚愔炮语连珠,已经愣得差点没能回神的妇人只能呆呆的傻了片刻,随后回了神才跪拜说着“冤枉”,求得青天为她做主。

    她觉着冤枉,萧楚愔这厢自个还觉着冤呢,当即看着罗大人,萧楚愔傲冷说道:“这位妇人求得罗大人还她一个公道,正好,萧家这儿也是含了冤,还望罗大人顺道给我萧家一个公道。”

    “冤枉?萧大小姐何来的冤?”萧楚愔此语,叫罗大人质了疑,话落萧楚愔正色言道:“设计陷害,毁我萧家声誉,害我萧家被人身后辱灭,萧家几十年清誉一遭险着被毁。敢问大人,这算不算冤。”

    萧楚愔这话,但凡有点心思的都听得出来,也是蹙眉询后,萧楚愔直接承禀,请罗大人允许她的人证上堂作证。

    萧楚愔此语字字锐尖,便是一件看着好像可定之事也叫她说得事有隐幕,她要宣的人证,罗大人是应的。而刚刚萧楚愔已在人群中瞧见冲着自己招手挑眉的三位胞弟的,当下无奈一笑随后马上正了面色,便让他们将人带了进来。

    这胞弟辛辛苦苦寻来的所谓证人乃是几个短工模样的人,而这些人皆是拐子巷里的荡游之人。上了公堂叩见罗大人,在听了罗大人的的问询后,那几人中的一人回道。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们哥几个跟黄家那小子也算相识,平时走得也挺勤的,他家那点破事,我们哥几个心里都明白。”

    “你们几个既识得死者,那死者生前可与萧家有过过节。”

    “过节,大人,我们这些个平头穷人家的,哪能跟萧家有什么过节,人家可是大户人家,我们就是卖苦力的,就算我们想跟人家有过节,那也得有机会见着人家不是。”哈笑挤着眼,倒是自然露了谄媚。

    短工之言,确是得理,当下罗大人点了头,再问:“既然你们几人与这死者相熟,那也当清死者之事。若是有知,速速道来。”

    “好的,好的。”连着点着头,那人说道:“大人,这黄家小子跟我们一样,都住在城西郊口,平时也就混迹在拐子巷里,给人卖点苦力赚点养家的银子。我们哥几个无牵无挂的,养活自己也不算难事,不过这黄家小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面还有五个孩子,日子过得挺紧巴的。说真的,大人您跟我们哥们几个说黄家小子有那闲钱上萧家茶楼去喝茶,还去尝那什么新出的果脯,说真的我们哥们几个可不信,就他家那穷样,有那闲钱他怎么不带自家老母亲去看病。”

    说完后头几人也忙点头应着。

    而他这话刚刚落下,那妇人便哭着泪说道:“你们几个,我们家男人平时跟你们可都不错,这个时候你们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

    这啼哭的责骂可叫那人急了,忙道:“嫂子,我们虽然是粗人,不过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你们这些不要脸没上进的,你们以为我家男人跟你们一样,我家男人最近得了一笔银子,就是因为得了这一笔银子才想着上去尝尝鲜,顺带给我家老母亲和孩子带点新鲜的。谁知道这新鲜的还没吃了,人就没了,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这些个拐子巷出来的人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女人的嚎哭声总是刺耳得紧,便是罗大人也快受不了了,也就萧楚愔,好像见惯了这种戏码。虽然是蹙着眉露了几分嫌,不过她还是抓了要紧的问道:“你家男人最近得了一笔银子?不知上哪得的银子。”

    “就只许你们赚黑心钱,不许我们家有银子吗?我家男人帮有钱人家干了一个月的苦力,得了银子想要待我们好,难道这也犯了法吗?”

    “这当然不犯法。”接了一句,回话之中却显几分懒漫,萧楚愔说道:“只是有一件事若是你说不清个根由,恐怕就得犯法了。”

    “你瞎说什么,我这妇道人家能犯什么法?”

    “我何时说过你犯法了,我说的可是你家男人。”才不管妇人的怒火,萧楚愔说道:“你刚刚说拐子巷的这几位小哥话不能信,那不知百草堂的朱大夫,他的话能不能信。”

    说完看着那自打进了公堂就没在开过口的老大夫,以及边上战巍低头的百草堂掌柜的,萧楚愔的唇角勾起只有稳操胜券时面上才会噙挂的笑。

    既随官衙来此,她便做好万全的准备,而如今,她就要用着万全的准备当着公堂之上,证了萧家清誉。(。)

第一O六章 借势反击() 
拐子巷里的人因为身份缘故,有时说出的话确会遭来质疑。故而在叫楚瑞将拐子巷里平素与死者有关的几人找来时,他也让楚恒上百草堂请了近来替死者母亲看病的朱大夫,以及百草堂的掌柜。

    这两人在京都里头还算有脸的人,他们的话,自然比那拐子巷的混迹之人更能叫人信服。

    看了那两人,而后含眸一笑,笑后萧楚愔说道:“你家的情况不用多问,便是多寻上几家,也就清的。而你刚刚说了,你家夫君因为上了富人家做了一个月的短工,得了银子想要尝鲜,这一点合乎常理。可这一个月的短工所得的银两有多少?无论富商人家多慷慨,怕数量也是不多的。可就是这不多的银两,为何你家夫君既可以上萧家茶楼尝鲜,同时又能送他那八十岁的老母亲上百草堂看病抓药呢?”

    萧楚愔没受过穷,不过她却是给人分银子的那个,这一个月的短工能得几个钱,她心里头清楚。百草堂乃是京都药坊头一家,这里头的诊金和药钱自当不少,这话落下萧楚愔已是看了朱大夫和掌柜的,问道。

    “大人可在上头坐着,两位可得明话明说呢。”

    这话一落,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两人身上,而正是这一落,叫那两人又僵了几分。萧楚愔特地将这两位请来,想来这一件事必与百草堂有关,故而在听了方才萧楚愔之语,心中明清的罗大人开口问道:“颜掌柜,朱大人,萧大小姐方才说近来死者曾送他的老母亲上百草堂医治过,可有此事?”

    大人亲询,自得实回,当下朱大夫回道:“回大人的话,最近这一个月这小娘子的夫君确实带着他的老母亲上过百草堂,还是草民帮忙医治的。”

    “死者的老母亲可是得了何病?”

    “回大人的话,得的是痨病。”

    “痨病?”

    这痨病可是一种不好医治的重病,当得知死者的老母亲得的竟是这等重疾,罗大人已明萧楚愔为何要让百草堂的人过来。

    痨病,乃是重疾,而想要治好痨病,这所需的银子绝非小数,至少对于死者一家而言,是绝对供不起的数目。可死者生前却带着自家老母亲上了百草堂医了此病,对于死者而言,这医治痨病的银两从何而来。

    仅是一个月的短工,何能得了足够的银两?

    罗大人并非无能之辈,其中秘隐自是几句便清。当下目已凝审,又询了几句有关死者老母的病情,罗大人问道:“颜掌柜,朱大夫,这死者母亲的病情如此之重,所需花费如此之昂,你们可有留下药方或者凭据。”

    这话落后堂下两人忙应道:“回大人的话,因这痨病非一般寻常病症,虽百草堂没有留下当日的药方,不过账目上却有记载。毕竟这痨病里头所需的几味药材,平素是不常用的,也较一般药材贵上不少。”

    “既是账目有记,这账目可带上公堂?”

    “回大人的话,萧家三少爷上百草堂的时候特地叮嘱携带,故而账目此时就在草民身上,望大人明察。”说完已从衣内取出一本册目,由着师爷上呈至罗大人案上。

    百草堂乃京都数一数二的医馆,平素看诊人极多,有些精贵的药材自当得记得详细免得到时缺漏不好顿整。每日药材用度皆是多少,清楚录记是掌柜的一贯的习惯,故而这账目上写得也是清楚。

    看着账目上药材用量,罗大人问道:“这近来一个月痨病所需的药量,可都是死者母亲所用。”

    “回大人,现已至夏,这痨病也是罕着。死者的老母这一身重疾在身许久,故而草民记得极清,这一个月百草堂里就只有这一位痨病病患。”

    百草堂朱大夫与颜掌柜的证词证明了死者曾带其母医过肺痨,也是等着颜掌柜回了话,萧楚愔这才出声问道:“死者心孝,痨病又是重疾,想来为了替老母亲医治痨病,这选用的药也当是能好极好。便是不知,这位死者的老母这一月上百草堂看诊,所拟方子里头的药材,得花多少银两?”

    “若是要说,正如萧大小姐所言,这人倒也是个极孝的,这一个月看诊加上药钱,倒是费了二十来两银子。”

    “二十来两吗?这可够普通人吃上一年了,看来这死在萧家茶楼里的,到真是个极孝之人。只是我这儿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可以为我解惑。”

    “萧大小姐想询何事?”罗大人问道。

    “这死者的家境有多贫寒,虽拐子巷的人的确是狡坏了一点,不过这点上这几位小哥说的却都是实诚可信的。依着死者的家境,加上老母多年的重疾,这一时半会儿上何处取得这二十两医治老母的银子,二十两银子对于寻常人家可不是一笔轻易就拿得出的数目,就算多年存储,既是极孝为何不在老母病轻的时候医治,偏生重病缠身多年的这一个月才带着老母治病。”

    话轻顿,而后又是习惯性的一瞥,萧楚愔笑道:“若这二十两银子不是早就点点存好的,那这一个月的二十两现银子,这位死者打从何来。黄王氏,你可莫要与我说是这一个月打的短工挣得的工钱,若这世上真有如此好挣得工钱,那我到真得替你家夫君多年的几位兄弟替你求上一问,这等好赚的银两,从何而来,哪家大发善心的东家,这般慷慨相助。”

    长工数个月都不见着能挣上这样多的银子,更何况黄王氏的男人,一个不过出卖苦力的粗人,凭什么能一个月尽得二十两。

    萧楚愔之询,切了关键,不但叫堂上堂下众思纷纭,便是黄王氏,自个也是懵了。她就一妇道人家,男人外头干活挣回的银子,她从来都没想着那银子打从何来。故而当自家男人得了银子带着老母去看诊,她也只是觉着自家男人有出息了,得了东家的赏识,打赏了不少的银子。却从未想过,依了自家男人的本事,何德何能有法子一口气挣得二十两。

    男人的银子,她从未细想从何而来,她只知道自家男人说着手头得了银子,想要上萧家买些新出的果脯给他们娘几个尝尝鲜。那一早出去后,她家男人就再也没回来。

    自家的男人是叫萧家茶楼里的果脯毒死的,妇人始终认定如此,可眼下,堂上种种的一切,妇人有些懵了。

    为何这事越审越往她不得解的方向移去。

    心中搅起层层不安,除了跪于那儿求得罗大人为她死去的男人做主,黄王氏已说不出旁的。却是这一声接了一声的求得做主,换来的只是萧楚愔居高审量,那明显显乱却还是不明其意的妇人,萧楚愔问道。

    “你求得罗大人为你夫君做主,那在做主之前你可告之罗大人,你夫君这一月为母治病的二十两银子从何而来?就这个月,突得二十两银子,就这一个月,我萧家果脯刚刚上市,甚至火爆。就这一个月,你那从不乱花银子的夫君突然起兴上我萧家茶楼喝那一壶便要三钱银子的茶,却极巧的死在我萧家茶楼里。在罗大人为你夫妻二人做主前,黄王氏,你可先回了我方才的话。”

    “我……我……”饶是心中悲愤,可萧楚愔这一番连询黄王氏却一句都答不上来,不只是因着答不上来,也是因着连黄王氏自个都觉着这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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