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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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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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放在桌上的手抬起拦下挥来的拳,手扣抓握,脚下伸腿一勾臂上借势带力,就只听“啪”的一声,刚刚还气势冲冲的汉子此时整个人摔趴在茶桌上。这一摔,声极重,叫人听了都觉极疼。恐也没料到这青年公子手头有些真功夫,这一摔直接懵了这汉子,不过惊懵也是一刹的事,回神之后的汉子当即就要起身,谁成想就在身子上提不过几寸,那扣抓住拳头的手直接抬移到他的肩处,随后握上。

    看似轻握,实则指尖施力,莫看这青年公子的面上不改温煦轻笑,可这手上的扣抓却几乎废了他的肩膀。当即惨声连连,那汉子的惨叫惊得茶楼上看戏的看官都煞了脸。手下之人惨声凄叫,可这下手的公子到没松手,而是看着壮汉说道。

    “这位壮士,便是看在叶某薄面,可否宽限那位姑娘几日。”

    “可以,可以,你快松开,松开啊!”

    “既然可以,那叶某在此替那位姑娘先行谢过。对了,虽承蒙壮士善心,得以宽限几日,不过这偿还的银两。”

    “五两银子,那姑娘她爹就借了五两银子,还五两就好,我利钱全不要,这样可以了吧?快松手,你快给老子我松手啊。”

    这青年公子要是再不松手,他这一只胳膊恐怕就得废了。得了这汉子的承诺,青年公子这才松了手,随后冲着汉子抱拳致谢。

    这个面上温润的公子,却非他面上看着这般温润,待他松了手这汉子也不敢久呆。连着啐了几口咒骂晦气,这汉子才颠着逃了这儿,离了茶楼。

第十章 一叶知秋() 
原以为那壮汉不是个轻易就能打发的主,没想到对面那位公子不过动动手指头就让壮汉夹尾逃了,不但逃得狼狈,甚至答应不收姑娘与她爹的利钱。

    此事于这苦命的姑娘而言,便是救命之举,当即瞧见那名蓝衣公子起身走了上来,姑娘急忙上前跪下,叩谢公子救命之恩。路见不平本就不是为了他人叩谢,当即请了姑娘起身,这名公子方看向萧楚愔,随后抱拳揖道。

    “在下,叶知秋。”

    叶知秋,便是这名蓝衣公子的名字,闻其名,面微动,萧楚愔轻喃说道:“一叶偏知秋做客,三杯浊酒且先行。”

    不曾想就着自己的名字,萧楚愔竟轻声喃了这一句,倒叫叶知秋眼前一亮,笑意更浓清润的眉眼也愈发显了柔,叶知秋笑道:“姑娘好文采,敢问姑娘芳名?”

    “莫问!”

    “莫问?”萧楚愔的话叫叶知秋微着一愣,而后看向萧楚愔,眼中笑意更温,叶知秋说道:“莫问,倒是带了一丝禅意。”

    “我的意思是,让你,莫问。”前头还回着笑,后头的两个字笑意就消了,挑了眉看着叶知秋,对于面前这看似温如美玉的蓝衣公子,萧楚愔下意识起了几分警觉。虽说这样的环境,总有些所谓的侠义之士,不过再如何的侠之大者,在不清楚别人根底前还是小心点比较妥当。

    叶知秋看着是挺舒服的,只是在怎样叫人觉着舒服,这种萍水相逢的人,还是别让人探了太多才好。一句话,回得也够不客气,当即叫叶知秋的笑顿了一下,随后到像明了什么。他本无心救这位姑娘,只是事情发生在跟前,加之姑娘哭得可人,方才出手搭救。对于救下这位姑娘,原非他本意,不过两人的搭救对于这姑娘来说却宛如重造,当即姑娘再恩万谢。

    这谢,一次就好,要是次数多了,还真叫人消受不来。若与萧楚愔来了硬性,她的脾性指不定会比你更硬,可要是像这个姑娘一样千恩万谢三叩九拜,萧楚愔可是真受不了了。当即再扶了这位姑娘起身,萧楚愔说道。

    “你也别谢我了,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过了把嘴瘾气了那无耻的恶徒罢了。如果要谢,你就谢这位公子吧,这人是他打的,情是他求的,就连利钱也是他帮着你父女两免去的,你要下辈子做牛做马偿还,还是这辈子以身相许答谢,全找他,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人家姑娘家还什么都没说,她这一张口倒是将能说的说辞都给讲了,当即叫姑娘面了臊,竟不知如何接应。因了萧楚愔的话瞥瞧了叶知秋,说实的,这样温华的公子,若是以身相许也是极好的。能以身相处伺候这位公子,固然极好,只是这位姑娘也知自己的出生必然没这资格,所以这样的心思想是不敢想了,非但不敢想,反而还因萧楚愔的话面露羞赧之意。

    未出阁的女儿家脸皮都薄,萧楚愔这话着实叫人耻羞,倒也是叶知秋,见着姑娘面露尴意,便从衣内取出五两银子递予姑娘,温笑说道。

    “帮人不图答谢,姑娘的一句言谢已足,在下这儿正有五两现银,但愿帮得上姑娘。”温然一笑,不但化了尴尬,反倒叫这位姑娘更是千恩感谢,一番恩谢倒也叹了今日遇上贵人,连着万谢之后,这位姑娘才跪谢叩拜,随后拿着银两离开。

    这位公子不但看着温如玉,行事也是个善柔之人,倒叫萧楚愔起了侧目之心。抿了唇看着叶知秋送走那位姑娘,心里正琢思着什么,却在这时听见厢竹说道。

    “大小姐,我们也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萧楚愔今日出来为的是弄清布坊的生意是好还是糟,如今想要弄清的事心中已明,的确无需继续耗时呆在这儿。这萧家的几位少爷,就她一个人镇得住,如今离府许久,也不知那留在家里的两位不争气的胞弟是不是又开始翻浪。一想到家中胞弟,萧楚愔这脑子就不受控涨疼,长叹了一口气问了时辰,萧楚愔这才随了那位姑娘,离了茶楼。

    萧楚愔与叶知秋本就萍水相逢,即便萧楚愔要走,也没必要同叶知秋知会,在问过时辰后就只是简单朝着叶知秋那儿瞥了一眼,萧楚愔就离了。人虽连声招呼都没打,不过萧楚愔离时叶知秋还是作揖礼送,待人下了茶楼,正好瞧见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匆匆上了茶楼,随后赶至他跟前。

    人到了跟前,忙作礼,这位小厮说道:“公子,您在这啊。”

    他可是寻了许久,就差将整座京都翻过来,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悠闲在茶楼里吃茶。好不容易寻到叶知秋,小厮自然松了一口气,谁知叶知秋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般,视线仍旧落在茶楼楼梯拐角处,看着那儿,面上笑意更温,叶知秋说道。

    “萧楚愔。”

    这名刚落,便见边上的小厮面露诧色,随后说道:“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萧家现在家主了?”

    “萧家现任家主?怎么?难道你晓得。”

    “当然晓得。”话刚落,小厮就像想起什么,脸上露出奇怪神色,小厮说道:“毕竟这萧家家主前几日才刚上通记闹过。”

    “通记,你说的是前几日叫赵小四吃瘪的那位。”

    “就是她。”

    因了萧楚杰之事,前段时日萧楚愔的确上通记赌坊闹过,而且那法子闻所未闻,甚至于连着通记最有能耐的荷官也在她手头吃了瘪。明明就是吃瘪,怎奈人家还名正言顺的,反倒叫他们不好多说什么,最后只能生生压下这口气。

    萧楚愔上通记这一闹,虽只是因了自家那不争气的胞弟,却也在不知情下叫人给记了。因这小厮提及,不禁想起方才那幕,叶知秋眼中的温笑更甚了。

    “刚闻有人能让赵小四吃瘪,我这心里头还疑着,何人有这等能耐,竟能在赌上耍了赵小四。不过现在看来,这萧家家主,却有这份能耐。”

    就冲着萧楚愔这性子,若说赵小四栽在她手上,倒也合了常理。

    也不知这叶公子究竟想到什么,倒是笑得比以往更显温煦,虽这叶公子素日看着温温和和宛如美玉,可事实上他的性子却……

    想到什么,身子下意识颤了冷,冷颤之下记起自己来此寻他是有缘由的,小厮只能忙定了心,说道:“公子,我家东家现下正在通记候着呢,公子若是无事,还请速速前去。”

    “你不说我到忘了师兄那儿还等着呢!既是如此,也不好让师兄等久了,这便走吧。”

    来此,自有用意,如今有人来请,自当不能再耽搁,当即也是点了头,而后一笑,叶知秋这才动了身离了茶楼。

第十一章 孙姓掌柜() 
那布坊的孙掌柜是否瞒着萧家偷偷将布坊所得的银两私饱中囊,就算不明着查,光是在茶楼瞅见的一切便足以验了萧楚愔疑思。

    这萧家布坊的生意也不差,非但不差,依着萧楚愔看来,这孙掌柜还是个擅长做生意的主。只可惜了,萧家老爷过世后,对于她这位新家主,显然这位布坊的老掌柜压根没想放在心上。非但没正眼瞧自己,甚至还将自己当成戏人耍的猴,明里暗里各来一套。

    的确,以前的萧楚愔不是块做生意的料,光是应付家中那几个不争气的胞弟就足够费尽心思。不过现在的萧楚愔可非以前那性软人柔的萧家家主,胆敢在她眼皮底下窥视她的东西,若是不做些表态,恐怕这萧家产业下某些掌柜的,都快忘了自家的铺子究竟姓什么。

    孙掌柜暗地里动心思欺耍自己,实在气人,随着萧楚愔在茶楼上瞧了许久,厢竹也瞧出些门道。回府之后自是就着这件事说道:“这孙掌柜平时瞧着忠厚老实,没想到这骨子里却打着这等算思,年年亏盈持平,原是中饱私囊。亏得大小姐以前还那样信他,觉着他是老爷边上的老掌柜,也是自幼看着大小姐长大的,所以对于他的话一直深信不疑。可如今看来,知人知面真真是瞧不透心,这孙掌柜竟然利用大小姐的信任,暗下行着这等可恨之事。”

    越说越是觉着有些愤气,虽心中带了几分愤,不过厢竹毕竟跟在萧楚愔身边许久,也过了耍性的年纪,故而只是话中带了愤意,倒也没表得很明。对于孙掌柜私下行的一切,厢竹是愤的,倒是萧楚愔,自打回了府就一言未出,坐在交椅上抬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

    萧楚愔的静而不语,让厢竹觉着有些奇迷,当即注了神看着,厢竹说道:“大小姐,您这是在想什么?”

    “孙掌柜。”

    “孙掌柜?莫不是孙掌柜私吞钱银之事?这孙掌柜是真真可恶,此行断不能忍。”

    “自然不能忍,这布坊的生意看着就红火,我当家也有五六年了。自打我持家以来,这布坊的生意年年损,年年亏,尤其是这一两年,更是只能亏盈平持。亏盈持平?哼,就今儿这一瞧,哪像是亏盈持平的。我是不闻不问了五六年,倒是不知这五六年里,这孙掌柜从布坊中挪了多少银两。”

    “这银两的数目,自是可观得很。”

    “是啊!”长叹一声随后挪换了姿势改用另一只手托着,萧楚愔说道:“萧家摇摇欲败,他那儿倒是富得流油,这五六年的藏私,恐也是一笔极其可观的数目。这孙掌柜是爹爹身边的老人了,正所谓唇寒齿亡,萧家如今走到了边上,我想这孙掌柜应当不会吝啬,怎么着也得想想法子助了东家扛过此劫才是。”

    “扛过此劫?大小姐您的意思是?要让孙掌柜将这五六年私挪的银两,吐出来?”

    “私挪,既是私挪,自当完璧归赵,只不过我也不是那等没心没肺的,这孙掌柜为萧家尽心尽力,怎么着晚年也得让人过得富庶逍遥。哦对了,厢竹我问你一事,这孙掌柜与我爹,交情如何?”

    “交情吗?”微一思忖,厢竹说道:“曾听我爹说过,这孙掌柜与老爷也算过命之交,当初便是老爷搭救,孙掌柜才得以避难逃过一劫。后孙掌柜便一直跟在老爷身边,替老爷打点生意上的事,若是说交情,不止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老爷也称得上孙掌柜的救命恩人。”

    “原是如此,这样说来倒也说得通了。”

    “大小姐?何事说得通?”

    “就是为何会后来布坊年年亏盈持平,既没赚头,也没亏过银两。”这一处她原还纠思呢,如今看来到也明了。虽这孙掌柜瞧不上她这当家的,不过心里头到还念着萧老爷的恩情,故而也没贪得离谱,只是亏盈持平私藏了布坊这几年得的银两,至于这萧家的老底,倒也没随着那几个不争气的胞弟一块掏败。

    孙掌柜心里头还记着萧老爷当年的恩情,就冲着这一点,萧楚愔心里便有一计。再度换了姿势改了另一手,萧楚愔的唇直接扬了笑,露出的淡笑却叫人觉着她心中已起对策。瞧着萧楚愔唇角扬勾起的淡笑,厢竹不禁轻声问道。

    “大小姐,您可是有法子了?”

    “法子吗?还真有了!”

    “真的,那大小姐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咯。”

    “这?”萧楚愔这话着实叫人迷了,不慎明意的厢竹忍不住再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小姐您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呵,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孙掌柜年纪也大了,跟着爹爹劳奔一生,如今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布坊一事萧楚愔虽心有对策,不过却也没急着有所行动,而是平平淡淡过了数日。萧楚愔没动作,厢竹自然也是一心伺候着,便是这一日萧楚愔突然唤了厢竹,随后一块离了萧府上了布坊。

    家主亲至,本当提前知会掌柜的,只是今儿萧楚愔来得突然,加之又未事先提及,所以布坊一干人等无人先知。

    领着厢竹缓行来到布坊,萧楚愔倒也没急着进去,而是杵在离布坊有些距离的摊处瞧着。门庭若市,不时有客人上门,布坊的伙计瞧着也是勤快,时不时吆喝招呼几声,领着客人进坊选布。

    远远瞧着细细审量了半晌,萧楚愔说道:“看来这孙掌柜不但自己擅长生意上的事,连带着教导出来的伙计,各个也能独撑场面。”

    “这孙掌柜虽然可恶,不过我爹倒是说过,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练叔吗?既然练叔都说了,想必却有过人之处。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瞧着,上去看看。”说完朝着厢竹一瞥,随后朝着布坊走去。

    人才刚刚行至布坊边上,还未转踏,便瞧见一名伙计连步走了下来,面上堆着笑,那名伙计笑着说道:“这位小姐,可要进布坊瞧瞧布料?我们这萧记布坊可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布坊,不少达官贵人都只点名要我家坊子的料子。小姐也是进去瞧瞧,兴许还能瞧中几匹。”

    “哦?京都内的达官贵人都只点明要你家的料子?”

    “正是正是,你可别觉着小的我瞎吹,小的我啊,说的可都是实在话。若是不信,小姐您就抽个空赏个脸进去瞧瞧,只要瞧了我家的料子,保准小姐不会觉着小的我刚刚那一番话是在瞎吹。小姐一看就知是贵人,眼光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也正是因着小姐一瞧便知绝不是凡俗家的姑娘,所以小姐更要上我家布坊瞧瞧。我家布坊啊,这几日才刚进了一批新料子,那绸面啊,摸着别说多顺滑了,小姐这等天人,要是能购上一匹裁制新衣,那保准就跟仙女似的。”

    这伙计说话倒是顺溜,好话跟不差钱似的一句一句往外蹦。这话说顺溜了,到最后一句时好似觉着说错,急忙连着呸了几声而后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笑着说道:“呸呸呸,瞧瞧我这张嘴,小姐本就是仙女似的人物,只不过要是能穿上我家布坊做的衣裳,恐怕得仙上加仙咯。”

    没有谁不喜欢听顺耳的话,而这位伙计,说出的话不但顺耳顺溜,而且还不会让人有种登徒子骚扰之感,倒也是个讨喜之人。杵在那儿听着伙计连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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